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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沉记-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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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岑嘉钰还是走神了。黄莺见她并不回答自己对颜色的提问,便扬声叫到:“沈公子,麻烦帮我选下,这都是细格子唛,我又拿不定主意。是挑这个细黄格子的,还是这个细蓝格子的。”
  沈谦慎被岑嘉钰那一眼的怔愣点燃,也被那过后的冷淡熄灭,他正在踌躇要不要过去搭话,犹豫要不要表现出和黄莺是一道的——这下好,被点名了,只能过去。
  
  岑嘉钰没有像黄莺一样脑门中间一绺刘海,而是两边都往后梳,烫的的小波浪卷,再脑后松松挽起,因此一张小脸光洁,表情冷淡地一点都不遮掩。
  沈谦慎不由得几分灰心,他只左手得空,便翻了一下衣料,见岑嘉钰是淡蓝底白花旗袍,就道:“选这个黄色的吧,你不是姓黄吗?”
  黄莺委委屈屈小声辩驳:“我不姓黄。”
  
  吴裁缝来请她,没听见她的嘟囔,只听见沈谦慎的话:“那么黄小姐,您跟我这边来量身材。”
  她跺跺脚,却只好去了。
  
  岑嘉钰要把布巻回去,却叫沈谦慎手按住了,她抬眼瞪他。
  沈谦慎明明不打算讲话的,这时又发现心头有些话是这几天打算好久的:“嘉钰,我有几句话想同你说。”
  岑嘉钰偏头看向布料:“我那天不都说完了么?你难道还有什么要责怪我的?”
  她用力,却拖不动布料,于是道:“那你便说罢。”
  
  岑嘉钰不抬头,沈谦慎就只看得白皙一截脖颈,和侧脸半段扑闪的睫毛;她立着不动,显是不愿意再去喝杯茶说话的。
  沈谦慎低声道:“嘉钰,我······我向你说声对不起。以前的确是我考虑不周,没有想过会把你放在一个难堪的境地。我同你在一起的时候,虽然嘴上没好意思说过,但心里,是万分想追求到你当女朋友的。我承认,我的确没想到结婚这件事——主要是,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过得太愉快了。我总觉得时间过得太快,日子太短,好像都来不及考虑那些问题。”
  
  岑嘉钰只拿手摩挲着布料,并不回答。
  沈谦慎顿了顿,继续说道:“还有,你是不是华懋饭店下头见着我。那真的是个误会,同你在一起,我没有朝三暮四,莺莺燕燕过的。”
  岑嘉钰默了一瞬,道:“好,我知道了。”
  再默了一瞬:“那么,沈公子,你放手罢。”
  沈谦慎在布料上的左手挪了开去。 
  
  那边量完身材的黄莺飞过来,道:“啊呀,沈公子,我是声音清脆,他们才混叫了黄莺的。我本名叫········”
  岑嘉钰卷着布料,再说了一遍:“我说,沈公子,那么你便放手罢!”
  沈谦慎懂了,要他放手的不是这一卷布料,而是这一帘情动。
  其实这也是明知道的回答。
  
  那黄莺道:“老板娘,你那图画里的粉白色乔其纱,有不有?”
  岑嘉钰转过身,抬起脸微笑对着面前的两个人:“叫我苏夫人就好。”
  
  “苏夫人”沈谦慎重复了一遍。
  以前只是沉沉的一声的闷响,现在却断然炸开成一个惊雷;以前只是默默糊糊的一个概念。现在,却明明白白要把这三个字和岑嘉钰划一个对等号。
  是的,是有误会,是有过错。但是误会都解释也是枉然,过错已经是注定的错过。 
  苏夫人,这个身份是一个定局。
  
  沈谦慎沉着脸带那黄莺出了门。
  岑嘉钰看着他们的背影,奶妈妈正洗完衣裳,拎着桶子要去晾晒,她的背有些佝偻,岑嘉钰一晒,心想:女之耽兮,不可说也。说到底,情情爱爱又算什么,保证好生活里的柴米油盐才是眼下最重要的。
  
  沈谦慎见黄莺坐上了车,把手里的西服外套扔到座椅上,道:“黄莺小姐,你要到哪里?顺道送你过去我就走的。我还有事。”
  黄莺小姐看着那西服外套下一个相框滑出来,顿时目瞪口呆,这小气劲!听说那个李公子带出来的明星旗袍是一气儿做三套的,这沈公子倒好,旗袍下了定后就黑了脸,人家店里的相框子都顺了走,如今饭也是不请吃了的。
  她决定要收回原先的评语,这只铁公鸡,白瞎了相貌和家世,谁同他白相!他倒是去当小白脸还差不多。
  
  听得阿佐受伤了,奶妈妈特意熬了黑鱼汤,让岑嘉钰带过去。
  阮云裳笑道:“还得你特意送来,他哪里要喝?年轻力壮,只怕死,不怕伤。”昨晚就活蹦乱跳,缠住她不放。
  岑嘉钰说:“我奶妈妈知道后就挂怀得不得了,你让他喝了罢。”
  
  阮云裳把黑鱼汤放那汤锅子里隔水温着。她自己如今和阿佐夜夜笙歌,便也关心岑嘉钰的夜生活:“放着你这么个美人,,苏泓宣也还是柳下惠?之前是他在海市,你在杭州。现下住到一起了······”
  虽然是好友,但说起这事情岑嘉钰还是不大自在,:“你关心这些干什么?我来到海市才多久?他又一向看我仿佛生厌的,我也着实不喜欢那事。他睡书房,我乐得自在许多。”
  见阮云裳还欲传授经验的样子,她忙岔开话题:“对了,你最近介绍的好些电影明星、歌星来店里买东西,什么海燕啦,黄莺的名角,让我们裁缝店也成了海市小小一名店了,生意也是好了许多。”
  阮云裳却一脸疑惑:“啊?我并没有啊!我一个女配角,哪里交的那么多朋友?她们也自成圈子的呢,有同批电影明星培训学校的还相互关系熟稔,和我关系可没熟到能上门捧场的程度。”
  岑嘉钰奇道:“咦,那这是怎么回事?”
  阮云裳嘻嘻笑:“我记起来了,我听说得,是海市的花花公子联合起来搞选美,请了美女吃饭买衣再评分,花头子多得不得了。我们运气交关好,借着他们的桃花运,我们也算走些生意运。”
  所以说,风言风语随风传,大家倒都当了真。

51、五十一章 。。。
  岑嘉钰喝了一口手中的茉莉香片; 不由自主地略皱了眉毛,几乎想再拿一盅清水漱漱口。
  傅伟注意了她蹙起的眉头,道:“北方人多爱喝这茉莉香片的。明儿我要招待有个北方的紧要官员,便寻了这个出来。你夫家惯是做茶叶生意的,你竟然是没见识过?”
  
  茉莉香片自然是见识过的。但这茶; 茉莉花太多,茶则太少;少就少; 又不精,品着就是陈年的碎绿茶; 怕是受潮又回干的; 吃起来涩; 闻起来不是冷香而是沉香,明显就是受了诓骗。
  岑嘉钰便笑道:“我又不当家; 顶多是帮着婆婆算算账; 不曾管过茶叶的行销。不过,这花茶吃起来味儿略重; 是不是走了气?可有好好收?”
  
  岑嘉钰的裁缝店渐有名气,岑嘉雯听得了; 就也要去做上一两身。但她身子愈发显怀; 就电话了岑嘉钰让她先带料子过来让看看。
  岑嘉钰放下杯子随意扫视了一圈。
  西洋小别墅的装饰也十分新; 包铜边的皮沙发; 配了桃心木的各式家具,墙壁上还有油彩画,佣人在厨房间里忙碌; 听差在门口恭候,已经完全是有钱人家的做派。
  
  三年不见,傅伟果然非复吴下阿蒙。他凭着岳家资助,拿下了物资要员一职后,就仕途平坦再无阻,年年升级。他喝得白酒,说得洋话,捧得好哏,矮得身段,家里还有贤惠之妻,这般时势造英雄的年代,不不不,放任何一个年代,他不发达,谁能发达?
  
  傅伟摊着身子往后靠住沙发,肚子上的肉也随之摊平了几分,翘起二郎腿。岑嘉雯拿了个银盒子过来,给他剪了根雪茄。
  这是在自己家里,对着岳家姊妹,傅伟神色间没有在外的机警和随时准备的媚笑,而是一派睥睨和指点,哪里容得别人意见,听得嘉钰的话,他不以为然道:“这一小罐可不便宜,是个让我引荐日本官员的人送的。哈哈哈,你这是阴沟里翻了船,不识货啊!”
  
  那岑嘉钰还能说什么,自然是不再言语,默默去打开衣箱子,把布料拿给岑嘉雯看。
  只口里实在难受,幸而岑嘉绮打岔道:“四姐姐你别藏私啊,你家的冰冻杏仁酪极好吃的,快拿出来给三姐姐尝尝。”
  她最近常来的,对傅公馆熟悉的很。
  
  岑嘉钰记得岑嘉雯以前爱粉、爱绿的,就拿了几个娇艳颜色来。岑嘉雯正仔细看上面的花样和摩挲质地时,傅伟起身走了过来,他整只手是用来劳累与上官或者日本人握手的,所以这种小事只配他的食指和中指一起拈起了布料,翻了翻看,道:“啧,都做母亲的了,穿这些嫩颜色做什么?我看外头的交际花才好这些。”
  
  冰冻杏仁酪都黏不住岑嘉绮的嘴,她笑道:“这些门道你都这么熟,姐夫不愧是和达官贵人交往的,交际花的穿衣样式你都熟悉了。”
  岑嘉雯自帮他解释:“啊呀,那些女人跟苍蝇样的,见人就黏。”想来她是没听过那句老话,苍蝇逐臭鱼。
  
  岑嘉雯把手里的衣料子慢慢理顺服,恋恋不舍地放进衣箱子,这才又道:“那就捡了那鸦青色和雪青色的,再个宝蓝色,做几套罢。”岑嘉雯边说边抬眼看了看傅伟,在等他检阅。
  傅伟没让她失望,还是用食指和中指夹住岑嘉雯说的颜色,些微抻了抻,道:“这是哪里的料子?”
  岑嘉钰道:“你手里的这个是印度绸,那旁边的个是南洋丝,这件棉布的,是英国棉。”
  
  傅伟撂开手去,本是自以为的玩笑话,因为嘴角撇的太鄙夷,就真个成了嘲笑话:“呵,还说你们店如今有名气?竟然日本丝都没有?我看,名不符实啊。”
  岑嘉钰也不气,她不是全无准备:“刚嘉雯看的那匹葱绿缎子是日本的,”她又掀开另个衣箱“还有,这边几匹,都是和布。”
  
  傅伟这才满意:“这蓝色,天青色都好。我同你们说,虽然我不做丝绸布料生意,我也是晓得的,前些年中国发蚕瘟,日本却没遭,人家老早建了实验室,研制出一套方法,治好了蚕病,而且改良了蚕种,统一了蚕丝标准。所以如今,日本蚕丝比中国蚕丝好得多,做出来的布料、衣服也自然质量好些。”
  傅伟说的蚕瘟和日本改良蚕丝织品品质是事实,谁让人家就是国力强,经济发达些呢?
  但也不尽是事实,岑嘉钰把傅伟钦点过的衣料拿给岑嘉雯,边解释:“你懂的可真多!但有一点还是略失偏颇。日本气候没有中国适合养蚕,所以蚕丝产量少,和布就算是丝料子,也多是用的人造丝。”
  
  岑嘉绮也伸着头看,她笑着从和布里头挑了一匹,不由分说地展开裹住了岑嘉雯,“啧啧,这个好!葵花一盘千百子,和石榴一样好意头,白底儿也不过份花俏,傅老爷,你看这个怎么样!”
  谁都想讨个好彩头不是,傅伟当然点点头。
  岑嘉钰抿嘴笑了,暗中捏了把岑嘉绮。
  这个促狭鬼,葵花的全名可不是叫“向日葵”。
  
  岑嘉绮道还有一批货要去机场那边拿,就先走了。
  
  小裁缝给岑嘉雯量身,岑嘉钰一边吃杏仁酪,一边闲话些家常:“三叔一向可好?”
  岑嘉雯撇撇嘴,同傅伟的神态好不相像:“他么,之前股票赚发了,竟然就玩起了公债,那公债又名叫做棺材边的,他哪里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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