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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妃如荷(重生)-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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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心酸,但若设身处地的去想,她又觉得任何一个男人看到那种场景大约都会暴怒,会误解,不可能再去理智的思考什么因由,毕竟她的衣衫不整,而卫瑜当时还扶着她肩膀,难免被人胡思乱想!
她又有什么资格去怪罪梁东扬?说到底才成亲几个月,夫妻情浅,感情不深,自然也就不会站在她的立场去考虑。
而她只觉浑身炸裂,似有熔浆快要爆发一般,大汗淋漓,衣服也粘在一起,难受得紧,再这么熬下去会怎样?她不敢想象,也不晓得清歌在哪儿,会不会在找她,找不到她大约很着急,意识渐渐失去的那一刻,不知是不是出现了错觉,她似乎看到门被推动,吱呀一声,有一道身影出现,迎着光,她也看不清楚,不晓得究竟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竹子一直在努力存稿,这章加更,是两章合一,比较长,明天也加更,三章合一,下本接档文《佛手公主》预热求收藏,收藏后,以后开文会有更新通知,感谢小可爱们支持,么么哒!
第29章 自请休书
此时的许娇荷已睁不开眼; 只依稀感觉到有人接近她; 甚至在解她的衣裳,她下意识捂住他手,坚决不许他碰,“别动我; 松开!”
然而那人态度强硬; “我给你解毒!”
与其苟活着,还不如保全名誉而死; 这是身为女人的悲哀,她无从选择,只有这一条路,“不!我宁愿死,也不要被人玷污!王爷……王爷在哪儿?他走了吗?真的不管我了吗?”
说到后来; 已变成了哭腔; 失望又伤心的模样看得那人心头一滞; 不由生怜,长指轻抚去她眼角滑落的泪滴; 印上温柔一吻,
“我在; 我回来了; 莫怕。”
“王爷?是你?真的是你?”意识渐失的她喜极而泣; 颤声询问着; 恍惚听到那人深叹了一声; 轻回了句; “是我,东扬。”
东扬二字,轻柔而肯定的灌入她耳中,好似定心丸一般,感受到那熟悉的抚慰时,她终于放下心来,不再反抗,任由他将她拉出火海,用温情来解救。
后来的事她记不大清楚,醒来之后只觉浑身像散了架一般,之前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梦,真真假假,她有些分不清了,豫王真的来过吗?是他救了她吗?为何不见人影呢?
才准备起身,就觉脊背酸疼,来扶她的居然是清歌。担忧主子的清歌终于等到她醒来,这才展颜,自责又欣喜,“王妃,您可算醒了,吓坏奴婢了!”
一问才知,是豫王安排她留在此地照顾,“王爷有要事处理,嘱咐奴婢守着您,安妃娘娘那边他已找借□□代过,您不必再过去,咱们先回王府即可,王爷忙完就回。”
看来果真是他了,他又回来了?心里又是如何看待她呢?忆起他冷然离开的那一幕,许娇荷仍觉心酸,犹豫许久,才问了句,“他……没说旁的?”
摇了摇头,清歌只道没有,许娇荷心乱如麻,默默无言,由着清歌服侍她更衣,之后又乘坐豫王的辇驾出宫回府,到了璋华院,她依旧不吭声,眼神空茫又哀戚,去时从容归时忧,今日突生变故,她的人生,怕是也要一并颠覆了!
眼看着主子有心事,料想她肯定很难过,清歌也不敢多问,只好言劝慰着,
“王妃,厄运已解,现下已经没事儿了,王爷定会为您做主的,您就安心歇着吧!奴婢守着您。”
过去了吗?她被明义拉入帐中,而后又有卫瑜出现,纵然没发生什么,可这令人胡思乱想的场景被豫王撞见,他真的不会介意吗?
男人皆有极强的自尊心,只怕此事已在他心间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吧!之前虽是抢亲,终归没拜堂,她仍是清清白白的,可今日过后,一切都不一样了,明义解开了她的腰带,即便里头还有中衣,也是奇耻大辱!豫王怕是不可能接受的,
往后的两人,再不可能像从前那般心无芥蒂的平和相处了吧!
一想到这些,她就觉得自己今世的命运又开始变得悲苦,明义简直就是她的克星!前世害惨了她,今世又想毁了她,怎么就见不得她好呢?
种种想象如石块堆积在她心口,越压越沉,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不敢再去想,蒙着被子将自己裹起来,似乎认为这样可以隔绝是非,暂寻一丝安宁。
就这么浑浑噩噩的乱想了许久,她才终于昏沉睡去。
梁东扬归来之际,见她这般蒙头睡着,便问清歌是何情形,清歌无助摇头,“王妃不肯进食,连水也不肯喝,也不肯跟奴婢说话。”
摆了摆手,示意她们都退下,梁东扬这才来到床畔坐下,而许娇荷一直翻身朝里躺着,一动不动,候了许久,他才开口,
“我晓得你没睡着,就不要再假装了。”
眼皮微动,瞬间有清泪落下,她也不敢抬手擦,依旧默忍着,直至他扶住她肩膀,强势的将她放平,她才躲无可躲,泪流满面的隐忍模样瞬间映入他眼底,灼灼烫人心!
而她依旧紧闭着眼,不愿睁开,总觉得没脸见他!
即使她不说话,他似乎也能感受到她那压抑无助的情绪,流淌在两人周围,渐渐将他环绕,他的心仿似被什么压迫一般,越来越紧,快要窒息!但也深知自己欠她一个解释,否则她这般心细之人怕是又会胡思乱想,
“那会子的确是我太冲动,不该说那样伤你心的话,后来卫瑜跟我解释了原委,我才晓得你是中了明义的招,立即又赶回去找你,并没有丢弃你不管,你莫难过,也别恨我。”
出了这样的事,是她自个儿失误,哪还敢怨天尤人,“妾身大意,才会掉入陷阱,那样的情形,换成是谁都会误解,此乃人之常情,妾身失仪,丢了豫王府的脸面,王爷会生气也是理所应当,我哪还有脸怪罪王爷?”
她没与他倾诉委屈,只认为自己失仪,这样的担惊受怕更令他心疼,也晓得她害怕什么,温声安慰道:“罪魁祸首是明义,是他生了歹心,你乃受害者,千万莫要自责!”
话虽如此,可她的衣裳终是被人扒了一半儿,肩膀被人瞧了去,再面对豫王时,许娇荷只觉自己不够洁净,勉强撑起身子,跪在帐中,
“当时中了药,我反抗不得,被明义拽了外裳,肩膀被他瞧见,妾身有罪,德行有亏,不配再做王爷的妃子,还请王爷休了妾身,以保豫王府的清誉!”
这话着实惊了梁东扬,怜惜的同时,又有一丝说不出的怅然,“休书对女人而言意味着什么,你真的明白吗?一旦被休,这个女人的一生就等于毁了!”
她当然晓得,前世正是害怕被休弃,她才苦求明义不要写休书,然而明义根本不在乎她的感受,她被逼得走投无路,才会选择自尽,这一世,竟又不得已走上这条路,她没得选择啊!
“我不想赖在王府,让王爷为难,也许你会念在夫妻之恩上,留我在此,可我被人看过肩膀,即便没有发生什么,清誉也没了,这事儿定然会在王爷心中留下一根刺,与其两个人都痛苦,还不如我离开,这样你也不必被人嘲笑。”
原是怕他会介意,顾全王府的名誉,才会生出这样的念头,梁东扬遂解释道:“我已将消息严加封锁,不会有人乱嚼舌根,明义那个畜生我也会处置,不会有后顾之忧,我不是那种死要面子的男人,是非还是分得清的,不会因为这个对你有什么芥蒂,对你还会和往常一样好,你大可放心。”
即便他说不介意,她自己也无法真的释怀,“原谅我过不了自己心里这一关,我觉得自己已经不配做你的女人!”
“所以就让我休了你,然后呢?你就此离开豫王府吗?”深呼一口气,梁东扬忽觉心里堵得慌,
“许娇荷,我们已成亲两个月,这两个多月一直朝夕相处,难道你对我,至今没有一丝感情?说离开就离开,你真的舍得,不会难过吗?”
未料豫王会这么问,许娇荷一时无言,噙着泪无措的紧掐着自己的手指,“妾身……妾身没资格谈论这些。”
自始至终,她都不敢抬首望着他,一直逃避,不敢面对,正想再次请求,忽被他揽腰带入怀中,强有力的臂膀禁锢着她,任她再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你不愿说,或者你心里没我,都无妨,我不像你那么胆小,瞻前顾后,我只知道人应该遵从自己的本心,娶你之时,的确是因为道士说你能解我的病厄,才会选择抢亲,起初没什么感情,但如今已相处许久,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我了解你的为人,也欣赏你的品行,是以绝不会肤浅的因为这件小事而嫌弃你,明义之所以动你,正是因为我想法子让父皇夺了他的世子之位,他才会怀恨在心,设法报复,归根究底,还是我连累了你,真不是你的错,不要把旁人的错归咎到自己身上,那样痛苦的不止是你,连我也会内疚。”
然而她所期许的,并不是那份愧疚,“不要再自欺欺人,即便明义的事可以揭过去,可卫瑜呢?
其实你内心深处还是会认为我和卫瑜有什么,尽管我跟你解释过很多次,可这误会丛生,怎么也洗不清,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再跟你解释,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不清白,总是跟人揪扯不清,哪有资格做你的妻子!”
“你还不懂我的心思吗?我承认,我不信任他,但我信任你,那会子之所以失控说出那种话,还不是因为在乎你!”
这一句在乎,着实出乎她的意料,震惊的许娇荷缓缓抬首,难以置信的望向他,甚至怀疑自个儿是不是听错了,梁东扬居然会跟她说这样的话?他关心她,送她各种东西,对她也足够温柔,但却从未说过在乎她的话!
而他面对她直视的目光并不心虚,直截了当的继续说下去,
“突然看到那一幕时的确接受不了,甚至忘了思索这当中的蹊跷。静下心来之后再回想,我就知道自己错怪了你,娇荷,是我的错,狠言冷语伤了你的心,希望你能原谅我,给我一次机会,不要因此而将我拒之千里,我不想休妻,不想失去你!”
为证情意,他以吻来明志,希望她能感受到他对她的在乎,可是此刻的许娇荷最怕这亲密的接触,才触碰到唇就吓得直推拒,联想到被明义欺负的画面,她格外抗拒,一直在挣扎,
梁东扬能明显感受到她浑身僵硬,甚至在控制不住的发颤,似是很害怕,便不再那么激烈,逐渐缓和下来,改以柔吻来抚慰她恐惧胆怯的心,既然说什么她都不听,那他只好用这种方式,希望她能感受到这份诚挚。
后来她终于不再挣扎推拒,但他的手指抚上她脸颊时触到了一丝湿润,发觉她仍在落泪,梁东扬终是松开了她,
“娇荷,你还是不信我?”精明如他,此刻竟有些看不通透,她这泪水是为何而流,觉得他在欺负她所以委屈吗?
“王爷,我不是不信你,只是觉得自己,背负太多的情债,不似普通姑娘那般纯粹,实在是配不上你。”
恍然想起当初道士的批言,说他命定的妻子命犯桃花,心洁无暇,对比如今,倒还真是对上了,只是不知那后两句是否能应。不过这是后话,现下他必须先将她安抚,
“切莫妄自菲薄,你与我相处甚久,应该明白我是个果断的人,倘若我真的无法接受,自会明言将你送走,没必要留你在我身边膈应自己,我真的不在乎那些,也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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