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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海-第7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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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不接。
  这还能选呢?
  龚廷贤是拱着手笑眯眯,当即拜下道:“草民谢……谢陛下恩典,愿去医科院。”
  不过他还没拜下去,就被小宦官拦住了。
  “哎哎哎,别拜别拜,快起来快起来,愿意拜你见了陛下再拜也不迟,您这么大岁数,估计就算见了他也不让你拜,那您这诰命就拿好咯,跟陈医师一道进京吧。”
  龚廷贤是老医师,又不像陈实功一显名就进了比较新派的北洋,那是个有专业技术谁的脸色都不用看的地方,主要长官懂事儿。
  想想吧,陈沐拜访陈实功,陈实功要说大帅你穿这衣裳不行,你给我脱了,去洗个澡换身衣裳,陈沐是不是得乖乖脱了洗澡换衣裳?
  这要在别的地儿它还真不行。
  弄不好哪个老太爷就直接命左右拿下了,你个小医师还想让我脱衣服,下狱;完事自个儿进细菌培养室,染一身病没几天撒手了。
  所以龚廷贤眼看拜下被拦住,觉得这宦官也挺好,自个儿也得懂事,就动手拿银子,结果又被拦住了。
  “咱陛下整天寻思着革自己的命,瞧见人拜来拜去就闹心,您几位也不用管我们,这赏银没我们一份,我们哪个手长了那就是嫌命长了,差事办好了回去自有爷爷赏我们。”
  “咱这些人,离了陛下不是人,傍着陛下就不是我,陛下喜欢什么样,我们就是什么样……陈医师要带到京中的东西是这几箱子?”
  小宦官动作是娘里娘气,说话倒是挺有爷们样儿,张手道:“锦衣都给爷们儿上来,就这几箱东西都给陈爷看好咯,咱回宫!”


第59章 科举
  乾清宫,拂尘搭在臂弯的宦官快步引领捧食盒的宫女们穿过白玉栏杆,望向台阶的神情有些畏惧,深吸口气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台阶上,两头亚洲金猫正一左一右隔着龙壁懒洋洋地晒太阳,左边那头听见有人打扰,不耐烦地睁开眼从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下一刻就被一爪子拍脸上,消停了。
  大橘从龙壁上轻轻跃下,尾巴笔直朝天翘起,用跟它主人一样六亲不认的步伐径自走在世界中轴线上,尽管两头金猫的个头儿要大得多,却亦步亦趋地好像跟班般形影相随。
  走过宦官身边时,心有余悸的宦官低头念叨:“多谢小橘爷,多谢小橘爷。”
  橘爷都不搭理他,自个儿让了路溜达一圈上房了。
  “爷爷,您要的状元糖,甜食房给送来了。”
  军事室内,宦官的到来打断了万历的思绪,执掌帝国的年轻皇帝少见地端正坐在桌椅之后,一手执书翻看,一手向桌边摸索着摸了个空,这才盯着书本目不转睛道:“把糖放甲板上,拿两杯巧克力、鹅灰池摘两只芒果,再来两杯茶解腻……算了朕也要喝,都要三份,潞王牙坏了,潞王不要。”
  说罢了皇帝才有意识地向万历舰船模转了转脸,眼球依然没离开书本,道:“朱翊镠,你先看功臣吃糖,一会儿看功臣喝巧克力吃芒果。”
  室外的宦官领命而去,室内的陈实功坐在万历舰前等待皇帝阅读疫情实录,龚廷贤坐了半天依然无法诊治好内心的战战兢兢,用眼神小心翼翼地瞄着皇帝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潞王知道。
  潞王俩胳膊抱在胸前,俩眼就盯着桌上的状元糖,时不时转头对门上挂着的八卦镜龇牙咧嘴,恶狠狠地看着自己嘴里的豁牙子。
  他不是换牙,潞王已经过了换牙的年纪,可他太爱吃甜的了,这年月四海八荒的甜食都往京中送,又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天底下有管皇帝的却没人敢管潞王,毕竟管也没用……上个手本约束皇帝吧,至少太后高兴、冯大伴高兴、半隐居状态的张阁老也高兴,只要说的在理皇帝也听。
  上个手本约束潞王?太后不高兴、冯大伴不高兴、半隐居状态的张阁老也不高兴,况且皇帝还不高兴,至于潞王听不听……并不重要也没必要,他就是一王爷,不出意外这半辈子终极使命就是混吃等死,你跟他计较那么多干嘛?
  结果到现在,到了该就藩的时候,东洋那边的朝天宫还没修好,最近又是西国挑衅又是瘟疫闭港的乱子,陈沐连转封的宗室都不建议往东洋送,此举是深得圣心,连着李太后都开始有事没事夸他了,不为别的,皇室没人愿意让潞王离开紫禁城。
  太后就这俩儿子,大儿子是皇帝是人君,不同寻常,唯独小儿子能让她感受到像正常母子般的亲情,以前吧,心里头还提心吊胆地把宠爱过盛会让这小儿子太作。
  毕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万历在一块,身上的臭毛病没少沾染,比方说算账,算户部的帐,随便叫来一户部主事对对账,里面要藏着些猫腻他一眼就能看出来,他倒是不花钱,但性子说好听的是自由散漫,难听就是跋扈惯了,想干什么谁也管不住。
  现在可好,潞王爷跟着皇帝,活脱儿一宦官首领,清华园的军事条例背得比谁都熟,每日三变的军事口令全出他一手编成,最近还迷上当老师了。
  谁给当老师?
  大明朝的将军先锋队。
  东洋大帅家海龙、海虎俩兄弟;蓟镇大帅家的祚国、昌国、安国、报国、兴国五兄弟。
  人家别人的小孩儿启蒙教育都是从三字经等读本开始,老陈家跟老戚家这七个小东西是从清华园柳堤岸与前湖开始,他们在柳堤上研究火炮形制与射程威力之间的关系,在前湖上琢磨船舶形制对航速载重的影响,俩人从娘这个字开始学说话,从炮这个字开始学认字。
  学会的第一道数学公式是一百一十乘三等于三百三十。
  一个百户率领下鸟铳队一次轮射的总弹量。
  当然潞王是教不出啥正经东西的,很大程度上他自己也是个学生,真正的老师是西洋殷大帅家的二儿子,锦衣卫指挥佥事上轻车都尉殷宗傅。
  潞王的门牙就是带着七个小兄弟儿在清华园疯跑摔了个狗啃泥磕掉的,潞王爷这一口牙可是蒙难良多,最早还没换牙的时候就有了蛀牙,宫廷御医用汉代时张仲景的汞合金补牙法的改良版给他补了牙,这次门牙又磕掉了,万历只好给他从内库里寻了几块大料,安南的象牙和麻家港的海象牙之类的东西,做了几次潞王都不太满意,这小子想要正儿八经的牙雕。
  要让工匠在他的假牙上雕一副仕女图,才肯镶进嘴里,要不然宁可豁着。
  皇帝也拿他没脾气,宫里从扬州招来的匠人正忙活呢,这是个精细活儿,少说也得再等俩仨月才能把牙做出来。
  宫里如今是什么都能吃得到,再不用发八百里加快马运荔枝了,毕竟如今辽阔的疆域,就算再快的马运回来也坏了,所以如今大家都用船运,直接把树连根带土刨了种在船上运入京师。
  新皇帝万历是想明白了,什么有违天时之类的事他根本不在乎,他爹那么在意违背天时的植物伤人,结果不还是没活几年?所以现在鹅灰池里什么都能种,种了就吃。
  谁不吃他跟谁急。
  但有潞王这个小东西在旁边虎视眈眈,陈实功和龚廷贤是真不敢吃这些东西。
  “陈医师,唐知州已经不在了,你把这册书给朕,是想让朕刊行天下?”
  他们等了很久,万历终于将书放下,长长地叹了口气,这个知州叫唐三德,用自己的命留下了这套书,也让万历从另一个角度看见此次通州大头瘟的全貌。
  令他百感交集。
  “陛下,臣是想把这套书中的应对措施、加以过去各地能吏之应对手段编撰成书,录世间瘟疫与诊治之法,刊行天下不必麻烦陛下,陛下只要让科举考它,自会有人将之刊行天下。”


第60章 数据
  “科举?”
  万历缓缓将书本放下,插着手问道:“这个朕也不好决定,不过陈医师先说说,历大灾大疫,必所得甚多。”
  科举可不好改,倒并非因为祖宗之法,万历早就觉得科举考试里有些科目该减少占比,但这不是个拍脑袋的事。
  倒是与祖宗之法没什么关系,也和朝臣阻力无关,而在于朝廷轻易更改容易,天下群情纷涌更容易。
  这就好比说临着高考,突然考试科目改了,学生不得急死、老师不得气死、家长不得疯死?
  陈实功的话差点把身边坐都坐不踏实的龚廷贤老前辈从椅子上吓得摔下去。
  科举这么大的事,是咱个小医生能议论的?何况这是个和医生没关系的事啊!
  可陈实功就是说了,这得有多大的胆子?
  更让龚廷贤世界崩塌的是,看样子皇帝还真打算听听?
  “小臣看了陛下总结历年瘟疫,元代以来,被呈送朝廷的瘟疫平均八年一次,天花、大头瘟为多发大疫;待太祖皇帝驱逐鞑虏至今,报至朝廷的瘟疫平均五年一次,而先帝开海以来,瘟疫在沿海进入高发时期,动辄波及一县的瘟疫,十七年来平均每年三起。”
  这个数据不是陈实功发现的,而是万历自己发现的,他把这些东西总结出来交给陈实功看,此时听到医师说起,他点头道:“朕以为这不是因为元代瘟疫少,是他们统计不到位,瘟疫真正高发时期正是朕登基以来更换年号后,海内承平没南倭北虏之患,瘟疫这样的事可以报到朕的御前。”
  换句话说,万历认为是过去统计不利,他可不认为发现这么多瘟疫是坏事,比起过去一县之地的大灾都无法报到朝廷,这恰恰是他的功绩。
  在这个时代的人眼中,瘟疫不是什么可怕的事,人们眼里可怕的事太多了,瘟疫根本排不上号,甚至瘟疫本身都很难得到关注。
  人们更怕的是会带来瘟疫的灾害,兵灾,平均三年一次叛乱怕不怕?旱灾,平均两年一省大旱怕不怕?洪涝,黄河过几年就决口一次怕不怕?一次淹掉十几个县。
  跟这比起来瘟疫算老几?
  “但陛下,瘟疫确实高发了……在沿海诸省、在运河两岸,瘟疫比以前多,就小臣所知,瘟疫是传染病,所谓传染病,既人可染人、畜可染人,人流动的越大,瘟疫则越烈。”
  陈实功说到这,眼中带着悲悯低下了头,叹着气感慨道:“时代变了。”
  时代变了。
  瘟疫也多了。
  过去百姓别说乡都,没事村子都不出去,去邻村串个门还得带着行囊装着户籍,路上巡检司要盘查的。
  极小的人口流动性下,一户人家染了瘟疫,可能这户人家死绝了山那边的邻居都不知道,一场原本有可能声势浩大的瘟疫就无声无息的没了。
  可现在不一样,沿海那么多人口密集的工厂,城市因此变得拥挤,人与人的交往也变得紧密,海船通过各个港口补给半个月完成从南到北的航行,运河的运力也被官船民船拓展到极致。
  万历突然皱起眉头,他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般怒道:“你是说,先帝开海是错的?是不是还想说要是朕不北征蒙古,这场瘟疫就不会被带回来!”
  陈实功没有说,是万历心里有鬼。
  他一直在怀疑自己,那份关于历年瘟疫的总结他没给朝中任何一个大臣看,因为他认为这场瘟疫出现在大明完全是因为他。
  如果不发动北征,这场大头瘟就不会被伤兵带回来,他的帝国正在经历前所未有的极端天气,冬季极冷、持续旱灾,他知道天行有常,也知道天人感应不靠谱。
  但架不住从小到大有人没完没了地在他耳边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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