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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海-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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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俺不知道!”
  邵廷达很光棍地摇头,他困惑不已。以前穷的时候脑子里带着杀良冒功换银子的美好向往让他活得很快乐,但新江桥杀俘,那个狂笑不已直笑自己傻的矿徒叛军被他一刀劈断脖颈之后,让他对刀子劈向哪里感到疑惑。
  叛军是该死的,他们杀百姓杀明军,袍泽恨要血百姓仇要报,但当两鬓斑白的俘虏看着其他叛军倒在血泊中只是狂笑,既不咒骂苍天不公也不埋怨人世难安,只是说自己傻没本事。
  地被别人拿走他没本事去官府告、死在榻上的婆娘患病二百通宝汤药他没本事付、被叛军夹裹与明军做对他更没本事去分辨谁能输谁会赢……就连娃娃,娃娃被送进养济院给人当牛做马他没命养!
  谁对了谁错了?
  邵廷达自己也没本事分辨,只能执拗地说这不对。
  “哪个是总旗陈沐?”
  正指挥旗军安置营帐的陈沐本身心情就不好,听到人对他直呼其名更是面露不快,拧着眉头转过头去,身形仿佛被定住连忙应声道:“回将军,在下清远卫总旗陈沐!”
  广州府蹲大牢的参将王如龙!
  王如龙眯眼看他一眼,握剑上前,上下把陈沐看了个遍,挥手自从人手中接来一物问道:“这是陈总旗做的,装药三钱二分?”
  摊开的粗糙手掌中,是他旗下鸟铳手的小药筒。
  见陈沐点头,王如龙抬手将药筒轻轻丢过来,转头便走:“戚将军也命人做过一样的,不过是用竹子,装三钱药就够。”
  “回去换了,浪费!”


第66章 白搭
  陈沐能感觉到,不论是时身为总旗的他,还是浪费火药的小木筒,都不足以让王如龙提起兴致来专程说两句话转头就走。
  有别的东西或事情在吸引王如龙,也许是卫所鸟铳手身上悬挂的木筒让他回忆起从戚帅征倭寇的峥嵘岁月,或许是想起其他一些什么,所以想见见这个人。
  毫无疑问,指挥旗军扎下营帐的陈沐并未符合王如龙的预期。
  不过他的一句话,为陈总旗带来很大帮助。
  竹子。
  竹子的内壁光滑,不像手工削制的毛木需要废掉二分火药才能保证倒入铳管的火药足量。
  这个问题在现在的陈总旗看来无伤大雅,但如果他有一百支鸟铳,这个问题就大了,一轮齐射多耗二两火药,一日发十铳则浪费一斤多。
  王如龙的到来,不但救了卫军、营兵的性命,也包揽新江镇一切权利与义务。甚至就连驻防,都不需要他们的协助。
  而事实上,白元洁部卫军与邓子龙部营兵短时间内也没有再战之力,他们尽管赢得几次叛军冲击战事,达成总兵官俞大猷对新江镇守备的使命,但两支合兵千人的军队已经被打残。
  受损最重的邓子龙部仅余百人,险些全军覆没;白元洁部蛮獠营军士死伤七成,空着的战船被拖到岸边构筑营寨;至于原本补充乡勇兵力达到二百之众的陈沐旗,仅剩八十一人。
  这还是因为最惨烈的战事中他们仅参与尾声,负责监军的缘故。
  当然,还有伍端伍首领,他连调防新江镇休整都不必参与,出征时三千余众经历最惨烈的新江桥之役仅剩七百多,就连伍端本人都在阵中受伤,调集医生送至英德县修养。余兵则由伍端部下将领王世桥带至其起兵之地,重返福建招募旧部。
  陈沐在营里听说此战为伍端赢得广西南路参将的官职,准其部下员额三千,待伤愈后调至广西——原因很简单,广西又有土司叛乱。
  尽管来到这个时代不过一年,尚称不起融入,但对明中期对武人卸磨杀驴的本色陈沐倒是看个通透。
  七月,随王如龙率两千余众戚家军驻守新江桥,李亚元两度大举攻桥不成,兵势由攻转守,战略要地新江镇完全纳入明军统辖。
  天气也进入最炎热的时候,树荫下遮阳都能流出满身大汗,蝉鸣地人心烦意乱,陈沐却只能硬着头皮练兵三伏。
  因为白元洁说,要趁热打铁。
  新江镇之战使陈沐费心操练半年的旗军毁于一旦,旗军当中清远卫的老面孔除去小旗官便只剩十几名老卒,减员高得可怕,若彤大浪淘沙。
  尽管残忍,但这对陈总旗而言却是一件好事。
  活下来的人见过陈沐杀死逃卒严明军法,每个人也都曾与陈沐并肩作战,或许信尚不足,但威严已立。
  同样,他们每个人都经历过清远卫旗军或许一生都经历不到的惨烈战场,既没有被敌人杀死,也没有被陈沐当作逃卒处死,坚强地活到最后。
  他们都是好战士,出身贫苦,不是军户就是农夫;有足够的胆气支撑他们坚持作战;何况陈沐选兵时都选年富力强拥有斗志的流民招入旗下。
  或许他们的营养不足、不够强壮,战技不佳、不够威武,但依照戚继光的标准,他们都能选入戚家军,可以进行操练了。
  这是精兵的好苗子。
  “这还只是好苗子?”白元洁抱臂树下,大战过后的垂败面色已被轻松取代,但不经意间的神色却更坚毅几分,调侃道:“陈总旗的眼光是越来越高了,怎么,你也想练出一支戚家军?”
  陈沐穿着薄皮甲,擦拭额前汗水,这天气已经不再适合穿铁甲,稍有动作便是满身大汗,索性当下有戚家军挡在前头固若金汤,他便能稍稍轻松些许。
  他笑道:“千户说笑了,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戚家军不论职守作战还是行军布哨皆有章法,没有戚帅十年间灭倭戎马倥偬的经历,即便陈某瞎布置一番也只是徒具其型,毫无意义,但谁不想有更好的兵握在手中呢?”
  “眼朝上看,自然是眼界越高越好,但脚还是踩在地下,跨步近些,才稳当啊!”
  这话是释然,其实也有几分不甘。
  近一个月他都远远看着王如龙部下官军行止动作,恨不得多学几手保命的功夫将来用在自己部下身上,戚继光相对这个时代超前的军事理论与管理手段确实让他大开眼界——戚家军士气高昂是有原因的。
  闲暇时,各队停在一处,不论开火造饭还是吃饭睡觉,都依照军令;扎营的晚上队长带其队兵宣讲军法手册,姑且叫手册吧,陈沐也不知道王如龙部下每个十兵队长人手一本的军法条例到底该称作什么;在不操练也不宣讲军法时,戚继光给军士安排的休闲方式是唱歌。
  陈沐在新江河畔奋死拼杀时听到的救命之歌。
  “万众一心兮,群山可撼。
  惟忠与义兮,气冲斗牛。
  主将亲我兮,胜如父母。
  干犯军法兮,身不自由。
  号令明兮,赏罚信。
  赴水火兮,敢迟留!
  上报天子兮,下救黔首。
  杀尽倭奴兮,觅个封侯。”
  再加上战场割耳还师斩首、首级功以队为单位、赏钱从不拖欠,还有作为军号的民乐流氓唢呐!
  一支军队所需要的军魂、战技、思想、胆气、号令,全部具备。
  鸳鸯阵谁都能列,但不是每支军队都有戚家军的战力,甚至战力不足,比方说陈总旗的旗军,对上叛军兴许还能糊弄过去,可要对上俞大猷这些老将名将?
  摆出鸳鸯阵也白搭!
  “脚踏实地,说的不错。”白元洁抱着手臂,看自己下属有如此觉悟他也很高兴,随后正色道:“找你有两个事,上面有俞将军与不受待见的王参将,不是先前时候,奖赏能不能如实发下来还要两说,你心里,要有准备。”
  陈沐深吸口气,其实他心里是有这个准备的,上头王如龙不受待见就不说了,俞大猷在朝廷也称不上受待见,前途堪忧,让他深吸口气问道:“就算不能如实,总会有些吧?”
  白元洁点头,随后对陈沐笑道:“你让邵莽虫回清远卫取银子找白七募匠人,怎么,又有什么新主意?”


第67章 枯骨
  陈沐能有什么新主意,他就是有新主意也不会故意绕过白元洁。
  他只是觉得这几个就因兵马束缚,浪费了清远卫的时间,有些可惜罢了。所以让邵廷达回去传些口信,拿银子开路再募三个匠人、买些福建毛铁与木料,做几杆鸟铳。
  除此之外,无非是趁农忙过去这俩月,让郑老头教些余丁进洞熬硝罢了。
  打仗他们杀了那么多人,刀口舔血的营生,风险大回报大,哪怕赏银被克扣,仗打完也必定是大丰收。熬硝银钱虽比不上战功赏赐,总归在清远是份收入。
  陈沐把膛线的大概意思与剖面图在纸上用炭笔仔细勾画,让邵廷达带给清远匠人关元固,让他试试能不能拉出来。反正锻造新的鸟铳也需要钻膛,成不成先试试。
  陈总旗对这事抱有希望并不大,只是抱个有枣没枣打一杆的心态。
  比起膛线,对陈沐来说当下更重要的是铳管制作标准化。
  标准化说来简单,施行起来却太难,明军在这事上没少吃亏。单陈沐亲眼所见,娄奇迈使火铳炸膛,好端端一张脸炸胡花了,虽然保住性命,面容却好似恶鬼,也永远失去了嗅觉。
  新江之战,白元洁留在中军的发熕炮炸膛,当场炸死三名炮卒,另伤四人。
  这是大事,小事就更不必说了。
  总旗下十三杆鸟铳,铳管尺寸不一,有些铅丸塞进去放不进最底、有些铅丸太小都不需通条捅,放铳出去能射二百步的射程打出三十步就没力,五十步铅丸落地,还赶不上一张硬弓。
  薄厚不一,连着放两铳,铳手就要忧心忡忡地摸铳管看可有哪处过热,只要热了就打死不敢再放铳。
  膛线是需要多次尝试、尝试成功后付出长时间琢磨,总结规律制作出简易膛床才能普及到麾下每一杆鸟铳上,但标准化不需要这么复杂。
  只需要管理,像戚继光练兵这样,严格规定制作的每个步骤,精确到每个大体数字,再制定出一套行之有效严格管理的奖惩制度,就能完善七七八八。
  在陈总旗眼中,工匠就是生产力,而熟练并与自己配合默契的工匠,更是无可替代的珍宝!
  当然陈沐也没有忘记王如龙那句叮嘱,那便是收集适合作为药筒的细竹,制作药筒。
  说来好笑,陈沐的这些主意,最让白元洁感兴趣的是膛线,或者说并非膛线这个具体的技术,而是对陈沐言之凿凿的火药理论感到非凡的惊奇与好奇。
  “陈二郎你是说,火药点燃后会生出气,这个气推铅丸在铳管里上下碰撞向前射,所以铳管越直、越长,打出去那个弹,弹道越稳?”
  “铅丸打出去不是直的,是弯的?”
  不但是弯的,还有可能是斜的,这个时代全世界的铳管都是手工制作,做工相对四百年后枪械而言极为粗糙,熟练铳手在使用自己的鸟铳打出上百铳后完全有可能成为五十步精准射手。
  可这有什么用呢?只需要换一杆铳,一切归零。没准原本铳管稍向左弯,新铳管稍向右弯,以前熟练的感觉就不复存在,超过三十步铳铳放空都有可能。
  明人并不缺少求知欲,至少陈沐从白元洁身上看到求知若渴的闪光点,在闲暇时不断追问他对于火药的理解。
  白元洁听的很认真,但是……并没有对抛出一个个新思路的陈沐产生多少崇拜心理,恰恰相反,是陈沐对白元洁渊博的学识与不需要理论体系就可举一反三的才能极为佩服。
  零散的技术改良,实际并非四百年后灵魂的长处,陈沐在于白元洁的交谈中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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