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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海-第8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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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陈大帅极为蛋疼。
  人做事,做好事做坏事其实都不难,唯独难在拿捏尺度。
  陈沐所做的一切,并非为让大中华称王称霸,而是为了让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后辈子孙能挺起胸膛做人。
  不愿遭逢战败、不惨遭杀伤。
  凭此代非凡国力,连战连捷,打的是人人挺直脊梁,可到末了又是谁都不在意海外诸国了。
  这还不是最让陈沐难受的地方,最别扭的是这局面正是他一手塑造,四洋军府为他力主建立没错、北洋军也是他一手操练,把敌人打个七零八落,国内的朝廷又如何能重视起那些对手。
  换句话说,那些对手在这个时代真的值得朝廷重视么?
  正如皇帝派去白山城的小宦官记录的那样,服兰喜在陈沐早年向南北讲武堂的通报中为堂堂西土大国,到末了被陈九经割据裂土。
  陈九经在朝臣眼中是何等人物?生父陈璘为南洋军府大臣,义父陈沐为东洋军府大臣,可撇去家族,自东洋大西港起船之时,有官无爵,不过区区白山参将,兵不过两卫、将不足十位。
  如果不是陈沐把战报发回去,白山营于服兰喜战例甚至不值得被记载,更不值得为人所知。
  于朝臣眼中,所谓之域外西土大国,比拟吕宋、艾兰之类,尚且不足……至少如今让万历册封其国王黑三儿为王,绝不会赐其朱姓。
  吕宋王好歹还叫朱莱曼、艾兰王好歹叫朱晓恩呢。
  你服兰喜国王叫什么,官方实录里名字叫黑瑞三、兄长分别叫佛朗素娃二、诈力九,父亲叫黑瑞二。
  搁在实录里勉强七句话讲完所有故事,基本上跟土蛮汗一个社会地位。
  倒是西国王费老二在实录里配得上有姓名,在南北讲武堂的战例中被大肆渲染为西土神君,其麾下精锐在亚州令北洋旗军折戟千余,人送外号西方顺义王,厉害的紧。
  至于其他人,真没谁能被瞧得上,反倒还不如林晓在大明的地位……不是参加林来海战的那个林晓,是活跃于南亚大陆率领部众坚持与西班牙打游击的民族英雄林晓。
  劳塔罗这个名字仅在早年实录中存在过极短的时间,后来史官受命将劳塔罗出现的地方统统更为林晓。
  与之对应的是林来海战的记录也被更改,那个跟随在将军林满爵身旁的祖侄一切存在于官方史籍中的记录被统统抹去,只有早年成书流传于闽广、南洋一带的话本小说里还有林来五虎之一林晓将军的事迹。
  不过这些记录也不必多虑,因为那些话本里同样记录了兵船炮战之时水兵向龙虎道君木像虔诚祈愿,把敌舰用厌胜之法爆炸的故事。
  没人信的,当不得真。
  这个世界只有一个林晓,他是大明治下的南亚智利一带阿劳坎部族的首领,年轻时做过西军俘虏,明世宗嘉靖三十三年逃出率领部众掀起长达三十年的起义之路。
  人们说他极为长寿,且面容年轻。
  有大明亚州宗室大学专习文艺的周藩奉国中尉朱安埅在其练笔之作《沧海集》中专有一篇提及林晓,说是在万历十一年曾见过林晓,那时的将军年有六旬,汉文出众、出口成章,仍似壮年毫无老态,时人称奇。
  鉴于如此,陈沐才在万历十一年末趁着给皇帝拜年的机会,再次提及遣人入东洋军府接任大臣,并细细分析由大明举办天下诸国大会的好处,这才使得皇帝在万历十二年春郊祭祈雨后进入太庙。
  陈沐的这份长信极为用心,因为他很清楚单凭威胁,不能让朝臣、皇帝对天下诸国的想法像他一样感同身受,因为这份威胁在目前是确确实实不存在的。
  还有谁能威胁得了如今的大明呢?
  在信息沟通靠跑、制作兵器靠手,生产力较为低下的时代,这世上对中原王朝能产生威胁的敌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中原王朝本身。
  除此之外,放眼四海八荒,无可攻摧之矛,无可抵御之盾。
  那时候的明智之士,可定下数百年国策而不坏。
  但当战舰、电报、机器成为主导世界的力量,世界的运行速度变快了,纵然有再高深的智慧,也很难观望到未来五十年甚至百年的情况。
  如今的大明,正面临这种情况,他们在以最尖端的旧时代人才,去推动一个谁都不曾见过的新时代发展。
  人们在外来威胁中张开了眼睛,用更加审慎的目光看过了整个世界每个角落,最终发现除了黄金白银外还是没有什么有趣的东西。
  像三宝太监下西洋时一样,整个世界依然一片蛮荒,难得有那么一两个能被大明看上眼的国度,也不存在无法调和的利益冲突。
  人们几乎解决了这个时代所面临的所有外部问题,对朝廷来说这个世界再一次没有什么新鲜事了,我们仍然是举世无敌的天朝上国,我们依然要专注自己本身。
  让外面的边鄙之地依然处于蛮荒里吧,能为朝廷赚一些钱,就足够了。
  但陈沐不想这样,为此他着实下了一番苦工,这一次不是威胁、也同样不是利益,而是一个更加远大的愿景——天下大同。
  早上好!


第241章 太坏
  愿景,意味着没啥实际作用的东西,但至少可以画大饼。
  那话怎么说?
  空谈误国,实干兴邦。
  但陈沐没办法了,他恰恰就是实干太多,导致朝廷把接连胜利看得太理所应当,反倒对世界的警惕心变低了。
  历来与北虏的大征大战,哪次不是花钱花到国库亏空,军民死伤数万才能取得一场决定性胜利?
  朝廷等一场决定性胜利等了几十年,结果一下子扎堆东南西北各路方向数不清的大胜小胜,还有没完没了的官船商船为朝廷京运来足可支用数年的粮草银饷,天下各地珍宝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夫复何求?
  陈沐明显能感觉到随四洋军府的开拓事业节节胜利,皇帝在朝廷的威望也节节升高,他开始像安于现状的朝臣一样,变得满足了。
  从一个要在世间填色的度,跨越到另一个无意于世间填色的度。
  倒不是说陈沐觉得这样的万历不好,恰恰相反,如今人物财力俱有,深耕国内的科技、文化是再好不过的事。
  倘若教他睁眼的时代不是大明王朝嘉靖四十五年的清远卫,而是如今万历十二年的南京城。
  他也会更乐于生活在这样一个时代,与精舍美婢、鲜衣美食、骏马华灯、烟火梨园相伴,把玩鼓吹古董,同花鸟长相厮守。
  但陈沐不能让人忘记警惕,支配永远都只有一时,而无一世。
  世界总在螺旋上升,没人能永远立在顶峰。
  不论陈沐如今做什么,都无法保证三百年后大明仍旧能如今日般傲立时间,何况他心里更偏向百年以后,大明这一国号或许就毁于内乱之中。
  哪怕他与此代朝臣携手,解决了一些如鲠在喉的问题,但也带来许多隐患,何况眼下君主继承制度下没人能保证后世君主永远贤明。
  其实这在陈沐看来也不全是坏事,至少如今的大明帝国很难毁于外患之中,甚至极可能在内忧爆发之时,对比列国仍旧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这对他来说就够了。
  现在,他对于举办天下诸国大会的要求,就是对这个世界上一道保险。
  “东洋大臣对继任者的想法与朕相同,将每一届东洋大臣任期更为六年,最后一年新大臣上任,半年时间完成交接。”
  紫禁城乾清宫里,万历召集了半归隐在家的张居正、内阁辅臣张翰、北洋重臣叶梦熊、兵部尚书张学颜等人前来问政,拿出了陈沐的信。
  “亦是说在最后半年,东洋军府将由两个大臣共同主事,同时打算这个时段在朝天宫召开天下诸国大会。”
  万历说到这深深吸了口气,注视殿内列座大臣,道:“定天下秩序。”
  天下秩序。
  听起来雄心壮志,不过在诸位朝臣看来,显然让人摸不到头脑。
  天下的秩序,早就在紫禁城门口内外的内阁与六部定下了,至于说那海外边鄙——那也算天下?
  至少在兵部尚书张学颜看来,与其让朝廷为海上万里之外的事操心,倒不如先劝皇帝把内操军士在北京街上披甲乘马带刀的事解决了。
  依照祖制,只有内官在郊祭时从内库取甲兵,祭祀完便要归还,不是宿卫军士,持寸刃入宫殿门者,绞;入皇城门者,戍边卫。
  可如今皇帝操练御林军,科道不能纠巡,兵部不得检阅,能管理他们的除了皇帝没人能治,前些日子还有人白日里乘轻车长驱街道,惊扰吏民。
  结果劝皇帝也不听,最后就只是将犯事的军士惩治一番,不了了之。
  张学颜如今是对这所谓的天下诸国大会提不起一丁点儿的精神头。
  张翰也不重视这事,但他还是率先拱手问道:“陛下以为如何?”
  “朕觉得可行,数十国、上百个地面头人聚于一处对国朝有好处。”
  “其一,是将天下之事掰开碾碎地谈一谈,朕为纷乱天下做个中人,册封诸王划出地面,大伙一应画押,凭今日之材力,定下秩序,册封的既为国、未受册封的则不是国。”
  “其二,则是我向诸国派出使者,常驻其国,有事皆可悉知;不过依照陈帅之意,是不叫诸王派使者常驻天朝,至多可驻在哈瓦那,不叫其看清天朝虚实。”
  说到这,万历皱了皱眉,这锦衣夜行的感觉可不爽,但他还是帮着诸臣分析道:“朕估计,陈帅是想藏着火机与电报……”
  皇帝一歪头,挤眼睛道:“小心眼样儿。”
  其实这驻派使者一事,是皇帝觉得最别扭的事,觉得陈沐想反了,应该把诸国使者都搂到北京来,有事他能逮到紫禁城里挨个骂,那才过瘾。
  把自家使者放到别人家里去,被别的国王召见来召见去的,那算什么事?
  “他要真觉得这样合适,往后朕派到别人家的使者,至少得是陈九经那样,拿出去带着兵能给朕干大事的武官,免得受欺负咯!”
  这话说的张学颜差点翻白眼,陈九经那种?
  老头儿实在忍不住了:“陛下说的,是在兵部记录上以白山参将之职,领东洋大臣借港之命,率白山营出使服兰喜,三个月后割据波尔多更名白山城……”
  “一年后挥师北征,兵锋直指服兰喜国都,迫其贡银二百万,以天使册封其国王黑瑞三,承认其为白山地面头人行割据之实……”
  “受封仪式上还恨不得让服兰喜王给他磕一个的陈九经吗?”
  张学颜这一连串不带喘气儿的描述把万历皇帝都听惊了,他在龙椅上向前微微探着脖子,脑袋偏向一旁朝前看着,双眼的焦距集中在大殿的楠木雕龙柱子上,直勾勾盯着那双龙眼,缓了半天才回过神来。
  “听部堂的描述,应当和朕说的陈九经,是一个人——不过您怎么把朕的爱将说得那么恶呢?”
  就连张居正都忍不住乐了,他本来就坐不利索,只半边屁股坐在椅子上,这会为掩饰笑意,忍不住侧过身子拢着胡须笑了两下,这才对张学颜道:“张公也不必因此惊诧,仆曾听人说南洋大臣陈朝爵有一虎子,这难道不正是一头老虎么?”
  “过去东洋陈帅说过,恶人还需恶人磨。在下也认为,离国朝有万里之遥的偏僻边鄙番邦,就要用这样的人,不必教他们喜欢,禽兽之类,畏威而不怀德。”
  “要他们喜欢做什么?此前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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