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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而要拿他寻开心。
　　他知错了还不行嘛。
　　君临听出他声音里的低落，说：“谢谢。”
　　君临：“你的建议很有用。”
　　青山应白首眼睛一亮。
　　青山应白首：“老大打算去找酱酱了吗？”
　　君临：“嗯。”
　　退出组队房间后，君临私信给青山应白首一个小号：除了几个荣耀典藏皮肤没有，其他皮肤基本都有。全英雄，拿去。
　　青山应白首：谢谢老大！
　　他就知道，老大最好了！
　　君临点开酱酱的私信：小徒弟，能见一面吗？我们聊聊。
　　容杼看到这条私信，已经是月末了，见、见一面是指……现实里？
　　不会吧？
　　君临没上线，容杼给君临发微信，拉出联系人才想起她把君临拉黑了，于是又把人放出来。
　　容杼：师父父
　　容杼：你说的见面是指……？
　　君临可能在等她回复，回得很快：现实里见面。
　　还真是现实里！
　　容杼差点呼不上气，打字的手都在抖：为、为什么呀？
　　为什么突然想起要见面？他们这样不是挺好的？
　　君临：有些事我想当面解释。
　　君临：五一全国放假，你哪天方便，告诉我。
　　不、不了吧。
　　她还不想从网络跨到现实里。
　　容杼拉出梁昂的微信：告诉我，接替我的人找到了吗？
　　容杼：我快完了。
　　梁昂没回，倒是君临没等到她的回应，发了个：？
　　容杼：……
　　梁昂是靠不住了，容杼扯了个谎：我五一要赶作业。
　　容杼：导师布置了好几个论文作业，五一过后就要交。
　　容杼：而且我们马上要开专业课了，我需要做很多准备。
　　容杼：五一我打算留在学校图书馆自习，哪里也不去。
　　容杼说：对不起啊师父父。
　　为了表示歉意，她发了个双手摊地双腿跪下头趴在手上的表情包。
　　表情包来自网络，是截自某部动画片，表情包上的动漫人物上方配字：大佬对不起，我错了！
　　君临盯着表情包看了会儿，目光上挪，定在“图书馆”三个字上。
　　君临：没关系。
　　君临：正好，五一我突然也有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　　小甜饼抵达。
　　祝看文愉快呀，比心～


第二十六章　
　　这么巧？
　　那可就……太好了。
　　容杼松了一口气；　君临的对话框又跳出条新消息来：你几点去图书馆？
　　容杼：？？？
　　君临问这个干嘛？
　　她说的去图书馆自习大成分是借口；　说实话；　她现在除了借书，满不想待在图书馆的。
　　自从读书活动遇到柏予之后；　她去图书馆要么遇到与柏予交好的陈辅导员，要么是柏予本人。
　　她都快有柏予后遗症了，五一长假，她要上自习也是在寝室，而不是图书馆。
　　不过，肯定不能这么对君临说。
　　容杼转念一想，反正君临和她见不着，还不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容杼想了想以前周末去图书馆的时间：每天早上八点左右。
　　五一大长假；　很多同学都要回家，去图书馆的人没有平时多，不用占位；　晚一点去干系不大。
　　君临没怀疑：好。
　　容杼：……？
　　别说得你要去似的好不好；　我们又不在一个城市。
　　容杼很想反驳君临；　键盘刚拉出来；　梁昂的回复姗姗来迟：完了？你什么东西完了？
　　容杼顺势切过去：没什么，都解决了。我又活了。
　　梁昂：……？？
　　他怎么觉得最近总是跟不上声优们的思路，君临是；　容杼也是。
　　是他老了，还是他老了？
　　行吧，都是祖宗；　他除了供着还有什么办法。
　　梁昂又灰溜溜继续工作了。
　　君临：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君临：要开游戏吗？
　　容杼切回和君临的的聊天框：不来。
　　她的气还没消，玩什么游戏？
　　容杼退出聊天，又把君临拉黑。
　　于是君临发的“是因为容容不弄杼？”又变成熟悉的系统提示：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君临：……
　　恰好，游戏首页上跳出青山应白首的组队邀请。
　　青山应白首用的是他给的小号，组队里还有浮生与卿。
　　一进入组队，青山应白首就按了匹配游戏。
　　君临好不容易同意和他们一起打游戏，青山应白首主动让出C位给君临，打起了辅助东皇太一。
　　青山应白首想着，等到了四级，他的东皇就开大，见一个咬一个，人头全给老大。
　　可进入游戏后，事实和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君临完全无视他身后跟着个肉坦，肉/身开团，肉/身切后排，打得又狠又准。
　　两个小时，连赢十局，愣是把王者高端局打成了钻石局。
　　青山应白首全程没敢喘气，等返回房间，才开口：“老大，对面得罪你了？你把对面也打得太惨了一点吧。”
　　君临：“没有。”
　　“……”青山应白首，“哦。”
　　君临：“今天不来了。”
　　“这就不来了？”青山应白首的东皇基本是陪跑，完全没过足瘾，“我还想多摘几颗星星呢，老大，再来几局嘛。”
　　“下次吧。”
　　君临解锁手机，看着聊天框里的红色感叹号，又摁掉屏幕。
　　出小黑屋之路，还漫漫而长远。
　　***
　　五一长假，在四月最后一天已经有学生陆陆续续离校——没课的离得早些，有课的上完课再离校。
　　白溪也不回家，不过要往家里寄东西——正值换季，她要把冬天的衣物寄回家，再让家里寄点薄被来。
　　白溪东西比较多，容杼帮着她送到校园驻站快递点。
　　快递点在校门口附近，与图书馆斜对面隔了条主干道。
　　趁着白溪和快递点工作人员在打包称量包裹，她打量起周围。
　　主干道延上是教学楼。紧挨她站的这一侧，是休闲亭。
　　树荫密布，休闲亭古色古香，亭子里摆着木质秋千，用以休憩。
　　对面是教师办公楼以及图书馆，图书馆没关门，偶尔可以见人出入，应该是选择留校的学生。
　　“怎么，要去图书馆借书吗？”
　　白溪等工作人员把她的东西包好，一出来就见容杼在看图书馆。
　　按容杼以往的习惯，她本该问是不是晚上要去图书馆自习。
　　可是，这学期不知道怎么回事，容杼很少去图书馆自习，去图书馆，大多时候也是为了借书。
　　白溪道：“你去吧。我这边还要等一会儿，你借完书过来找我，然后我们一起回寝室。”
　　容杼收回视线：“不了。”
　　白溪：“？？？”
　　容杼：“我明天去图书馆自习。”
　　明明是骗君临的借口，也明知君临不可能知道，可不知为何，站在图书馆外，她突然很心虚。
　　人呐，果然说不得谎。
　　***
　　五一节。
　　清晨，稀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影洒在水泥铺就的主干道上。
　　图书馆管理员把单车停在图书馆旁侧的停车点，提起篓篮里热腾腾的早餐，踏上图书馆前的阶梯。
　　时间尚早，政法大学内静悄悄的，图书馆周围的教学楼更是能闭则闭。
　　管理员一边咬了个包子，一边摸钥匙准备开门，手刚握上门把，图书馆的门从里面打开。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手，肤质白皙，肌理薄而分明。
　　握着银色的内门把时，五指向掌心压下，指甲剪得干净且温润。
　　管理员看得有些失神。
　　后知后觉周身蜂拥而至的冷意是馆内滞留一夜还未散去的冷气。
　　管理员硬生生打了个寒战，这才抬起头，接触到一双冷沉深邃的黑眸，又咻地低下头，把早餐藏在身后。
　　“馆……馆长。”
　　柏予视线在她背在背后的手一掠而过，薄薄眼皮压下：“给你半个小时。”
　　管理员忙不迭点头，带着早餐去对面的休闲亭。
　　等她在亭子里坐下，咬了口包子吞下，才恍然回过神。
　　不对呀，图书馆还有十分钟就要开馆了，半个小时，要是有学生来图书馆怎么办？
　　管理员匆匆站起身，走了两步，又缓缓停下了。
　　隔着条主干道，她清清楚楚看见柏予在前台取了工作牌，挂在脖子上，规规矩矩站在门后。
　　要不是那一身明显与图书馆不搭的西装，她都要以为柏予是图书馆的管理人员了。
　　管理员：？？？
　　馆长来这么早，是为了替她的班？
　　管理员坐回去，吃一口包子，看一眼图书馆。
　　开馆时间是七点五十，八点之前，图书馆一个学生没来。
　　八点，终于来了个人。
　　是个女学生，背对着她，管理员看不到脸，但是从背面看，身材很高挑，扎着高马尾，上身是短袖，露在外面的胳膊白生生的。
　　女学生手里抱着本书，踏上阶梯，推开了图书馆的门。
　　但不知为何，那女学生推了门却没有进去。
　　不仅没进去，似乎还想要往回退，不过，也只退了一步，还是进了图书馆。
　　管理员目光往后挪了挪，馆长不知什么时候从前台绕了出来，站到女学生对面。
　　八点钟，阳光已经开始变得刺目，熨帖在玻璃窗上，把馆内的景象搅得光怪陆离。
　　管理员眨眨眼睛，再细看时，女学生已不在门口，馆长侧抬着头看向楼道，应该是在目送女生上楼去。
　　管理员下意识也想去看楼道，眼角却瞥见柏予先一步看了过来。
　　柏予侧对玻璃门站着，半个肩膀陷在光晕里，管理员看不清他的神色，莫名只觉得周身又有点冷。
　　她急忙把最后一口包子吞下，跑回图书馆。
　　“馆、馆长，还是我来吧。”
　　柏予“嗯”了声，取下工作牌放在前台。
　　管理员把工作牌戴上，柏予的身影正好消失在楼道口。
　　爬上两节楼道，往上一层楼就是阅览室。
　　阅览室负责看守的工作人员还没到，阅览室里相当空旷。
　　柏予目光越过一排排书架，一眼就看见了站在书架前的容杼。
　　柏予侧头看了看身旁书架的分类，按照分类的顺序默数过去，在法学类书籍的书架前停了停，继续往前默数。
　　默数到容杼站的书架，他微敛下眼睫，无声笑了笑。
　　不诚实的小孩，该教训。
　　容杼确实没打算拿法学类书籍。
　　因为，她来图书馆只是因为昨天那股心虚，进了图书馆之后，她的心虚便消散了。
　　甚至觉得牺牲睡懒觉时间来图书馆的自己简直像个傻子。
　　容杼计划着，先拿本娱乐杂志消遣消遣，等到中午回寝室，下午她就不来图书馆了。
　　来图书馆五天是来，到图书馆半天，还是来。反正，她是进了图书馆的。
　　只不过没在图书馆自习而已。
　　容杼在放着杂志的书架上挑了会儿，看中一本近期的娱乐杂志。
　　摆放杂志的书架比其他书架要低，木质，半人高。
　　容杼弯下腰，手才捏住杂志边角，一只手从她耳鬓边伸过来，同时按住了杂志前端。
　　由于手臂拉直，那只手手腕处的衣料往上拉，露出小段雪白的衬衣袖口。
　　袖口紧贴手腕处的皮肤，稍微往下，便是块腕表。
　　腕表表带稍宽，正好卡在手掌与手臂的关节凸起处，越发衬得那只手手背肌理明晰流畅。
　　这只手，好看得有点眼熟。
　　怔忪间，容杼感觉有一股不大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