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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心娇-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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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远晟皱眉:“倒是没见有人动手,只是……”
萧氏拍他:“只是怎么你倒是说啊!”
“这位韩小姐自打韩国公去了,身子骨就一直不太好,我私下里跟大夫打探过,好像是跟韩国公一个疾症,前些时日逮着个不规矩的丫鬟装神弄鬼,她就晕了两日。”翟远晟不动声色看着萧氏越来越紧的眉头,“大夫说倒是性命无虞,可您也知道心疾忌激动和惊吓,大夫说在子嗣上,许是会艰难些,闹不好就是一尸两命……我想这才是韩国公夫人大大方方同意武宁候府先有庶子的缘由。”
萧氏有些恼:“咱们一直对他们够情分了,韩国公夫人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如此大的事情也敢瞒着?”
对如今的人家来说,繁衍子嗣那是顶天的大事儿,尤其是大妇。
若是大妇不能生育,在任何一家都站不稳脚跟,但凡出嫁之前叫人知道了,也没人家肯娶。
武宁候府虽然还有其他三房,可萧氏打死也不能叫庶子占了这府里,就是翟远晟这边,若是将来叫个庶子承了爵,也够她闹心的。
翟远晟替母亲倒茶安抚她:“以前也没发现如此厉害,韩小姐人孝顺,给父亲守灵累坏了身子这才察觉出不对。我跟韩国公夫人说过这事儿,若是等时机合适,将庶子抱养到主母名下也是可以的。”
萧氏眉心还是松不开,这可叫什么事儿?
那么多好好的人家不娶,非得娶个身子有问题的媳妇儿进来,她当年就受够了庶子的憋屈,如今心里怎么都还是膈应,她对韩清婉也开始有些抵触起来。
“先看看再说吧,若是她身子有问题,影响了寿数,你以后再娶个填房进来,若生了孩子,岂不是要闹得兄弟阋墙?”萧氏已经操心到韩清婉人没了以后的事儿了。
翟远晟垂着眸子不语,这对他来说并不是难题,只要到时候填房生的孩子跟前头那个是一个娘,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可这话眼下也不能提,翟远晟干脆换了话题。
“儿子接了殿前司指挥使也有些时日,如今该是好些人打量够了准备动手的时候,且不说别的,荣威堂您千万看顾好,别叫人钻了空子,大哥大嫂还好说,二房和三房那边您都防备着些。”
萧氏闻言冷了脸,随即嘲讽笑出来:“我就知道都是喂不熟的狼,除了地头上出来的安分些,流浪途中能有什么好芯子。”
老武宁公原算是地主家出身,翟远清的生母是老武宁公的母亲替他在家乡找的通房,后来翟远林和翟远东的生母都是在战时捡到或者下峰逢迎上来的可怜人,可惜好日子过久了心里就不安分,当年可没少给她使绊子。
翟远清的生母在老公爷死后就自请家庙做了姑子,翟远林和翟远东的生母贪心不足蛇吞象,在她怀着翟远晟时阴私手段就不少,老公爷去了以后还想伙同族老平分了府里,她这才没了耐心狠心将两个人都打发去了家庙,还是她们自己作死才没了命。
原萧氏想着老二翟远东好歹从小是个乖顺的,没想到是咬人的狗他不叫,这些年萧氏可从没亏待了他。
翟远晟倒是很看得开:“自打我出生,就注定了是对立面,谁还不想出息呢?这次过后,也是该跟三房分开了。”
萧氏冷着脸点头:“我早就打算好了,你爹弥留前也嘱咐过这事儿,到时候我来跟族老说,你不用管这个。”
“嗯,那我先回去了。”翟远晟知道这事儿母亲出面最好,没多说便起身回了墨宁院。
进门后,翟远晟只看了常海一眼,已经习惯了的常海立马禀报:“那位午膳进的香,用完膳说是腰疼,翠芽给按着,又睡着了。”
常海反正是想象不出来眼下俞桃是什么样子的,可日日听老赵禀报,知道俞桃揣了小主子以后,他怎么都想不出胖娃娃的样子来,满脑子都是猪崽子白生生吭叽的模样。
翟远晟点点头,进了书房,叫他和常翰都进门。
“常源那边可有动静?”翟远晟突然问。
常翰:“您预料的没错,自打常源顶替常砚接了外头的铺子,已经先后有两拨人找他了,也不独找他,常砚那里暗地也有人接触。奴才瞧着,有二皇子的人,也有德平公主的人,奴才还发现……圣人身边的暗卫似是出现过。”
“常源说什么了?”翟远晟淡淡问。
常翰摇头:“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应承,可好处也没还回去。”
翟远晟眸子里冷意更甚:“让常砚敲打敲打他,让他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若非常源还有别的用处,这样吃里扒外的奴才他早就抽筋扒皮扔乱葬岗去,他闭上眼捏了捏鼻梁,好在也不需要等太久了。
“外头如今什么情况?”
常海赶紧回话:“老赵说您吩咐的事儿都办妥了,如今德平公主府嚣张跋扈,意图狠辣逼婚的事儿传得有鼻子有眼的,德平公主投鼠忌器不敢轻易动弹,可没少往宫里使劲儿。听魏子生传过来的信儿,有太子德不配位的传言,德平公主帮着贵……皇后,二皇子府又生出了健康的公子,太子妃过得有些艰难。”
翟远晟意料之中:“太子就没有表示?”
“魏子生说……”常海面上有些微妙,“太子在圣人面前哭了好几次,说自己不配为储君,主动要求退位让贤,太子妃也在宗亲女眷们跟前哭了两次,如今除了出来请安,东宫大门儿闭得紧着呢。”
翟远晟笑了出来,太子比他想的还要聪明。
如今因为德平公主在京中,她向来行事没有多少顾忌,又明目张胆替二皇子张罗,他和太子都有些受掣肘,倒是不好来往过密。
可这不代表,他不能给太子加把火。
“告诉暗六,秦氏那边可以停了避子汤。”翟远晟道。
常海瞪了瞪眼,牙酸应道:“是,奴才会跟老赵说的。”
都嘱咐好了,翟远晟这才起身去栾鸣苑,准备抱着那娘俩睡会儿。
等进了门,看见她将胳膊露在外头,怕她上火炭火盆子又摆在外间,翟远晟就忍不住皱眉。
他先将人抱在怀里,用被子紧紧裹住,摸着她小手冰凉,就忍不住在那肉乎乎的小坑上咬了一口。
俞桃吭叽着模模糊糊嚷嚷:“您干吗呀?您儿子不乐意了都。”
翟远晟轻笑,这小东西是越来越知道凭借什么蹬鼻子上脸了,她就没想过,这孩子总有生下来的一天吗?果然是怀了身子容易犯蠢。
如此想着,翟远晟还是没忍住将手放在那大肚皮上,果然肚子里的孩子不安分,狠狠在他手上踹了一脚。
自打进了秋里,俞桃肚子慢慢变大,这胎动就愈发明显了,他十次摸上来能有九次挨踹,都不用想,凭直觉翟远晟就知道肯定是个臭小子。
俞桃被胎动搅得有些不舒服,皱着眉发脾气,嗓音也还软得叫人听不出是生气,只想笑:“您就不能不招他吗?我睡都睡不安稳,以后等他出来了,有你们亲香的时候。”
“那若为了以后,叫你们娘俩少亲香些时候,你可乐意?”翟远晟亲亲她脸颊,低声问道。
俞桃还睡意朦胧,没听明白:“您要替我照看孩子呀?”
翟远晟迟疑了下,抱紧她:“等韩国公府小姐进了门,我准备把孩子抱养到她名下……”
这一句话都没说完,俞桃睡意就被吓跑了,她立马就要坐起身,被翟远晟紧紧抱着没能坐起来。
即便这样,俞桃也死死推的离他远一些,抬起头看着他:“侯爷为何要把我的孩子抱养给主母?主母不会自己生吗?”
翟远晟赶紧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韩国公府小姐是个体弱的,我没打算跟她生孩子。大夫说她不长寿,若是我们的孩子能成为嫡子,以后你总有再生的时候,到时我想提你……”
“不要!”俞桃打断他的话,水汪汪的眸子空前认真看着翟远晟,“即便我的孩子跟着我吃糠咽菜,那也是我的孩子,我不稀罕他成为嫡子。”
“说什么胡话?”翟远晟脸色有些发沉,他的孩子怎么会吃糠咽菜,“等他长大了若是怨你呢?你不能替孩子做决定。”
俞桃眼泪毫无预兆流下来,可她嗓音发冷:“哪怕他怨我,那也是我没教好自己的孩子。除非您打算去母留子,不然被嫡母抱养的孩子谁知道会不会受苦,等他能自己做决定了,什么后果我都认,可我不能一开始就放弃护着孩子。”
见翟远晟不吭声,俞桃起身,只穿着单薄的里衣突然跪在翟远晟跟前:“求侯爷成全!妾不同意把孩子抱养给主母!”
翟远晟脸色特别难看,他已经为俞桃铺好了所有的路,包括俞嘉禄那头,可以保证她能好好活下去,甚至将来能与自己比肩。
她却毫不考虑将来,就如同梦中,他说要处置了她,她也只笑着接受一般。
即便心里恼火,翟远晟也怕吓着她和肚子里的孩子,还是压着火气将她从地上扶起来,尽量和缓了嗓音跟她道:“也不是不叫你见了,只是记在嫡母名下,等韩国公府小姐进了门,我可以跟她商量,反正她身子不好,由你……”
“侯爷!”俞桃哽咽着打断他的话,莫名心里难受得厉害,也不知是为了自己还是别人。
她其实知道翟远晟如今很是看中她,保住命应该不算难事儿,只是人被纵久了,终究有几分不该有的念想,上辈子是对这个男人,如今是对自己腹中的孩子。
她也知道若是孩子被记在嫡母名下,将来的前途,在府中的地位都会大有不同,可她不愿意。
这是她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她不愿意用哪怕一分的危险去换九分的泼天富贵。
上辈子她小心谨慎挣扎着,还不能活命,如今仔细筹谋得了这男人的恩宠,好歹算是不愁那杯毒酒,却又保不住自己的亲生骨肉。
没怀过孩子的人不知道骨肉相连是什么滋味儿,可肚子里这个是自己两辈子的念想。
凭什么呢?就因为她是条贱命?就因为儿子是她生的,所以将来生死都不由人?
“韩国公府小姐可能是个和善的主母,可不代表她能被羞辱,还能由着妾好好活下去。”俞桃任由眼泪落下,嗓音轻软又坚持,“将来主母想要打杀我们母子,总能找着机会,我宁愿让孩子卑微些,也不愿意用他的安危换富贵。”
翟远晟面色彻底冷下来:“说到底你还是不信本侯能护得住你们母子。”
俞桃神色凄然,努力克制住唇角的颤抖,眼泪还是顺着下巴一滴滴落下去,即便眼泪模糊了眼眶子,也定定看着翟远晟的眼睛方向:“是,我不信侯爷能护住我们母子,即便有暗卫护着,即便日夜有人相守,总会有您看顾不住的时候。贪念不该贪念的,总有人能轻易处置了我们,但凡一个纰漏您就救不迭,比如一杯毒酒。”
翟远晟浑身一震,猛地站起身捏住了她的胳膊:“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俞桃闭上眼摇头:“妾什么都不想说,妾只有一句话,不愿意就是不愿意,若是您要坚持,那妾这个孩子还不如不生。”
“不许胡说八道!”翟远晟铁青着脸道,“你若不愿意,还有别的法子,我总会……”
见俞桃满面泪痕,想起梦中的过往,翟远晟甚至都不能肯定那只是警示的梦了,他心里疼得仿佛叫人拿锤子闷头敲一样。
他深吸了口气,抱着俞桃坐在床边,软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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