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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师妹是只狼(公子)-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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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录碧落上神英勇事迹的文字，扬扬洒洒不下百页，方离看到后面，忽然合上书页，深深吸了好几口气，心中除了巨大的震撼外，还有一丝不解与茫然。从洪荒远古到上古那么漫长的岁月，碧落这样一个无私无我的神，是为什么会走到今日誓与仙神不两立的地步？
她看着大荒录的封面发呆了好久，心潮翻涌一时难以平息，过了很久，才又轻轻翻到了之前的页面，继续读下去。
时间，从洪荒远古来到了上古，又从上古来到了上古结束前一场惊动六界的大战。六界大战源于妖神破月对六界的杀戮，破月本为万妖之王，凶残邪恶，更因为身上远古毁灭之神的神力觉醒而功力培增，天上地下无人能敌，率众妖欲称霸神，仙，人，魔四界，一时生灵涂炭六界不得安宁。神帝和仙尊为了六道众生双双来到天涯海角，求请镇守于此的碧落上神和紫月上神振救苍生。
天涯海角被一片名为无妄海的海域包围，是神界、人界、魔界通道的交汇处，往上是神界九重天最下层九十九万九千里的大荒原，往下是魔界九十九万九千丈高的混沌山，中间则是人界的无边海域，紫月碧落镇守于此数十亿年，由于无上的神力威慑，六界众生无人敢来冒犯。为保苍生，两神联袂出海，练就封有逆天之力的盘古封印，最终与神帝、仙尊一起消灭了妖神破月。然而碧落被妖神之力反噬，又为紫月承受了盘古封印带来的冲击力，理智渐失，最后在狂乱中毁灭了神界数十神众仙众的元神。紫月痛心疾首，面对相处了数十亿年的同伴不得不痛下杀手，引诱他到无妄海旋窝，打算和众仙神一起将他冰封于万年玄冰之中沉入无妄海底。
大荒录到此没有了下文，方离握着书本的手陡然一松，《大荒录》掉落在地，她的身体也软倒在冰魄玉床上，骤然失去了知觉。而在她完全失去知觉之后，一团团紫色光芒在她心口时隐时现，仿佛一个紫色的心脏在跳动。
“小离……”澹台明月的声音由远而近传来。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他略微有些冰冷的怀里，在他干净清冷的气息包围下，她的神思迅速清醒。“师父，我……”她刚刚又看到了无数画面，可睁开眼来却什么也想不起来，张口更是不知从何说起。
澹台明月冰凉的指尖轻触过她的脸颊，拂落她眼角温暖的水珠。
她才惊觉自己竟然在昏迷中流泪了，赶紧用手背胡乱抹着小脸，有些语无伦次地说：“师父不是明天才回来吗？”
“为师提前赶回来了。”他在回重华山的路上，发觉有人动了大荒录，这才提前赶了回来，一进寝殿却看见她倒在床上不省人事，胸口紫色光芒隐现。思及此，他的目光移向她的胸口，从来都是清明无波的紫眸，突然蒙上一层迷茫的雾色。
方离用手挡着胸口，不知他的目光意味着什么，悬着一颗心轻唤：“师父？”
一声“师父”，让得澹台明月眼中的雾色退去，恢复了清冷透澈。他扶她坐正了身，轻问：“你在大荒录上看到了什么，为何昏倒？”
“我看完了六界大战那一卷，突然脑子里一片混乱，浮现很多陌生又模糊的画面，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方离回忆着当时，唯一的不同是，在藏经阁那一次她手一碰触大荒录就头疼得死去活来，这一次却是看完之后头才隐隐作痛。“师父，大荒录里是不是封印了什么东西？所以我才会这样？”
这个问题，上次她就想问了，可惜当时无人能问。
澹台明月手一招，将大荒录招回手中，轻轻抚着书页说：“你现在看的这本大荒录是为师的手抄本，并无任何封印。”
她追问：“那我为什么会这样？”
他看着她执着的表情，略微一怔，而后缓缓道：“只有一个解释，这本大荒录关系到你的前世今生。”
“可师父说过我的前世今生一片混沌？”
“没有人的前世今生会真正一片混沌，大荒录就是一个契机，让你可以通过它一窥前世今生之谜。”澹台明月说着将《大荒录》交到她手里，“这本书就送与你参详。等你修为更高，能看清脑中的画面，便能参悟玄机。”
修为越高，就越能看得清楚吗？方离拿着《大荒录》低头寻思，末了，却把书塞回他手里说：“如果只是关系前世今生，那我不看了！我对我的前世没有兴趣，至于我的今生，应该是我自己创造的！”
澹台明月望着她好一会儿，站起身道：“也罢，你若还头晕就回房去躺会。”
“是！”
目光娇小的身影离去，澹台明月却是拿起了《大荒录》若有所思，再次掐指推算。方离不想知道自己的前世今生，可在看到她身上的紫光后，他却对她的前世今生越来越疑惑。
☆、第五十五章 意外消息
离开澹台明月的寝殿后，方离找了一个无人的角落，抱着墨千华送的巨蛋发了很久呆。昏倒时脑中那些陌生而模糊的影像被她踢出了脑海，反而关于上神碧落的记载让她印象深刻。
离火来到她身边，问她：“干嘛了，又被你师父骂了？”
“离火……你知道碧落上神是为了什么才堕天成魔的吗？”
它偏头思考了一会才说：“老子只知道他杀了很多神和仙，差点让神族灭绝，后来被祈颜那个自恋的男仙还有其它神仙引去了无妄海封印。”
方离闻言又是怔住了，怎么又和祈颜扯上了关系？祈说过紫月上神是他的好友，推此及彼，碧落上神是否也曾是他的好友？所以他才知道紫月的剑可以杀碧落？可真这样，当年为何没杀成？
离火又说：“碧落这家伙真倒霉，老子被封印在人间之前，好歹自由自在为所欲为够了，他却一辈子守着那鬼地方天涯海角，最后还弄得被封印在无妄海底千万年不见天日！”
方离问：“无妄海不是在仙界吗？他为什么又会在人间？”
“七年多前人间天降异象，海水逆流，老子感觉到有强大的存在降临人间，也许就是他吧！”
“七年前？”方离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你是说那次灵蕴山连续七天七夜地动山摇的事？”
离火对她的反应感到莫名其妙地问：“除了那次还能有哪次？”
她抹了把虚汗，很想说那次正是她穿越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不过，最终问出口的却是：“你确定那时出现的‘强大’存是墨千华？”
“那时天象带有浓重魔气，十有**是他，不过天象的最后却出现七彩祥云，老子也看不出门道！”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当时来到这个世界的，不只碧落一个？”方离对自己穿越当天发生的事印象很深，那时的异象让她想不通，可如果真有另一个强大的存在和她同时来到这个世界，那么一切就得到了解释。
“是有可能，但会是谁？”
“你不是神兽吗？我只是个筑基八层的小修士，你问我，我问谁啊？”她两手一摊，轻松岔开话题。
离火歪头寻思不到答案，打关呵欠说：“算了，怎么样都不关老子的事，老子只想恢复真身！”说罢头藏进翅膀里，蹲在她肩头睡觉了。
方离垂下眼睑，又摸着巨蛋陷入了沉思——今生今世，永生永世，与仙神不两立！一个曾经无私守护三界亿万年岁月的神将，是在多么绝望和忿恨的情况下才会说出这种话？
……
这日之后，澹台明月出现在方离面前的时间和次数比之以前都明显的增加了，也不再像以前一样放任她自己看书修炼，而是每当她修炼上遇到了阻碍时，会出声提醒，每当她看完一本书寻找另外一本时，都会给她指示。开始时她只当他是要尽“师父”的职责，并没有太过在意，直到某一天，他忽然开始亲自教她剑法，让得她心中疑云骤生。
她悄悄传音问冰月：“小冰冰，有没有发现师父对我越来越关注了？”
彼时，冰月已经看完了偏殿里将近一半的书籍，血红色的狼眼更显睿智，闻言只是用那一双闪着智慧之光的眼睛扫了她一眼说：“这证明你师父开始重视你了，没把你当不速之客，不是很好吗？”
她抱着膝蹲在它身边，寻思道：“可是，我总觉得还有点别的什么。”
“别的什么？”
“比如说，感情！师父自从云游回来后，看我的眼光就不再冷冷淡淡，似乎多了点情绪之类的东西……喂！你那什么眼神？女人的直觉是很灵的！”这话的潜台词是，她觉得师父会不会是喜欢上她了？
冰月用一种十分同情的目光看了她半晌才说：“你确定他会对你一个发育不良的小丫头片子有感情？”
方离闻言脸一黑，伸手想戳瞎它的狼眼，“我现在十四岁没到，你怎么就知道我以后发育不良了？再过几年，我绝对是风华绝代的少女！”
冰月又懒懒丢下一句：“原来你也知道你十四岁不到！你师父可是活了几万年的半个仙人，怎么可能对你有感情！”
“是人都有感情，我又没说是爱慕之情什么的！”她磨了磨牙，决定不与这只越来越难缠的契约兽一般计较，跑去征求离火的意见。
离火听罢，歪着脑袋回忆说：“老子当初在神界，对给我拉兽车的小弟比你师父对你好多了。他到现在除了给你指点之外，也没传过你心**法或者法技，摆明还没把看家本领教你。”
“可我觉得他为我做了很多了。我喝醉了他替我温养筋脉，还给我做床睡；宣于婉婉几个月才能吃一个的蟠桃，我却能无限量的吃；大家都没机会看到的书籍，我能随便看；我修炼差点走火入魔了，他第一时间替我疗伤；我睡不好，他还彻夜吹笛子给我听；我有事情想不通了，他一整晚不睡觉开导我……”
方离掰着手指算，算到最后，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在断情岛上的这么长时间，澹台明月为她做的事竟然十个指头都算不完了。
离火不以为然道：“他替你温养筋脉是因为你白痴闻了炼神期以上修士才能喝的桃花酿，蟠桃和书籍是因为本来就在断情岛上，给你疗伤是举手之劳，吹笛子给你听是巧合，整夜不睡是因为他根本不需要睡觉！这很正常……”
“像你这种兽类，是不会明白人类情感的！算了，跟你说也白说，我找紫儿说去！”说着，她跑到自己房间，写了张传音符给沐紫。
没想到才隔了一小会儿，传音符又飞了回来，带来了沐紫的声音：小师叔，你胆子也太大了点，竟然敢胡乱揣测太上尊者的意图，你知不知道，原来我们上次真的猜中了，他很不喜欢女弟子，而且是有原因的，大约一千多年前尊者收过一位天才女弟子，后来女弟子爱上了尊者，结果被尊者逐出了师门，甚至命令全重华不得再提起这个欺师灭祖的叛徒！你可千万不要步她的后尘！
断情岛上的日子一直清心少欲，除了修行还是修行，方离的八卦细胞几乎已经处于休眠状态，突然被沐紫这道传音符一炸全活了过来，赶紧发出传音符问：真的假？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可靠吗？那女弟子是谁，做了些什么事？
不一会，沐紫的传音符又来了：当然是真的，消息是从山外传来的，听说那女弟子叫百里清秋，被逐出师门后消失了近一千年，最近重现人间，竟然已经沦入魔道成了一名可怕的魔修，现在正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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