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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上海深情年代-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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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赌气,婚礼过后坚决要送外祖父回家,拒不出席晚上的酒宴,姑妈蒋清也只在婚礼上露了一面,又赶往南京斡旋中美两国的大事去了。蒋芸姗满心被动地应对着一个个场面,只想这出戏快点结束,她很庆幸那个任性率真的表弟没在身边,否则场面一定会很尴尬。
  即使是有了足够的思想准备,也难免要出些差头,方才《新沪》的同事严伟趁机发难,大叫要让他们当众接吻,她就慌乱极了,卢峰却很自然地搂过她,笑着和她嘴唇轻碰了一下,引得亲朋好友掌声一片。
  蒋芸姗心中非常佩服卢峰,和他相处这几天,几乎没见过他好好休息过一个晚上,他似乎更象是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睡觉的时候都在暗中运转。他显然是那种性格完善的男人,懂得应付各种样的局面,也在任何时间都能精神抖擞,在任何场合中都应对得体。他不断用动作、用眼神纠正着她的点点失误,他们的配合得便越来越默契。显然,这是一位地下斗争经验丰富老到的领导人。能够配合这样的同志,为上海的解放做最危险最前沿的工作,蒋芸姗慌乱的心中也有着别样的兴奋。
  婚礼酒会进入了一个小高潮,白衣侍者推来小车,冰块中斜插着几支大香槟,酒塞不停地被开启,琥珀色的槟汁在一对新人的手中泻下,潺潺流入宝塔状的高脚杯中,从上至下,层层溢满为止。酒宴算是进入了高潮,亲朋好友笑语声渐起,只有严伟眼望佳人如玉,共事一载却嫁作商人妇,伤心之余,真是人在闹市也不觉喧,只觉形单影孤有如失恋,突然,他眼前划过一道亮闪闪的物件,没等反应过来,眼前那座亮晶晶的宝塔已经当场夭折,稀里哗拉变成一片狼籍。
  吴浩海追到了下楼的林小健,两人正好目睹了一出混乱,全愕然止步。在他们身后,慕容倩慢悠悠地走下楼来,喜气洋洋拍手道:“太煞风景了!我得过去安慰安慰新娘子!”
  意外惊动了餐厅的外国经理,出来一个劲地道歉,大厅所有的侍者全来收拾残局,亲戚朋友多有不悦之色。蒋湛一张本来就绷着,此刻更是铁板一张,蒋斌已经开始大声斥责,只有新郎卢峰处变不惊,拉过内弟,请经理再上酒。他的大度得体博得在场众人一致好感,眼看一场飞来横祸就要化为无形,却见一西装女子大摇大摆挤入人群,笑容咄咄逼人:“哈哈,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蒋家大小姐的婚礼,酒是该多备一些才对劲。”
  蒋芸姗认出她来,不由大吃一惊:“吴,吴太太?”
  慕容倩也一脸惊讶:“哟,原来新娘子认得我?我刚刚可是洗了几遍眼睛才认出你来,蒋小姐,啊不,是卢太太,你可真是脱胎换骨,再世为人了!”
  卢峰看到这一幕,拉住蒋芸姗的手,和善道:“这位吴太太,一齐来喝杯香槟吧。”
  慕容倩冷冷一笑:“我可没空儿陪你们玩儿!” 
  已经有人窃窃私语起来,吴浩海气急败坏地跑上来,冲入人群拉了她便走,慕容倩也觉得自己闹得大了些,一路挣脱着小声叫骂:“我就是要替林大哥出口气,什么东西,狐狸精!”
  蒋芸姗猛然意识到什么,大惊到失色,她松开卢峰的手,冲出人群,四下张望,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孤独地站在门口,远远地向这边投来一瞥就赶紧扭头抢出门去,那眼神中刻骨的绝望和痛苦一下子击中了她。
  卢峰赶上来及时扶住了她,他用力抓紧她的肩,在她耳边速速低语:“我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你不能受任何影响。记住你今天的身份,蒋芸姗!”
  蒋芸姗迅速从恶劣的情绪中挣脱出来,再转回头去,已经有了一点勉强的笑容。
  只有严伟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已经认出林小健来,也见识了新娘的花容失色,望着那个替身武行匆匆离去的身影,他已经认定他们之间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特殊关系,他的烦恼一下子解脱了不少,心道:“蒋芸姗啊蒋芸姗,你这个臭丫头也未必就是称心如愿!”
  月上中天,皎洁的清辉映入眼中,林小健已在江边站了许久许久,清风扫过他的面孔,年轻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经历了这么多的磨难,大悲大喜都不会写在脸上,他的心境,也有些象一个饱经沧桑的老人。
  义父病情好转,小弟阿康也平安回家,阿香有了归宿,他在上海的一切牵挂都不复存在,如果顺利通过年底的考试,生命里旧的一页就算翻过去了,他会开始一段崭新的人生。苦尽甘来的同时,他终于知道了所失!
  他不愿再回想那难堪的一幕,他意识到,蒋芸姗为他所做的一切,只是一种补偿而已,在她找他的那一天,她已经决定走入结婚的殿堂,只是不忍对他说出实情。
  他默默将一张支票撕开,木然地看着那薄薄的纸象两只扁舟在水中越漂越远,越漂越远……
  “林大哥!”
  有人在身后轻轻地叫着他,声音有些担怯:“回去吧,你……出来很久了……”
  林小健没有回头,他听出是慕容倩的声音,只是不知她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她在身后站了多久了,他默默摇摇头,这个时候他实在不想说话。
  慕容倩深情地望着林小健月光下俊拔的背影,这个令她朝思暮想的人儿,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总是那样遥不可及,也许真的如徐梅萍所言,他们之间注定要有一道深深的鸿沟,永远也填不平。一想到为了报复那个由来已久的不平等,她把他的伤心和痛苦提前揭幕了,他的心一定是血淋淋的,她就心疼得不知怎样安慰,她又等了一会儿,又轻轻道:“林大哥,你……”
  林小健打断了她:“你今天选在那里,是有意的。”
  慕容倩呆了一下。
  林小健回头:“那杯酒也是你叫人打下去的,是不是?”
  慕容倩不由自主地点头承认。
  “为什么?”
  被勘破了行藏,慕容倩没有惶恐,反而她大胆地迎向他的目光:“我就是要叫她出洋相,为你出口气!我是在《新沪》报看到她的婚讯,当时就把我气坏了!实际上,我早看出这个什么蒋小姐是个忘恩负义的骗子,朝三暮四的下贱女人!你为她做了那么多,她还要跟别人结婚,我都打听了,和她住在克莱门公寓的那个男人,不过是河北的一个什么土财主……”
  林小健喊了起来:“够了!不要再说了!”
  慕容倩被他吓顿了一下,突然笑了:“原来你也会发火呀!”
  林小健大觉不知所云,看了她一眼,又调过头去看江水。
  慕容倩声音温柔:“林大哥,你要是觉得这样痛快点,就把火都发出来吧,千万不要闷坏了身体。”
  林小健沉默良久,问:“浩海呢?”
  慕容倩等了半天竟等到了这样一句,满心失望:“勘建总队找他归队了。”
  林小健道:“他一定还不知道这件事,那就别让他知道了。以后,遇事和浩海商量一下,千万不要这样出人意料地做事了。”
  慕容倩怔了半天,不由苦笑:“对!他是不知道!你都这个样子了,在这种时候你还在想你的兄弟,而不是你自己!你可真是个大好佬!”
  林小健眼望江水:“阿倩,我知道,也许你是为我好,可是今天的事,你做错了。你是过来人,应该知道男女之间是讲缘份的,没有谁是谁非……”
  慕容倩呆呆地望着他,看着江风拂过他的短发,看着他忧郁地转过身,对她说出:“芸姗的选择一定有她的道理,再说我现在这个样子,身无长物,居无定所,真的无法保证给她幸福……”
  “我不许你这样子说自己!”慕容倩终于抑制不住,上前抓住他的手臂:“更不许别人有负于你!林大哥,你虽然眼下不得意,可谁都知道,你只要对任何一个机会点一下头,你就会拥有一切。象你这样的男人,错过你不嫁,就是有眼无珠!”
  林小健看看她,又低头看看她的手,慕容倩也觉出自己失态,忙抽回手来。
  林小健缓和道:“天晚了,回去吧。”
  克莱门公寓。卢峰一件件卸下新婚的行头,一件件放在床上,蒋芸姗一件件拿起来放进衣柜,这个时候,他们看上去和普通的新婚夫妇没什么区别。
  时钟敲过九时,蒋芸姗拉上了窗帘,将夜上海彻底封在外面,两个人立刻从白天的角色中解脱出来。看到卢峰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蒋芸姗坚决道:“老卢,今天你无论如何睡大床,你需要休息。”
  卢峰点头道:“蒋芸姗,请你把闹钟上到三点,我要准时给苏北发电报。”
  蒋芸姗道:“好!老卢同志,你马上教我发报,这样我就可以为你分担一部分工作了。”
  卢峰微笑道:“这部电台只是暂时设在这里,因为自从李白的电台被敌人破获后,这是唯一的权宜之计。上级马上会派同志专门来接替这项工作,你不要着急,有的是任务在等着你,现在要养精蓄锐,免得到时吃不消啊!”
  蒋芸姗自信道:“把任务交给我吧,我肯定完成好!”
  卢峰赞许地点点头:“我相信。明天,你要以全职主妇的形象出现。”
  蒋芸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卢峰把被子拿出来铺上地板,蒋芸姗急得上前动手和他抢起来,卢峰笑道:“芸姗,不要和我争了,我看这上海的地板就蛮不错,你要知道,我可在陕北睡了几年土窑,突然来到大上海,对弹簧床还真有些不习惯。”
  蒋芸姗好奇道:“听说你们在延安都住窑洞,窑洞是什么样子的?”
  卢峰道介绍道:“就是在黄土坡上开凿出来的房子。四面黄土,门窗都在一面,没有电,点油灯,没有水,要去很远的井里汲水。我们的党中央就是在窑洞里酝酿指挥新中国的解放大业的。”
  蒋芸姗肃然起敬:“条件那样艰苦,你们这些解放区的老同志真了不起!”
  老同志卢峰今年也不过二十八岁,他笑了:“你们这些国统区的同志也很了不起呀!你们战斗在敌人心脏里,面临着白色恐怖,环境要比解放区更加危险复杂,同样也要有付出鲜血和牺牲。”
  他们争了半天,还是以卢峰的胜利告终,卢峰以最快的速度和衣躺下,想起什么似的又问:“芸姗同志,今天在饭店里的那三个人是怎么回事?你当时脸色都变了,很不成熟。”
  蒋芸姗思忖了一下,觉得这样事情不应该对组织隐瞒,就坦白道:“卢峰同志,那三个人中……有我的未婚夫!”
  “什么?”卢峰支起身:“那个国民党军官?”
  “不!是另一个!”蒋芸姗费力地解释,鼻子有些发酸:“我不想他会突然出现。”
  “噢!是那个穿白衣的年轻人。”卢峰自有他过目不忘的本事,他警觉问道:“他怎么会和国民党军人在一起,芸姗,这件事情你真要详细说说。”
  蒋芸姗把林小健和吴浩海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卢峰仔仔细细听罢,把头仰下去,半天没有出声。蒋芸姗已经熄了灯,黑暗中,两双眼睛都闪着光。又过了许久,卢峰才轻轻道:“芸姗同志,无情未必真豪杰,看得出来,你是个很忠于感情的同志,今天的事情的确很委屈你。可我们在敌占区搞地下斗争,哪怕一点点微小的纰漏,都会给党组织给同志们带来不可估量的损失。我们做为纯粹的革命者,要同时具备责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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