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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应似我 金推完结+番外-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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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儿无女却上了年纪的宫妃们最担心的便是老无所依,舆阳山行宫乃是老魏帝在世所建,据说十分豪华,且依山傍水,即便不如兰京富贵,可她们又和张嫔方姬等人不一样,她们留在这宫中站队这两人,为的也无非是新帝登基,能留自己一条活路,既然这条活路官家已经给了,又何必留下来纠缠?
只怕张嫔也好,方姬也罢,二人都不能得偿所愿,官家可不是好相与的,她们在心中算计,官家怎会不知?
不掺和起来,即便新帝是五位殿下中的任何一位,也怪罪不到她们这些庶母身上,更何况,殿下们能不能登基还得另说呢!那温皇后得帝王独宠,早晚生个中宫嫡子,官家又正值壮年,还有殿下们什么事儿!
因此去往舆阳山行宫的宫妃们反倒走得最干脆,留下来是死,傻子才留下来呢!
且寿大伴说,准许她们带走贴身宫人及一切物品,舆阳山行宫那边更是样样不缺,她们自被家族送入宫中那天起,许多人便都回不去了,既然如此,去行宫也不失为好去处。
张嫔方姬心比天高,少不得要对温皇后出手,她们这些人留下来,怕也只能被人拿去当枪使。
于是整座大魏皇宫瞬间空了出来,官家又对剩下的宫人进行了一波清洗,宫妃们的小动作他从不在意,这导致多年下来,后宫之中难免有些小眼线,虽然做不了什么,可留着便是心病,清洗过后所剩下的,尽是没有异心,及不敢有异心的。
举朝上下莫敢出言,谁敢说一个不字呢?
便是廉恕,如今也学乖了,任何涉及到温娘娘的事情他只要表示赞同,下回再揪出什么大案子,官家就会多宽宥他,稳赚不赔,且他都没有老婆,官家如今只剩下一个老婆,完全没问题,简直太正确了!
张嫔方姬等宫妃入住了儿女的府邸,至于她们如何生活,官家并不关心。
今年兰京冬日的第一场雪到来时,钟肃终于率领大军凯旋。
带回来的,有东胡王的人头,活捉了惠安君,及分裂后的东胡草原各个部落王共同签署的降书,为表诚意,部落王们带着大量骏马毛皮亲自前来拜见大魏帝王,以表臣服之心。
此外,先前被活捉的东胡名将史围赛,如今也已另投明主,改名为史赛。
至此,东胡大草原并入大魏版图,由此掀开了长达千年的大魏画卷。
魏书?卷一百十一记载:昭庆二十二年,将钟肃率军北上,大败东胡,东胡莫敢不降,初雪,至兰京献降书,帝甚悦,肃得帝恩,遂封辅国公。
第70章 (落定。)
自钟氏一族入看见;起初并无人将他们放在心上,罪人出身,身有残疾;且阖家上下竟只有四人,与其他枝繁叶茂的家族比起来是多么渺小、多么不值一提!
因此即便四人都得到了妥善安排,也没有多少人在意,子嗣凋零又无依无靠;钟家人靠什么出头?
进入军营的钟达与钟不破;上头可有一群大将压着,倒是进了大理寺的钟晓运气不错;不仅得了大理寺卿廉恕悉心栽培;破了几桩大案,紧接着更是时来运转,放足法令推行;作为执行人;钟晓彻底打响了自己的名头,还落了个“涅阎罗”的称号。
这一家子老的老残的残憨的憨,不过钟晓一个正常人,可谁能想到他们竟有这般大造化!
但凡是知道官家的人;都明白他是个怎样的战争狂魔,东胡虎视眈眈图谋不轨,向来好战的官家却没有御驾亲征,反倒擢那钟肃为主将,率领大魏铁骑北上!
这钟家人究竟有什么魔力;能叫官家这般看重?
朝中不乏等着看笑话的人;觉着官家以这样的代价来捧这钟家人,着实是太过奢侈;那些蛮子凶残善战,怕是钟家人要灰头土脸狼狈而归!
所有的质疑、不屑、轻视,都在大军捷报频频传来时愈发变小,等到大军凯旋,已再无人敢口出恶言,这一切,钟晓感触最深。
从前大家都认为他才是家中最出息的人,惋惜他要带着那一家子老弱病残,如今同僚们见着他,反倒要跟他套近乎,他成了那个沾家人光的,钟晓非但不觉得窝囊,反倒与有荣焉。
随后钟肃得封辅国公,钟达钟不破等皆有封赏,帝王的赏赐如流水般送入钟府,不仅如此,他还亲自为钟府题匾,改钟府为辅国公府,使钟家荣耀无限,风头无两!
直到此时,举朝上下才得知,原来这钟氏父子四人并非无名之辈,乃是被赵帝流放的百年世家,虽子嗣凋零,然气节犹在,不仅如此,他们还是温皇后的外家!
一切的谜题都有了解答,怪不得钟家人如此得天恩,怪不得官家对他们青睐有加,怪不得,怪不得!原来都是为了温皇后!
若是之前便将他们的身份昭告天下,那便不过是仰仗温皇后,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可眼下还有谁敢这样讲?便是帝王麾下大将,亦不敢保证北上征伐近一年,大大小小数十场战役尽数拿下!
帝王封钟肃为辅国公,又将钟达钟不破等人各自册封,从此温皇后便有了强大的外家,只要她的肚皮争气,只要她能生下中宫嫡子,这储君之位是谁的,还用猜?
殿下们慌了,出宫与儿子同住的宫妃们也慌了,从前他们便十分忌惮温皇后,官家为温皇后这般铺路,岂不是不给他们活路?便是家世相对而言较为出众的方姬,也无法与辅国公府比!
官家并不掩饰自己对温皇后的偏爱,他的宠爱不容置喙,不仅将她保护的密不透风,还为她考虑到了方方面面,世人皆知,毫无避讳。
但比起殿下们,还有一位最慌的,慌到连话都不会说,恨不得躲进床底下再也不出来的。
那便是前赵国温国公温俭,他的腿由于之前私入赵宫被打断后,靠自己爬回了家,他们被从温国公府赶出来时,本来便没有什么值钱物什,二房三房又要分家,这一通闹腾下来,大房这边更是雪上加霜,连温夫人都没有功夫跟妾侍们勾心斗角的争宠,为了温饱不得不没日没夜的做绣活。
攒下来那点银子,去除吃穿,还要给温俭看腿,请不起好大夫,用不得好药,温俭的腿自然无法恢复如常,走起路来一瘸一拐十分难看,再后来三女温若华失踪,整个人宛如泥牛入海杳无音讯,找也无从找起,温俭才明白何谓生不如死。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他自出生起便是国公世子,锦衣玉食挥金如土,每日只要风花雪月,不知当家柴米贵,一朝跌落云端,隐姓埋名不敢说自己是温皇后生父,恨不得把头夹在胸口,原以为这样已经足够凄惨,但好在还留了条命,直到钟家复起,得封辅国公,温皇后的外家一朝得势,连深居简出的温家人亦得知,温俭吓得当时便从床上翻了下去!
饶是过去二十年,他也忘不掉当年钟氏一族被赵帝流放,自己是如何明哲保身、避之唯恐不及的,虽说那是温老太君的决策,可钟肃能听他解释么!再加上还有钟达……
思及当年求娶钟楚,被钟氏父子四人威胁的场景,温俭那双已不良于行的双腿愈发颤抖,他的腿阴天下雨便刺痛入骨,钟老将军可是说过,若负楚娘,要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岂止是负了楚娘?他根本就是逼疯了楚娘,逼死了楚娘!又将与楚娘所生之女关在国公府小佛堂十年,送给赵帝那样的昏君,根本就是无谓她的生死!
钟肃怎么可能放过他?钟达又怎么可能放过他?!
他们会杀了他的,一定会杀了他的!
温俭宛如见鬼一般,伸出双手在空中胡乱抓,发出恐惧的吼叫,钟肃还没来找他麻烦,他已经顶不住这心理压力了。
温夫人闻声而至,见温俭毫无从前那副俊秀出尘的模样,心中不可谓不心酸,只是她又能如何?
只是她自舌头被割了后便再不曾开口说话,私底下独自一人时也试过,说出口的字句语焉不详,还不如不说,因此只到温俭面前,扶住他的手臂,表情关切。
“他会杀了我,他会杀了我!”温俭猛地抓住温夫人的肩膀拼命摇晃,不知想到什么,竟露出凶恶的光来。“都是你!都是你的错!”
啪的一声,他竟甩了温夫人一个耳光,若非双腿不便,怕是还要踹她两脚,此时此刻,什么风花雪月诗词歌赋,什么花前月下红袖添香,温俭通通不记得,他只知道,自己当年并未狠心到那般地步,是母亲,母亲一定要他娶表妹为继室,而表妹也再三向他示好,他虽然胆小如鼠,害怕被钟家牵连,却也不至于无情到连自己的妻子都要逼疯……他不是故意的!
都是这个女人的错!是她蛊惑了他!
温夫人挨了这一耳光,捂住脸半晌没动弹,独子温善见此一幕,冲上来狠狠推了温俭一把,他本性格骄纵霸道,但随着这近两年的颠沛流离吃足了苦头,早明白温家现在是什么处境。
“阿父别总是将错推在别人身上!”
温善怒道,他今年也才十一岁,过了年将将十二,从前是国公世子时,他性情顽劣不爱读书,如今家中已无闲钱,想读也无处读,倒是将那欺软怕硬又自私自利的性子改了不少。“阿父不是怪阿娘便是怪瑾娘姐姐,难道这不都是阿父自己的错么!”
温夫人突然掩面痛哭起来,谁能想到温离慢会有这般造化?原以为早晚会死的短命鬼,竟被帝王看中,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其他人便都要被她踩在脚下!
温俭说怪她,温夫人心中真是无比痛苦,她能撑到现在,这般任劳任怨,便是凭借着与温俭的夫妻情分,如今却从温俭口中说出指责她的话,皮肉之痛,哪里及得上恶言如刀?
竟是将这半生恩爱尽数否认,温夫人只觉一阵恍惚,想到自己口不能言,长女瑾娘瞎了双眼,此女华娘不知所踪,独子温善又无钱读书,只因衣食以外的银钱都要花在温俭身上给他治腿,她这一生争强好胜一帆风顺,怎地临到这个年纪,却面临了这样的处境?
温俭心中惊恐至极,哪里听得去别人说话,儿子敢这样与老子说话,简直反了天!他正要暴怒,却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这租住的房子隔音并不好,隔壁汉子打女人都听得一清二楚,东边咳嗽一声,西边打骂孩子,日日夜夜,养尊处优的温国公怎能适应?
这脚步声宛如厉鬼索命,叫温俭心中的恐慌到达顶点,他缓缓扭头向门口看去,出现在房门口的,不是钟肃钟达又是谁!
当年钟肃是威严的大将军,钟达是英姿勃发的郎君,如今二十年过去,两人都老了,从他们的面容可以看出经历过许多风霜苦难,惟独眼睛,与二十年前相比竟没有太大变化,看得温俭倒抽了口冷气,他下意识双手撑在床上往里头贴,活似见了恶鬼!
“温俭,好久不见。”
钟达微微一笑,冲温俭打招呼,“怎么,不认识我这个二舅哥了?说起来,阿兄与三弟临死时,放不下家里人,还惦念着楚娘,温俭,楚娘何在啊?”
语气十分轻柔和善,似是在问今天天气如何,温俭根本不敢跟钟达对视,他原本还想,钟家人入兰京这么久都没有找他算账,想来是要将彼此间的恩怨一笔勾销,没想到他们是在这儿等着!
他畏惧不已,体似筛糠,当年的承诺历历在目,可他一件都没有做到。
“我将楚娘嫁给你,你曾在我面前发过毒誓,倘若有负楚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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