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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光之城:暮色重生-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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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灯火通明,而且比我想象的要暖和。办公室很小,有一个小小的接待区,那里放置着一些带衬垫的可折叠椅子,地上铺着带橘色斑点的商务地毯,布告和奖状混乱地贴在墙上,一个大立钟发出清晰而响亮的嘀嗒声,在大塑料罐子里的盆景生长得异常茂盛,好像这儿的户外缺乏植被似的,所以它们才在这里长得到处都是。这个房间被一个长柜台分割成两部分,柜台前凌乱地放着装满了纸张的金属网篓,台子的面板上用胶带胡乱地贴着色彩明亮的广告传单。台子后面有三张办公桌,一个身体浑圆、戴眼镜的秃顶男人坐在其中一张上。他穿着一件T恤衫,这件T恤衫使我立刻觉得自己穿得太多了。
秃顶男人抬头看着我问:“你有事吗?”
“我是波·斯旺。”我通报了姓名,并且看见他的眼中立即闪过明白了的眼神。大家都知道我要来,无疑我已经成为这个小镇上闲聊时的话题了。警长的儿子,那个跟警长那轻浮的前妻一起生活的儿子,终于回家来了。
“当然。”他说道。他在自己办公桌上那堆放歪了的文件中翻了半天,才翻到要找的那几份。“我这就把你的课程表给你,波弗特,还有一张校园的地图。”他把好几张纸拿到台子上给我看。
“呃,请叫我波。”
“哦,没问题,波。”
他帮我仔细检查了一下我的课程,在校园地图上把去听每一节课的最佳路线都一一标了出来,然后给了我一张纸条让每个老师签字,要我在放学前再把签过字的纸条交回来。就像查理一样,他冲我笑了笑并希望我喜欢福克斯。我也冲他笑了笑,而且尽了最大的努力让他相信我的微笑不是装出来的。
我出来朝车边走去时,别的学生开始到校了。我开车沿交通线绕学校转了一圈。我高兴地看到多数车都跟我的车一样破,一点儿不浮华。在家里,我住的居民区是为数不多的几个低收入区之一,而这些居民区都隶属于天堂谷行政区管辖范围。在学生停车区,看见一辆新梅赛德斯或者保时捷是很寻常的事情。这儿最好的车是一辆亮闪闪的沃尔沃,鹤立鸡群。不过,一到停车位,我还是马上就把火熄了,省得它那雷鸣般的声音把人们的注意力吸引到我身上来。
我在车里看了看校园地图,想当时就在车上把它记住。这样的话,就有希望不需要一天到晚走到哪儿,都得把它贴在鼻子前面了。我把所有东西都塞进了书包,又将书包带子挎在了肩上,吸了一大口气。不会那么糟的,我对自己撒了个谎,不过,老实说这可不是什么生死攸关的情况——不过是高中罢了。没有人会咬我一口。最后,我深呼一口气,从车里走了出来。
我往人行道那边走去的时候,脸一直缩在帽兜儿里。人行道上挤满了十几岁的孩子。我开心地发现这件朴素的黑夹克并不显眼,尽管我对自己的身高无能为力。我耸起双肩,一直低着头。
一到自助餐厅,三号楼一眼就可以被看到。东边的角上有一个白色的方块儿,方块儿上用黑漆写着偌大的一个“三”字。快到门口时,我觉得自己的呼吸渐渐有点儿急促了。我跟在两个穿着男女皆宜的雨披的学生后面走进门。
教室不大。我前面那两个人一跨过门就停下来,把雨衣挂在了一长排钩子上。我也照他们那样做。那是两个女孩子,一个肤色瓷白,头发金黄;另一个皮肤苍白,头发浅棕色。起码,我的皮肤不会很显眼了。
我把纸条拿上去交给了老师,她身材瘦削,头发稀疏,桌上的名牌显示她是梅森女士。看到我的名字后,她呆呆地看着我——不是什么鼓励的反应——我自然唰地一下红了脸,我的脸颊和脖子上毫无疑问形成了不好看的红点点。至少她没有把我介绍给全班同学,而是直接把我打发到后面一张空着的课桌旁去了。我努力使自己缩在这张小小的课桌里,尽可能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坐在后面,增大了这班新同学盯着我看的难度,可是不知怎么回事,他们还是做到了。我一直低着头,看着老师发给我的阅读书目清单,都是相当基础的:勃朗特、莎士比亚、乔叟、福克纳。我全都读过了。这很令我欣慰……同时又让我觉得无聊。我不知道妈妈会不会把我原来写的那一夹子论文给我寄过来,或者说不知道她会不会认为那是作弊。老师嗡嗡嗡地讲课时,我在脑子里跟妈妈进行了各种各样的争论。
下课铃响了,一个身材瘦长、像是有皮肤病、头发黑得像抹了发油一样的女生从过道的另一边倾过身来对我说:“你是波弗特·斯旺,对吧?”她看上去过分热情,像那种典型的象棋俱乐部成员。
“波。”我纠正道。距我只有三张课桌之遥的同学,全都扭头看了我一眼。
“你下一节课在哪儿上?”她问。
我不得不与书包里的课程表核对了一下。“嗯,政治课,有关杰弗逊政府的,在六号楼。”
这时,不管往哪个方向看,我都避不开好奇的眼神。
“我去四号楼,可以告诉你怎么走……”确实是过分热情,“我是艾丽卡。”她补充道。
我很勉强地笑了笑。“谢谢。”
我们取了上衣,走进了雨中。上课时,雨早就又下起来了。我们后面好像有几个人跟得非常近,就像在偷听我们说话似的。我希望自己不是在犯多疑症。
“这么说,这儿跟凤凰城很不一样喽?”她问。
“非常不一样。”
“那儿不怎么下雨,是不是?”
“一年三四次。”
“哇,那会是个什么样子?”她感到很惊讶。
“阳光灿烂。”我告诉她。
“可你晒得也不怎么黑呀?”
“我母亲是半个白化病患者。”
她疑惧地打量了一下我的脸,我叹了一口气。乌云密布的天气跟幽默感似乎不相融。像这样几个月下来,我肯定会忘记怎么挖苦人。
我们绕着自助餐厅往回走,去往南边体育馆旁边的教学楼。艾丽卡一直把我送到门口,尽管楼号标得清清楚楚。
“好了,祝你好运,”我拉把手的时候她说,“说不定我们还会一起上别的课。”她的声音听起来满怀期待。
我对她微微一笑——用那种不会令人鼓舞的方式,然后转身进了教室。
这天上午余下的时间,基本上都是这样过去的。教我们三角课的老师是瓦纳女士,不说别的,就因为她教的这门课,我无论如何都会很讨厌她的,而且她也是唯一要我站到全班面前做自我介绍的老师。我说话结结巴巴的,脸也红了,而且回到座位上去的时候还让自己的靴子给绊了一下。
两节课下来,每个班上我都已经认得好几张面孔了。总有某个胆子比其他同学都大一点的同学,会向我做自我介绍,问我喜不喜欢福克斯。我试图回答得很圆滑,但绝大多数时候我不过是说了一大堆谎话。反正我从来不需要用那张校园地图。
每一节课,老师都会叫我波弗特,尽管我立即纠正他们,但结果仍令人沮丧。我努力了好多年才从波弗特的阴影下走出来——真是太感谢您了,外公。在我出生前的几个月您就去世了,这使我妈妈觉得有向您致敬的义务。在家乡甚至没有人还记得波不过是个昵称罢了。现在我又得从头来过。
有一个男同学上三角和西班牙语这两门课时都坐在我的旁边,他还和我一起去自助餐厅吃午饭。他个头很小,还不到我肩膀,但他那一头乱蓬蓬的鬈发把我们在身高上的差距缩小了不少。我记不住他的名字,所以他叽叽喳喳地谈论老师和同学时,我都会微笑和点头。实际上,我并不想听下去。
一张餐桌上坐满了人,都是他的朋友,我们坐在桌子两边不起眼的地方——没法抱怨这里的礼节。他把他们的名字一说完我也就全忘了。他们似乎觉得他邀请我是一件很酷的事。英语课上的那个女同学艾丽卡在餐厅的另一头冲我挥了挥手,然后他们全都大笑起来。看来,我已经成了笑柄。对我而言,这很可能是个新纪录。不过,他们当中似乎没人心怀恶意。
就是在那儿,我坐在餐厅吃午饭,试图跟七个好奇的陌生同学聊天的时候,我第一次见到了他们。
他们一共五个人,坐在自助餐厅的一个角落里,那是这间长长的屋子里距我坐的位置最远的地方。他们没有说话,也没有吃东西,不过他们每人面前都有一盘没有动过的饭菜。他们不像绝大多数别的同学那样呆呆地看着我,所以,盯着他们看很安全,无须担心和那些非常好奇的眼神接触,但吸引我注意的并不是这些。
他们丝毫没有相似之处。
有三个女孩子。其中一个个子超级高,坐着也能看出个子很高,可能跟我一样高——她的腿长得看不到底。她看起来可能是排球队的队长,我很确信谁不想拦她的扣球。她有一头乌黑的卷发,在脑后胡乱地缠成一个马尾辫。
另一个女孩长发披肩,她的头发是金黄色的。她不像黑色头发的女孩那么高,但很可能要比与我同桌的大多数人高。她给人一种总处于神经紧绷状态的感觉,紧张不安说的就是她这种人了。这感觉很奇怪,但出于某种原因她使我想起几周前看过的一部动作片里的女主角,在电影里她拿着一把弯刀干掉了许多坏蛋。我记得那时候我并不相信这是真的——女主角不可能干掉那么多坏蛋,最后还获胜。不过,现在我认为我信了,如果那个角色是这个女孩扮演的话。
最后一个女孩的个头还要小一些,头发的颜色介于红色和棕色之间,但又与两者都不相同,像那种金属色,那种古铜色。她看起来比其他两个年纪小一些,那两个看起来像是大学生。
那两个男生正好相反。高个子的那个——肯定比我高,我猜大概超过六英尺五英寸或七英寸——显然是学校的体育明星、舞会之王,在器械室里能拿起任何他想要的器械的那种人。他笔直的金发在脑后绾成了一个髻,但一点儿女性的感觉都没有——这在某种程度上使他看起来更有阳刚之气。对这所学校或者任何我能想象的学校而言,他显然都太酷了。
矮个子的那个瘦长结实,乌黑的头发理成板寸,像是在头皮上留下的一圈影子。
他们完全不同,却又如出一辙。他们每个人都像粉笔那么苍白,是住在这个不见阳光的小镇上最苍白的学生,比我这个“白化病人”还要苍白。尽管他们的发色各不一样,但他们的眼睛全都很黑——从我这里看过去,他们的眼睛看起来是黑色的。他们的眼睛下面有深深的眼袋——紫色的阴影,像瘀青一样。说不定他们五个刚刚熬通宵学习了呢。或许他们断裂的鼻子刚刚痊愈。只不过他们的鼻子及其特征都是笔直且棱角分明的。
但所有这一切都不是吸引我目光的原因。
我之所以盯着他们瞧,是因为他们如此不同,又如此相似的脸都美极了,美到了人间难觅的程度。女孩和男孩都很美。他们的脸是你在现实生活中绝不可能看见的——只有在时装杂志的喷绘页和广告牌上才有希望看到,或者像是在博物馆里,从前的绘画大师笔下所描绘的天使的面庞。很难相信他们是真人。
我断定最美的是那个古铜色头发的女孩,尽管我料想全体女性都会给那位电影明星般的金发男生投一票。不过,她们会弄错。我的意思是,他们所有人都美极了,但那个女孩并不仅仅是美丽。她绝对堪称完美,而且是那种令人心烦意乱、焦躁不安的完美,完美得令我的肚子有些难受。
他们全都望着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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