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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你风情惹火-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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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姐,秦何翘怎么没跟你一起?又去忙她那个娱乐公司啦?”
  云及月本来想说秦何翘去骗渣男感情了。但是想到秦何翘说她让那个姓楚的大少爷给星华娱乐的剧组投资了几百万,又改了口:“是啊,星华刚起步,是挺忙的。”
  她接过玻璃杯,倒满勃朗白,扬声道:“今晚来庆祝一下,不醉不归!”
  庆祝什么,云及月没有明说,其他人也不知道。
  但是她自己知道——
  当然是庆祝那美好的和谐的单身生活啦。
  她有百分之万的把握,江祁景肯定会同意离婚的。她马上就可以拿到那张绿色的离婚证了。
  恰巧在这个时候,秦何翘给她发了微信:【我发财了我发财了我发财了我发财了楚译又给我们公司投资了!我爱楚译我再也不骂他是渣男了!!】
  云及月:【我在酒吧,来开个视频干杯。】
  半分钟,秦何翘的视频通话邀请蹦了出来。
  屏幕里秦何翘举着一听菠萝啤,“哎,人设太清纯了,不能在家里准备酒。来用啤酒味的碳酸饮料代替一下。”
  接着就是异口同声的“cheers”。
  秦何翘:“月姐单身快乐!”
  云及月:“翘翘暴富快乐!”
  两个人说完后都噗嗤了一声。
  秦何翘:“月姐今天这个妆好看的诶。那天提离婚是不是也是这个妆……”
  “你闭嘴吧你。”
  云及月用玻璃杯敲了敲手机屏幕,“那天没谈拢,今天还差点谈崩。还好我态度坚决,江祁景在那儿逼逼半天都没能说服我,反倒被我说服了。”
  她红唇勾起来,眼波迷离:“一想到我马上就可以摆脱那些阔太太聚会,再也不用天天编没营养的校园爱情故事,过上醉生梦死快快乐乐的夜生活……
  一时间都觉得同意离婚的江祁景顺眼了一点呢。”
  秦何翘在屏幕的那一头要笑死了:“离婚了你出国三年五载的再回来,会觉得他更顺眼。哦等等,江祁景好像也要去欧洲出差来着,你记得跟他错开啊。”
  “明白了明白了——这个女DJ打碟的节奏好绝,我去舞池high一会儿,晚点见。”
  云及月离开卡座,混进人群里。还没来得及热身就撞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郑思原一脸生无可恋地站在人群中,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呵呵。
  真巧哦。
  云及月想装作没看见,郑思原却已经挤了过来:“云小姐,能借一步说话吗?”
  “……出去说吧。”
  与pub里的热闹不同,B出口的人极少,一片冷冷清清。
  云及月的外套落在卡座里,只穿了条裙子,被冷风冻得瑟瑟发抖,语速都快了几倍:“江祁景让你来的吗?他想让我回去吗?不回去,协议明天再谈。”
  又吐槽了一句:“你又不是江祁景生活助理,怎么还负责帮他来酒吧找人的啊?”
  郑思原:“……我是擅自打听找来的。”
  这倒是颇有可能。她并没有隐藏自己的行踪,约的小姐妹都是些社交狂魔。那群人把定位在朋友圈发了八百遍,稍微留意点就能查到她的动向。
  “江总最近连续加班,作息日夜颠倒,一工作就是二十几个小时高强度,身体本来就吃不消。刚刚去见亲生母亲,可能又吵了一架,可能情绪上也有点问题……额,反正,他本来就有很多隐患。”
  “刚刚结束视频会议的时候,他已经发高烧了。”
  郑思原低着头:“江总工作和私生活一向分得很明白,我是没有资格去见他的……”
  “他的家庭医生在哪儿?”
  “不知道,你知道吗?”
  云及月被问住了,换了话题:“他家里没医药箱吗?”
  “不知道,我只是担心……”
  “你可以去买退烧药,悄悄地放在他卧室的床头,然后默默离去。”她挑了挑眉,软硬不吃,“你总不可能让我去探望他吧?”
  郑思原又顿住了,憋出几个字:“我就是这个意思。”
  “正好我认识的人里,只有你有江总家的钥匙……”
  好蹩脚的理由。
  云及月翻开手包,从包里一大串美妆镜口红首饰中翻出了盛京名邸的钥匙,看也没看就顺手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她晃了晃指尖:“现在我也没有他家的钥匙了。你另外找人吧。”
  郑思原就眼睁睁地看着她做完这一切。
  虽然他已经料到了这次来会发生的种种意外,但是从没有料到过云及月会直接干脆地把钥匙给扔了,一点余地都不留。
  这不像是他熟悉的云大小姐。
  郑思原低下头,又抬起,又低下……机械性地将这动作重复了好几遍之后,开口道:“离婚协议在江总那里。你去探望一下他,顺便把字签了。也就不必再浪费各自的时间。”
  云及月眼睛唰的亮起来了。
  她别过头,看向黑漆漆的垃圾桶,有些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睛:“你能帮我把钥匙捞起来吗?”
  “额,云小姐,我这里正好有把备用钥匙。”
  “那你等我回去拿个外套……算了不拿了,先去药店买药吧。”
  云及月双手捧脸,眼里闪烁着的全是期待,与刚才不耐烦的态度判若两人。
  郑思原立刻开车送她去药店。
  坐在车上,云及月从后视镜里观察着郑思原的表情,渐渐回过味来:“离婚协议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最后才说?”
  郑思原:“凡事分个轻重缓急。江总的病最重。”
  她咬了咬指尖,缓慢地反问:“是吗?可是我觉得,如果我之前就被你说服了,你一定不会告诉我离婚协议的事情。
  你们生意人一般把这个东西叫做什么……底牌?”
  郑思原不语。
  他想重申一遍,从来找云及月,到透露离婚协议已经拟好的这一切,全都是他瞒着江祁景私自做的。
  并且已经做好了明天领罚的准备。
  但是想了想,还是没有说。
  云及月肯定不会相信的——就江祁景这个狠辣冷酷的手段,他底下的人怎么敢冒大不韪私自做决定?
  然而事实就是他冒了大不韪。
  因为他刚刚见到的江祁景……已经很不对劲了。
  据说江总是去找江慕言的,没找到,顺便遇见了徐文绣,和她谈了一两个小时。
  也不知道那一两个小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
  或者是发生了哪件小事,把之前所有的小事都垒到了一起,全部惊天动地地爆发了出来。
  云及月亲眼看着郑思原的脸色逐渐凝重。
  她抬手,在车灯的照耀下打量着自己刚做的指甲,慢悠悠地道:“不过呢,就算我看穿了你的心思,你也不用担心我趁江祁景生病就报复他。不可能的,我现在看他可顺眼了。”
  顺眼到愿意花时间给江祁景精挑细选一下,到底哪个退烧药更有效。
  二十分钟后,车子在熟悉的建筑的前停下。
  她接过备用钥匙走了进去,一边跟郑思原保持通话,一边往楼上走:“江祁景的卧室在哪儿来着?”
  郑思原:“二楼走廊尽头右手边的那一间。”
  云及月挂断电话,推开卧室的门,正想着用哪句话来作为开场白——
  就被紧紧地抱住了。
  一个怀抱。
  一个冰冷的、却又滚烫的怀抱。
  无法形容那一刻的感受。
  水珠从男人的发梢往下流,顺着这个怀抱滴在她锁骨上,温度冷得惊人。
  可是他的薄唇几乎要贴着她的耳骨,气息是无法忽视的炙热。
  云及月在那一瞬间就可以断定郑思原没说谎。
  江祁景是真发烧了。
  严重的高烧。
  她对病人的态度称得上友好;“你……”
  “你怎么才来?”
  云及月:?
  江祁景的脑袋置在她锁骨上,声音低闷地重复了一遍:“你怎么才来?”
  细细听还有些微末的委屈。
  她不明白江祁景这是被高烧给烧得脑子短路了还是怎么回事。
  反正看上去是挺严重的。
  听说他还回江宅跟徐文绣发生了争执。他和徐文绣那僵硬又微妙的母子关系……好像更严重了。
  云及月也不想跟病人计较这么多,抿住唇,轻轻地道:“你要不先躺一会儿?”
  江祁景低着声音:“手给我。”
  她不明所以地把手抬起来,就被男人紧紧握住。
  是十指相扣的握法。力气很轻,但很亲密。
  云及月甚至从这个动作里面品出了一点青涩和局促。
  江祁景的尾音哑得模糊不清:“……你怎么长高了一点,还瘦了。”
  “怎么头发也长了这么多。”
  “怎么还不爱说话了。”
  “怎么穿得这么少。”
  “怎么不理我……”
  气息全都吞吐喷洒在她脸上,热得她大脑发昏。
  看来是她错估了江祁景的身体素质。
  本以为他已经病得命悬一线了,结果看着样子……好像还挺健康。
  云及月很不习惯,不习惯他忽而的亲密接触,也不习惯他语调中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亲昵熟稔。
  她微微后仰,强迫自己将视线看向卧室的空旷处。
  一片漆黑。
  可是脑海里却突然浮现起了画面。
  在一个比今天还要寒冷的冬夜里,她站在走廊拐角,抽抽噎噎地说了些什么,拉着江祁景的袖口不放。
  而江祁景把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
  他说:“江太太,请你识趣。”
  这是个很短的回忆片段,短得容不得她回味一遍。
  她却将里面每个细节都记住了。
  于是学着记忆里面的样子,一根、一根地掰开男人的手指,将自己的手抽离出来,缩到身后。
  云及月打开了一盏暖黄色的小灯,静静地模仿着记忆里他的语调:“江祁景,也请你识趣一点,别说些废话,能先把协议赶紧拿给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例行求作收……!


第27章 
  “……”
  没有听到回应。
  只有粗重的滚热的呼吸声。
  她从那断断续续的声音中听出了浓重的低落。
  低落。
  这个在她眼里完全跟江祁景沾不上边的词语……
  在这一刻竟然没有任何违和感。
  云及月借着床头灯打量着近在咫尺的江祁景。
  他烧得很重; 眼睛里渗出了雾。所有的情绪都揉碎模糊在水雾里; 只能看见黑漆漆的瞳孔的颜色。
  “……你能听清楚我说话吗江祁景?”
  江祁景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仿佛并没有听见她刻意拔高声音的呼唤。
  云及月脸上的平静渐渐瓦解; 懵逼地咬了咬唇瓣。
  这人病情怎么时好时坏时轻时重的?
  刚刚看上去还健康得不得了; 现在就像是病入膏肓,听力都聋了大半。
  她想给郑思原发消息; 说人她不想管了,协议今晚签不签都不要紧; 能不能先把江祁景直接送到ICU去观察二十四小时再说。
  云及月想回去蹦迪; 或者回家睡觉也行。
  然而还没来得及把手机来出来,就听见江祁景哑声道:“我不知道协议放在哪儿的。”
  云及月:“……”
  “明天给你。”
  云及月:“……”
  她瓷白的脸上没有任何温度,连笑都是勉强的:“行啊江祁景,你跟郑思原两个人合伙起来骗我是吧?老娘不奉陪了; 你想烧到多少度就烧到多少度——”
  “我没骗你。”
  江祁景径直截断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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