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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庶女传-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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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玲珑拦住她,无奈道:“娘娘昨天夜里就为公主出阁的事流泪睡不着,想必是太过舍不得公主。要是现在再伤心一阵,只怕对身体无益,请公主到回九之期再来拜见,那时您也出门有几日,奴才再用心劝劝,娘娘必没有今日这般伤心了。”
虞子蓠心想,自己离开她十几年来回来,只待了几个月又要走,她必是很舍不得,她现在身体不好,若是伤心过度更重了,岂不是我不孝?子蓠因此接过那盒子,对玲珑道:“既母亲坚持,我便到九日后回宫谢恩时再来给见母亲了。”子蓠说着便向着婉妃卧室方向行跪拜礼,答谢母亲生身之恩。
出蕙香馆上轿,仪仗具备,宫灯前引,福晋、夫人、命妇陪同到额驸府行合卺礼。一路上,礼乐欢奏,出宫到额驸府一路上夹道不知几层人。靠近的得亲见那公主福晋华丽銮舆,金饰其顶,玉饰其身,亮得人眼昏昏花花。一对对宫灯走过,好似书里说的神仙出行的场景。靠远的便只能看见旗幡飘飘,不知走了多久也没见走完。当时正是十二月寒冬,观看的群众却都被挤出一身汗。一人感叹道:“这辈子能看见两个公主同天出嫁的排场,真是不白活了。啧啧,这天家气派,啧啧……”
额驸府建在什刹海边上,是在原来的硕亲王府上扩建出来的,十一公主虽是下嫁科尔沁,但她在京城亦有一座供临时居住的公主府,两府相距不远,也在什刹海畔。送亲队伍至额驸府时,额驸府已设下宴席九十桌,虞子蓠已事先知道养父母也在宴请之列,想到他们也参加自己的婚礼,不禁心里高兴。
虞子蓠在房中,心里七上八下,可算是体会了舜英那时候的心情。自己那时还无畏无惧替舜英强出头,现在想想,恍如昨日之事。不多时,额驸司马沉璧到。沉璧穿着新郎吉服,面如冠玉,眼似朗星,倜傥中略含腼腆。子蓠知是驸马进来,心不由得怦怦跳,两手紧扣。沉璧看着那里坐着的新娘,忽有一种置身梦境感觉。女官上来请额驸为公主揭开盖头,沉璧这才回过神来,慢慢向新娘子走过去。
他站在新娘面前,欲伸手去揭盖头又迟疑一下,服侍的女官见这驸马爷好腼腆,都暗自偷笑。沉璧见女官们暗笑,更加不好意思,双手轻轻去将子蓠的盖头掀起。只见子蓠粉面朱唇,眉头略低,含娇含羞。真个灿比三春繁花,丽过八方仙娥。女官们见这公主额附,郎才女貌,均认为实乃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女官又请额附公主升喜床,额附在左,公主在右。女官以圆盆盛子孙饽饽,福晋命妇们伺候额附公主进用子孙饽饽,祝愿额附公主多子多孙。其后额附公主又进合卺宴,当夜洞房花烛。入洞房时,沉璧见她端坐在床上,一时换不过称呼,上前向她施礼道:“姑娘。”
子蓠本是紧张得很,但一见他这么礼让,自己便稍稍平静了些。听他称呼自己姑娘,虞子蓠没答应。沉璧不敢抬头看她,听她无话,自己又不知说甚么,只得退到一边椅子上坐下。子蓠偷瞧了他两眼,见他脸上通红,料得他又是酒力不胜,不禁想起在木兰围场时的事,不由得轻声笑了出来。沉璧听闻笑声,抬起头来,正迎着虞子蓠清澈的目光,子蓠顿时红了脸。沉璧以为是自己的衣裳弄脏了,低头看了看,没有发现,复又抬起头来。
沉璧有些尴尬问道:“不知公主笑什么?”子蓠仍是不答,沉璧又坐了一会不知要说甚么,两人只各自坐着。又过了一会,沉璧忽从身上掏出一朵金花头饰,起身向她走去。子蓠瞥了一眼,看见了那朵花,惊讶问道:“这是哪里来的?”沉璧道:“这是公主在围场丢的。”子蓠一想,正是遇险那天丢的。“怎么给你捡到了?”“沉璧入林去找公主时找到的。”子蓠一时无话,只把两颊羞红。两人分明心心相印,只都难开口。
良久,沉璧才道:“现在将它交还给公主。”说罢便摊开手掌,虞子蓠看着那金花,伸手欲取,忽道:“烦你给我戴上吧。”沉璧一怔,随即答应,便拿起那花,又近两步,至子蓠身边。他左手轻轻扶着子蓠云鬓,右手将那金花慢慢别在她头发上,闻得子蓠身上馥郁香味,似有百花围绕,一时陶醉,竟忘了把手放下。子蓠抬起头来,看见他那温文尔雅的样子,怦然心动。沉璧便将手轻轻揽在她腰间,子蓠亦不推,两唇轻碰时,那千言万语已不足道。
次日中午,册封公主使者到。子蓠率侍女在仪门右侧迎接,使者奉制册到,将制册放于门前黄布铺就的几案上,接着便将几案移到堂前幄布内。子蓠立于西阶,行六肃三跪三叩礼。使者宣读封令,曰:“皇十五女,生母婉妃乌雅氏,封和硕靖敏公主。”宣罢,使者将金册交给侍女,侍女授给公主,公主跪受,再行六肃三跪三叩礼。册封后,封使又特别交代,说是按礼她明日要入宫去拜见诸位妃嫔。公主出嫁都会有册封,这在意料之内,只是虞子蓠没想到来得这么快。她拿着那金册,忽然心中有种不安,但一想不必等到八天后就可以见到母亲,又高兴起来。
至晚间,沉璧到内院来,脸上神色不大好。子蓠见状,问道:“二爷有甚么事吗?”沉璧面有难色,欲言又止,子蓠更加纳闷,又问:“二爷要说甚么?”沉璧好一会才说:“婉娘娘宫里有事了。”子蓠脑子一轰,问:“母亲病重了吗?”沉璧更为难,搀着她先坐下,好不容易开口说:“婉妃薨了。”子蓠满眼泪水,呆了好一会,才问:“甚么时候?”沉璧道:“说是今天早上。”
子蓠想起那道册封旨,心想,应该是皇上为了能让她回去见母亲一面才这么急急地进行册封,因为受封次日要回宫给诸嫔妃行礼。虽然对婉妃的病情她早已心中有数,但真听到这消息时还是难以接受,想到自己曾经跟她怄气一个月,虞子蓠更加愧疚难受。沉璧见她哀伤,不敢稍离。子蓠泣道:“出宫前母亲不欲见我,想是那时候已经病得很重。我实在是不孝,竟真的没有进去行礼……”沉璧不断从旁劝慰,又劝她吃了点东西,直到后半夜她才慢慢睡下去。可一睡没多久就被恶梦惊醒,一醒来便见沉璧坐在床边,沉璧又劝了她几句,才复又睡去。如此几次,天才发亮。
第二天,子蓠要穿素服入宫,保姆说不合规矩。子蓠道:“我母亲没了,我还穿吉服吗?”那保姆道:“公主,奴才明白这个理儿。但您今日入宫是要去给诸位娘娘行礼的,穿着素服只怕不好。”子蓠执意要穿,保姆又道:“奴才再多嘴一句,您现在还是新娘子,还没回九呢,怎么能穿丧服呢,您得替自己想想。”子蓠心想,皇父为自己能见母亲最后一面而急下了册封旨,自己若穿着丧服去拜见诸妃,也确实不妥。因说道:“既这样,我先穿着吉服去拜见诸娘娘,再穿素服去哭我母亲。”保姆为难道:“一日穿两种服,这,这……”子蓠不理她,让丫头就这么准备下了。
她先穿着吉服到诸妃那里行了礼,又换上素服来到蕙香馆。只见蕙香馆冷冷清清,馆内的宫女都剪了头发,穿着素服。虞子蓠不待通报即进去了,玲珑出来接着,抱着子蓠只是痛哭,子蓠亦失声痛哭。馆内宫女见状,也都跪着哭起来,一时间蕙香馆内哭声一片。婉妃之灵还停在馆内,子蓠见了,想到这是自己的生母,悲从中来,大哭了一场。玲珑怕她不胜悲哀,劝了好久,扶着她到外面去坐了。子蓠问:“我出阁那日,母亲已病得很重了,是不是?”玲珑低着头,咬着唇,说道:“那时娘娘已经薨了。”子蓠陡然一震,呆了一会,复失声痛哭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早八点、晚八点更新。
第145章 薨逝
玲珑含着泪道:“公主出阁前几日,娘娘叫奴才去办些香料,九分交给公主作陪嫁,一分自己留下来。起初奴才不明白娘娘的用心,后来娘娘才告诉奴才,她是要以防不测。娘娘说,万一她撑不到公主出嫁,让奴才不许报丧,若是尸身有臭味,便用这些香料遮盖起来,务必不耽误了公主的大事。公主出阁前一日晚上,娘娘不好,临行前千万叮嘱奴才不能泄露此事,所以前天公主来蕙香馆行礼时,奴才才拦着公主不让您进去。奴才欺骗了公主,请公主责罚。”
玲珑泣不成声跪在地上,子蓠亲自扶她起来,说道:“是我不孝,怎么能怪姑姑。”玲珑道:“能看着公主出宫是娘娘生前最大的心事,娘娘这十几年受的罪奴才都是亲眼所见。奴才了解主子,主子并不贪恋这里的生活,只是还盼着与您相见。现在她见着您了,也看到您有了好归宿,奴才说句大不敬的话,主子她,走得也干净了。”两人又抱着哭了一会。
想想婉妃的一生,充满悲情,末了还背着罪名,子蓠更加为母亲痛心。眼看天色已晚,到了该出宫的时候,子蓠再别生母,不免又哭了一阵。临走时,问玲珑道:“母亲将葬于何处?”玲珑道:“陪葬孝诚仁皇后地宫。”子蓠又拉着玲珑的手道:“姑姑,你伺候母亲半辈子,现在母亲没了,姑姑随我去住吧。”玲珑感激涕零,答道:“多谢公主恩典。主子这边还有许多事没办完,奴才侍奉要有始有终,待奴才将婉主的事办完了,再到公主府服侍公主。”
子蓠道:“莫再说服侍的话,蒙你这么多年对我母亲不离不弃地照顾,现在母亲不在,该是我奉养你的时候了。请姑姑办完母亲的事便过来一起住吧。”玲珑答应着,含泪将子蓠送上了轿子。
七天后,回九之期到。公主额附要回宫谢恩,额附在慈宁门外、乾清门外及内右门外行礼,公主入宫行礼谢恩。子蓠先往皇太后处谢恩,再往乾清宫康熙帝处谢恩。见了康熙帝,行过礼。康熙帝见她比出阁时瘦了不少,问道:“你见了婉妃吧。”子蓠答:“是。”康熙帝嗯了一声,又道:“死者已矣,你额莫应该不愿见你神形消瘦的样子。”
子蓠叩头道:“臣叩谢皇父圣恩。”康熙帝这是头一回听见她称自己为“皇父”,心中颇感欣慰,又问道:“公主府一切可还周到?”子蓠答:“都好。”康熙帝点点头,又随意问了两句闲话,子蓠便跪安从乾清宫出来。
她此次进宫除了谢恩,还为了来接玲珑出宫。子蓠来到蕙香馆,仿佛听见里面传来一阵琴声。她头两次到蕙香馆来,都能听见婉妃凄厉的叫声,馆内宫女忙得不可开交。现在人去楼空,竟一点人声也没有。子蓠循阶梯而上,却见蕙香馆大门紧闭,已经上了锁。她心下一惊,便到旁边的宫殿去问。
那宫女答:“婉主出殡后蕙香馆就封了。”子蓠问:“馆里的其他人呢?玲珑姑姑去哪了?”宫女答:“玲珑姑姑在婉主出殡那天吞药死了,跟婉主一起去了。其他人又派到别处当差去了。”子蓠大惊,千万没想到玲珑如此烈性,竟随母亲去了。
出宫的一路上,子蓠心想,“母亲说得对,评断一个人的好坏实在不易。她曾做过错事,但不能因此就判定她不好。如果母亲不曾真心真意待过玲珑,玲珑断不会随母亲而去。母亲的后半生,都拿来还那件错事的债了。这也够了,望她下辈子能过得快活自在。”
虽然婉妃是她生母,但母女两人到底只相处了两个月,又兼有沉璧时常拿话安慰,虞子蓠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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