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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暴君救命恩人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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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香站在武清莜身后,毕恭毕敬,颔首的瞬间,迅速地朝凤筵飞去一眼,然后立刻低头。凤筵坐到武清莜旁侧的梨花木烫金椅上,冷冷道,“还不下去?”闻言,芸香立刻应了一声,慢慢退了出去。
武清莜看着凤筵,大气不敢出声。随后,凤筵命人备了些酒菜,坐在罗汉榻上饮酒,武清莜在旁添酒伺候着。
凤筵从进门,眉头始终皱着,武清莜一直在犹豫该不该嘘寒问暖。她始终搞不懂凤筵封她为贵妃是何意,为了报恩?还是随心所欲?亦或是……对她有兴趣?
可不管是哪一个,都非她所想,她只想出宫寻自由,故而她不敢轻举妄动,却也不能守株待兔。
于是,不知是脑中哪根筋不对,她问出口道:“陛下,可是有烦心事?”问出口,她当即便后悔,幸好凤筵并未表现反感。
凤筵冷眸一斜,睫羽上翻,道:“那些老不死的家伙敢质疑朕,朕迟早杀光他们!”
武清莜替他添上酒,原意只是附和一声,说道:“陛下,朝臣各权需得制衡,杀光了也不是办法。”
谁知,凤筵猛地摔下酒杯,发出刺耳的掷地声。他猛地看向武清莜,慢慢起身,危险地靠向她,沙哑沉声道:“你,在教朕做事?”
他是至高无上的帝王,谁敢质疑他?谁敢教训他?谁敢?!谁敢,他就杀了那人。
“陛下恕罪,臣妾一时失言。”武清莜噗通一声跪地,匍匐在地,不住地叩首,不住地求饶。凤筵的眸子变了又变,大手捞起她的下巴,又猛地甩向一边。赫然,武清莜的下巴红了一片。
这白嫩嫩娇滴滴的肌肤啊……
凤筵坐于床侧,眸子浸满危险和侵占,淡淡道:“过来,伺候朕。”
闻言,武清莜连忙起身,小步来到他面前,说:“陛下是要睡在明月宫吗?臣妾伺候陛下就寝。”
“你是在跟朕装纯情吗?”凤筵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划过她水嫩光洁的手臂。
“臣妾不敢。”武清莜不敢多问,更加不敢细想“伺候”的真正意思。
这时,凤筵发声:“第一次给人包扎伤口,朕可以一步步教你,伺候人这种事该是你拿手的罢?难道还要朕来一步步教你么?”
“臣妾……遵命。”武清莜举起手,不自觉地抖了起来,开始解开凤筵的红色外袍。凤筵眸中闪过一丝厌恶,道:“抖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侍寝,别告诉朕你还害怕。”
“我我我是……”太过于惊吓,她竟然忘了用尊称。她想着,若她说这真的是她的第一次,凤筵会饶过她吗?
凤筵冷声道:“怎么?你想说这是你的第一次?难道你忘记第一次和朕是在哪里、什么场景见面的么?还敢装?”哦,显然是她低估了他的邪恶。
“我……”武清莜瑟缩着,双眸像是小鹿般,眼眶中泪水在打转。凤筵猛地将她拉到自己的胸膛,眸光深深道,“你这个小骗子。”
“陛陛陛下,臣妾,臣妾今日身体不适,是否……”武清莜灵机一动,觉得称病躲过侍寝。
凤筵不觉,问道:“是否什么?”
武清莜:“是否……下次?”她蹙眉,下次?下次?
凤筵看了她一眼,确实,她身体差得很,无他,因为她中毒了,这毒起码有九年之余,可她才十七岁而已!也罢,他兴头并不胜,今夜就饶过她。
吓唬吓唬这胆小鬼,倒也有意思,凤筵这般想着,冷冷道:“你敢违抗朕?你是不是以为朕舍不得杀你?”
武清莜又是噗通一声跪地,道:“臣妾不敢,只是只是……臣妾身体不适,怕扰了陛下的兴致,那才真是罪该万死。”
这张小嘴还挺能说善辩。凤筵猛地站了起来,将她从地上拉起,一手拖着腰肢,一手握住她的下巴,看着她瑟瑟发抖、欲哭无泪的模样,凤筵心情大好。
然后,他松开她便离开了。这暴君太难猜,太容易动怒,更容易动欲……武清莜再次怀疑自己的人生,真是荆棘塞途啊!
第6章 。 诊病 补好了身体,好侍寝吗?这暴君………
武清莜算是摸透这暴君的踪迹,白天上朝、批阅奏折、商量外事,入夜依旧批阅奏折。等她要就寝之时,这暴君就来找她了。
暴君一来,武清莜就紧张得不行,这又是大晚上,一来一去,她几个晚上没睡好了,导致精神衰弱。这日,刚入傍晚,武清莜本准备小憩一会,避免暴君大晚上扰得她又睡不着。
刚换上素纱禅衣,武清莜坐于床侧,外头就传来“陛下驾到”的声音,武清莜一愣,连忙披上外袍,起身迎接陛下。她从寝室来到外堂,福身叩拜道,“臣妾恭迎陛下。”
“起罢。”凤筵一挥手,武清莜立于一侧,而其他人自动退到宫殿外。武清莜微微颔首,眼神往上飘,看了凤筵一眼。凤筵大腿一跨,往寝室内走,武清莜立刻跟上,随他入了寝室。
“吃了?”凤筵淡淡问着。
武清莜一愣,连忙摇头,道没有。
片刻后,凤筵命人准备了两大桌的山珍海味,摆在外堂,这红红绿绿、肥肥瘦瘦、油油腻腻的一桌菜,看得武清莜肠胃一缩,害怕极了。
这暴君,又要变着法子折磨她了吗?
她如此害怕地想着,就见暴君拉着她坐了下来,眸子深不可测,又听他道,“你身子这般弱,多吃点补身体。”
“臣妾……吃不了这么多。”她虚不受补,尝了这些山珍海味怕是要吐得厉害,该怎么婉转地说呢?
“能吃多少吃多少,吃饱了好干活,不是么?”凤筵的表情总是冷冰冰,说这种带着危险的感觉。
武清莜颤抖了一下,腹侧道,补好了身体,好侍寝吗?这……
她此刻觉得自己就是瘦弱的小猪仔,未来的命运就是被凤筵扒皮抽骨给吃掉,只是还太瘦弱,需要养肥了,再开吃。
凤筵看了她一眼,不满道:“发什么呆?”
武清莜立刻颔首,狂摇头道:“臣妾,会好好吃,多吃点。”争取,早日吃得白白胖胖。
然而,她刚吃上两三口,就开始疯狂作呕,将刚才吃完的食物全数吐了出来。凤筵眸子一深,猛地掐住她的喉咙,盯着她通红的脸看了好久,然后猛地松开她。
武清莜摔倒在地。
凤筵冷冷道:“传太医。”
若是武清莜怀了庆襄帝那狗皇帝的孩子,他是不是就该杀了她?越是想着,他越暴躁,一拳将桌子拍碎,菜碗摔了一地。
武清莜惊呼了一声,因离她桌子太近,猛地这一变故,她往旁侧缩了缩。手掌不小心压在碎掉的碗渣上,磕破了血,忍痛蹙眉。
凤筵见着血色,双眸一缩,仿佛感受到危险的猫咪,瞳仁一缩,杀意泛起。他一步步来到她的面前。
武清莜害怕不已,眼泪,哗啦啦就掉了下来。
就这么一瞬间,凤筵看着她脸上纵横的眼泪,眼中的杀意慢慢褪去,好似被安抚的猫咪,瞳仁恢复一派清和。他像是变身成野兽的人,猝不及防被人淋了一片雨,清醒过来。
不多时,太医到了明月宫,替武清莜好生诊断。他一边诊断,一边皱眉,一边摸胡子,像是在应对某种疑难杂症。
太医诊断完之后,到外堂向陛下禀告。凤筵第一句话问的就是,“可是喜脉?”
“回陛下,并非喜脉。”太医拢袖,接着说:“娘娘尝不得太过油腻的食物,吃了便吐,是因为娘娘中毒了,而且这毒积年累月,已是侵入肺腑,回天乏术。”
侵入肺腑,回天乏术?凤筵冷笑,居高临下地看着太医,道:“朕要救活的人,阎王敢收就试试看!”
“还有你,身为太医院院首,若是治不好武贵妃,那整个太医院就陪葬!听明白了没有?”凤筵的声音,冷得就像来自阎王的喉咙,生生能将人拖进地狱。
“臣、臣遵旨。”太医吓得跪倒伏地,立刻给武清莜先开了药方,然后回到太医院,连忙将全数太医召回,连夜要给武清莜整顿出个所以然来。
武清莜不明所以然,看着凤筵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她迎上前,说道:“陛下,臣妾没病……只是从小身子弱,落下病根,以前芸香替臣妾找太医看过,瞧不出所以然。”
她说了这么一大堆,被凤筵一个眼神,给收住了嘴。凤筵将她拉到美人榻上坐下,淡淡道:“真是愚蠢。”
啊?好端端为什么骂她蠢?武清莜想问,却没敢问出口。凤筵看着她,世人那所谓的“纯真烂漫”,就是蠢而已!既然她这么蠢,他也懒得开口。
“陛下?”武清莜低低地唤了一声,又轻咳起来。凤筵瞅了她一眼,这才注意到她的衣衫单薄,竟是只在素纱禅衣外套了一件外袍,甚至连外袍的结带都没好好系上。
这女人知道自己身子弱,也不好好穿上衣服?凤筵突然生气了。武清莜自然看出他生气的表情,屁股微微往后挪了挪。
暴君要发火了,虽然不知道为何,但赶紧远离,保命要紧。
小屁股挪啊挪,不出凤筵大手一捞的距离,就这么被他一把拎了起来。她像极了被母猫叼在嘴里的小奶猫,瑟缩着不敢动。
凤筵心情大好,接着一把打横将她抱起,大步流星走向床边。武清莜心里警铃大作:为什么往床边走?他为什么抱着我往床边走?
主人还没等猪仔长得又肥又嫩,就要开杀了吗?
这么胡乱想着,武清莜许是大脑进水,嘤嘤地扯着凤筵的衣领,说道:“陛下,你不等你的小猪仔长胖点了吗?”
“……?”凤筵微微眯眼,眸中射出危险的星芒。他来到床边,将她放置于床榻,而他坐在床侧,一边盯着她,一边回味她的话。
凤筵挑着一侧眉,好似懂了她的意思,小猪仔?把自己形容得还挺贴切。
武清莜:嘴瓢的我,去死罢!
床上便是这样的风景。
武清莜缩着肩膀,低头不敢看他,来回蹙眉,反复思考该怎么说来挽回适才的话题;凤筵盯着她,眸中的光泽变幻不定,思忖着把这小猪仔养好需要多少时日?各有各的思量。
啊!有了!武清莜灵机一动,终于想到话题,小手激动地举了起来,可把凤筵吓了一瞬。她从枕头下拿出一块色泽通透的玉佩,道:“陛下,这是您的玉佩罢?之前你留在臣妾那……”
凤筵看着玉佩,恍惚间有些出神,那是母后留给他唯一的念想,可他放在身边却觉得惴惴不安。他身负家恨国仇,杀庆襄帝不是为了所谓的人道和天意,只是为了报仇雪恨。那些个温暖的东西,对他而言只是弱点,是软肋,是他最不需要的!
那么……武清莜呢?她会成为他的软肋吗?不!他只是为了一己私欲,只是为了占有她,摧毁她!
“陛下?”见凤筵出神地看着玉佩发呆,武清莜觉得这个玉佩一定是他很心爱之物,断不能夺人之好。武清莜将玉佩放到他的手中,点点头说:“陛下,臣妾猜想这玉佩对您来说很贵重,陛下还是收好罢。”
这小猪仔自以为是地乱说什么呢?凤筵看着她,猛地将玉佩扔掉,低沉着嗓音道,“这是朕亡母唯一的遗物。”
“啊……陛下,那您要仔细着收好了。”武清莜连忙下床,蹲在地上,捡起那快玉佩,仔细检查着,呢喃了一句还好没摔坏。
武清莜还蹲在地上,像是献宝一样,将玉佩举高高,说:“陛下,玉佩一点没摔碎呢。陛下,臣妾从小便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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