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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出逃计-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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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三月中旬,内务府又开始准备行清节太庙祭祖一事时,阮木蘅终于出宫了,带着她与水云霄月一起做的青团,且行且走地到宣和宫请安。
  时间正好是昏时,天光晚得慢了一些,夜幕还未降临,橙黄的夕照洒满宫阙,有飞鸟从宫外头归巢而来,叽叽喳喳地叫两声,落入某一个宫的屋檐下。
  宣和宫里,景鸾辞正好面见了瀛土而来的使臣,一边歪靠着,一边对着橙黄的光看又是新得来的极日珠。
  周昙急急从外面进来,满面喜意地道,“皇上,安嫔娘娘来向您请安了。”
  景鸾辞微微一怔,浓黑的眸子里落尽了适才的光线,转过头便见她站在殿阁里,微微笑了笑道,“臣妾藏了点私酒,又做了青团,皇上想必也未用晚膳,便想着带给您尝尝。”
  不知是情境,还是因为她今日装扮素净,那薄薄的月白色修身衣裙包裹下,她显得柔和乖顺,是他许久未见过的神色。
  周昙“诶诶”了两声,接过屉盒,将酒罐和青团放到案几上。
  景鸾辞冷峻的脸浮起笑意,笑意极淡,却似光中尘埃,点点的带着暖意,道,“你坐吧,朕正好饿了。”
  阮木蘅应声,让周昙取了筛酒器和漏斗,拢着袖子,将桂花酿一遍遍筛进酒壶里,酒渣在盘中淡青的一团,发出陈年的味道。
  “取朕的琉璃盏来,这样的酒色盛在里面,才最合适。”景鸾辞闻着酒香道。
  淡黄的酒旋在琉璃杯中,果然很赏心悦目,阮木蘅举着杯盏看着,花瓣似的眼睛被玻璃拉长,而从杯盏外看过去的景鸾辞亦是扁扁变形的,不由笑道,“皇上可否记得以前有一次,波斯国进贡了一面光镜,也跟这个是一样的?”
  景鸾辞和景焻一起面见外来使臣,见到那镜子照出的人影是拉长,或者拉扁的,甚是滑稽,便告诉了阮木蘅,撩得她好奇的不得了,央着他要去看。
  可那东西却被收进了重华殿,当夜他们便悄悄摸了进去看,夜间又不敢点灯,在月光下看那镜子,里头他们两个的人影像长长的牛头鬼面一样,将阮木蘅吓得半死。
  更糟糕的是,流连的太久,宫门落锁了,他们被锁在了重华殿里。
  殿中晚间无人,也无地暖碳火,冻到半夜,阮木蘅将怀里藏着的酒倒在一个汉代时期的小鼎里,找了那价值连城的名画,一切燃烧的东西,两人胆大包天地在里头向起了火。
  那一年她十二岁,她一向都是如此胆大出格。
  阮木蘅回忆着,脸上有暖暖的笑意,接着道,“……第二日怕重华殿里的管事知晓了,您便临时凭着记忆将要紧的几幅画临摹了挂上,事到如今,竟然仍没人发现。”
  景鸾辞呷了一口酒,玉白的面色染了酒晕颜色甚好,凝出笑道,“木蘅,父皇不是没有发现,是知朕的工笔丹青好,便消了怒意,可仍旧将朕罚在祠堂里抄了好几日的书。”
  阮木蘅微微一愣,又笑起来,难怪后来好几日都没见景鸾辞,再见时眼睛乌青,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她轻轻捏起青团,咬了一口,抬眸浅浅地望着他,道,“也是那一日,您跟我说了很多绾嫔之事,说她好琴,说她喜欢做糕点,尤其喜欢做糕点时,在里面碾入艾草汁,甜腻便淡化了,满口唇齿生香。”
  她说着说着笑意就消失了,可景鸾辞脸上仍旧挂着清浅的笑,那些日子里的他们,不像现在即使回忆起来,仍旧各怀心事,相敬如宾。
  阮木蘅眼中光彩彻底淡下来,停顿了一会儿,忽而没头没尾地接着道,“当初,我后悔了。”
  她眼波涟漪似的颤动着,却坚定地盯着他,“光熹二年,五月十五日,册封国储的那一日,我并未给绾嫔下毒,最终的那一刻,我后悔了。”
  景鸾辞唇边笑意骤然稀薄。
  她将食盒里的精馔一样样摆在疯傻的绾嫔面前,哄着她吃,却在她端起碗的那一刻,将碗筷扫落,告诉她不能吃,吃了便死了。
  一直嘻嘻哈哈哈哼笑着的绾嫔,却忽然不傻了也不疯了,将脸前的结绺的头发拨到耳后,那她从未见过的温柔笑容,徐徐地在她面前绽放,好似一朵白茶,素净,柔和,温婉。
  “我知道。”她淡淡地笑道,“可总有一些事,作为一个母亲舍弃了命也要去护着的。”
  她从未疯过,是萧太后给予了她选择,要么她和景鸾辞一起永居冷宫,彻底失去争储的资格,作为皇后萧氏是不会容忍非自己的儿子成为太子的,即便景焻那几年一直中意他。
  所以要么是败,要么退让,将这景焻看好的储君给萧氏。
  所以她疯了。
  而景鸾辞册封国储,将来登基时萧氏亦不会允许一国有两个太后,她屈居绾嫔之下,为了保住太后权位,为了保住景鸾辞的储君,所以她必须死。
  绾嫔重新端起碗,用她也未见过的优雅姿势,一边吃着一边道,“我了解六郎,他是忍受不了母亲为了他牺牲自己这样的事,那样太沉重了。”
  她吃着眼泪一串串掉落,“六郎,自小天赋异禀,三岁能诗,五岁成文,六岁骑射,八岁治兵,你可知道那一年大瑀侵国,他在朝堂上侃侃而谈退敌策略,立下壮志长大后尽收河山,这样的抱负,我怎么能因自己埋葬了他?”
  阮木蘅看着她倒了下去,她让她承诺的事没有说出来,可一字一句都已经交待了,不得不让她答应。
  于是她便再未提起那日之事。
  阮木蘅说完,一片漂浮的落叶般站起身,好似背负了许久的秘密脱口而出后,整个人松懈下来。
  她看着灯下,脸上千百种情绪酝着的景鸾辞,看着这冷峭的锋利的脸骤然失色,如一黑色的雕像定在原地,沉默地望了一眼,道,“绾嫔临终前没有说出的话,我猜是希望皇上江山永驻,八方宁靖,盛世太平。”
  她说完转身离去。
  她的过去彻底留在这里了,还有未说出口的那一声保重便不必再说,今后便是永不相见。


第56章 落水   安嫔娘娘殁了
  三月末入夜时已不见春寒。
  沉缓的暖风拂过; 晾衣棚里一架架的绸纱衣物随着轻轻舞动,送来清淡的皂荚香气。
  劳累了一天的浣衣女们,趁着月色初升; 黄昏未下; 三三两两地聚在庭院中,趁着夜明; 扎风筝结彩绺打小牌闲话杂谈,不时发出一阵哄笑。
  天南海北地闲聊着,便有一个说起了前些日子里册封安嫔之事,有些庆幸地拍了拍胸脯道,“还好安嫔娘娘在浣衣局的那几日,我并未欺侮她; 还帮她抬了几次水来着; 否则现在肯定没好果子吃了。”
  又有其他几个七嘴八舌地附和着谁帮安嫔晾衣服; 谁借了一块胰子; 谁又给她留了饭; 说到后来便有人戳了戳一直低头结彩绳的阿盏,道,“你不是那会儿忙前忙后最殷勤么; 怎么人家登高枝儿了; 也没见捞你一把?”
  阿盏淡淡地笑了笑,正待说话,抬头却见大门处端端方方地行来三人; 为首的女子一袭月白色春衫,袅袅地过了庭院,到院侧波光粼粼的浣衣池处,出神地站在砌了砖的池水边。
  阿盏一惊; 轻轻地呼道,“阮……”
  话未出口,忽听一声重物落水的声音,所有人猛地回头看,池边立着两个吓呆了的宫女,几丈宽的池水旋转成碎裂的旋涡,依稀有白色的影子在里面扑腾。
  一阵死一般的寂静后,失声的惊叫喊将起来,“有人落水了!”
  立时接二连三的呼喊声不断,静谧的浣衣局敲敲打打的沸腾起来。
  。。。
  暖阁里静如深渊,清风涌动撩响珠帘,烛火偶发出一声哔啵的清脆裂响。
  景鸾辞眸色如一把钝刀,在微微闪动的光中,神光喑黯残破,涩涩地盯住面前一身陈破,满头花白的茂太妃。
  “我,我所说的句句属实……我与绾嫔拘于同一个冷苑里,每日送来的餐饭都是一同食用的,那一日,我见阮姑娘提了好大的食盒,盛着罪妇好几年没吃到过的饭菜,有鹌子羹,五味蒸鸡,还还有……”
  茂太妃囿居冷苑太久,许久不与人说话,声音嘶哑发颤,几不成句。
  景鸾辞面色越加惨白,泛着郁郁的青色,茂太妃说着惊惧地磕下头,接着道,“这么丰盛我便想要一,一起……可阮姑娘却说那是皇后专门赏赐的,不得与人分食,可,可在吃着的时候,阮姑娘却忽然将碗砸了,慌里慌张地说吃了要死人,让绾嫔千万不要吃,等她去找了人,给她一个说法,救她出来……”
  她越说越怕,头砰砰磕得如山响,惊弓之鸟似的莫名请罪。
  景鸾辞捏着案几的边缘,指骨发白,冷幽幽地道,“朕恕你无罪,说下去。”
  “……阮姑娘跌跌撞撞地跑出去时,却被绾嫔死死拉住了,说是这饭赏赐下来了,就非吃不可,今日不吃,明日也会送来,明日不吃,死的便不是她一个人……这,这些话不是罪妇该听到的,我便,我便当做从未听到过……再再后来,阮姑娘走后,有守卫进来将绾嫔抬了出去,说绾嫔殁了。”
  她说完神色惊骇,一时好似又要装疯卖傻起来,周昙跑过来将人按住了,正待送出去,景鸾辞沉郁地止住道,“将她送到裕陵妃园守陵,不必再回冷苑了。”
  一时满室静谧,好似刚才那嘶哑的喁喁声,悠远的没有发生过。只有漏进来的风声中夹杂了一些湿气扑得烛火猛地一暗,外头便下起了惊雨。
  春雨沥沥,似是悄无声息,又似有汹涌之音,沙沙地落在殿前的玉阶上。
  景鸾辞枯坐着,在皎皎的灯火中,阴郁成一片暗影,良久他惶然地一笑。
  他纠葛地恨了她六年,折磨了她六年,到头来却是一场自负的虚妄。
  他起身出了内殿,一步步在绵密的细雨中走下台阶,周昙惊呼着打了伞跟上,他欠着雨疾行了一路,尔后却是越走越慢,且行且停,一直到关雎宫宫门前。
  宫门已关闭,在晦暗的风雨中矗立着。
  景鸾辞站了许久,湿气将他冷白的脸淬得铁青,他发紧的下颌线微微一松。
  该说什么?
  说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他?真相如此轻易,舌头一动就霍然出口,为什么不告诉他?
  还是说……
  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
  那一日他问她他们怎么走到这个地步的,原来却是他自己,一手促成的。
  他微讽地一哂,孑孓转身。
  另一边的宫道上,两个湿淋淋的影子冒雨奔过来,跌跌撞撞地碰着来人时,瑟瑟发抖地哭着溃跪于地,“皇,皇上,安嫔娘娘,安嫔娘娘在浣衣局投池……殁了。”
  。。。。。。。
  熙平三年,时值正午。
  盛夏的绿竹修修,凤尾森茂,郁郁葱葱地荫住和韵茶楼的青檐顶,茶廊内一片清凉静谧。
  穿着清凉如许的碧色薄衫的侍女,悄无声息地往来于茶廊各静座内。
  一道云母雕兰草的暗紫色屏风后,一个阔额宽脸,面膛黝黑,穿衣用度却格外讲究华贵的青年男子与茶廊的老板俞华轩对坐。
  坐前的案几上放着一把平平无奇的扇子,扇开着,扇面上一幅《秋风惊鹤》图,墨有些许凋色,却难掩画上白鹤展翅欲飞的栩栩如生之态。
  俞老板相伴着陪了近七八杯茶,着实没耐心了,便和笑着道,“严公子,这扇子您到底是买,还是不买?”
  俞老板办的这和韵茶楼除了品茶外,最大的用处便是供市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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