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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起仙澜-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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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走!”
他上半身都探出了床外,背上的伤口这么一挣,又开始往外渗血,殷红的血色映着莹白的肌肤,入目惊心,吓得白云楚赶紧扳着他肩膀把他托回床上:“行行行,我不走,你别作!给我躺好了!”
一旁的东皇太一心中一阵喟叹,暗笑自己修炼千年,却依然还是难逃执着,垂眸思忖了一瞬,走到玄墨床前笑到:“铭贞,我答应你,等你伤大好了就让你随你师父下界可好,此番父王决不食言,你不要再挣扎,安心养伤。”
玄墨抬头狐疑地看着他好一阵子,才垂眸点了点头,重新躺倒了床上,东皇太一轻叹一声,转身出了寝殿。
白云楚忙着给他换了药,岚霏和落雨也顾不得大防还是什么的,双双上前帮忙,心里安慰自己:皮毛声色都是表相,反正师兄光着身子自己都见过,有啥了不起!
岚霏想了想也就是释然了,手下忙着还跟玄墨有说有笑安慰他,落雨却是怎么都沉不下心,手指触在师兄光滑的肌肤上,心里万分纠结:此处居然没有毛茸茸的狐毛!太……别扭了!
玄墨跟师父说笑了几句,余光扫到落雨绯红的小脸儿,刚想转头笑她几句,却不知怎么的心中一动,自己的脸也红了,垂眸安静的呆着,岚霏却是惊奇地笑了一声:“耳朵!”
白云楚看着自家首徒脑袋上突然冒出来毛茸茸的墨色狐耳,也微笑了:“你师兄身体里灵力还很紊乱,让他好好休息一阵子吧。”
玄墨如何不知化形的狐族为何会突然露出了耳朵来,只是师父和师妹们不知,他也乐得装傻,强绷着点了点头就面朝里躺下,自想着心事脸发烧。
此时,一个狐族侍卫走入寝殿,对白云楚行礼言道:“真人,我家王上请您到观澜台相见,有事相商。”
白云楚点了点头,对岚霏和落雨叮嘱了几句便让侍卫带路,出门时正听到自家小徒弟笑嘻嘻的声音:“师兄你看,我和师姐当初答应你的玄色道袍,我绣了几十年呢……”
跟着侍卫一路走到一个碧波荡漾的水潭边,白云楚远远便看到东皇太一负手立于水边高台上,侍卫行礼退下,他便拾阶而上,走到东皇太一身后。
东皇太一也未回头,只是轻叹一声:“想不到我同他父子骨肉,却险些将他逼死,怪不得他不待见我,心心念念都是回到你身边,或许这个‘父’,你做的比我好得多。”他转过身看着白云楚:
“此番我不会再食言,等他好些了你就带他下界去吧,或许真的只有虚冥界,才是他想要留驻的地方。”
白云楚微微一笑,好看的时风眼眯着,看的东皇太一心中一动,手指拢在袖里还没掐算出个结果,便听白云楚开口言道:“上仙不必失落,您是玄墨的父亲,自然是这世间最疼爱他的人,父母为子女,有时候是恨不得将身家性命都拼上,只是您和他相处时日还短,不明白他的性子,也不懂他的道心,若是拳拳父爱与他的道心相冲,自然会令他如身处烈火,纠结辗转,我同他相处的时日久了,深谙他的脾性,也知道他的道心便是‘身自在悠游,心无牵绊挂碍’,故而知道该如何同他相处,或许反倒是因为我不如上仙您这么怕失去他,恨不得将他时时刻刻庇护在羽翼之下,到让他在我身边过得自在。”他微笑负手:
“上仙,爱子之心,有时候也是束缚和压力啊。”
东皇太一看着他默然良久,突然微微一笑:“原来如此,承教了。”
“不敢。”
“可否让本座为你起上一卦?”东皇太一突然的要求,让白云楚略愣了一瞬,又笑了:
“世人皆知九尾天狐掌管天下术数,在下不胜荣幸。”
东皇太一伸手一指旁边的石桌椅,二人坐定,白云楚本以为他不过是用龟甲之类的占卜术,却没想到妖仙王竟然十分慎重地取了一罐蓍草出来,千年的蓍草泛着隐隐的紫气,在他白皙的指间翻覆往返,六爻十八变,东皇太一做的一丝不苟。
末了,他长舒一口气,将蓍草收起,白云楚笑着问了一句结果,东皇太一却只是摇摇头:“天机不可泄露,你知道了反而不美。”
白云楚点头谢了他,又到:“不过看上仙您的表情,在下也知道这卦大约不是什么凶卦。”
东皇太一不置可否,只是抬头认真地看着他:“卦象不用说,不过你眼前便有大劫,虽然劫带变数,祸福相依,不过倒是不太好躲啊。”
白云楚听了心中一沉,面色却没有太大变化:“请上仙明示,是什么劫?”
“天劫。”东皇太一吐出这一句,不出意外地看到白云楚神色微震,便解释道:
“我不知你得了什么机缘,短时间内修为提升至此,不过也只是分神期顶峰的样子,远没到渡劫的水准,只是你大约百年前应该做过一件事情,以一人之力改了天道生灭,故而天劫提前降临,正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白云楚略思忖了一下,便知道定是当年云梦山倾那件事,心中一叹,却还是起身谢了东皇太一。
东皇太一心里不忍,垂眸叹道:“我已是仙身,天劫虽然伤不了我,我却也与之隔界无法帮你抵挡,若要化险为夷,你必须找到大乘期或是渡劫期的人修,恰还没有成仙的帮你护法,大约能成,只是不知,你身边可有这样的人选?”
白云楚摇了摇头:“车到山前必有路,再说吧。”
东皇太一知道他大约是没有合适的人选,当下言道:“其实还有一条道,不过我估计以你的性子,大约是不屑于去用……”他伸出手指在石桌上画了画:“若是有百个以上金丹期或是元婴期的,倒也是……”
“上仙。”白云楚语气平缓,却蕴含着果决:“生死由命,成败在天,我自己的事情,扛得了就扛,扛不了只是命,这话我就当没听见,上仙也当没说过,更不要对我那几个徒儿提及,可好?”
东皇太一点了点头:“好,不过……”他掏出一个金钵样的东西:“此物是玄墨上次下界从一个妖修手里得的一件极佳的防御法器,虽然我们可以驾驭,但毕竟是佛家的东西,我们用着太过不尊重,不如你带着下界,到时候天劫到来,也可抵挡一阵。”
白云楚知道他是好意,也不客气,双手接过谢了将金钵盂收起,又同东皇太一一起去看玄墨。
几日后,玄墨终于恢复的差不多了,师徒四人辞别了东皇太一准备离开北仙界,白云楚打发了首徒去跟自家爹爹道别,带着岚霏和落雨先慢悠悠御剑向着法阵而去。
玄墨念叨着“麻烦”,磨磨蹭蹭地进了正殿,看着眼前的自家爹爹,嗫嚅着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东皇太一却是笑了笑:
“玄墨,是爹对不起你……还有你娘。”
第106章 命(下)
玄墨心中对他虽然有怨;却也知道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是费尽心力的想要对自己好,虽然好的不在点儿上吧;却也是一片慈父之心;更何况从大哥那里知道了当年事情的真相;让他对自己这个口不对心的爹最后的一丝埋怨;也渐渐淡了:
“是我太顽劣了,不怪父王。”
他难得低头;听得东皇太一晃了晃神:“你走吧;无事不必回来了。”听着像是一句绝情的话,玄墨却知道这里面包涵了他多少的容忍和无奈;看着自家父王神色落寞地转过身,玄墨咬了咬牙;终于上前说出了一直想说的那句话:
“爹爹;当年的事情,不怪你。”他伸手放在东皇太一银色的长发上,笨拙地捯扯了几下:“大哥都跟我说了,当年那种情形,您想去接我们,也是无法……况且我娘,虽然希冀盼望,纠结埋怨,却是从来都没有恨过您,儿子也是一样……”
东皇太一慢慢转过头,强忍住没有老泪纵横,却是声音都有些不对了:“你娘她……”
玄墨笑着点了点头:“我娘啊,虽然从来没有跟我说过,她究竟是恨不恨,可是她却经常跟我说,我爹是一只多英俊,多善良,多正直的狐狸,比很多的人修都要好,她说她这一辈子,做的最不后悔的事情就是嫁给了你,生了下我,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当初你让她跟你走,她顾及着宗门,推拒了。”
玄墨慢慢拉起自家父王的长毛,狐族的本能让他的动作迅速熟练了起来:
“虽然他骗我说我爹已经陨落了,但我想,她应该一直都在等您,即便最终没有等到,大约也是不后悔的,娘等了您百年,您为她守了五百年,其实已经说不清到底谁付出的更多了……我呢……师父当年就跟我说过,虽然娘没有了,我还有爹,所以这里永远都是我的家,您就是把我扫地出门,我也要厚颜回来的!”他上前舔了舔东皇太一的头发:“狐狸不是最认窝的么!”
东皇太一抬手拂了拂眼角,虽然毛发被自家笨手笨脚的小儿子搞得乱蓬蓬的,但他居然肯这么认真地给自己梳毛,居然能说出这一番话,还是让他老怀甚慰!
“行了,小兔崽子,临走临走还赚你爹两滴狐狸泪,这还怕下回上门儿我给你打出去?!”
玄墨讪笑了一下,躬身退到陛阶之下,跪倒给东皇太一叩头:“父王,儿子走了,等宗门事情安定了,我定回来陪着您!”
东皇太一微微颔首,道了句“多保重。”玄墨便起身出了正殿,匆匆追赶师父一行人去了。
东皇太一转身慢慢坐在了宝座之上,从贴身的衣服里掏出一个略显旧的青色剑穗:“贞儿,你真的没有怪过我么?”他将剑穗贴在嫣红的唇上:“早知道当初,就该打晕了你带回来!”
听着熟悉的脚步声响起,他匆匆收了那个剑穗,对着长子恢复了云淡风轻的样子。
“三弟走了?”东皇檀彦行了个礼,左顾右盼到。
“走了。”东皇太一叹了口气:“说是过段日子就回来。”
东皇檀彦看自家父王的神情,就知道他和三弟大约是说开了,心里也高兴,上前帮东皇太一捋了捋蓬乱的毛发:“三弟给您顺毛了?这孩子,越弄越乱。”对于做这个狐族表示恭敬和亲昵的动作,显然他比自家毛躁躁的三弟要熟练多了,不多时东皇太一的银发就恢复了平顺光亮:
“话说回来,父王您怎么会允了三弟跟他师父回去,您不是说,白真人是……”
东皇太一点了点头:“你三弟毕竟是白云楚养大的,跟他感情甚笃,若是一味强留,前次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更何况我上次匆匆算的,如今看来竟然还有玄机在内。”他沉吟着起身,拂袖关了殿门,伸指凌空一点,一串只有天狐族人掌握的命格文字浮现在虚空之中:“你看看,倒是十分有趣。”
东皇檀彦定神细看,不多时便惊讶地转头看着东皇太一:“父王,这……这是白真人的命格?他怎么会有三个命格!”
东皇太一唇角微挑:“彦儿你错了,他并非是有三个命格……”他伸手点了点:“这两个是运格。”他挥手收了那些文字,对东皇檀彦言道:“此事我也拿不太准,你切莫外传,当年我说白云楚是杀破狼的命格,如今也没有变化,可是当年你三弟也曾说过,他师父从不滥杀,是个最悲悯温和的性子,如今看来倒是应在了这两个运格之上……”他若有所思地抬头看看殿角的云纹:
“水澄桂萼,月生沧海,这样柔雅多才,又富贵无极的命格,居然会作为运格附在杀破狼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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