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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妻在上-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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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家里的独子,所以冥魅猜测他该是喜欢男孩多些,好为崔家延续香火。
“女孩。”想也没想便答道,崔钰勾了一下她的下巴,“像你一样。”
眼睛一弯,笑成了月牙。她本想当时就告诉他,可是忍了忍,还是没说。
就在两人沉浸其中时,是夜,一阵喧闹声打破了美梦。明亮的灯笼在廊前晃动,惊醒了尚在熟睡中的崔钰。他今日睡得本就有些晚,结果才躺下没多久就又被这门外的吵闹声搅醒了,着实有些烦躁。
一丝不详的感觉掠过心头,不想吵醒身边安睡着的妻子,男人取下佩剑,走出门外。
冥魅本睡得很好,可是外面的声响越来越大,吵得她头疼。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见门外一片灯火通明,崔家的下人们在廊前跑来跑去,隐隐的还听到吴伯焦急的催促。
不知发生了何事,她看向身边,崔钰不在,正在疑惑的当口,伺候她的珃儿慌慌张张跑进房来,一入门便扑通跪在地上,边哭边说道,“少夫人,不好了,你家。。。。不不,是长孙家的人来了。。。。。。。”
辅一听见“长孙家”三个字,冥魅顿时困意全消。小丫鬟怕是没见过那么大的阵仗,身子哆嗦得厉害,后面那半句“她家的人说你是妖孽”更是费了半天劲才说全。
“少。。。。少爷,少爷让你。。。。。。。。”珃儿的牙齿和舌头打着架,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了。
冥魅心里暗道一声糟了,她近日与崔钰郎情妾意,竟忘了封在长孙府的结界只有八十一日。如今她入崔府近三个月了,那结界可不就破了。
赶忙从床上起来,却听得门外崔钰的声音已经近了,他说“蓉嫣,别怕,有我在。”
之后发生了什么,冥魅已全然没有印象。她第一次觉得,那些从她夫君嘴里说出的温柔言语,竟可以如此伤人。直至那柄利剑刺进心头。。。。。。。。
冥魅猛然从梦中惊醒,身上已经被冷汗浸湿了,她抚着胸口,整颗心像是要跳出来似的。同样的场景已经不止一次出现在她的梦中,即便她根本不愿回忆那晚发生的事情,可那噩梦般的一切却始终盘桓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灼灼见她醒了,赶忙走过去伺候梳洗。许是公主大病初愈吧,她总觉得她神色不太好。且她不过被调来没几日,与公主尚不亲厚,所以只觉得她冷冰冰的不好相处。虽然她从不苛待她们这些下人,可也很少笑。。。。。。
除了昨夜,公主对那个登徒子倒是笑了一下呢。想到这儿,灼灼忙对端坐在镜前的女子说到,“公主,我打听过了,昨天迷路的那个男人叫崔钰,是现在的礼部侍郎。。。。。。”
第七章 前尘
礼部,侍郎。她离开他时,他不过刚刚入仕,如今,竟已是四品的官位了。
可冥魅记得,崔钰志向高远,心中属意的绝非礼部,怎么会甘心留在那里十年之久。
正想着,却听见灼灼继续道,“而且,我听说,他还是这长安城里有名的鳏夫,前任妻子过世都十年,他就一直这么一个人,也没续娶。不过就在昨日,陛下为他和长孙家的小姐赐了婚。想来这位崔侍郎是心里高兴,才会多饮了几杯,以致酒醉误闯了寝殿。。。。。。。。”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冥魅手中的那支簪子落在地上摔成了两半,细腻的羊脂白玉,触手温润,是皇上命能工巧匠立时月余雕制出来的,就这么被她给毁了。
灼灼心疼簪子,可更心疼自己,她被公主的举动吓了一跳,扑通就跪在了地上,磕得膝盖生疼。
冥魅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态,她稍稍平复了下,便神色如常地说到,“你跪下做什么,我又没说你,这簪子徒有其表,摔了一下就坏了,想来是石料不好,不然怎会如此轻易折腰。”
她话里有话,可灼灼自是听不懂的。知道不是自己说错话惹怒了主子,小丫鬟这才敢站起来。
“你再跟我说说,那崔侍郎身上还有什么趣事没有。”只装作是好奇心重,冥魅继续向灼灼打探着她走之后有关崔钰的一切。
小丫头脸上复又有了笑意,她心思单纯,只当公主是在这宫里待久了闲得无聊,所以才对宫外那些新鲜事如此感兴趣。“公主,这崔侍郎身上的故事多着呢,坊间都在传,他那位先夫人根本不是人,而是妖孽。”她声音越压越低,最后索性靠在冥魅的耳边。
灼灼用手挡着嘴,生怕自己的话被她主子以外的人听了去。“妖孽”那两个字从嘴里说出来,先碰到了她的手掌心,见无路可逃了,方才带着回声落进冥魅耳朵里。
闻言笑了一下,可那笑容苦涩,灼灼怎么看也不像是高兴。未等她多想,眼前的女子便开口道,“没想到,崔侍郎竟还有此等艳福,连妖精都想嫁给他。”
“可不是么,要说这崔侍郎生得也确实俊朗,若是他长得难看点,就冲他昨夜那么没规矩的样子,奴婢一定替公主揍死他!”灼灼越说越激动,挥舞着小拳头,一脸咬牙切齿的样子。
冥魅被她逗得噗嗤一声乐了出来,她笑了许久,笑到最后,灼灼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也咧着嘴陪着她。
感叹着果然还是人间有意思,不只是千红百绿的四季风貌,还因为这凡人心思诡谲,一样米能养百样人,每一个都不同。
“或许吧,若是不好看,那女妖精也不会看上他。”止住了笑,冥魅回想起初见崔钰时的情形。
那是她顶替长孙蓉嫣嫁入崔府的第一日,男人掀开喜帕的一瞬间,原本在心里准备好的那些作弄人的把戏,便全都用不上了。眼前的人有着英俊的眉眼和温柔的笑意,让她在此后日复一日的相处中越陷越深。即便日后发生那样的变故,只要想起崔钰那日的笑,她的心便狠不下来。
所以冥魅也不知道,刚开始自己是不是也如旁人那般浅薄,只是受了崔钰美色的迷惑。可后来她那样豁出性命地爱他,定不只是为了他那身好皮囊。
“是呢是呢,要不这长孙姑娘怎么年近二十六,还巴巴地等着他,非求了陛下要嫁给崔钰作续弦。”灼灼说得生动,冥魅倒是听得有些吃惊。
“是长孙姑娘向父皇求的?不是崔钰?”原以为是他贼心不死,仍惦记着薛国公家能助他在仕途上更上层楼,却没想到这旨意竟不是他求来的。
“当然不是了。人家都说崔相公根本看不上长孙姑娘,要不然怎么宁愿一个人过了十年呢。传言说他那位先夫人可美了,比长孙家的小姐还要好看一万倍。。。。。。”
听她说到这儿,冥魅再一次笑了出来,这一次,她是打心眼儿里开心。关于她长得好看这件事,三界之内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连东皇太一都说,论美貌,泰山府帝姬若是自称第二,那天下再无人敢当第一。
可同时,她心里的疑惑也越来越多,原以为自己离开后,崔钰会立刻将长孙蓉嫣娶进门,却没成想事情的发展竟是如此。“那后来呢,你说他那位夫人过世了,她是怎么死的?”
很想知道他是如何向外界解释她的死因的,冥魅追问着灼灼。
挠了挠头,小丫鬟有些语塞,“这个啊,我就不知道了,好像是生病死的吧。有人说崔侍郎知道自己太太是妖孽,便将她关了起来,没几日她就郁郁而终了。”
“妖孽有法术,怎是他一介凡人能困住的。”明显对这个答案不满意,冥魅摇了摇头,继续道,“再说,他既不爱那位夫人,何苦为她守了十年都不娶?”
这里面的逻辑不通,实在有太多疑点了。
“这。。。。这。。。。。我也不知道啊,公主。这坊间的传闻哪就那么可信,大多是以讹传讹的。”挠了挠头,没想到自己讲个故事还要被人这么推敲,灼灼也有些无奈,“哦,对了!”似是忽然想起什么,小丫鬟又说到,“听说,崔钰找了方术士,将那女妖用阵法困住了,毕竟是妖精嘛,定是被什么镇邪的法器给杀了。”
终于给崔钰那位先夫人的死因找到了合理的解释,灼灼长舒一口气,“我还听说,崔钰不娶,是因为那女鬼常来找他索命,他害怕,所以根本没心思再找。”
冥魅听得蹙起了眉,方术士?她当时并未见到什么方术士,崔钰也不可能大晚上出门寻了那些人回来。
除非。。。。。。。
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长孙蓉嫣。
所以那日,那女人并非单枪匹马地去了崔府,而是带了帮手。冥魅勾勾唇角,眼里的杀意毕现,她早该知道,长孙小姐的为人,绝不是看上那样单纯无害的。
第八章 始作
尤记得当年,她在人间乐不思蜀,罔顾府中派人催促了数次,就是迟迟不归。她实在是喜欢这长安城,每天都热闹非凡,花红柳绿的,与泰山府的清冷孤寂截然不同。
流连于此,冥魅的日子本来过得十分开心,若不是她遇到了那个人,或许便不会经历后来那锥心蚀骨的一切。
彼时她从长乐坊买了酒便直奔平康坊,想去看看那位西域胡姬曼妙的舞姿,可谁知曲儿才听到一半,便被人打断了。老板娘一脸焦急地跑上楼来,问楼上的姑娘们可曾在东市得罪了什么贵人。
提起东市,冥魅自是知道的,那地方和西市一样,并立于朱雀大街左右两侧,商铺林立,商品琳琅满目。各国商贾云集在那里,贸易往来极为繁荣,就是比之四海水君的海市,也是不遑多让。
东市离平康坊很近,又有贩卖胡琴的商铺,是这些舞姬最喜欢去的。她们偶尔会去选上一两把趁手的琴,伴着家乡明快的曲子,便连舞姿都格外撩人。
辅一被人这样问,那些舞娘都纷纷摇头,示意今日并没有出去。待老板娘再三逼问,一位年纪较小的姑娘才战战兢兢地说了一句,她今日在东市不小心打翻了一盒胭脂。
“打翻了胭脂?你这丫头。。。。。”老板娘戳了一下她的额头,虽然生气,可脸上的神色却和缓了许多,毕竟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那胭脂多少钱,我们赔就是了。”几个姐姐怕她挨罚,边说边挡在了她面前,争着要为她解围。
老板娘甩甩手中的帕子,对那些姑娘说到,“就一盒胭脂,还能值多少银子,好了好了,都别在这儿逞英雄了。”冥魅知道她面冷心热,即便语带嫌弃,但其实还是很仗义的。可就在大家以为没事了的时候,小姑娘后面的一句话却吓得众人皆变了脸色。
“我。。。。。我把,我把薛国公家嫡小姐的裙子弄污了。。。。。”言毕,她便急得哭了出来。
“什么?”老板娘倒抽一口凉气,连身子都站不稳了。
冥魅好奇,便对旁人问到,“她们提的这位小姐是什么厉害的人物么?”
一旁的侍女压低了声音道,“这薛国公是长孙皇后的叔父,当年助皇上夺得龙位的大功臣,在这长安城内能与薛国公平起平坐的,掰着指头都数得过来。”
大概知道这小丫头是得罪了什么不得了的人,但冥魅也没放在心上。只是正说着,那位众人口中的长孙小姐便提着裙子上了楼来。
那女孩不过十几岁,虽是笑意盈盈的,可眼神里的盛气凌人掩都掩不住,平白地就惹人讨厌。她一进来就看见了得罪她的那位姑娘,笑着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对方站到跟前来。
小姑娘哆哆嗦嗦走了过去,跪在地上不住地道歉,长孙姑娘嘴上说着没事,最后却开出了一个天价要人赔她那条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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