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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海-第8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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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马队启程运往前线,最近的炮兵部队接到调令马上开拔。
  戚继光只有一个命令:围城避战,莫要走脱一人。
  蒙古草原上修铁路的脉络,铺展至西伯利亚,就是这些赶来支援的炮兵。
  炮兵分两种,一种是操弄火炮的士兵,他们是来自九边、北洋的专业人士。
  还有一种,则是去年戚继光将重炮送回伊犁,又从伊犁接手的运炮士兵,他们则是来自塞内、口外的专业人士。
  奉万历皇帝之命,律法中各地以人力偷铁轨者,不分口外口内,一经抓捕需赔偿损失、出人命的要抵命抄没家产,此外还有个惩罚,可自行选择。
  要么成为青龙刹车户,有工资、假期,不世袭,一干就是一辈子,跟着青龙满世界乱跑,凭人力推拉这个时代非常沉重的刹车杆。
  要么就充军做军户,编入炮兵,在驮马不足、道路泥泞时拖拽火炮,同样也是一干一辈子,有军饷、立功可升职。
  戚继光从伊犁接手的这批运炮士兵,就是全国大江南北抓捕的奇人异士,俱因偷铁轨而选择充军,因朝廷得知西伯利亚沼泽遍地道路难行,就集结了千余人,统统给戚继光送来了。
  在戚继光眼里,这千余人不是有罪的小偷,他们里面至少有上百个膂力绝伦的刘显。
  刘显,统制大江南北的抗倭名将,天生力大,年轻时候穷得想上吊没死成,去庙里把贡品偷偷藏进大钟里,饿了就躲进去吃,日子过得狼狈至极。
  直到遇战事巡抚募兵,被人怂恿着上了战场,挥舞破铡刀一战砍死五六十人,平步青云副千户。
  如今这些赶着炮车逶迤至前线的炮兵部队,实则是戚继光的重点观察对象,这些人,将来是要出将军的。


第280章 小偷
  风很凉。
  费玉眯起眼,看向不远处的罗刹国车墙。
  他吸了吸鼻子,吐掉噙在嘴里那根西伯利亚喂牲畜的三毛草,攥紧了杵在地上半人高的四尺四棱钢锏。
  就在他从伊犁一路跟着过来的那位千斤佛朗机旁边。
  他是一名奉诏火炮搬运士。
  这是种好听的说法,是说他有前科。
  偷铁轨。
  这些年板升的老百姓可不好过,就像费玉他家。
  早年遭灾,家里当家的顶梁柱病死,边军没完没了地勾军、地方上的税只见增不见减,最后他的守寡老娘就带着他和俩兄弟越过边墙去了口外。
  那年头净土白莲在老百姓里头传得厉害,口外有赵全给汉人做主,去了板升给地还不收税是大家都知道的。
  其实费玉压根没给朝廷交过几钱税,但他就是从感官里觉得交税不好。
  谁曾想这年变化快,刚太平没几年,赵全被俺答送进边墙斩了;再往后没几年,俺答也死了。
  他们不用交税但得拿好东西给三娘子、给黄台吉扯力克往归化城送,好不容易逃出边墙,结果边墙外也是虎口,更何况……后来边墙外也是大明的了。
  在板升不但要侍奉那些个部落大人,还要给皇帝交税。
  辛辛苦苦、九死一生,就为逃出边境,边境却迈着大步朝他走来。
  没地说理。
  人们说北方在召工,费玉想去,朋友也怂恿他去,说他力气足,到了北边肯定能挣仨人的工钱,不该呆在归化城的矿场砸石头,每天赚着仨仨俩俩的工钱,还不够喝酒用。
  可他俩弟弟不想自己那样看起来就让别人害怕,担心离开老娘,家里人在这外头受人欺负。
  其实费玉只是看起来让人害怕,他从小就很壮实,很有劲。
  他从没习过武。
  因为老娘怕他收不住力气把人打死,从小就不让他跟人打闹,嘴笨也不会跟人吵架。
  最生气一次,扯力克属下小部落的首领要抢他牛,他不给,气红了眼,无数的话哽在喉咙却红着脸一个字也说不出。
  别人笑他,俩部落里挎着刀的伴当牵起他的牛就要走。
  实在没办法,他拽着两条牛后腿硬把牛扯回进院子里,连带着俩牵牛伴当都被拽倒,老牛疼得哞哞直叫,把些人吓跑了。
  要不是那时候归化城已经是万岁军说了算,没他好果子吃的。
  别人都说这如神膂力是古之猛将的天赋,生他身上是委屈了。
  后来草原上就铺上了铁轨,用水石头砌进地里,上面钉着大木头、木头上钉大铁条,动不动就有轰隆隆的怪物跑过去。
  其实这事在口外没什么大不了,板升的老百姓也不知道那些摆在地上的长条大铁块是干嘛的。
  尽管不知道有什么用,但大伙都想偷,那么大的大铁条,拉回家总有用处。
  大伙儿都想偷,每个人都想,费玉也想。
  但不是每个人都敢这么干。
  费玉干了,干得简单、干得漂亮,也干得很笨。
  他在夜里提着矿场碎石的大锤、背着一篓子粗麻绳去了铁道,把水泥砸碎就像在归化城的矿场砸石头一样简单。
  里面的木筋用手一扯就断,木轨也被砸断,固定铁轨的铁钉对他来说也是几锤子的事。
  轻轻松松卸下来两节铁轨,倒是搬运的时候出了点问题。
  问题不大,是铁轨太长了,丈长的铁轨扛起来重量倒是还可以,就是走不了几步就没了平衡要摔倒,更何况他想多卸几根带走。
  他是个聪明的人,对此早有预料所以带了麻绳,栓起两根绑住两头,拴在自己身上,像骡子拖马车一样,一路拖回家去。
  本来他还想在自家地里挖个坑埋了,可放院门口天边都白了,累的坐井边一点头,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几个官差老爷就在院子里坐着,看见他睡醒嘿嘿直笑,还绕着他你拍拍胳膊、我捏捏肩膀,费玉刚想起来就被鸟铳怼在胸口和后背让他别动。
  官差说他运气不错,清晨护路百户沿途训练,发现铁轨缺了一截,就在前一站把路停了,没死人。
  若是死了人,朝廷要让他抵命。
  铁轨也没变卖,只让他再原路拖回去,看他家徒四壁也不用赔钱。
  但官差也说了,钱是不用他赔,但皇帝爷爷对他有安排了,让他别动,说动了凭他们几个官差肯定收拾不了他,只能一铳给他毙了了事,怪可惜的。
  至于这些官差是怎么来的……他们发现铁轨没了,搜查周围没有马蹄、牛蹄子印,就有一排深深的脚印和跟铁轨差不多宽的犁地痕迹。
  人家沿着草原上犁出的土皮一路就到了他家,铁轨就在院门口,麻绳都没解,再一看井边这爷们儿冒着大鼻涕泡打呼,曳撒俩肩膀跟胸口都磨破了。
  失物与人犯俱在,很少有丢铁轨的案子这么容易破。
  后来就叫他选,要么去当刹车户,一辈子都干这个,月银九钱,吃住都在青龙上,一个月休息六天,能回趟家。
  要么就去当炮兵,跟着西征部队去运炮,可能三年五载回不了家见不到老娘,弄不好还要把命丢在战场上,不知肥了谁家的地。
  这么一比都不用选,肯定要去当刹车工。
  老娘说他是汉人,就算出口外讨生活也不能跟鞑子婆娘串种,结婚他这辈子是不指望了,就想着能给老娘养老送终,也算没白活。
  刹车工吃住不愁、一年能攒十两银子,每月能抽时间回家看看老娘,还不用给地主交抽也不必给皇帝交税,没有再合心意的事了。
  原本都去集宁新修的煤站准备上车了,却被集宁出口火器铺那个叫王越的军爷拦下来,听了他的事极力推荐他跟着西征部队当运炮兵。
  为此卖火器的王越还把押运他的差役骂了一顿,专门给归化城的主管这事的千户写了封信,这才让管刹车户的官员放了人。
  王越跟他说:跟着西征,你这两膀子力气能杀贼、能立功、能升官,能光宗耀祖。
  升官了千万千万留在地方,在哪升官就留在哪儿,到时候不但不用交税,还能专门收别人税。
  收别人税?
  费玉从来没想过他还能收别人税,所以他现在穿着北洋军的棉甲站在战阵最前线,和他一路同行的火炮站在一起。
  他没练过武,只在路上学了两手三脚猫的战阵搏杀术,领兵的将军说他没有多少机会活下来,所以就算运气好,出手的机会只有一次。
  因此目标明确。
  费玉撑开让他有些透不过起来的棉甲顿项,深深吸了口气——就用这攥在手心的钢锏,像归化城矿场砸碎成千上万的石头,在火炮阵地被进攻时砸断一些板甲里面的血肉骨头。


第281章 震撼
  战场上每个人都能感受到,在明军的火炮部队赶到后,车阵之内罗刹国主将的脸色肯定绿了。
  尤其是火炮部队旁边那些重装精锐部队,看得百总阿拉坦·阿尔斯楞羡慕不已。
  不对,是百总金狮子。
  他听说那些人是在大明犯了罪,被罚到这边打仗,但戚将军却给他们配备了比骑兵子营的士兵更好的武器装备。
  大明帝国犯罪的都是这种人吗?
  穿一样的铠甲都比别人大一圈甚至两圈那种……那些罪军并不全是这种人,但出现这种人的几率特别高,寻常部队一百个一千个人都未必会有一个,那些人三五个就有一个。
  有的甚至好几个站在一起。
  金狮子回头看着自己寒酸的骑兵,他们在毛皮袄子外面套着锁子甲,整个百总部下难得有那么十几个锁子甲上带着护心镜、肩甲片、腹甲片的精锐。
  再看看那些人,带眉庇与顿项的钵胄,鼓鼓囊囊的红棉甲,甲裙直垂到脚面,胳膊上还有层层叠叠的钢铁臂缚,把全身笼得严严实实。
  还有兵器,那些人有用长柄锤的、有用长矛的、还有那种四面方棍的,看起来一个比一个可怕。
  炒花将军说那是明军最好的铠甲,用泡钉把厚实的棉花压紧、扎着弧形的叠压大钢片……金狮子觉得炒花将军恐怕别的什么都不会,就会吹牛。
  最好的铠甲会拿给这些罪犯用?
  尤其是那些罪犯看上去,并不像战士,己方的火炮轰响都能把他们吓得抱头鼠窜,幸亏他们不是西伯利亚人,要不然照那样发抖,恐怕能抖出一地虱子。
  西伯利亚的沼泽半空中飘着湿湿的雾气,战场正中是罗刹国巨大、四四方方的车城,车城外围两箭之地,是游牧步骑数十个数百至上千不等的军阵,将他们团团包围。
  而从车城到游牧前线中间地带,是因河流解冻凌汛泛滥而形成西伯利亚沼泽的独特地貌,深的地方,是能淹没半个小腿的水面,浅的地方,则在水面夹杂开春后疯长到及腰叫不出名字的草。
  战场近处是薄雾只能高到树腰的白桦林,远处则是高大绵延的乌拉尔山。
  对游牧部队来说,这是最坏的战场,尽管敌人逃不开,他们的骑兵也很难攻过去。
  牧民在山脚运来的干土在前线各方铺出七个土方台作为火炮阵地。
  当火炮发出怒吼,硝烟里一颗又一颗实心炮弹穿透雾气轰向罗刹国的车营,有些炮弹落在远处,还有些会打在车墙,把弓箭射不穿的木墙砸出个窟窿,带走里面人的性命。
  西伯利亚的骑兵端着大明配发的长矛,无所事事地在火炮阵地之后列出战线,安静地看着七个方向的火炮阵地向车营射击。
  一轮,一轮,又一轮。
  直到西伯利亚汗国的士兵看得痴了。
  震撼就像那些炮弹正砸在他们自己心头一样。
  一个国家、一个部落、一支军队,究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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