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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亦可平-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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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缫丝养蚕技术,织出来的绸衫每一件都是珍品。可夏仲康穿着的还是野棉花和兽皮制作的实用服饰,却穿出了一种飘逸超然的气质。也浑不在意那些蜘蛛网是不是快要落到头顶。

    他恰好站在开裂的一块玉砖上。手中握着的也不是装饰和权势象征的钺杖,而是一捧穗苗。衣摆靴尖还沾着些泥土,就像刚从田地里走出来一般。

    方征差点就信了,定睛一看,那衣服下摆和鞋子上泥土方向相反,像是撒上去的……啼笑皆非之余方征又惊异:这么早就有形式主义了?真有想法,只是何必呢?不过方征哑然之余转头一看,许多夏渚普通居民站在玉阶外围的广场上,可以看得到夏仲康本人。他们脸上闪动着后世如追星族般的敬慕崇爱。方征又立即懂了。这番打扮做派,能拉近距离感,十分亲切。

    索兰说不知道什么叫民心,方征觉着这夏仲康就懂得很。在这种吃饱穿暖都是奢侈事的年代,能把形式主义搞得如此成功,绝对是过人之处。

    夏仲康现在就站在那玉石裂缝上。方征又想,这哥们,敢情是后世那种“只要方圆十里地里有个水坑,那他发表讲话时一定会准确站进水坑”(以凸显苦难深重和简朴勤俭)的人。舞台如果变到几千年后,此刻自己就该在一片咔嚓咔嚓摄像机的包围中上前亲切友好地握着国君的手,像报纸上的头版照片一样,笑容灿烂,彰显两国友谊深厚……谁也看不出方征心底多想掐着这家伙脖子咆哮把子锋还给我。

    “华族首领的名头,我听说很久了。那么有本事,没想到这样年轻。”夏仲康和人说话的时候表情永远在微笑,让人放松的温柔表情。似乎天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地位已经太有距离感,而竭力在“淡化”自己优秀带给别人的压力。方征知道,越是这种人越难对付。能控制微笑就能控制愤怒与痛苦。人如果能准确控制自己一切情绪,那在与人交往过程中就不会犯任何错误。这是可怕又值得敬佩之处。

    方征穿越的心理年龄是二十二岁,身躯却是新鲜的十六岁。他在这个时空已经度过了五载,心理年龄就算长到了二十七岁,身体年龄看上去也只有二十一岁。虽然上古人寿命普遍短,二十来岁就是完全成熟的年龄。但对于部落国首领来说仍然十分年轻。也难怪夏仲康感慨了。

    “比不上你。”方征皮笑肉不笑,“十八岁能当国君,我十八岁的时候还躲在山沟里不敢出来。”方征一边说着往台阶上走去。那么多民众围观,方征更确信不会在此时此地对他直接动手。但他仍然时时警惕。虽然不至于现在要了他的命,但借机往他身上弄点慢。性。毒。药之类的东西却非常符合夏渚的作风。方征不但保持距离,也在调动六感不放过任何些微动静,以免遭暗算。

    “索兰,你一定很累了。再坚持一下。等宴会结束就能好好休息。你受苦了,我都知道。”夏仲康周全体贴地望着他的铠役大统领,温柔地分说着。此刻凭她自己的力气是没法爬上玉阶的,只能任由两个武士搀着。她哽咽着朝夏仲康行礼。平素看似冷静决绝的脾气被这一句话哄得差点掉下眼泪来。方征轻哼了一声,夏仲康竟然也能相同好脾气的腔调,朝方征道,“索兰是我最重要的朋友和部下,你一定要好好待她呀。”

    方征差点没在白玉台阶上跌个踉跄,本以为要在宴会上再开始拉锯的戏码。夏渚国君居然已经给他掀开帷幕了。不提索兰凝泪表情瞬间垮白似乎立刻要昏过去,死死盯着仲康不眨眼睛。方征也没想到这么快进入正题,只得悠悠叹了口气,道:“那国君有没有好好对我的连子锋呢?”

    同时方征也知道,这句话问出来后,这顿吃不得的饭岂止是摆不上桌。恐怕要沾完血,才能了结。

    “挺好的,相信我。方征族长,这或许是他过得最好的日子了。”夏仲康那抹微笑依然没落下。“我知道你很想见他。不必担心。我都有好好安排。只是今日可能不行——今日,是他们师徒三人团圆的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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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可能!

    方征整个人都木在原地动弹不得;来不及掩饰表情瞬间的狰狞紧绷。他的心头翻涌着惊涛骇浪——子锋的师父羿君早已经过世了。难道是假死?又或者是死而复生?难道他就是出现在方征启示白雾里,驾在虞夷金鸾背上的那个神秘黑衣人吗?

    一瞬间方征心头涌起无数的疑惑忧切,太多缠绕在子锋身上的阴缠暗问;加之一路行迹中羿君留下的太多身前身后事;在他大脑中一桩桩飞驰而过——羿君是子锋的师父,但在方征的概念里已经把他自动归入“传说”那档人。现在产生了一种荒谬感——他居然还活着;和子锋在一块?饶是以方征那么好的大脑,也像后世电脑过载的cpu顾不过来。他焦急在心中呼唤卦象启示,但没有反应——有可能是因为他在第一卦出现之后;还没有按照启示方向去行动,所以第二卦白雾还不给他看。涣卦;至高,晦伤,很苦难也很辉煌的一卦。需要怎么解?方征艰难运使不多的清明——明光于心;以正困境。是让自己不要轻举妄动,后发制人的意思吧。

    方征强迫自己冷静;任何激动或愤怒的情绪都是软弱的窗口。他现在处境那么危险;绝不能行差踏错一步。

    方征斜眼瞥夏仲康这气定神闲;大局在握的样子;难道羿君竟然被他请了回来,还对付子锋?羿君都退隐了那么多年;而且拥戴的伯益帝君的禅位政治理念;一直在为虞夷出力。怎么又到夏渚来?难道是自从虞夷死了禅让继承人后;羿君也觉得再不可能实现愿望了。无论虞夷还是夏渚都变成一路货色;就不在乎到底帮谁了?

    师徒既然有三人。另一位定然是这位一直在夏渚掌握军政大权的,羿君的大徒弟逢蒙。也是在政治站队中与羿君反目的弟子。都快过去了六十年,这对师徒年纪已经很大,四目相对,白发苍苍,该是怎样的光景?他们难道还能心平气和坐下来喝茶?不打个天塌地陷说得过去吗?又或者打过了?

    方征越想越荒谬。他这幅铁青着“绝不可能”的表情落在夏渚国君眼中,他微微一笑,似胸有成竹等待方征迫不及待地询问。然而方征死死咬着牙关,居然没有漏出一声。夏仲康挑眉略有些惊异,柔声道:“既然方族长没什么话问我,就请进吧。”

    “会问。不急,慢慢来。”方征表现得十分冷静。

    “很好,很好,很好。”夏仲康连说三个好,还着意退了半步贴心与他并行,似在慷慨表达“我们并无不同”之意。好个“贤明”国君。

    方征无心欣赏着白玉宫殿的雕甍绣闼,却仍是在穿过大门后蓦然一愣。高耸的白玉柱支撑大门后面并不是宫殿,而是极富艺术感的回廊,像从门后长出的花瓣脉络,共分五条弧线,蜿蜒平缓向上。在四条弧形回廊的尽头各安置着一座高大的巫灵雕像。最中间的那条长弧线如花骨朵中轴线,尽头矗立着一间气派的宫殿。方征内心一凛——即便用土石作地基再在上面砌玉,耗费玉石数量也太惊人了。方征也切身理解了崇禹帝两眼一黑的心情。更令他震撼的是回廊和地线的弧形,完美地模拟了花瓣光滑的边缘,把柔软的形状凝固为久恒。这审美一定是涂山娇的,或许仿的是祖姜昆仑雪山上的高山杜鹃(后世有藏民把它称格桑)。

    方征无暇去感慨艺术和浪漫,他只是心中发寒:这金刚砂轮制玉石的技术太厉害。能打磨成如此光滑精微的弧线,他们武器的制作也会登峰造极。青龙岭的老旧铜风炉制作出的武器,尽管在硬度上达到需求。但如果想要很薄很锋锐的刃,必须靠人工慢慢打磨。可是夏渚从玉矿里开采出金刚砂,把它镶嵌在轮。盘上就能轻松切割很硬的东西。祖姜的陶器也有轮。盘技术,在古代先民之间这并不稀罕,关键是原料,南方的富集玉矿不多,就算有石英,也难以找到金刚砂矿。古来名玉大都分布在北方或至少在秦淮中轴线附近,和田玉在新疆、蓝田玉在陕西,岫玉在辽宁,独山玉在南阳。青龙岭地处西南边疆,很难拥有这种资源。

    夏仲康继续引着方征往台阶上走。他似对方征这冷静不为所动的表现很满意。多少人第一次进入阳纶白玉殿的人都会两眼发直。然而方征是如此把握得住分寸。果然是值得花时间的对手。

    方征一边走,注意到花瓣弧线除了五条主线,上面还有无数小分叉。就像是花柱上细小粉囊。走近之后那些“粉囊”都有半人高。做成半开放的仓库展示模样。“仓库”里则分类装着器物。比如第一个“仓库”方征瞥到了一堆封装好的桶,展示的半桶里隐约可见黑色液体。方征五感灵敏,闻到了浓烈气味,心想这是树汁水榨出来染颜色的漆;旁边的第二个仓库则有很多圆竹匡,堆放着生丝绢。方征继续往上走,有淡白垒山状的盐,有黑色的麻,有矿石锡土,有细长的葛布,有红色和黄色的铜块,有兽皮象牙,有鸟羽木材,有大小竹,还有些橘柚等水果。

    依次往上的无数小仓库中,想必也放着各地进贡的特产物件。涵盖衣食住行。刻痕记号就代表数量种类。

    方征想到了书经中的《禹贡》,琳琅满目,此刻都真切展现眼前。当年崇禹帝治水成功后划分“九州”,规定每个地域的赋税和贡品,分配得宽裕合理,因地而导。如今夏渚虽然只有当时虞朝一半的国土,但各地通过支流运送贡品至黄河主干再汇集到阳纶来,让这里成为展示国力最富裕的平台。有些水果粮食物件不适合在这里储存,肯定不是最终仓库。夏仲康只是摆出来给他看而已。

    方征在心里吐槽,想不战而屈人之兵吗?可惜的很,对于生产力富集到底是什么概念,不好意思,方征懂得比他夏仲康多得多了,根本不会被这种架势吓到。

    “这宫殿最初叫做‘云梦宫’。”夏仲康见方征毫无触动,说起了另一桩事,轻轻叹了口气。方征姑且听之,皱眉想,这名字肯定是涂山娇取的,“云梦”是南方大泽地名,在后世的文学意向中,有太多不可得的虚幻意外。方征想,崇禹帝大概是年轻时在勘测水文地理时遇到的涂山娇。他那时还是罪臣鲧的后代,鲧被流放荆楚南蛮的羽山。或许云梦泽就是大禹和涂山娇初见的地方。分明都永结同好有了爱情结晶,也都是人中龙凤并肩而立。却在漫长的时光中逐渐变成了熟悉的陌生人。二十年没回过几次家,涂山娇想必心中有很多怨。而崇禹帝的愧疚也被劳民伤财的宫殿气得烟消云散。当真是何事秋风悲画扇了。

    “父王登基后,就把它改名叫做‘蓼南宫’。”

    方征虽然不知夏仲康说这些往事的用意,仍然能根据这些名字窥测到当年夏启怀思父母的心情。《诗经》中有一首《蓼莪》讲父母之恩,是谓“南山律律,飘风弗弗。欲报之德。昊天罔极!”在古老的诗歌源头中,“蓼南”或许就是这首歌谣最早的来源处,感慨子欲养而亲不待。方征想,夏启的童年时代想必是在涂山娇近乎丧偶状态的抚育下长大。好不容易父母团聚,又吵翻老死不相往来。最后他们也都各自辞世。“蓼南”宫调名字寄托着夏启一辈子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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