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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海-第7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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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上飘着连成串的木箱子,尤其是还让人看着放过来,在必经之路的入港航道上确实吓人。
  哪怕最没脑子的炮手,也无法让自己沉浸在炮轰礁石吓得明军泅水游泳的快感中,他们争相在船首望着,提着火枪与长矛防备从箱子里跳出来的明军。
  没有明军,甚至连船首撞上箱子也什么事都没发生。
  人们好奇箱子里装的究竟是什么东西,水手乘着放下去的小桨船把一个个沉重的木箱用绳索勾到甲板上,或用船桨尝试把木箱挑开,让它不要干扰船舰航行。
  偌大的木箱被水手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拖上甲板,见多识广的老水手在箱子缝隙摸了摸,放在鼻间嗅了嗅,对水手长道:“油和灰,大明人给它做了防水。”
  箱子固定的很结实,用刀剑还不易撬开,要用斧头才能砸破箱体,露出里面的碎石、废铁,老水手从里面先抱出块大石头,又摸出一把用于填缝的卵石,甚至还拽出一只铁马掌。
  围上来的水手、炮手们面面相觑,不知明军把这些东西放在海里到底想干什么。
  这年头人们对强迫症与套娃还不够了解,看着木箱里三层外三层整整齐齐的摆设,只感觉到奇怪,一个大木箱套着个小木箱,两个箱子中间外面摆一圈卵石废铁,里面摆一圈大些的石头,最里面再放个木箱,整个大箱子有三四十斤重,搁在水里都只能露出个角,差一点就沉下去了。
  不过就在水手们打算打开里面的木箱时,船体水线以下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震动,让甲板上的水手都站不稳,还以为遭受了炮击。
  有水手惊慌地从下层甲板跑上来,大叫道:“我们不知道撞上了什么,左舷裂开了!”
  就在这时,人们簇拥中的老水手把鼻子凑到甲板上那个打开的大木箱中,看着小木箱上露出的缝隙,他的鼻子嗅到一些奇怪的味道,他皱着眉头道:“有点像西班牙人用的熏香,还冒烟……”
  其实不是西班牙人用熏香,是明西贸易航线把熏香带去了西班牙,这年头西班牙人无疑是让人羡慕的,那话怎么说?大明的卷烟熏香、神罗的坚果饭食,两大帝国可着一个人伺候,这还不算造化么。
  英格兰的倒霉鬼就没这造化,老水手刚说完,小木箱里传出短暂的嗤嗤声,下一刻一声巨响爆发在甲板上,卵石、废铁、巨石都成了飞射的子弹炮弹,以横扫之势将凑在一起的水手削成一滩血肉,把最近的桅杆上船帆打得满目疮痍。
  水雷,飘在海上二百多个木箱都是水雷。
  由于离岸边礁石滩太远,不能使用更准确的牵绳发火装置,所有水雷用的都是点香发火,依照估计距离决定香的长短,燃香后盖上小木箱,再在上面封住大木箱,为避免熄灭,箱子上有几根中通的羽毛透在外面。
  其实还有更好用的锚雷,用类似小型火炮的装置朝天放置坠于水下,用木板提供浮力悬在水中,爆发之时对船底造成极大伤害,但他们没有时间与匠人去造那种更为机巧的水雷。
  说句难听话,他们除了火药多,啥都缺。
  由于水雷内香长度不一、布放时间有先后之分,水兵都很难拿捏一个水雷准确爆炸时间,英格兰王室舰队更难掌握这种从未见过的兵器,但大致上水雷群在舰队横穿雷区时先后引爆。
  一时间爆炸声不绝于耳,有些水雷被人捞到战舰甲板上炸开、有些在人群中炸开、有些在船舷水线位置炸开、有些将试图捞起它们的小桨船炸得稀碎,当然更多水雷完全没挨到目标就炸开了。
  岸边苗兵装束的易洛魁人望着海上他们造成的战果狠狠地攥着拳头发出欢呼。
  别看短短三年前他们还一无所有,但短时间里也沾染了大明人的毛病——他们的将军杜克虏说了,在咱大明火药倍儿便宜,随便造,五千多斤火药只要能干沉敌军一艘船就算赚了。
  在杜克虏脑子里,这是一道数学题,东洋军府雇佣兵的抚恤金是一人十两;李禹西对招募牧野保甲的抚恤为一人五两,但在招募保甲时他们的苗兵教官要求只要有可能,必须把战士们的尸首带回牧野,实际上要花费比抚恤金更贵。
  想在船战、水战中击沉敌军一艘船舰,至少要付出二十条人命,这样的支出就已经超过了白银二百两。
  而依照大明本土的火药价格,万斤火药才二百四十两,就算不提仁者爱人的思想,能用火药把人和船炸死,也绝对比拼人命合适的多。
  事实上在东洋亚洲,火药的成本更是低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他们的火药已经很难用价格来换算,基本上脚钱就等于火药价格。
  岸边保甲兵没瞧见敌军哪艘船被直接炸沉,但近半船舰都在海里摇摇晃晃,看上去被炸伤的不少,还有最前头两条船燃起大火,毫无疑问这绝对是划算的。
  德雷克仍旧乘坐着他那艘金鹿号,这条船陪伴他渡过一段艰难岁月,在回到英格兰后又经过新的修整加固,增加了吃水深度与吨位,二百多吨的排水让它在海上有更强的战斗能力。
  这年头不论再好的船,水线以下都比较脆弱,英格兰的盖伦船可能是全天下防御水线下最好的船。
  就好像这个世界最早认识到防空重要性的是被戚继光撵到瓦剌的蒙古汗庭一样,英格兰人对标的敌人是善于横冲直撞的西班牙盖伦船,伊比利亚半岛上都是见船就扑到脸上使劲怼的怪物,所以他们的船专门加强了水线下的强度。
  即便如此,还是会被几十斤火药炸开驱动的巨石炸出裂痕,金鹿号的船匠正在下层船舱里疯狂钉木板修补船舰,德雷克的心思则不在这上面,他知道大明这种会在水里炸开的‘炮弹’只能给他造成麻烦。
  真正糟糕的是他一直盯着舰队最前那两艘冒烟的小船。
  一起爬在桅杆上的瞭望手听见船长咬牙切齿道:“我的火船怎么烧着了!”


第116章 顺风
  火船嘛,火船本身不就该着火的?
  话是这么说,可舰队才刚驶入海口,离港口还有六七里远,满载着枯草、油脂木料的火船就先烧了起来,等会到港口都该烧完了。
  何况那船上还有人呢!
  两条火船烧起来自然不是船上水兵愿意点火,水雷在他们船舷炸开,把船上的油灯撞倒,大火烧起来便止不住,谁也没办法。
  不过至少在目前看来,这两条火船兴许依然能达成他们的使命,德雷克在桅杆上看见,虽然敌军在海岸两侧与港口准备了岸防炮阵地,但海港里仅停留着寥寥可数的几条船,看上去明军并不打算和他们展开海战。
  德雷克离开普利茅斯前就知道明军有不少武装商船,但现在那些船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而在女王的表弟、舰队指挥官霍华德看来,尽管他的舰队被明军丢在海上的小箱子炸得满目疮痍,但船匠们会尽快修补到合适水平,依然足够支撑舰队突破港口,只不过爆炸确实造成很大麻烦。
  水雷造成最大的麻烦并非把战舰坚硬的船壳炸裂,这种程度的伤害其实对庞大战船来说算不得什么,即便被人脑袋大小的巨石砌在船壳水线以下又能如何呢?它们刚好补上了窟窿,只要船匠钉上几块木板,船还能继续行进。
  甚至就算有些海水漏进船舱都没关系,舀水太困难,把压舱物丢出去就好了。
  真正受损的不是大船,而是战舰与战舰之间放下去的作为通信艇的小桨船,水雷争先恐后的爆炸中,二十几艘小桨船每个水手都恪尽职守往返于战舰之间传递消息,他们很多人直接把水雷抱到船上,还有些桨船正划过水雷旁边。
  当水雷开始爆炸,人们意识到这些漂浮在海上的木箱是一种武器,有些人奋力划离水雷、有些人纵身跃入海中,却依然无济于事。
  别说被飞射的巨石轰到船体,哪怕只是水雷在旁边炸开的波浪都足以把小桨船掀翻。
  失去通信艇,让这支舰队的水手想要传达指挥官的消息变得分外困难,后面的船能看到前面船艉的水手伏着身子摇摆手臂,却听不到他声嘶力竭的喊声,更不知道他们想要传达指挥官什么样的指示。
  似乎指挥舰也意识到这一问题,霍华德的座舰先后升起了霍华德家族的纹章与新教十字架。
  把后面的船看蒙了。
  “他什么意思,要我们像在陆地一样跟着他冲锋么?”
  “升起旗子就是要冲锋吧?可我们不是陆军啊。”
  海军对英格兰来说是个新概念,或者说对欧洲所有人而言都是新概念,除了西班牙,西班牙是正经分出水师陆师的王国,至少在规定上,西班牙船舰上总有两名长官,一个负责水战、一个负责陆战。
  至于说负责水战的长官总用陆战方式去打仗、水兵属于下等人这种情况,只属于历史遗留问题,但人家确实明确区分水陆两师。
  英格兰的海军则仍然处于襁褓之中,全凭普利茅斯的霍金斯家族一手建立,作战思想则来源于德雷克的海盗生涯,使用火炮以弱胜强的经验让他们避免攻坚、接舷,船上全是炮手、水兵,这会儿霍华德爵士拿出陆地作战的旗子让他们看,把所有人都看得很迷。
  迷惑,但有效,至少离得近的几艘船能读懂这是什么意思。
  远一点儿就不好使了,隔二三百米离个旗,正常人连旗子上画的是狼还是哈士奇都分不清,更别说波涛颠簸的海上了。
  不过岸边悬崖上居高临下的李禹西倒是能看清,这位烟草商人身负重任,罕见地给自己身上披挂甲胄,端着望远镜看见海湾中逐渐接近的敌军船舰,尤其是最先两条航速逐渐慢下来的火船,对左右道:“他们已进入射程,把龙旗立起来。”
  随着命令,在他身前三个方向,六面显眼的赤底龙旗招展而起,最先接收到这一信息的是海口河湾西岸守军,那驻扎着一营四百牧野保甲与一百三十名大明商兵。
  在营把总的命令下,他们从林中走出,扒下三十六门从船上卸下安置岸边的佛朗机炮上的绿色棉布,在商兵的操控下从侧后方向驶过他们的英军舰队末尾船舰展开炮击。
  牧野保甲则在沙地中伺机隐蔽,有些人端着大弩、擎着环刀做守卫,还有些人则钻进沙滩提前挖好的隐蔽工事中拽着绳索,他们在沙滩上布置了地雷与陷阱。
  随后是东岸,那边同样安置着火炮阵地与雷区,用佛朗机炮向敌军船舰发起轰击。
  宽四五里的河道两侧遍布暗礁,只有中间狭窄水道可供船舰入港,从这个距离向河道中船舰发起射击,其实收效甚微,那几乎是佛朗机炮的最大射程,让商兵射击还是牧野保甲射击完全没有区别,就算换了北洋炮手也一样,能否命中都要看敌船接得好不好。
  李禹西的设想是通过水雷、两岸佛朗机炮来最大程度上打击敌军士气,让他们慌乱,他知道敌军一定会慌乱,因为他已经在普利茅斯东西两侧的普利姆河、泰马河自沉了四条福船,把河道完全堵塞。
  现在的普利茅斯就是个大口袋,敌军除了登陆白刃战还有一线生机,不论他们往哪儿跑都是绝路。
  霍华德爵士已经能看见普利茅斯海岸上密密麻麻的脑袋了,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佛朗机炮,顺着走向海滩的石阶,下面一层、上面一层、斜着一层,三层矮石墙后面站满炮手,清一色佛朗机炮瞄向前方。
  但他们并不射击,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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