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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出逃计-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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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惊魂甫定后,文淇忍不住抱怨娟画,“你今日怎么心不在焉的,都不好好扶着□□,我们刚刚差点就被砸死了!”她严厉地竖起眉毛,“你若再这样不认真干活,我就叫冯嬷嬷将你从天箓阁撤去,到时没去处了,下到暴室累死饿死,可别怪我!”
娟画当下被骂红了眼,脸色煞白着背过身跑开,文淇更气还要再骂,言墨拉了拉她,老好人似的劝道,“不要骂啦,她也不是故意的,我看她是没睡好,昨夜听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的……”
文淇更怒,反而将言墨一并骂了,“你还好意思说!今日若不是你来迟了……”
骂声没完,突然耳边听到一声坠地的尖叫,两人齐齐回头,却见还来不及打开的窗子打开了,奔过去一看,下面岩色的地面上躺着一个血花四溅摔烂了四肢的人。
上下阁楼立时死一样寂静,只顷刻后哗然一片的尖叫和吵闹声轰地响起,沸沸扬扬地传遍三宫六院。
消息传至内廷署,阮木蘅当差日的午间休憩便被耽搁了,原本死人的事该由尚方司来管,但宫女失足坠楼事件太小,初步传闻又是由宫女间微不足道的拌嘴争执引发的,尚方司便直接将案子提到宫正司处理。
阮木蘅一身雪青色官服踏进宫正司,正堂中央正赫然停放着那具摔得血肉模糊的尸体,旁边尚方司派来走走过场的仵作正戴着手套低头按压察看。
仵作后面意外事件的相关人等已齐齐跪做一团,战战兢兢的样子根本不敢往尸身上瞧,若不是有明令,可能早远远跑到外头呕吐去了。
阮木蘅冷淡地扫了一眼堂内,视线过处众人皆往后缩了缩脖子,她抬手虚空地朝正要起身行礼的仵作一压,从尸身旁面无表情地走到上座,坐定后从一同在天箓阁做洒扫的言墨和文淇开始,挨个审讯。
除了谣言中死者宫女和文淇交恶的说法,意外事故发生始末和传闻的差不多,但为了谨慎全面,阮木蘅还是将天箓阁管事的冯嬷嬷问了再问。
冯嬷嬷是场中除了仵作和阮木蘅外唯一不慌不忙的人,听到确认是否有娟画和文淇不合的说法,细细思量了一会儿,才叩首答道,“奴婢确定没有,娟画文淇和言墨同在我手下两年,几乎同吃同住形影不离。”
她眄了一眼面无人色的文淇,“文淇虽然在三人里性子火爆一些,但最是护短,娟画柔弱怯懦,进宫以来没少受到她的庇佑,奴婢确定并没有两人恶交之事。”
阮木蘅蹙眉沉思,冯嬷嬷是事外第三人,跟三人都无亲无故,没必要给文淇一个小宫女泼脏水,也没必要特意帮忙撇清,这番话应当就是不偏不倚的事实,加之根据审问,事发前后两人并没有任何冲突,那就不存在文淇故意之论。
“宫,宫正大人……”场中跪在最末的言墨突然开口,见阮木蘅望过来,紧缩着脖子接着说,“这,这五日以来,夜里奴婢经常听到娟画一个人在哭,昨夜也是,奴婢为此还起来询问了她半宿,午时去当值才起晚了。”
“我,我也听见了……”另一个和她们三人同寝的小宫女也怯怯地说。
冯嬷嬷瞬间皱眉,下意识地说,“娟画这几日的确反常,一日日眼见的消瘦得厉害,用饭也少,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阮木蘅思绪沉了沉,意外事故突然往故意自戕的方向发展,想了想朝言墨问道,“娟画可说了因为什么而哭?”
“奴,奴婢,问过好几句,她便只是喃喃自语什么‘没指望了没指望了’,再问便什么也不说了。”她鼓起勇气陈述完低下头,又抬头张了张嘴旋即又垂下脸。
如此,便是再三审问也没有其他结果,只好招来仵作询问。
仵作抬手作揖,指着尸体各处说,“死者身上无其他受伤痕迹,脸部颧骨头骨下巴多出处碎裂,脖子颈椎向左侧戳起,胸腔肋骨凸出断裂,鲜血颜色还新,所有伤处无疑都是重摔所致。”
阮木蘅起身到尸体处,也翻看一二,掀开凝了血的衣服,突见到娟画腰间圈着一个小指粗细的铜环,怔了怔,仵作在一旁解释道,“给宫女验尸时,偶看到带着腰环的是有的,为的是缩食修身,保持清减的身材。”
阮木蘅微微皱了皱眉,她不是不知道腰环这东西,但这么粗的这种材质的几乎没见过没听过,但既然仵作这么说也就作罢了。
阮木蘅再确认了一些细节,翻来覆去都指向自戕,后宫里每年因为被虐待、被□□致死,病死饿死的不计其数,这种没人逼迫却不珍惜自己的生命的人,她没有兴趣深究为的什么想不开,便叫史人录了案情,自己备一份,照例将尸体、人、和案册交送往尚方司。
于是一行脸色悲戚惊惧的人便被提着出了正堂,到檐廊走下台阶时,那叫言墨的宫女忽然折返,阮木蘅稍稍一顿,抬手止住押送的太监。
言墨当下也不再支支吾吾,颤声直接说,“昨,昨夜睡前,我看见娟画偷偷去见了一个人,”说着惶恐了一下,语速放得更快,“是,是周昙,周总管,还请阮大人一定要细查,娟画不是随便自戕的人,除非有人逼得她没法子了。”
人走后阮木蘅在宫正司独坐了一阵,直到白昼西沉,才一步一艾地往宣和宫去述职呈奏,边走脑中不断迟疑,翻来覆去地回想言墨丢下的那些话。
以那意有所指的话来看,这案子是有蹊跷,背后也可能藏着些弯弯绕绕的前情。
可从审案初始来看,尚方司把案子压到她这儿,便是有大事化了的意思,说不定还是背后某个高人的授意。
如此状况,她到底该怎么陈述,怎么处理,是挑起祥查,还是当真大事化了,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阮木蘅脚步顿了顿,望着不远处的宣和宫,纠结了半晌,犹豫着便进了宫门。
到了正殿外头,却恰恰是周昙在等候,见到她来,粉腻的油面反而痉挛了一下,方笑着迎过来说,“大人来得正好,皇上在里头等着呢。”
第11章 怪异态度 朕便对你这样不好?
阮木蘅脚步顿了顿,望着不远处的宣和宫,纠结了半晌,犹豫着便进了宫门。
到了正殿外头,却恰恰是周昙在等候,见到她来,粉腻的油面反而痉挛了一下,方笑着迎过来说,“大人来得正好,皇上在里头等着呢。”
阮木蘅向前行礼,“劳烦公公久等了。”眼神掠过他盯了一眼,便准备进去。
周昙忽而出声叫住她,讪笑着问,“案子查得怎么样了?是否有结果?”啧啧叹了两声,“听说是意外坠楼?那么年轻真是可惜啊!”
阮木蘅停步听着言不达意地絮叨,停下来凉凉地笑了笑,“结果倒是有,就是有些令人糊涂想不透。”
见周昙脸上一抹慌张闪过,接着道,“但宫内这桩桩件件,糊涂自然有糊涂的道理,总想得一清二白就没意思了。”
周昙面色一松,待领着她入内,又不放心似的回头来笑了笑说,“上次大人招待得周到,但我公事在身没有宽心享用,改日和皇帝请了旨,一定再去坐坐。”
阮木蘅一愣,瞬间心中亮如明镜,这是在威胁说上次他没有将她行贿御前的事上报上去,那这次不论她知道些什么一句也不要多说!
这么刺探来,娟画跳楼一事,怎么样都和周昙沾点关系了。
阮木蘅不置可否,只跟着他进东暖阁。
屋内景鸾辞刚好要用晚膳,侍膳太监正按规矩布菜,见是周昙领着阮木蘅进来,便稍停了停等待上头的指示,半刻没听到有先要务事的意思,便示意其他人接着将汤羹端上餐桌。
阮木蘅上前行了礼,见景鸾辞像没看到她一样被簇拥着入座,很有眼色也很习以为常地退至一旁跪下。
一贯如此,只要她来宣和宫没有立即宣见,便要自动或者被动地跪个一两个时辰,直到跪到腰酸腿软,冷汗涔涔,他才会稍加辞色地听她说正事。
皇帝的膳食讲究排场和规矩,落座后不能随意动筷,要先用银牌一一试毒,再根据先汤后菜的顺序尝膳,验证无误后,才能开始无比麻烦的进膳。
此刻侍膳太监刚用银牌试完,正用专门的筷子一道道亲口尝验,在极轻微的碗筷声中,景鸾辞等了稍刻这繁琐的步骤,莫名烦躁地道,“这么吵,那手是筛子吗?”
视线从连忙请罪的侍膳太监上移到阮木蘅身上,不由更加心烦,摆手道,“后面的菜撤了吧,净做些华而不实的规矩干什么!”
待三十六道菜撤了一大半,他稍微吃了两口,目光又回到那跪得周正的人上,不知为何,自那夜后,他总想起她那句歇斯底里的“你杀了我吧”,以及说这句话时那副满目通红失魂落魄的样子。
没来由地此刻再见到她,便觉得胸闷,将银筷子一放,道,“起来吧,像是给你受多大委屈似的。”
听到这句时,阮木蘅还在苦苦思索娟画的事,没反应过来仍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跪着。
景鸾辞眼神往周昙那边一瞟,周昙忙将旁边的人扶起来。
“有事就快奏,杵在跟前惹得人心烦。”景鸾辞没好气地说。
阮木蘅站定后方微微一怔,后知后觉地张口禀报说,“回禀皇上,天箓阁一案奴婢已经查清楚了。”
余光向周昙扫了一眼,接着将娟画文淇当日争吵过程及如何意外跌下楼阁,简单陈述一遍。
景鸾辞听罢,不太在意地交待两句道,“既然是自戕,余下的后事交给内务省去处理吧。”
阮木蘅低头称是,见他重新拾起筷子,便要行礼告退,才屈膝却听到景鸾辞道,“赐座。”
不由顿了顿,思忖着这两字是否说她时,已有小太监在膳桌旁备好了椅子,做出迎她入座的手势,她又一呆,能跟皇帝在宣和宫一同用膳的恩赐,在后宫仅仅皇贵妃这样的品级才有,一时有些搞不清楚。
“听不懂话吗?发什么呆?”景鸾辞眸光一抬,冷冷地朝她道。
阮木蘅忙谢旨落座,面对着豪华的一桌子饭菜,忍不住更加纳闷,也忘了礼数呆呆地对他说,“这是御餐,真可以吃吗?”
景鸾辞扯了扯嘴角,“虽然空有其表,淡而无味,但不是金子做的假菜,吃不死人。”
“那就好。”阮木蘅瞪着眼睛望着小太监为她布碟盛菜,说,“我还想着这么丰盛,是不是死前的最后一顿断头菜呢!”
景鸾辞红唇白齿一松,突地一笑,“我便对你这样不好?……”
说到一半囫囵想起迄今为止的过往,脸上微微一惭,便对侍膳太监道,“将余下的菜全都传上来。”
阮木蘅有些惊怪地望着他暌违的笑容,怔忡了一会儿,看着利利拉拉地摆满了桌的奢华膳食,心底一叹,那一夜说了那样狠绝的话,现在却如此待她,不过又是恩威并施的那一套帝王术,他也不嫌累得慌。
想着时眼神无目的地落在不远处的驴肉上,侍膳太监便很有眼力地将一块酥黄焦嫩的驴肉盛过来。
景鸾辞看她不动,好似束手无策的样子,想也没想便端过她的碗碟,用刀子切成片再放回她面前,嘴中说道,“都在宫中这么多年了,还是这般没见识。”
阮木蘅接二连三又是一惊,十二分奇怪地看向他,他却如罚她时一般泰然自若,接着让太监打了麻辣碟,拈筷子蘸了些许在驴肉上,道,“做这道菜的御厨自北方来,是北穆一带的吃法,若不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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