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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水春来-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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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话,吓住她们。可当下见他并没有兴师问罪之意,反而态度颇为自然,五柳嫂一时也有些拿不准他的来意了。
“我们家那小子此番病的厉害,我见天儿伺候他都来不及,院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先生可别嫌弃。”五柳嫂搓了搓手。又问道:“先生可吃饭了?要不要我再去做些来?”
高就连忙摆手:“不必麻烦弟妹了,我们已经用过,先去看看孩子吧。”
高就说完就让五柳嫂引了路,五柳嫂子也不好违了他的意思,嘴上客气了几句,便带他去看孩子了。
五柳嫂子的儿子才五岁,病殃殃的躺在床上,见人来了,也没力气下床说话。
高就见他身子虚的厉害,颇为爱怜的摸了摸他的头,又从怀里拿出了一小包糖,放到他的床头:“伯伯给你带了几块糖,若是药苦得厉害了了,便吃一颗,含在嘴里,就不苦了。”
☆、第二二四章 五柳嫂
贫苦人家的孩子,哪有几个见过糖的?
这一包五六颗黄溜溜的糖,还没能放进嘴里,那孩子便已是闻到了香甜的气息,眼睛眨巴着,眼看着口水就流了下来。
“还不快谢过伯伯!”五柳嫂子见状连忙嚷那孩子道。
那孩子虽体虚无力,可眼里有了糖,倒也使出了力气,勉力喊道:“谢过伯伯!”
他这一口气喊完,失了气力,人又蔫儿了下去。
高就见状暗自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头,又道:“好孩子,好好养着,伯伯看你过不了几日便能好了。好好吃药,病好的快,你爹爹在船上还念着你们娘俩呢!”
那孩子一听“爹爹”二字,天性便让他眼中放了光,那光亮闪了五柳嫂子的眼睛,她眼角扫过高就,心中暗暗品着这句话的要义。
五柳嫂子没说话,高就却朝她微微颔首:“让孩子歇着吧,咱们出去说。”
五柳嫂子知道他这是要说要紧事了,低声哄了小孩几句,便跟着高就等人出了房门。
他们住的这个院儿,虽是门户浅陋,倒也是正正经经的四方院,除了五柳嫂这娘俩,还住这位年愈古稀的老婆婆。老婆婆是船上一位船工的祖母,她年迈了,上不得船,便被安在了此处,靠着左邻右舍照看过日子。
五柳嫂这娘俩,正是打了这位老婆婆的远房亲戚的旗号,才住过来安下身的。
小院儿浅陋,高就等人出了屋子也只能在院里的一颗病歪歪的老槐树下立着说话。
风吹的高就鬓发飞起,略一着意,倒可以瞧见那鬓发中夹杂的几根银丝。
高就自是并无在意此处,只朝五柳嫂子问道:“孩子的病可好了几成了?老吴念着你们,让我问问什么时候能回去?”
上回船上下来三五大汉接人回去的时候,她看着那些病好的差不多的孩子妇人,回去得颇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当时还暗自称奇,又心道他们被官府这点小恩小惠迷了眼睛。
可如今轮到她被问及回去的问题了,心中却也对这个不冷不热的小院产生了留恋之情。
五柳嫂子这里略一踌躇,高就便明眼看了出来,不过他也不说破,只道:“孩子如今病的害,下不来床也就罢了,过几日好些了,见天儿被困在这院子里,定然要烦厌的。”
五柳嫂子见他又说丈夫,又说孩子,也知他言下敲打又劝告的意思,略一思索,便开口道:“待这孩子好些能下床了,自然是要回去的。”
高就点了点头,又问道:“不知一同来的其他几位嫂子弟妹,俱如何作想?”
五柳嫂子又听他问起旁人,心中不由的便是一阵苦笑。自己在这群人里还算是有些胆识的,经了官府这份恩惠都免不得心生犹豫,更不消说旁人了。
那些妇人大多都是被迫跟着自家男人上的船,眷恋这岸上的一亩三分地,早不是一日两日了。到底在海上漂泊,靠天吃饭,又或者被迫做贼多行不义,到底不是长久之计。他们这辈子做了水匪倭贼也就罢了,难道还让自己的子子孙孙,都去做这见不得人的勾当吗?
五柳嫂子不敢替旁人作答,叹了口气,不想再来回兜圈子,说道:“我与先生明人不说暗话,我不说旁人如何,只说我自己。在岸上过了这些日子,便好似又回到了往前没有上船的时候,若说一点儿不恋着这土这地,您也不信不是?”
高就闻言挑了挑眉,又正经打量了五柳嫂子一眼,点头说道:“弟妹说的不错,人之常情么。可你有没有想过,官府往年是何等的嘴脸,今年突然这般大变模样,当真是怜惜百姓?果真又没有旁的打算吗?”
五柳嫂子听他这般一说,面色当即有些泛白。她也不是全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可总觉得官府没有必要用这样的法子,又花这般大的功夫迷惑他们。况且,不论如何,受惠的总是百姓就是了。
因而五柳嫂子想了想,说道:“咱是妇道人家并不比先生谋略万千,官府那些真真假假咱们是分不清楚,可拿到手里的粮食、棉衣和药,却是实实在在的。”
她说的高就经不住笑了笑:“是,拿到手里的才是真的,只不过,若你们当真留了下来,被官府的人发现你们这些年在海上的作为,你说他们会装聋作哑吗?你这些邻居亲友也能视而不见吗?”
一日为匪,终身为贼,高先生不再扯着那些花花绿绿的安稳过日子的旗子,反而一把将它撕开,露出了事情本来的面目。
这赤裸而丑陋的现实,让五柳嫂子神色一凛。
“果真不会放过吗……?”她皱着眉头问道。
藏在墙角下的徐泮,倒也跟着二人的话,认真的思索了一番。他想利用这群人是真的,施恩施惠确实是手段,可如今被高就一针见血说道要处,徐泮也明白过来,只给些棉衣米粮的好处,是远远不够的。
这都是些亡命之徒,若是能给他们一个安身立命之所,他们才敢放心的交出性命,挣脱秦九那群丧心病狂的倭匪。
院内院外俱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高就忽地笑了,说道:“其实九爷那里,也非是没有你们不可。只是这般关头,大家都又是一条船上的人,再不好做那背信弃义的事。再过上半年吧,待到这海上风平浪静了,你们若想下船从良,我想九爷也是不会强留的。”
这话说得很有些意思,不管从道义上还是情理上,都甚是说得通。五柳嫂子没想到事情还有这番转机,连忙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着问道:“先生说的可是真的?”
“我自不会说假话的。”高就见她这番模样,心知自己给出的这个说辞,正是击中了他们的心思,不由也松下口气来。
他又说道:“我在此处还有旁的事情,倒也不好多留。你不妨把我的话也转给旁人,想来他们也能同你这般通透。”
他这话音落了,心头忽的警声大作,多年同官府兵将打交道的直觉告诉他,事情不妙了。
☆、第二二五章 刀下鬼
这事情自然是不妙了的,因为徐泮已是完完全全的盯上了高就,今日说什么都要将他先行虏走了的。此人惯会煽动人心,再不能留他为非作歹。
徐泮以为,秦九少了他,就如同少了一双眼。目不能视物的秦九等贼人,徐泮觉得自己更有把握将其绞杀殆尽。
若不是碍于五柳嫂子这位船上的妇人在此,怕献了身抓人,便扼杀了好不容易在他们心中生根发芽的仁慈形象,徐泮此时早已动手了。
可惜他这般投鼠忌器,正是给了高就一丝希望。
因而此时高就捋了两把他那浓密的胡须,眼睛将四周扫了一遍,鼻尖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他沉吟了一下,说道:“倒也罢了,不如将她们俱叫来,我亲自说吧。”
墙外,徐泮一听立即就瞪了眼,他心里烦厌高就出尔反尔,却也不得不耐下性子来,等了他。
不过他注定是等不到了,高就心里觉得危险,言谈举止立马谨慎起来。他惯会权衡利益,站在旁人的角度上看待问题,如此,他自然知道若是官府军在此,他只要同这群妇人孩子在一处,那些人定然不敢冒冒然下手。
徐泮一直等到他同这群人说了一个多时辰的话,从这家的孩子爱玩儿蹴鞠,到那家的孩子头上长了个疙瘩。慢慢的,徐泮也品出些味道来了。他虽然仍是不敢当即动了手去,却想着早晚高就还是要离了这群人上岸。只要他略微一落单,那便由不得他了。
直到快到了中午头,一群妇人聚在此处还是太过打眼,高就便道:“孩子们大多还病着,各回各处去吧。九爷的心意,我也就传的这么多了,我还有些事要去做,改日再来看大家。”
徐泮听他遣了这群人要走,心道,终于到了该收网的时候。
接着,又听他指使身边一个壮汉,嘀嘀咕咕说了些听不清楚的话。那壮汉一出了门,徐泮朝傅平使了个眼色。让他跟过去瞧瞧,再便是那些妇人孩子,三三两两地,前后出了门,各回各处去。
徐泮带着邵班掩了身形,不敢露出马脚,一心注意着院子里,高就好像还同那年逾古稀的老婆婆说些什么,说完又去找了五柳嫂说话。
说的什么听不清楚,声音压的颇低。徐泮不耐地,等了一会儿,却是越等越听不清高就的声音了。
他忽地心中一动,眼睛瞬间张大。
高就莫不是……金蝉脱壳了?!
手指突然攥得噼啪作响,他一个纵身跃上墙头,往院里看去。粗浅的小院明明白白地落在他的眼睛里,老槐树枯叶凋零,院内空空如也,哪里还有高就的身影?
他咬紧了牙关,又拉过邵班,往那两间房里探了探,果然是什么都没了,只屋门口还站了两个壮汉,搂着肩低声说话。
徐泮暗恨自己大意失荆州,中了高就的诡计,心中火气翻天,却不敢有丝毫的发作。
这会儿工夫,已经足够高就泥牛入海了,徐泮勉励沉下心来,盯着这条淮口街看了良久,之后便带着邵班回了营。
是日,所有的口岸都戒了严,兵丁在沙滩上来回行走,所有来往海岸的人员都一律经过严苛检查。
徐泮不能将高就当即绳之以法,却可以让他一时上不了船。只要他无法同秦九等人接触,徐泮还可以趁此机会,火速击破这伙贼人。
徐泮虽是恨自己大意轻敌,可此补救之法一出,吕千户、周千户他们还是拍手称好,毕竟趁此机会击破秦九一伙,才是最最要紧的。
翌日,官府便下了通告,说是朝廷已经大体掌握了秦九这伙伪倭贼的行踪,不日便将开战。百姓中,但凡能劝了船上的人投诚的,一律赏银百两;身上负罪的,罪行减等一半;而若是劝了两人,无罪的自然是赏银二百两不说,有罪的却可以再次降等一半,而被劝投诚之人,亦可立功降罪。
此通告一出,百姓哗然,淮口街上,立时掀起轩然大波,在有意推波助澜之下,越发地波涛汹涌。
然而,只抛出这些拉拢手段,官府还嫌不够,隔了半日又贴出一张通告,说是已抓住匪首的头号幕僚高就,收押在衙门,待后问斩。
若是说先前的那张通告,让急于投诚之人方寸大乱,摇摆不定。那么后边这一张通告,便好似一记响亮的鞭声,即便鞭子没有落到他们身上,这响声却也催促他们要尽快决定下来。
岸上热闹非凡,船上却冷静肃杀。
秦九沉着脸在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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