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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公公退休后的日子 完结+番外-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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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和才惊道:“怎——厨房给您上了?”话落他扭头,高声叫道:“林子——!”
  夏棠抬臂摆了下手,道:“我没吃,让给夜瑜姐了,她那个小伙计爱吃肥的。”
  此时不远处张林问声跑来,边跑边道:“哎来了来了,爹我在这儿呢!”
  二人俱见他来,不及张和才开口,夏棠朝外打手道:“没你事,我和张和才略讲几句。”
  张林看了张和才一眼,见他没话,下了个礼,很快又走去了。
  夏棠回过头来道:“张和才,你不大好?”
  张和才躬身道:“小世女,真真儿是奴婢该死,实不瞒您,奴婢今儿个这个精神头确实是,确实是不大济,您……。”
  夏棠食指指着他,思索一瞬,道:“师父说了,无心之过不必计较,你……下不为例。”
  这事可是头一遭,张和才闻言愣了一愣,忙下礼道:“是是,谢小世女宽待。”
  伸手拉起他按着坐回去,夏棠又想了一下,道:“你既然实在不好,那我和爹去说一声,叫你晚上歇了,反正不叫堂子,席也早开,按着流水上就是了。”
  “这使不得啊!”
  张和才慌得忙要起身推辞,夏棠的双手却按住他肩头,臂上力若千钧,张和才竟一时无法起身。
  “就这么定了。”夏棠道。
  “可——”
  “我说,就这么定了。”
  夏棠的语气不容置疑,她落着眼睑俯视着他,眸中露几分收敛着的暴戾,神色中竟有丝现出些他人的影来。
  被那神色压住,张和才只得应声道:“……是,全凭您吩咐。”
  “这就对了。”
  放开他,夏棠笑了一笑,又道:“哦对了,你最近见着我师父没?”
  张和才心中一咯噔,结巴了一下,道:“没、没见着,久不见了。世女您呢?”
  夏棠叹了口气,叉腰道:“我也没,得有六七日不见了。”
  她又自语般道:“也不知她去哪了……。”
  “……”
  张和才突然意识到,自己许是李敛离开前见的最后一人。
  也是唯一一个知晓她行踪的人。
  立在原地,他脑中一片纷乱,许多事来去呼啸。
  睁目闭目,张和才只感到自己好似立在深渊之前,朝前看去,路头黑洞洞,深不见底,可若要他回首,他竟又舍不得回首。
  张了张口,张和才原想劝夏棠宽心,李敛总会回来,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世女,奴婢过午……想出府去趟医馆。”
  夏棠理所当然道:“哦,行啊,那你吃了午饭便去罢,快去快回。”
  “是。”
  下了个礼,张和才抓了碗躬身退开。
  离开没多时夏棠便同夏柳耽讲明了,夏柳耽还派人来问了些他的情况。
  在府中又留了两个时辰,待天黑下来,诸事打理得当,很快张和才便回屋拾掇拾掇东西,脱下圆领绸缎的外袍,换了一身粗布青衣,在戊时离府而出。
  街上南来北往江湖人众多,张和才走在他们之中只觉心下忐忑,快步徒行去了东大街,他寻了一处空巷角踟蹰许时,再三深吸气,一直腰身,抬脚进了旁侧的酒庄中。
  掀帘进去,酒庄中盈盈满满亦是人众,水里走的草上飞的,草莽壮汉门派剑客,众人各据一桌饮酒谈天,人声鼎沸。
  张和才进门时谁都没看,目不斜视行至柜前,他敲敲柜台叫道:“掌柜的。”
  他的嗓音高而尖细,彰显著身份,无论如何压着,江湖人仍是一听便明。
  坐离柜台较近的两桌中有人回头看他,张和才只听得身后嗤笑一声,有人低声蔑道:“老公。”
  张和才吞咽一下,腿肚子有点哆嗦,脚趾在靴中扣紧,只做不闻。
  掌柜此时从帘后出来,见张和才做这打扮先愣了一愣,旋即笑道:“张老爷,您有指教?”
  张和才咳嗽一声道:“掌柜,老白水儿怎么个价儿?”
  掌柜堆笑道:“瞧您说的,小店还能收您的银子么?”话落从一侧酒柜中取了坛子倒出一碗,搁在他面前。
  张和才盯着碗中酒深深吸口气,一把抓起来,仰头一饮而尽。
  白酒入口转了两圈,绵软的招呼打过去,假面一撕亮出刀锋,刺穿口舌切开咽喉,一路披荆斩棘杀到腹中,翻江倒海地来去直撞,接着化作了一股气劲。
  搁下碗,张和才依靠着这股借来的气劲,从怀中掏了十文搁在柜上,问道:“我打听个事儿。”
  掌柜笑收了银子,道:“您言语。”
  张和才道:“李七在哪儿?”
  他的话方问出口,四下里鼎沸的交谈声霎时削弱不少,半数人都侧了目光无声打量他。
  掌柜四下扫了一眼,笑道:“哟,这可说不准,小店得有四五日没见着七娘了,备下的竹叶青都还押着呢。怎么,她和您有过节?”
  “……”张和才动了动嘴,低喘一声,道:“……没有。”
  话落他转过身,在众目睽睽中拨出一条窄路,尽量体面地逃了出去。
  一出酒庄他便奔了起来,一路跑至侧旁医馆门前,张和才扶着膝喘了口气,感到身上燥热得很。
  扯扯领口,他直起腰来,忽感到左侧似有道影疾奔而过。
  饮了酒,张和才视野有些模糊,眯起眼侧头凝神观瞧,却见一只黄皮猫在檐上灯影中朝下望着,长尾在夜色中晃悠。
  骂了一句,张和才自搓搓脸,旋身走进医馆中。
  杏林堂平日卯时便收了,今日药堂中却仍灯火通明,不少江湖豪士或站或坐,引排拿药,柜后抓药的伙计忙得不可开交。
  张和才站在队尾一个女人身后,后者回头瞥了他一眼,开口道:“到洋密切,哪里吃饭。”
  张和才张了张口,道:“我……我吃多了,胃疼,来抓泻药的。”
  女人:“……”
  转过身去,她不再搭理张和才。
  朝前排了一阵子,张和才来到柜台前,同小药柜道:“我要两卷绷带,一包白药。”
  方才在他前头的女人本领了药要走,闻言猛抬起眼盯他,张和才余光见了那虎狼般的打量,咽了口口水,抖着嗓子道:“再、再要二两番泻叶……。”


第三十章 
  待药柜给他装好; 交了银子; 张和才揣着两包药匆匆出门; 直奔城中眺楼下。
  乌江府大,人丁旺; 做生意的买卖人也多,但即便如此,这时节寻常年月戊时也都收摊上板了; 哪里及今日这般; 快到一更; 仍堂堂皇皇开着。
  四下里夜摊夜市灯火通明; 食铺夜里比勾栏生意更好这还是头一遭。
  此时挤入乌江的皆是江湖上有头脸的人物; 是来观战的; 不是来寻乐子的。高手决斗这件事; 不仅参战的人得清醒着; 观战的人也非得清醒着不可。
  越近眺楼人越多; 张和才寻了眺楼背阳北面一条巷子走进去,在一只野馄饨摊上坐下; 招手叫了一碗馄饨; 想了想; 又叫了一壶酒。
  张和才并不是个很能饮酒的人。
  实际上,他根本不能喝; 但方才那一碗老白水儿的劲头快要过去了,想要在这群人中间坐到三更,张和才必须得喝。
  只有酒能在此时拖住他战战的双脚; 不叫他逃回府中去。
  在坐上等了片刻,馄饨上来,张和才起筷吃了几个,酒也上来了。
  张和才看了眼酒壶,拉住伙计道:“哎我说,你们这儿怎么回事儿?酒上得比饭晚?”
  伙计哟了一声,苦着脸躬身道:“三爷,可您说呢,今日来坐的哪个不是能喝个几壶几坛的?我们这酒都快断供了,您多担待着罢。”
  张和才打量了他一眼撒开了手,低头再度吃起来。
  馄饨摊上的劣酒自然比不得十文钱一碗的老白水儿,余劲不足,但胜在上头快,张和才就着咸菜馄饨饮下那一壶酒,摊头一坐,便坐到了三更。
  三更,月上中天,是决斗时,张和才却已有些吃醉了。
  他久不醉,一喝便过头,一壶酒尽,碗中剩下的两三只馄饨凉在桌上,张和才双臂搭在桌上半趴着,只觉困倦,欲睡又欲哭。
  趴了半晌,他耳听得周围人纷纷离席,不远处忽有鼎沸喧哗之声传来,很快又成了死寂的一片。
  缓抬起脸,张和才眯着眼望了望四下,随最后离席的几人一同站起来,踉跄着走入人群中,随身周众人一同仰头,远远朝眺楼之上望去。
  月光泼洒下来,顺着眺楼的尖顶朝下流淌,流过楼上二人的脚下,滴进下方众人的目光里。
  张和才眨了一眨眼,眨掉眸中朦胧的月,定睛向上去看。
  眺楼很高,他本该看不清檐上二人的。
  但不知为何,他看清了。
  楼上的二人中,并没有李敛。
  站在原地望了片刻,呆了一呆,张和才感到一股巨大的松弛涌遍全身,浪涛冲撞,叫他几乎站不住脚。
  他模糊回想起李敛临走那夜的话,她说许多人为此而来,她也为此而来。
  那夜他们说了许多寻常时不说的话,话中飞白一片,故而他以为那一句的飞白,是在说她自己便是决斗的人。
  “……”
  张和才呆立许时,忽然低笑起来,笑过又咒骂出声。
  他骂道:“张和才,你这个傻。逼。”
  周围人听见了他的话,却没有人看他,所有人都盯着楼上发生的事。
  眺楼上二人皆立了片刻,互相说了些什么,但那却与张和才全无干系,包括这名动天下的决斗也是。
  这本就不属于他的人生。
  转过身,张和才挤出人群,与千万人逆流而走,寻一条暗巷偏道,自朝王府走去。
  穿行过一条短街,他身边人流渐少,江湖短打已尽数消失,只余几个店家正在打烊。张和才打了个哈欠,揣起袖子,走入侧旁一条近道。
  暗巷有些长,巷中不大见光,张和才方走进去,忽听得眺楼那侧传来一阵喧哗,他下意识抬头去看。
  一条人影从檐上后倒下来,断翅飞鸟般落进了这暗巷里,正砸在他十步之外。
  张和才脚步猛刹,吓得浑身一哆嗦,大叫一声。
  他后颈起了一片汗毛,酒全醒了。
  落地男子面容俊秀,身着如雪白衣,腰上有道横贯之伤,闭着苍白的双目,乌发散在脑后,发浸没在一片血渍中。
  张和才后退两步正欲拔腿离去,檐上突然飞来一道影。
  那影子飞落得极快,顺着暗巷的青砖墙蹿下来,旋风般刮到白衣男子身畔,蹲下身,轻轻取走了他颈上两根寒光。
  做完这一切,那影子轻笑一声。
  边笑着,边扭过头来道:“真是不巧啊,叫你看见了。”
  那是张张和才全不认识的面孔,但那笑声他却再熟悉不过。
  他脱口道:“李敛?”
  那影子僵住了。
  顿住了片刻,李敛的眼睛直直望向张和才。
  她双眸亮得像星辰,脸上仍是笑着的。
  放开地上的男人,她带着残忍的笑容,一步一步走上前来,抬起沾满血的一根食指轻按住张和才的嘴,在他耳边轻声道:“张公公,你可千万,别说出去了。”
  这是句未完的话语。
  张和才听出了她话语中的飞白,她未说尽的后半句,那无声的后半句叫他哆嗦起来,心中却缠绕上些愤怒。
  因着这从愤怒借来的胆子,他吞咽一下,道:“你、你杀了他,是不是?他不是,不是叫那个决斗的杀死的?是也不是?”
  李敛低低笑起来。
  张和才又道:“你为甚、为什么要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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