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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心-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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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长何以不睡……”
  “睡不着。二位先生一并随大军去了营州,我无事做,便出来看看。”
  “二位先生也去了营州?”连笙一时诧异,就听长青在旁接道:“是,我请二位先生一并跟去的。昨夜长恭与我喝了半夜的酒,后又守在你门前到天明也未睡,今早接到营州告急,我恐怕战事凶险,长恭不曾有过片刻休息,定是难捱,才请二位先生务必一并跟去。”
  长青说得稀松平常,连笙听来却登时红了脸。
  她光顾着自己生气,竟也忘了,昨夜将长恭晾在门外整整一宿。他本就军务繁忙,白日里只怕连坐下歇一歇的功夫也无,纵然没有营州战事,也已不可开交,自己却还一心使小性子,教他又是一夜不能合眼,如今战事突起,也不知他现下如何了。
  想着,心中一时又是惭愧又是自责,默默然没了声响。
  周遭渐而安静下来,卫家军被调了大部前去营州支援,城墙上原本守卫减了许多,此刻四下无人,唯余他二人站在墙上。
  北风呼号,吹来方才长青的话还言犹在耳。
  方才他终于当着她的面提起了长恭,连笙昨夜立在石栏下,听到的他二人之间交谈,想起时忽又低了头,瞧见他的双腿,心中隐隐一丝不忍,终于还是喃喃了一声:“兄长……莫要生我的气。”
  长青却蓦地浅笑了一下,侧过脸来:“我为何要生你的气。”
  “因我,因为……”
  她一时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作答,便又听到长青轻轻笑道:“我不生气。你自一开始便未瞒过我,我为何要生气。就像现在这样吧连笙。”
  连笙乍然抬头,只见他双眸沉静,合一合眼,微微笑道:“就像现在这样,这样也很好。原本也是如此,不过是我庸人自扰罢了。你依旧过你想要的生活,不必因我而感到歉疚,只是若有一天,若你需要我时,能够记得我还在等你,若真有那样一日,你来了,也请你没有负担地来。”
  连笙一怔。
  “你不必感到对不起,是我不愿见到这个满腹心事的你,宁可你是欢喜地守在长恭身边,至少你们是相爱的。至于我如何,”他忽然笑出声来,“就是长兄而已。”
  连笙望着他的笑靥,似有苦涩,似有释怀,也不知是否北地风沙太大,连笙眼里竟被吹得泛起迷蒙薄雾。
  “兄长……”
  长青抬手拍了拍她的脑袋,望她小孩儿一般:“往后仍是兄长。”
  她赶紧别过脸去,默一低头:“好……”
  夜已深了,刚过年关的夜,冬雪未除,北地风急,夹着雪气飒飒吹来。城墙上地势高,此刻无人开阔,更显疾风的冷。
  长青不由紧了紧身上大氅。
  连笙余光倏忽瞥见了,忙要推他回房,可不想长青却抬手制止,欲要再留一会儿。连笙方才想起,自己与他在这城墙之上已然站了许久了,竟也未曾仔细问问,兄长是为何要上这儿来。
  然而这一问,却教她心下暗自吃了一惊。
  长青答说:“营州告急,我担心这其中,恐怕有诈。”
  “兄长,何出此言?”
  长青便皱了眉道:“不过一点奇怪的念头罢了,大年初一的,朝廷军连年都不过了,如此着急出兵,却是为了一个小小营州?豫王与长恭手中,如今五个州里,北向岳州,西向益州,都比营州来得重要,即便是与营州相邻的并州,往南连结雍州襄州,朝廷军应也先要阻断并州才对,为何却会出兵偏居一隅的营州?还以告急之势。”
  “那兄长认为是……”
  “营州告急,若非有诈,便是佯攻。若有诈,长恭此役定当凶险,但若佯攻,恐怕……”
  长青望向遥远的营州方向,心头蓦然涌出一点不妙的预感来。连笙眼瞅着他的面色忧思凝重,遂也无端地只感到忐忑不安。
  这样不安一直持续到大年初三,不想竟真被长青给料中了,大年初三一早,连笙还在睡梦中,忽就听见城外震天的炮响。
  是朝廷军来攻鄞城!
  连笙听到动静,抓了衣服胡乱穿上便冲出门去。
  

    
第89章 卷十六 起事(肆)
  城外只见一眼望不到头的兵马; 大军压城,摧枯拉朽之势,攻势猛烈; 比之前次围困鄞城更甚。羽箭带火雨点一般密密匝匝射向城楼; 城楼上不多时便烧出一片火海来。云梯与攻城车齐齐出动,喊打喊杀声与城门被撞轰隆之声相扣; 听得人心都是慌的。
  连笙刚要奔出赵皇宫去察看情势,却见宫外乱作一团; 已然见到远处有士兵模样的人四处砍杀; 穿着与卫家军截然不同的战甲; 是朝廷军!朝廷军已杀进来了!
  连笙心下大吃一惊,拔腿便往回跑,回去唤兄长。
  鄞城因营州告急; 只留了不足三成的兵力留守,大部兵马被紧急调往营州,眼下朝廷军来势汹汹,以十倍于鄞城兵马的态势; 围住四面城楼猛攻。
  很快便有一处城门被攻破。
  朝廷军杀进城来,不管百姓守军,见人便杀。一时鄞城城中; 哭号之声不绝于耳。鄞城守军虽殊死抵抗,却因兵力悬殊,终究不敌,被打得节节败退。朝廷军趁势便直向赵皇宫杀来。
  赵皇宫乃卫家军的本营; 连笙急急奔回小院时,正赶上长青慌忙推了轮椅出来。一见连笙满面焦急从外头奔进来,便已知晓是怎么回事。
  “去大殿,去人多的地方!快走!”
  长青一声令下,连笙只推着他飞也似地往大殿上去。
  朝廷军此行志在必得,必不会放过卫家军军中任何人等,与大军一处,若老天眷顾垂怜,兴许还能保下一命被掳作战俘,若要落了单,便只有死路一条。
  连笙与长青匆忙奔至大殿后方时,已见殿前起了火光,一小队朝廷军正同卫家军殿前厮杀,身后还有源源不断的人马越过宫墙宫道杀来。连笙慌了神,不知该如何是好,低头一见身前兄长,竟也不知哪里来的热血,捡了地上一把长刀便紧紧握在手里。
  “你做什么?”
  “若他们杀进来,我保护你。”
  连笙眼里视死如归,还带着慌张的视死如归。
  “你保护我什么!”长青一声喝,“若他们真杀到了跟前,你不必管我,就只管保命。”
  “反正也保不住命,都一样。”
  连笙不由分说,提刀站到了他跟前。
  长青被她背影一挡,刹那间眼里起的失魂落魄,忽然就感到了周身的悲凉无力。
  因他是一个废人。
  废了两条腿,他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办不好,哪怕此刻挡在连笙跟前,却连叫她退后的能力都没有。长恭还妄图将她托付给他,实在,实在可笑至极。
  过去是他不自知,直至此刻才明白,自己根本就不是她能依托的人。
  非但不是她的依托,反还是她的负累。
  长青望着连笙的背影,心中乍然凄苦,他清楚明白,若没有自己,当初在卫将军府中搜查谋逆罪证,她当场便可以一走了之,若没有自己,眼下朝廷军围攻鄞城,她也可以及早逃脱,遁出城去。皆因自己是个负累。
  于是长青眼中蓦地自苦与决绝,竟就在一支利箭倏忽飞向连笙时,一把将她推开。
  连笙跌坐在地,猛一抬眼,便见那箭直直插进他的胸口。
  “兄长!”她一声惊呼。
  却见长青面上毫无惧色,只苦笑着望着她,因疼痛而略显扭曲的笑,喊她:“这样,你可以不必再管我了。”
  “顾自保命吧,连笙……”
  他话音落,便斜斜的身子,向后倒去。
  连笙大吼一声兄长,扑向他的跟前。然而人还未能扑近,便被横空劈来的利刃挡住。
  一把长长大刀毫不留情地砍下,差点落在她的手上,就要将她胳膊砍下来。
  连笙一个骨碌避开,却又迎面刺来另一支铁枪。
  她哪里见过这般阵仗,眨眼殿前已是围满了朝廷军的人,朝廷军人马数以十倍计,要将卫家军杀个片甲不留。连笙一个不防,被人一刀砍中。
  刀就落在她的背上,立时豁开一道长长口子。连笙只觉背上受人一击,刹那疼痛过后,便是如泼辣椒水的火烧火燎。刺痛渗入骨髓,像要爬满她的全身,她一个趔趄往前扑去。
  手里的刀跌落在地,她慌忙爬去捡起,回身便挡。
  背后凶神恶煞一般盯上她的士兵正挥刀再要砍来,连笙忍着背上火样灼痛,“啊——”地大叫着,发了疯似地举起刀也向他砍去。
  十八年来没动过的长刀,一朝拿在手上,站在两军混战的人堆里,连笙只觉手脚皆已不是自己的,提线木偶不受控制一般,只有握着刀乱砍。
  不砍人,便要被人砍。
  朝廷军像是杀红了眼,无论将士还是百姓,但凡未着朝廷军战甲的,格杀勿论,更遑论连笙这样挥刀抵抗的。一刀砍在她背上,疼痛还不足以教她倒下去,紧跟着一支铁枪便刺穿了她的肩胛。
  枪头明晃晃扎进肉里,推着连笙往后踉跄几步,而后猛地一拔。
  肩上登时便被凿出一个窟窿,眨眼血流如注。连笙脑袋“嗡”地一响,膝盖骤然被人一棒打软,单膝触地,跪了下去。
  背上的长口子仿佛蔓延到了肩上,与肩上新伤连成一线,宛如一条荆棘做的绶带,斜斜捆在她身上,教她动弹不得。可动弹不得,还是得动,得挡,可无论她再如何奋力抵挡,身上伤口却还是越见越多。
  胳膊上腿上背上,大小伤口好比铁网将她网住。
  肩胛处拳头大的枪伤涌出血如井喷一般,眨眼便淌红了她的衣裳。
  像是要将她周身血液流干,连笙只觉随那滴答血水,气力正在一点一点地散尽,于是忽地两眼虚虚一晃,转头便闷声栽倒在地。
  周围还是厮杀的人群,鲜血溅满了他们的铠甲与脸,连笙倒在地上,两眼半合,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满身是血地倒了地,士兵们只当又干掉一个,便再无人管她了,于是连笙双目虚浮,终于在这混乱的局面里停了下来。
  石面冰凉,她半侧着身子躺在地上,眼里是横倒的世界,屠戮的无情的世界。
  空气中的血腥味充斥她的口鼻,教她有些作呕,她勉力睁眼瞧着,终于看清了两军交战,原是这副模样。不是刀枪无眼,而是刀枪都长着眼,盯着敌人性命的眼。
  她忽然间便原谅了长恭。
  他是对的,沙场男儿,谁不是将脑袋系在腰上,她觉得活着是应当,却不想想于他竟是侥幸。若非真心害怕,他又何必答应要娶,却将自己拱手托付他人。
  眼中骤然有些发潮。
  眼前交战的身影越发模糊起来,她闭了闭眼,不想再看了,感到自己呼吸的衰竭,于是蓦然只想见到长恭来。石头地面冷得像冰窖,她没有了力气,只想要靠着他。
  可是长恭不会来了,他在营州,距鄞城还有一天的路。
  不会来了……
  连笙眼角一滴泪过,竭尽全力抬了抬手,缓缓拽出颈间的鬼不晓。鬼不晓短短一截,她将它贴在唇上,一下一下吹着。
  人死以前,相传都有回光返照,听闻福泽深厚的,还能闻见丝竹管弦之乐缥缈相迎。连笙大约福浅,连吹的哨子,都是寻常人听不见的。
  她感到脑袋渐而发沉,沉得双眸再也无力睁开。
  合眼以前,隐隐约约见到远方似有神光,满殿恶鬼仿佛怕极,齐齐让开。那神光是来接她的吧,她抿嘴笑笑,可于神光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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