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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溺耳-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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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因为自己出不来,就不值得任何一切,
  挣扎与慌乱的场面丝毫没有停下的迹象,嘶吼和痛苦迅速代替了那个人先前的兴致,随之而来他也感受到属于自己的愉悦,皮肉的味道渐入鼻翼,他贪婪地闻着,同时平定,镇静地看着他们,就像打量猎物一样顿感可笑至极。
  自己的小小动作,就能让他们惊慌,局势一变的争斗,令他懂得了其中的快感和上瘾。
  他冲撞,应激反应,人开始不受控制,拥挤的半梯间失去了方向。
  亢奋的场面天旋地转,开始了新的一轮狂欢,“砰”地一下,身体撞向墙壁,压迫,刹那间他们全部都像捣了窝的小白兔一般落荒而逃。
  摇摇晃晃,眼前血色朦胧,唯一的凌乱留给“咔嚓”掉落在死角的三厘米小刀,明晃晃地反光出一道锋利的刺芒。
  晃然。
  死寂一般。
  他顿住,看着眼前“砰——”地一声。
  只闻到轰然滚落的声响。
  

  ☆、缄默

  办公室内。
  他站在那儿,低着头,浑身狼狈。
  世界寂静。
  混乱的场面重现,他被打了一个巴掌,面前是不认识的人。
  那个人掉了下去,滚落了半层楼梯。
  昏迷不醒。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已经不记得,一切都变得模糊。
  嘴里还残留着血丝,他的舌头能感受到淡淡却又扑面的腥味,一丝丝,脑海里已经没有了想法。
  他只是轻轻推了一下。
  是的。
  刀尖掉落,刺啦一下的光闪烁在眼前。
  他不过是轻轻推了一下。
  身上被扎出的伤口渐渐有了痛觉,一动,便像撕裂开来,却又流不出血。
  是他干的。
  他们都说是。
  被人指辨着,他发觉自己的心不跳了,低头看看,他才知道自己这么冷。
  他觉得,是要下雪的。
  窗外还是很亮,截然不同的亮,明明该有冬天的味道了,却仍是浮动着燥尘。
  他想看雪,只是一点点雪,不用纷纷扬扬,他还没看见过。
  该知道的吧。
  他该知道自己必须要承担些什么。
  一切责备都不可能听见了,对他来说也毫无意义,不过是顿劈头盖脸的骂、打,然后看着一些奇怪的动作,不明的事情发生。
  可他听不见,他只是旁观,他不用参与。
  哭得哀天嚎地的人趴倒在地上,探头议论的人躲在墙角,他只不过是站着,在中间,像小说里的上帝视角。
  可上帝视角终归需要一个立场的,这时候他就不知道该往哪去了。
  明明不关他的事。
  他把自己的袖子撩起来,露出手臂展示给大家看。
  眼前变得白蒙蒙的,一条条疤痕变成了淡淡的粉色,像是刚刚愈合,那种绯红,他们所说的樱花的绯红。
  绽放开来。
  一瞬间的沉默,他又继续把自己腹间的衣物撩起,给展露出来。
  那里的淤黑一片,碰着不痛,括了一圈新痂。
  他明明一直都那么痛,此刻却又没有了感觉,只是他本来就长那样一般,他本来就应该接受痛觉。
  还有背部,肩膀,他都没有伤,一点都没有,那些都只不过是假象是不是。
  你们能看得见吗。
  缄默。
  他熟知这样没有用。
  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展示。
  他甚至想脱个精光,一丝|不挂地好好让他们看看,最好有人把他解剖开。
  好探讨一下,他的心是为什么,不跳了。
  “私了吧。”对方提出。
  他闭上眼,对着在纸上说一句:
  「别告诉我妈。」
  …
  他在全校的广播里道了歉。
  很奇怪。
  每一步,他都走得很奇怪,有目光打量他。
  无论他做什么事,都跟着他,密密麻麻的背刺,像针孔的眼睛不断浮现一般,垒起。
  全是非议。
  他知道自己不受待见了。
  没关系。
  他在麦克风前不知道是什么感受。
  他只是照着念,念就足够了。
  一个一个字,打伤、处分,对不起……这够了吧。
  他会弥补的,他会一点点弥补的。
  他是有过错的。
  他本就什么都不该,每呼吸一口都是痛,很痛,肺被一点点刺穿的感觉。
  手是凉的吧。
  在想。
  水龙头哗哗溅起的水花,白沫浮起又消失,他对着看。
  不断地浮现要是自己也一样,什么都不用管,转瞬即逝。也许会被人看见,被人羡慕,但现实中只会有血沫……
  他想做无忧无虑的,哪怕是一秒钟,半秒钟。
  呆了很久。
  出去,继续接受无声地荆棘。
  地面是雪白的,混合着墙,混合着天花板,分不清楚了,什么都只散发出一种交杂的味道,呛鼻。
  他没什么事情能做了。
  已经成了只能被观赏,非议,的一个物品。
  应该是要满足的。
  他想维持,维持下去。
  什么都没发生就好,在心里抹掉就好,即便是自欺欺人地留下,时不时苦笑,他的皮肉还是存在着皮囊。
  他不想要人生。
  只想安定,他很简单。
  他想要没有起伏,谁都看不见他,他就坐在那儿,站在那儿。
  灵魂也许就是这样存在。
  路上的清冷蜷袭全身,像是被风挟裹。
  意外地有了点暖意,缩在每一处气息,挽回成平静。
  没有人会等他了。
  路很短,很小,细细狭狭。
  走过去,没有阻挡。
  他抬头望一下,路灯不亮,落得昏暗空冷。
  他停住许久,心里什么也不想,唯独浮现出慢慢的等待。
  会亮的吧。
  推开门。
  母亲在客厅里等着。
  轮椅已然没了光泽,彻底附上锈迹。
  却仍能倒映出一个很小很小的影子。
  母亲没有动,只是放下电话。
  他知道,站在那。
  一个眼神,动了口,昏黄的灯光填满了整个房间。
  退学吧。
  寂静。
  轮到他缄默了。
  

  ☆、下雪

  你顺手挽住火焰,化作漫天大雪
  ——北岛《青灯》
  …
  路上。
  雪光轻柔。
  天空中朦朦胧胧的就起了一层薄雾,他抬头,脚步渐缓。
  他大概是第一次,那么想,那么想地看到一种东西,说不出来,只能描述……纯洁的,美丽的,纷纷翻飞或是细屑碎碎,不停不休地连连绵绵,覆满眼前。
  总有种,淡淡的失落。
  这处南方的气温几近是骤降,能在无意之间就措不及防地入了冬,虽然晚了许多,但寒风却是出人意料地强悍。
  昨日还是微光泛波,今日有如一片沉底的死水,不起涟漪。
  他独自走在这路上,挟紧了一下衣,低头。
  几乎是躲避,或他本来就该这般,沉默得不只言语,宛若灵魂也被冻上一层寒风,一点点异样就能烫得融化。
  手指冰寒,十天了,路旁的树一如既往的片叶不落,却是蒙着沉重的绿黑。
  挪走。
  傍晚行道无人,背影孤零。
  他轻轻地往手间呵着热气,暖意抽着点点风触及掌心,余光瞥过,一抬眼,腔间的气息瞬间停住,像是时间刹那就凝滞一片。
  一个人影,站在他面前,像雪花绽出在视野里,
  少女的发丝弯起了轮廓,一丝丝,被风吹得攀上脸庞。她的目光像是波光,却又向着同样的一个方向,被凝视着,注视着,很像寻找着东西……
  他躲了躲目光,路边的角落才是他的归宿,指尖往围巾里蹭了蹭,拉了拉,遮盖住自己的全部。
  眼睛、鼻尖、包括生命。
  她的衣领外翻出细细的毛绒,颔低低地有些显露,脚步却不动,站在那儿。
  不愿被看到,也不愿被这般蚂蚁的焦凝,被层层包裹,空气的夹层叠叠而起,
  擦身而过的喜欢,漠不关心。路旁亮起的灯光照住了半边脸,装佯而出的冷漠那刹那自己也觉得不攻自破,心分裂成了两个细细的小口,一个流进血液,一个流出。
  感受着温热被冻住,无形之间的吞吐隔开了薄雾,浅浅的是屏障。
  她蜷缩着手,微微侧头,埋进去半张脸。想伸手,风却冻僵了她的指头。
  长发在空气中胡乱地飘打,披肩、耳旁、轮廓浮现。
  “嗳,”她忽地转过身来,一把拽住了他,迎面的动作却没什么力度,几乎上算的是低低的哀求,“要去哪儿。”
  去哪儿,他停住脚步。
  眼前没了方向,唯光忽明忽暗,抬颔。
  被拉回入低沉的雾夜,蝉鸣早被冻得缄默。
  他的眼前被抹开,她的脸被映得匀称,看着他,看着他的每一寸,手间攥紧怕要失去,朦胧之中他有种错觉。冷气流裹住了周围的空气,回环,他察觉自己比周围还要更凉一些,他缩了缩,那只手却攥得更紧了,不愿放开。
  暖意。
  不是冬天来了,是她走了。
  她的手在臂上,在衣角上。
  灰翳蹭得满满当当,空气中漂浮着,今天下雪了,落在了地上。
  第一次的下雪,他所看到的,美丽的,洁白的,先前从未闻到过的淡淡的雪气,落在了她的头顶,落在了围巾上,很快就融化,一小片,甚至还来不及接住便似水了。
  他们什么都没注意到,天已不再昏黄,暗下来的黑夜像水晶球的玻璃罩,晶莹、梦幻,正如寒风刺骨,却被挡住了去路,脊尾间悄悄的冷冽化作了丝丝抽抽的炉火。
  一股暖流就这样涌入,不抓紧,就会穿堂而去。
  不知道,会不会复返。
  愿意,换取一丝冰冷,他的眼睫凝上冰霜,有水慢慢滴落缄口不语,想依偎依靠感受她身上的热量,驱散着不息,没有什么能遮蔽,属于他的属于自己的,她就在那儿。
  推开。
  攀上他的手瞬地变得冰凉。
  他垂了垂眸,有些躲避似地望向另外一边,身体往侧旁靠挨。
  算了吧。
  他靠在墙上,看着满天飘落的雪花,他有些满足了,愿望就这么简单,甚至在冬天还未完全降临的时刻就实现了。
  「我会搬走的。」
  「秦微音已经辞职了,她会带我走的。」
  埋首,很冷淡。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却又带着点小孩的气质,再看他的眼睛,他成熟,他是如此地深思熟虑,她感觉此刻就如同了两个世界,他们是如此地完全不一样。
  「会有人安排好的。」
  全部都安排好。
  他会逃离这个地方,他会什么都不用再去想。
  在那个偏北的地方,他能每个冬天都望见雪,他能每年都实现愿望。
  「一个星期。」
  他低首,什么都不看。
  拔开她的手放下来,垂着。
  她愣着,呆呆的,想要再拉起他的手,却发现不知何时,两人倏然间窜出一股寒流。
  相隔开来。
  他背身远去。
  …
  只是一点小雪。
  却如此轻易地摧枯拉朽,一夜之间,冻死了所有的花草。
  电视里不断报道着相隔六十年来的第一场雪,她任由它放着,闪烁得客厅里灯光昏暗,窗外仍席卷着寒潮。
  只不过是一眨眼,
  是半个月,
  她回来,就一切变了个样子。
  电视台前的女主播一边报着雪景,一边叙着灾情,此刻她心里却念着那一回事,脑海中不断浮现着他拨开自己手的动作,每个字全然毫不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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