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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出逃计-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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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熙王却不放过他,追问道,“什么不在里头?”
阮木蘅一直听着,听得那四个字,莫名巧妙地手一抖,遮面的扇子啪嗒掉落下来,正好坠在景鸾辞脚边,忙举起手来边装作梳理发髻,边别过头。
景鸾辞弯腰拾起,不甚在意地将团扇朝她递过去,却在扫到她后脑勺时微微一愣,恍惚时,手中扇子已被抢去了,车辕上的人边蚋声说着“谢皇上”,边就弯腰钻进厢内。
“哈!”
永熙王从旁边捡起勾住的一片衣角,一拍景鸾辞肩头,“皇兄可真乃谪仙一样的风流人物,同你说一句话,小女子立时就要褪下一片衣裳来。”
景鸾辞僵了僵,不知为何觉得那臃肿的背影甚是熟悉,还在思考间,永熙王不住地又问起适才的事。
“不在里头,是在宫里吗?还是郢都哪家小姐?不会是朝臣命妇吧……”
景鸾辞不甚烦扰,翻身上马,扬鞭窜到前头来,见丹岐山处天色青黑,恐有山雨行来,便命人即刻出发,滚滚车轮重又上路。
。
待到山原里天黑时,圣驾终于到了丹岐山的丹岐围场。
先头部队已经扎好了供皇帝、外臣、女眷嫔妃居住的各处营帐。
营帐各处以及营地外圈也做好了严密的关防,十步一人地配备专门侍卫把守,仅仅只有一处营口可以供人出入。
阮木蘅在进营场时,趁着人多将营地内察看了一圈,回到裴昭仪的帐子,正好听到惠香在念规矩。
“……周公公说了,娘娘们可以骑马,可以采风,但仅仅在营地内,礼节是松了,但仍是在一定的管束之下,超出了营地范围之外,便要先上报到督官和皇贵妃处,再由皇上恩准才可行动……”
冗长地念完,由阮木蘅伺候着更衣的裴雪袂,不由道,“原先以为出宫半驾有多快活,原来不过是从这个笼子赶到那个笼子而已,真是叫人失望得很。”
其实更像是富贵闲人拎了一只鸟笼,从郢都拎到了山里,而笼门却从未打开。
阮木蘅心想着,微微笑了笑,没有搭腔。
裴雪袂接着朝惠香问时辰,听见快亥时了,便叫她去外头等着,若见皇上帐子里有内侍官出来,就打听打听今夜是否要伺候,宣的谁伺候。
围场第一夜尤为重要,把持住了,可能之后半月随驾的就是自己。
把持不住,这一趟围猎就是来凑数的添头。
惠香应声出去。
裴雪袂这才灼然地再望向她,见她浑然不计地似丫鬟一样,替她叠被铺床,也未出声劝阻,眼中情绪莫名地望了半晌。
慢慢从怀中摸出一个牌子,放到床上,又没说话许久,起身欠伸了一下,掀帘子出去了。
牌子是能出入营口的腰牌,圣驾扎营,人员甚多,缺西少东提水买菜的总要人去山下集市购买,但有了腰牌,出入仍有很严明的规定,要三五人互相作保才能出去,出去时限为两个时辰,违令者,不问事由就地诛杀。
阮木蘅定定地盯了一眼,攥起揣到袖笼里。
边听着帐子外头惠香从皇营边上过来,跟裴雪袂汇报。
“……永熙王爱闹,不管累不累的,非要折腾众人今夜便要举办篝火大会,说是要皇上与众臣将士饮宴一场,皇上素来偏爱幼弟,也就应允了,这会儿已在杀牛宰羊了……估摸着这头一夜,谁都入不了皇帐了。”
才说完就有皇营里的内侍官跑来说,今夜篝火大会,火已经点上了,若不累的娘娘可以一同去玩乐。
裴雪袂听得,便进来亲自拿了氅衣,踏出去时朝她顿了顿,想说什么,仍是什么也没说。
阮木蘅就地跪下,行了一个昭仪这个身份不该受的跪拜礼,裴雪袂眼神一闪,终于吐了一句“我到子时前不会回来”,便与其他人搭伴儿远去了。
阮木蘅也从营帐的小窗口向外看了看,远处冲天的红光熊熊燃烧,看不清楚的席间,有吵吵闹闹、欢笑不断的人影。
她看了一会儿,酒未酣,声未乱,夜也不算深,便铺床睡下,可心中还是惊悸异常,不由将行囊在胸前抱紧了紧张地听着外面。
熬了一个多时辰,四处的妃嫔帐子里几乎都没了人,全都参宴去了,篝火席间更是有擂鼓伴酒的声音。
她换上之前从宝通处买来的男子服饰,出了营帐,犹豫了一下,混进来去准备吃食酒水的侍从间,走近篝火宴席边缘处。
远远地望了望,觥筹交错、火光熊熊的席间的,左右美人相伴,朝臣簇拥着的人。
只一眼,便再也没有回头,朝着营口不疾不徐地走去。
第37章 夜奔 兔子急了会咬人
声音自后面而来。
起先乱在追风的马蹄声里; 不易察觉,待越趋越近,才听到马匹疾驰时弹落树枝的噗簌声; 咯哒咯哒响在空寂的山林深夜里的不断咬紧的马蹄声。
不知有多少人; 也不知是否与她有关。
阮木蘅不敢停下来,夹紧了马肚子; 一抽马臀,飞箭似的在只有清寂的月光的林路奔蹿。
可后面的人显然骑术更娴熟,不论她快慢,都咬得死死地如一阵风一样的越赶越近。
她心跳到嗓子眼,感觉到后脊骨骤然发紧,背面声音已经只有一个转弯的距离; 慌乱之下想都没想破空抽响马鞭后; 松了缰绳; 猛地飞扑进路边的树丛里。
一头扎进去了; 却不像她看过的武侠话本里一样; 能身轻如燕地翻飞落地,反如铅石一般坠进凌乱尖锐的枝从里,摔得翻吐的同时; 侧腹部一阵尖锐的遽痛。
她忍住疼; 手悄然往下一摸,有一根尖利的枯枝正正插在腹腔上,温热的血咕咕往外冒出来。
阮木蘅霎时疼的眼冒金星; 咬紧了牙关,一动不动地窥向路间,后面的人已追了上来,似是听到了别样的动静; 勒马转着弯四处察看。
她立时吸气都不敢,冷汗涔涔地憋住了呼吸。
“阮大人!”
“阮大人!”
那人对着黑黢黢的林中叫了两声,回应的只有簌簌的风拂过林叶的声音后,他一蹬马肚,又追着前面追风的马蹄声而去。
是裴轻予。
阮木蘅拧着脸想,仍如一块僵石趴着一动不动,直至所有的响动消失,她才极轻极困难地拨开树丛往密林深处走。
一路疼一路走,腹部的血顺着按着的指缝滴下。
她想她可能还没跑出去,就要流血流干而死,便顺着树干坐下来,从行囊中翻开已经摔成碎片的药瓶,管不了是治什么的,拉开衣裳,摸着伤口就往上敷。
顿时又是一阵灼刺的痛。
阮木蘅扣住树皮,静默地忍耐着这阵痛过去,等伤口开始是麻痛时,她脱下外衫,撕成布条裹在腹部。
再歇息了一会儿,拄着树棍爬往丹岐山山上。
。
院落里开着极盛的牡丹。
牡丹花间有长长的一道长廊,廊下干干净净的,只余横梁处一只随风转动的金丝鸟笼。
笼中叽叽喳喳地关了一只蓝耳翠鸟,通体泛着珠光宝气的翠蓝,小小的喙边有两道蓝色斜入颈部,像娇弱的女子戴着耳饰。
“……很好看吧?”一身富贵锦缎玄衫的少年在廊下看了一会儿,得意地道,“听说是从瀛土国的沼泽地抓来的,等下蛋时,下的都是宝蓝色的翡翠石头。”
“怎么下?鸟怎么会生出石头?”
旁边跪在廊椅上仰头看的绯色宫装女孩不由问道。
“皇额娘说,每天喂一颗翡翠宝石就会下啦。”
女孩忽而不说话了,粉雕玉琢的脸勉力思考时分外可爱,半晌慢慢地眨了眨眼,摇头。
“假的,不会的。”
“要真喂它宝石,它便死了。”
她皱起眉头,又想了想道,“承明庐里的立冬姐姐就是因为吃了一颗宝石死掉的。”小葱似的手指着肚子,“石头不能消化,坠在胃里,将肚子坠穿孔了,就死了。”
锦衣少年也是不信的,只是想哄她玩而已,没想到被拆穿了,淬玉似的脸浮上一抹赧然,“那我不喂了,这么好看就送给你玩好不好?”
女孩没回答,想了又想,道,“它要死了。”
到夜里,盛开着牡丹花的院落里响起尖锐的一声鸟鸣,下人被惊醒了起来看,笼内溅满了鲜血,日前还活蹦乱跳的小生灵一团绿布一样被人戳死在里头。
那鸟,当真死了。
。
景鸾辞猛地从奇怪的梦魇中醒来。
随行的太医忙膝行着到跟前询问,“皇上好些了吗?头痛吗?胸口可还有积热……”
话没问完,周昙将他按回来,怪道,“这才醒,你就一篓子的话,可别再吵着了。”
今日围场行猎,皇帝意气风发,纵鹰射猎了一日,到日暮西山归来,原是要吩咐人挑一头膘肥的麂鹿做晚上炙烤行宴之用,可才入了帐子,却不知何故忽然吐了鲜血晕倒在地,睡了有两个时辰才醒,将内外一干人急得团团转。
周昙见景鸾辞脸色回转,眼神清明,便自作主张叫明路去外头通告候着的人不必再等。
景鸾辞坐起,身上并未觉得有什么不适,只是梦魇时忽忆起十多年前与阮木蘅的旧事,眼中挥之不去那一团死鸟的样子,觉得胸闷又不详。
顾不得让太医看,朝周昙道,“你即刻找人回宫看看。”
“看什……”周昙关切着眼前的状况,一时脑筋转不过来,话出口才自己掌嘴。
还能看什么,忙不迭出去安排了。
太医这才又到近前把脉,细察了一会儿,跪地道,“皇上龙体已无大碍,适才吐血晕倒只是体内阳气太盛,又被酒和牛羊肉一催发,炼干了身体导致的,尔后几日稍作休息,多饮食生阴降火之物,不要过分操劳便可。”
“阳盛?”景鸾辞交手一握,也觉得手上燥热,“这是何故?根源是什么?”
太医蓦地脸上一红,躲闪着眼神道,“皇上近日来,可是吃了什么……丹阳之物,特,特别是在房,房事之内……”
景鸾辞狭长的眸子微微一眯,立时就想起一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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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彼时,在裴雪袂的帐子里头,明路刚来报了皇帝的平安,周昙随后又过来,笑嘻嘻地道,“恭喜昭仪娘娘,今夜皇上宣您过去呢。”
裴雪袂原本都要睡下了,忙喜气洋洋地让惠香伺候着穿衣准备,一身喷香满面红晕地掀出帐帘,想了想,回头将荷包里的药粉揣到怀里。
她明白皇帝对她是怎么回事。特别在内苑校场见到他那么对阮木蘅后,她便知道她和这后宫里的女人处在什么位置。
既然知道了,嗅到了那份凉薄,就不该像皇贵妃那样,抱着有华无实的恩宠自欺欺人过活,最好识时务地另谋其他更牢靠的好处。
她摸了摸肚子,柔腻地笑了笑,跪坐着拿起烛剪剪皇帐里的蜡烬,不疾不徐地遮掩着将药粉倒在烛芯上,顷刻微微爆出一个火星子,便有袅袅地若有似无的沁香飘来。
做完这一切,再回头,床榻上坐着的景鸾辞的面容似乎温柔了很多,满是意蕴的眼尾微微挑向她。
狎昵地道,“朕竟才发现,你做什么,说什么,一动一静间都是文章。”
裴雪袂娇羞地一笑,还不及将烛剪放回,手腕子便猛地被一拉,堕入了他宽阔的怀抱中。
“如此妙人,朕怎么现在才发现?”
景鸾辞说着,手慢慢抚向她优美的脖颈,划过她肩膀,拿起案几旁的酒杯,好似要玩弄情趣般挨近她嘴边,却一转,猛地泼向那火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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