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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相思,在长安冒牌王妃在长安-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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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郎,你来了,太好了。”南诏太子一见李飞麟,挣扎着要起身,却是徒劳,“那帮贱婢合谋欺负我,你快替我收拾她们!”
  蓝珠尴尬地看了李飞麟一眼,“七郎,让你见笑了。”


第96章 你别傻了好不好?她心里……
  李飞麟没理会她; 又朝南诏太子道:“舅父,宫里有圣朝最好的大夫,你就安心在这儿养伤吧,等年底你的伤好了; 我再派人护送你们回南诏。”
  南诏太子见他神色淡淡的; 心里有些不安; 也不提好酒好菜了; 问道:“七郎; 非我想一直留在长安,你也知道的,我这回来长安; 本就是为了蓝珠的婚事和南诏的帑银而来; 如今这两件事,一件都没办成; 你叫我如何回南诏?我要是就这么回去了,定会被父王怪罪的。”
  李飞麟冷眼看他,“帑银一事; 我劝你一句,如今这形势,你还是不提为妙,就算你提了,我九皇叔也不会同意的。”
  南诏太子愕然道:“靖王为什么不会同意?明明上次见面时,他还好言安慰我来着。”
  “九皇叔为什么会不同意; 你不要问我,问蓝珠好了。我劝你,安心养病,少提要求; 没准父皇看在你无辜受伤的份上,在你临走前多少给点赏赐。”
  南诏太子诧异地看向蓝珠,“帑银一事,和你有什么关系?莫非他还记恨你的猴子伤了靖王妃一事?”
  蓝珠无辜地道:“父亲,那事女儿早已道过歉了,您也送过礼了,靖王并非心胸狭窄之辈,或许是有什么误会。”
  南诏太子又急切地看向李飞麟,“七郎,是不是我有哪里做得不周之处,得罪了靖王不自知?这事你得好好帮我计议一下。还有,你和蓝珠的婚事,皇上到现在还模棱两可的,一直没个准信,蓝珠也不小了,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你看……”
  李飞麟没理会他,转向蓝珠道:“你出来一下,我有话问你。”
  两人出去后,殿中只剩了南诏太子和安莲。安莲两手抱臂,站在榻边居高临下看着南诏太子,眼里满是嘲讽之意,仿佛在看一个小丑。
  南诏太子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懊恼道:“安莲,你这么看着孤是什么意思?”
  安莲耸耸肩,“没别的意思,羡慕而已。”
  南诏太子气不打一处来,“你、你……孤如今连床都下不了,天天只能躺在床上,有何好羡慕的?”
  安莲呵呵一笑,“天天躺在床上,什么也不用干,多舒服啊,还有美婢伺候,每日好酒好菜的,太子是个有福之人啊。”
  南诏太子气诘,冷哼两声才道:“安莲,你尽管笑话我,尽管幸灾乐祸,孤不会与你计较,等孤好了,我就回南诏了。可你呢,你却要一直留在长安,有家归不得,我知道你,你是不敢回南诏,不敢面对安家族人。”
  安莲嗤的一笑,“我是心甘情愿留在长安的,太子还是少替我忧心了,有这时间,多忧心一下自己吧,你才是有家归不得的那个。”
  南诏太子一怔,“你、你什么意思?”
  安莲扯了扯嘴角,不再理会他,转身出去了。已近春分,咋暖还寒,他倚在门外的柱子上,看着远处槐树下的一对身影,若是不知情,光这么看着,实在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讲真,为着李飞麟的大业,他是极赞成他娶蓝珠的,除了她的身份,看她平日行事,满腹心机蛇蝎心肠,李飞麟性子软,若娶她为妻,正好相辅相成,她会毫无犹豫地替他斩妖伏魔,让他如虎添翼。可惜神女有心襄王无梦,这小子的心早就给了另一个女子。
  蓝珠在听到李飞麟说有话问她时,心里便有了水好的预感,此时正忐忑不安地看着他,“七郎,有什么事吗?”
  李飞麟先是不言不语,默默站了片刻,这才道:“我问你,那日靖王妃和裴太妃被困百戏楼,是否与你有关?”
  果然,她就知道是此事。蓝珠眨了眨眼睛,无辜地看着他,“七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那日形势危逼,我们逃命都来不及,根本顾不上其他人,你可是怨我没有及时找她们?可是我那日也说了,我们下楼前,让青衣回去找她们了。”
  李飞麟轻哼一声,“我打听过了,那日她们迟迟逃不出百戏楼,是因为有人在她们藏身的门外,把门栓上了。青衣若是有心去找她们,怎会找不到?我问过永嘉,她明明知道她们在哪个厢房。”
  蓝珠委屈地咬了咬唇,“七郎,你误会了。此事确实是青衣的不是,许是当时心里慌乱,她记错了,误以为她们是在左侧的更衣间,见那儿没人,便冲冲走了,我也是后来才得知,王妃她们其实是在右侧的更衣间。那日我一得知此事,便亲自向靖王请罪,向他道明原委了。至于她们的房间为何被栓上了,我也不得而知了。”
  那日得知靖王妃无事,她便心知不好,主动到宫里找李谏请罪了,她知道李谏不会轻易相信,但至少不能明着与她撕破脸。
  她偷觑他脸色,见他依然冷眉冷眼的,心里越发不安,眼里噙着泪,可怜巴巴地道:“七郎,我与靖王妃和裴太妃无冤无仇,我又岂会故意害她们?你怎么会如此想我?”
  “是吗?西市那次,你才第一次见人家,就因为她的侍女喂了你的猴子,顶撞了几句,你便让猴子出手伤人,当时你不也和她无冤无仇吗?”
  蓝珠微微一怔,“原来你还记着当初的事,我早就说过了,那次是阿桑那个贱婢私自行事,我事后也责罚她了。七郎,为什么你总是帮着外人怨怼我,我明明才是你最应该亲近的人,将来我们成了亲……”
  李飞麟当即打断她,“我李飞麟,绝不会娶一个心肠歹毒的女子为妻。”
  “你……”这回不用装了,蓝珠心里有如刀割,霎时泪流满面,“我在你心里,就只是一个心肠歹毒的女子?七郎,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喜欢她,可是她喜欢你吗?你别傻了好不好?她心里根本没有你!她是靖王妃,她心里只有靖王!”
  仿佛伤疤被硬生生揭开,李飞麟恼羞成怒,“你闭嘴!我当然知道她是靖王妃,我对她并无任何非分之想,你休要再胡言乱语,若被人听到传了出去,让她名节有损,我绕不了你!”
  蓝珠泪眼婆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担心她的名节?七郎,你清醒一点吧,她再好也不过是别人妻子,这世上只有我才是真心待你的人,只有我可以为你不顾一切!”
  “我不需要你为我不顾一切,总之我不会娶你,等你父亲的伤有所好转,我就派人护送你们回南诏,你我各自安好。还有,若被我知道你再打她主意,我绝不轻饶!”
  李飞麟恼怒地放了狠话,走了。蓝珠用力咬着牙关,默默看着他离去。
  这一晚的东宫,和过往的两个月一样,安静得很。
  自太子被软禁,东宫便禁了宴饮和器乐,一到晚上,死气沉沉的一片。杜玉书将玉萧拿在手中,轻抚片刻,最终还是放下了。
  “玉郎可是技痒了?”李珩进来,见他如此,歉然道:“若实在想吹,也无妨,反正这逸仙苑偏僻,箫声传不远。”
  杜玉书摇了摇头,“东宫难得轻静,还是少惹事的好,若是引来谏官,少不得又生事端。”
  “最近外面风疾雨劲,咱们安守东宫,倒是乐得自在。就是委屈玉郎你了。” 李珩在杜玉书长案对面坐下,心情似乎不错,顿了顿,又压低了声音道:“坐在戏台上看戏的感觉,可真好。”
  杜玉书淡淡一笑,“虽大局已定,殿下仍不可掉以轻心。”
  李珩说晓得了,又嗤地笑了出声,“那丑八怪,这会大概已经到朔州了吧,那种草都不长一根的鬼地方,别说人了,就是猫狗都难活,可有得他受的。想想年前他那嘚瑟样儿,他大概做梦都想不到,不过一夕之间,就从天上掉入了泥潭里,还是永不翻身的那种。说起来,这回可真得谢谢我九皇叔,不然事情也不会如此顺利。”
  杜玉书不置可否,只道:“靖王的手段果然了得。”
  李珩轻哼一声,“他手段再了得,也不及玉郎计深虑远。当初若非玉郎说动了紫狐,宁王又岂会一头扎了进去,还以为自己的互市一策有多了不起,巴不得到处嚷嚷自己的功劳,却不知自己不过是我们手中的棋子罢了。”
  早在去年,两人便秘密见过阿布勒紫狐,说动紫狐配合宁王提出的互市一策,承若事成之后,给他丰厚的报酬。皇帝死了,他便顺利登基,若是皇帝平安无事,这盆脏水自然也会泼向宁王,只是他没想到,靖王比他动作更快,且计划更周密,连宁王的私宅也给突厥人安排上了。如此一来,他乐得坐在台下看戏。
  杜玉书问:“紫狐呢?离开长安了吗?”
  李珩道:“你放心,昨日他已出关了,这家伙狡猾得很,他知道长安不安全,事发就到洛阳去了。”
  杜玉书点了点头,“如此便好。紫狐确实是个劲敌,有勇有谋,这回咱们得倚仗他,也就罢了,将来若是有机会,此人留不得,否则东/突厥壮大起来,到底对圣朝是个威胁。”
  书房里两端各置了一个大青铜鼎,旺盛的炭火让房里暖如春日,杜玉书只穿了件淡竹色的直缀,衣襟有点松垮,露出白皙的脖子。李珩顺着他清隽的脸往下看,目光在他衣襟处停下,身体里的欲望蠢蠢欲动,可是他知道他身子不好,忍了忍,把欲望强行压了下去。
  他抿了口茶,为了压制欲望,聊起新话题,“对了,玉郎明日外出,所为何事?”
  杜玉书道:“为了长生果一事。”
  李珩喜道:“玉郎可是有眉目了?你明日是见什么人?”
  杜玉书淡淡看他一眼,“殿下忘了吗?我说过的,你若信得过我,便不要过问此事,待时机成熟,我自然会让你知道。”
  李珩一怔,脸上有赧然之色,“玉郎你别误会,我自然是信得过你,我只是担心你见的人,会对你不利。要不这样,我让佟莫与你随行,如此我也放心了。”
  外头有人敲门,随即孙长贵进来禀报:“殿下,那个紫狐可真不得了,方才差点逃脱了,幸好佟莫及时发现,没让他逃出东宫。”
  李珩脸色一沉,“那些狗奴才怎么办事的?都饿了好几天了,居然还能让人逃了?万一被禁军发现了,整个东宫都得死。”
  孙长贵忙道:“殿下放心,他方才只是逃到太子妃的寝殿里,并没逃到其他妃嫔的苑里,倒是把太子妃吓得不轻,这会人已被囚回兽窖了。”
  李珩这才放下心来,哼了一声,“看来此人是留不得了。”他起声,朝杜玉书道:“玉郎,你早些歇息,明日外出一切小心,我等你好消息。”
  从逸仙苑出来,他深深吸了口气,寒冷的气息窜入体内,方才那股欲望总算被压了下去。
  所谓的兽窖,是个暗无天日的地下室。角落里放着一座灯架,灯架上的灯已悉数点燃,照得里头亮如白昼,也把吊在梁下的那个人照得一清二楚,那人一脸的络腮胡子,原本就深邃的双目,因多日未进食,更加眼眶深陷,那张脸,赫然就是阿布勒紫狐的脸。
  他赤/裸着上身,身上全是纵横交错的鞭痕,本已奄奄一息,一见李珩进来,挣扎着抬起头,骂道:“李珩,你个出尔反尔的卑鄙小人!你明明答应过紫狐世子,会护我周全的!”
  李珩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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