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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海-第3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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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啊,这帮人也让陈沐喜欢不起来,他与陈矩像没事人一样混在其间,身边人看见这俩绯袍也不认识,还相互拱手行礼,偷听着他们之间的言语。
  “我与张嗣修相交莫逆,今日恩断义绝。我要他劝父亲不要夺情,要丁忧守制。后来又让他一定要劝父亲解救诸君子,他却说什么父亲为国夺情就是尽忠!”
  一位年轻的翰林院编修对众人道:“我告诉他,父亲夺情,那就不是纯粹的忠诚。做儿子不能劝阻你爹,你这个儿子不能劝,你就不是孝子,不是敢于正谏的好儿子,你们父子俩那是要被后人骂的!”
  陈沐胳膊肘拱拱陈矩,朝那翰林院编修努努嘴,陈矩小声道:“状元郎沈懋学,本来挨打也有他一份,他的奏疏本人按住了。”
  “还有李义河,与阁老一丘之貉,我写信给他,望其德高望重能效法援救高公之事,他却说什么别看我是状元,我说的那套什么伦理纲常没什么用。说大宋朝之所以衰落,就是因为我们这些人。反说江陵夺情报国才是圣贤的治世王道,还让我别嫌他说话不客气。我的才学现在还不能理解,笑话!”
  李义河陈沐知道,这是南京工部尚书李幼滋的字,也是张居正的亲家。
  陈沐刚往前凑凑,俗话说君子成人之美,赛驴公也不能免俗,眼看这状元郎这么想做些什么却有力不逮的样子,他想过去给沈懋学支个招儿,窜动这个状元郎再给朝廷上奏疏,一次奏疏被压住就再上一封嘛,总归是要一起挨打的。
  省的将来混不成‘夺情五君子’抱憾终身。
  就见府门前游七又带着一脸装出来的苦笑对王锡爵道:“唉,王老爷……”
  话还没说完,王锡爵这一次忍无可忍,一把推开游七便闯了进去,这就是翰林们的冲锋号,一大群人呼呼地闯进张居正府邸,游七被推倒在地拦都拦不住!


第104章 边疆
  这是闯灵堂了。
  陈沐落在最后,把被人推翻还不知被谁踩了两脚的游七搀扶起来,正拍打身上脚印,哪知道游老爷抬头一见陈沐,眼泪猛地就含在眼眶里打转。
  我的妈!
  陈沐摇头叹息道:“你游老爷这是多长时间没看见一张友善的脸了?”
  “他,他们踩我!”
  陈沐就见过游七这么委屈的样子,瘪着嘴像受欺负的小孩儿般,硬压着想要高喊出的嗓音道:“还翰林院学士呢!”
  刚嚷嚷一句,游七像猛地反应过来一般紧紧攥住陈沐衣袍,道:“陈帅,老爷待你不薄啊,你怎么也在这个时候来了!莫非,你也……”
  “我是来吊唁的。”陈沐刚说出这句话,就见游七一脸狐疑地看向他身上绯红大袍,连忙解释道:“皇帝召我进宫,游老爷赶紧跟我准备件衣服,我换上好进去,你家老爷还在里边呢!”
  “哪还顾得上这些,穿红袍的都进去了!”
  游七也是抓瞎了,这会他慌得不行,攥着陈沐衣袍的手越发紧张,弯腿就要跪下:“陈帅,那帮人已经冲进去了,你是有勇武的,一定要护得老爷周全啊!我游七给你跪下了!”
  听这意思,游七是怕这帮翰林给张居正揍了呀。
  “别别别别别!”
  陈沐一连说出好几个别,硬托着游七才没让他跪下去,正待离开,游七又道:“靖海伯千万护老爷周全,起先礼部马公前来,阁老已经给他跪下了,一直让他饶了自己,学生攻讦同乡弹劾,老仆从没见过老爷如此失态啊。”
  跪下了?
  这是张居正?
  李太后吵万历都要说‘再不听话我就把这事告诉张先生了’的张居正?
  陈沐咬咬牙,恐怕事情和他想象中神通广大的张阁老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情况不同,他使劲拍拍游七肩膀,道:“里边有我,你看好府门,别再让人进来。”
  想想也是,王锡爵都穿着红袍进去了,还带了少说半个翰林院,哪儿还差自己这一个穿红袍的,陈沐也干脆把心一横,向布置好的灵堂走去。
  才走几步就听见张居正的声音。
  “人命关天,阁下闯灵堂家父不怪罪;仆为国尽忠,家父就怪罪了?”
  紧跟着是王锡爵好言好语道:“阁老一心为国天下皆知,但诸君子亦无错,这是人伦之情,他们只是说了他们该说的话,如今却要遭受廷杖,这几位都是阁老的学生,阁老不也是一直反对廷杖,现在这几位君子要遭受如此酷刑,阁老您于心何忍啊!”
  “就是仆的好学生,学生带头弹劾老师,变成了阁下口中的君子,当年严嵩祸国殃民,我还没听说过他哪位同乡这么恶毒地攻击他,到头来,原来仆还不如严嵩。”
  陈沐没走进灵堂,他是硬挤进灵堂的,除了王锡爵,其他人都不敢进,在灵堂外围了里三层外三层,远远踮着脚瞧见张居正身着吉服正对着王锡爵与灵堂外一众翰林,但陈沐看不到一点横眉冷对千夫指的气概。
  倒像是含辛茹苦所托非人。
  “啊!谁推我!”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陈沐屁股一拱,状元郎沈懋学没站稳便被挤进灵堂,好像灵堂里关着洪水猛兽,感受到众人朝他望来的目光,如同触电一般地身子飞快缩了回去。
  陈沐非常勉强地才让自己没笑出声。
  “阁老勿怪在下衣着,皇帝召见进京,远远望见府门前一干人等闯入灵堂,连游管家都被打了,没想到一进来是翰林院的王大人,对了。”陈沐说着对张居正做出请示动作,道:“在下来给老太爷上柱香,可否?”
  说实话,张居正看见陈沐牙根痒痒,自己酝酿了好半天情绪,陈沐这张脸一出来,气氛全毁了,神色只得勉强缓和,没好气道:“请便。”
  得了老爷发话,早被吓得躲到一边的童仆撞着胆子奉上香烛,上香的陈沐默念几句几句,接着开口念念有词:“老太爷泉下有知,知道阁老的学生弟子、同僚大员都如此希望阁老回乡丁忧,会做何感想啊!”
  张居正与王锡爵面色有异,灵堂外众翰林窃窃私语。
  “这人谁啊?”
  “东洋大臣!”
  “东洋大臣?”
  其实说实话,这些七品甚至从七品的翰林院编修,真的不在乎陈沐这个东洋大臣,就像沈懋学敢写信斥责工部尚书一样,确实状元身份能给他带来更多底气,但他敢写信却并非因为他是状元。
  互不同属才最重要。
  陈沐这也一样,别说东洋,就算节制三洋的北洋,与内阁、六部有联系,但和翰林照样没关系。
  这还与王锡爵不一样,内阁大臣有一个影响标准就是有过翰林院经历,必须要是天子近臣才能入阁,一旦入阁,就需要与北洋有不错的关系,这是每个即将入阁或本身就在阁中的大员明白的。
  没钱什么事都做不成,如今朝廷三成银、两成粮是由海外输入,北洋撂挑子谁能舒服?
  所以就连陈沐都没料到,有初生牛犊不怕虎。
  沈懋学带着矜持而僵硬的笑脸拱手道:“陈帅,在下有礼了,我等前来并非无礼,实在是人命关天,求首辅网开一面,放过那极为谏言君子,何况此等人伦之情,就算陈帅也是明白的吧。若您无事……”
  给陈沐下起逐客令了。
  “可我觉得你们很无礼啊,一个个人伦之情挂在嘴上,却闯进别人家灵堂,当着老太爷排位,我却没见到任何人向阁老行礼。”
  陈沐知道讲道理是讲不通的,而且未必能讲得过,这帮人各个都是进士出身,他才哪儿到哪,干脆从别的方向讲话,挑挑眉毛道:“是因为阁老要丁忧,就不是阁老了,所以不用行礼,嗯……你们还是很识时务的嘛,明白!”
  “我穿着官服,你们也穿着官服,红绿之间,差了七品,看见我也不行礼,又是因为什么呀?”
  “别行礼别行礼,诸位都是翰林,没准今后谁就是首辅,陈某还要诸位多多提携。”
  陈沐没好气地转过头,撇撇嘴对张居正道:“阁老当下必是方寸大乱,否则也不至于被此等宵小之辈逼至如此,陛下要让那几位君子处以廷杖,发配边疆,在下也以为不应如此,正如王大人所言,他们只是说了自己该说的话,这是忠于职守,全是因为阁老不知道,才会有今日的处罚啊。”
  “怎么能去云南、九边之类的苦寒地方,还请阁老暂缓悲痛,入阁视事。”
  陈沐看向张居正,道:“毕竟,那也不是帝国边疆。”


第105章 意志
  王锡爵走了,他一走,满地翰林便作鸟兽散。
  他听出陈沐话里话外的意思,明白自己身后这帮翰林并非人人都单纯地想救吴中行等人。
  何况有陈沐呆在张居正这,他许多话说不出口,偏偏又没有办法把陈沐赶走,再强留下去也无济于事。
  不过倒是还有一点好处,虽然陈沐话里话外听起来含枪带刺,但听起来也反对吴中行等人的廷杖,只要没有廷杖,若只是罚些俸禄或罢免官职,王锡爵就并不在乎了。
  廷杖,是可以把人打死的。
  何况皇帝这次的意思是要在宫外的街上打廷杖,扒掉裤子挨一顿棍子。
  高拱被殷士詹在脸上打了一拳,殷士詹便觉得不能再在官场待下去,若是被扒掉裤子闹市被揍一通,这比杀人还可怕。
  有些人想救人是因为道义,有些人想救人则是因为兔死狐悲。
  万历皇帝还没打过朝臣廷杖,上一个要挨揍的刘台是因为张居正的求情而免于惩罚,一旦皇帝开了这个头,谁知道下一个挨揍的是谁,谁又知道会不会是自己呢?
  “徐爵,找过你了?”
  坐下来,陈沐没想到张居正最先说的,会是这句话,他点点头道:“找过,让我给他办件事,我也不知是什么事,到现在还没说。”
  张居正缓缓颔首,接着又跳跃性地问道:“陈帅以为,此事仆当如何?”
  “给他们升官吧,都是些年轻气盛的小翰林,廷杖他们不怕,还能得名气,阁老现在放了他们就是宽宏大量,升官更是皇帝圣明。”陈沐说着转头看了张居正一眼,突然觉得挺没意思,道:“我知道说了阁老也未必会听。”
  “望峡州、水湖峰、麻家港,从知府缺到县令,要都齐了还能派去个总督,整个翰林院搬到亚墨利加都不嫌人多——这帮人都是人才,打残打死可惜了。”
  陈沐这话说的一点都不违心,就比方说这状元郎,有明以来,姓沈的是第六十七名状元,是真正千万里挑一,或许为人是死板教条了些,但论学识、才干,智力乃至记忆力,他都不会比任何人差。
  “这是害人性命。”张居正没看陈沐,口中默默地沉吟两遍:“廷杖啊,廷杖。”
  说罢,他这才转过头望着陈沐,突然无端地感慨道:”如靖海伯这般,不问朝中事只领外洋事,倒比国中大臣自在许多。“
  灵堂的香烛微微闪烁,陈沐看不出张居正在想什么,只是附和地宽慰道:”国中事情繁杂牵连甚广,阁老当国的辛苦,我们都是知道的。“
  虽然听这话,好像是张居正有些累了,不过陈沐觉得他挺乐在其中的。
  长久以来虽谈不上共事,但陈沐对张居正还是有所了解,在诸多政治斗争中他游刃有余,一方面固然是才能使然,但另一方面也是其深谙政治斗争中的借势手段。
  不论被他撵出去的高拱还是这一次夺情风波,张居正看起来都有些被动,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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