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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香闲闲露华浓-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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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仅是沈清梦的丑事,也是整个沈家的丑事,自己现在当众提起,未必能激起沈清梦多少廉耻之心,却实实在在打了所有人的脸。
她冷笑一声,却又一脸诚恳的劝说道,“二姐姐,你我同为沈家女儿,手足骨血相连,荣辱兴衰与共,你当着长辈们的面说这些取笑我的话,实在不合适,今天是个喜庆团圆的好日子,咱们还是陪着祖母好好吃饭、过个热闹年吧。”
沈清梦没想到她半点也不受刺激,反而以柔克刚、以德报怨,看着是姐妹情深,将事情轻轻揭过,其实是以退为进,狠狠回敬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同是沈家小姐,两人之品行高低立现,沈清兰用温柔恳切的语言反衬得沈清梦颜面扫地,人皆唾之。
林氏原本差一点就要拍案而起,被女儿抢先一步,四两拨千斤的解决,十分满意,也不再出头,故意旁观。
当事人看似大方表示和解,但其他长辈就挂不住脸了,二房的沈清兰越淑贤懂事,就越显得大房教女不淑,他们就必须更加的为她做主才行。
不等老安人开口,沈威已经觉得丢尽了脸,将筷子猛的拍到桌上,发出震天之响,他瞪着沈清梦大声呵斥,“一个姑娘家出言无状,何知廉耻?看来你这几天根本没有反省,更不知自己有错!既然如此,这饭也不必吃了,现在就回屋去继续反省!往后一日三餐都在屋里,休得出来丢人显眼!滚!”
在座无一人开口求情,头顶五颜六色的灯笼在各人脸上投下斑驳杂乱的光,花里胡哨,与严肃沉穆的表情搭配,古怪又滑稽。
沈清梦怔怔的望着坐在对面的父亲,泪水扑簌而落,她不住的冷笑,然后晃晃悠悠的站起,慢慢扫过所有人,恨声道。
“父亲在女儿面前说话总是这么义正词严、情绪激动,何必呢?您轻轻一句话,就能决定女儿一生的命运,哪里用得着横眉冷眼、大动肝火?说到底,是因为我这个女儿身份低微,别说比不得大姐姐和三妹妹,如今连个堂妹也比不上,陆家是个联姻的好亲家,如果能攀上这门亲事,对父亲您自然是大大有益,这个事只怕连沈家墙角地洞里的老鼠都知道,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可惜了,屡试屡败,到最后,宁愿把亲事送给侄女,也不正眼看看自己的女儿。”她表情扭曲,狰狞可怖,声音轻而冰凉,带着无尽的嘲讽和怨恨,蓦然掉头盯着沈清兰,指着她冷笑,“骨肉?哼,她是谁的骨肉?我是谁的骨肉?不过就是……”
沈清梦像是豁出去了,大有一种鱼死网破的感觉,一边流泪一边控诉父母家人对她的不公,言语态度之嚣张恶劣令在场人惊骇得不知所措。
却在这时,沈威忍无可忍,将椅子往后一推,几步就绕过半个桌子冲过来,狠狠掼了她两个耳光,盛怒之下,下手不可谓不重,众人只见人影晃过、脆响惊破耳膜,同时传来沈清梦的痛呼尖叫,紧接着,就只能看见沈清梦满脸是血的软了下去。
“拖下去!关起来!”沈威尤不解恨,冲门口的丫头大喝两声,拂袖又坐回自己座位。
门外的丫头哪里见过这场景,面面相觑不敢动,还是陈妈妈叹口气,亲自从椅子下拽出沈清梦,与芙蓉一左一右扶了出去。
餐厅里再次沉寂,令人压抑的沉寂。
谁也不说话,各自低着头,乍一眼看去,倒像是一个个信徒受到点化,正在打坐入定。
唯有邓氏借着垂首的阴影,不着痕迹的露出个轻松的笑容。
闹剧起源于她暗藏心机的五福临门羹,沈之栋借机对她穷追猛打,眼见着就要逼到绝路,沈清梦出来送死了。
经过这么一翻折腾,大概谁也顾不上最初的原因了。
果然,老安人颤颤巍巍的站起,“老大,老大媳妇,你们俩留下,其余人散了吧。”扶着海棠穿过客厅进内室去了。
沈威和邱氏是长子长媳,又是参与人,必定要进去给个交代,林氏很自觉的避开了浑水,其他人更不可能多嘴,兴高采烈、繁盛富贵之除夕家宴刚刚开始,就在闹剧中散场了。
不知何时,外头又下起雪来,地上已覆盖了薄薄一层,却也被丫头们来来回回踩出杂乱的脚印,尤其一行拖拽的痕迹在斑斓的灯光下格外醒目。
大家都沉默的选择视而不见。
林氏拉着沈清兰回院子,直接带进自己卧室,心事重重的道,“老安人今夜受了刺激,怕是睡不好,按规矩,今天晚上晚辈要陪着长辈一起守岁,长辈还准备了红包,不过,看这意思,今夜是守不成了。”
沈清兰点点头不做声,她在回忆家宴变故的始末,毕竟这其中也有自己一星半点的瓜葛,自己佐证过邓氏的五福临门羹,也温和的怼过沈清梦的讽刺,当然,她绝对不认为沈清梦后来的疯狂失控是因为自己这一句话造成的。
沈清梦觉得,她大概早就想借这个家人齐聚一堂的时机大闹一场,释放自己的怨恨和不甘。
但沈清兰想,如果自己早知道沈清梦会存心让大家都过不好年,连那句温和的反衬言语都不会说,宁愿再忍她一次,也不想伤害老安人,不想让这一年一次的家宴成为一家人的阴影。
第175章 认同
“别胡思乱想,没你的事。”到底是母亲,一眼就看出女儿的心思,拍了拍她的手背,打断起思维,嗔道,“你大嫂弄那个什么五福临门羹,你还不知道什么意思吗?”
沈清兰沉吟片刻,点头,一开始她没想清楚,但闹剧结束后,再仔细回想,把过程串起来,就会发现,这根本就是邓氏的一个阴谋,用一个来自陆府的羹汤,既加深林氏和自己对陆新明形式轻浮的反感,更能激沈清梦发狂。
邓氏这么做的目的也不难猜,她看似在撮合陆新明和沈清兰,但事情这么闹起来,陆新明的痴情反而在世人眼中变成了孟浪,甚至牵连沈清兰成为笑柄,林氏心里有了疙瘩,亲事反而难成。
不过,她的预想出了点差错,她没想到沈之栋会咬住不放,结果让她自己陷入窘境,幸好,沈清兰和沈清梦相继出场,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
“我知道,母亲,我没有自责,事情发展在大家的意料之外。”沈清兰心态很好,及时的冷静下来,发表建议,“不过,母亲,我要不要过去陪陪祖母?”
林氏反问,“祖母此刻正情绪激动,如果她直接问你,是否接受陆家这门亲事,你怎么回答?”
沈清兰低头想了想,决定赌一把,“我就说,婚姻大事,听母亲您的。”
林氏愣住,好一会才“呵”了一声,哭笑不得,“当着祖母的面,你说听我的?你可真是把个烫手山芋丢给我啊,你自己说,那要是祖母说她做主答应,我能反对吗?”
“母亲有大智慧,自会想出两全其美的法子来。”沈清兰心惊胆战,强作笑脸阿谀奉承。
“……”林氏瞪着女儿,半晌,无可奈何的摆摆手,笑道,“你这小马屁精!说得再好听,到时候还得嫁出去!有本事将来嫁了人,拍你婆母的马屁,把她哄高兴了,你的日子也过得舒坦点。”
沈清兰不吭声了,她现在很不愿意考虑这种事。
林氏也没有继续往下说,又拉回了话题,“我问你句真话,你也去了陆家几次,也见了陆夫人呵陆公子,对他们也有一定的了解,你自己愿意这亲事吗?”
沈清兰低着头,思虑片刻,缓缓的、郑重的摇头。
“行了,我知道了。”林氏轻吁一口气,不知是惋惜,还是释然,再次拍拍她的手,“你回屋休息吧,什么也别管了。”随后又补了句,“我去看看老安人。”
沈清兰心头一跳,窜起来多高,又轻轻的落了回去。
猛地,她想起自己准备的礼物手套和抹额,今天都没来得及送给老安人,看来只能等明天了。
除夕之夜,街头空无一人,只有风声呼啸而过,发出奇怪的声音,听不出是悲歌还是欢歌。
夜空本是漆黑,但远处时不时有爆竹炸响的火光在黑色中一点点、一团团的亮起、又消失,街上没人,店铺门口的灯笼还是亮着的,一小团一小团的红晕不甚整齐的排着,在寒风中摇曳。
卫长钧独行在风声中、雪地里,微微低着头,背影清孤,只是无人看得见他幽暗朦胧中的表情。
他在笑,眉梢眼角都含着笑,嘴唇也往上翘起,偶尔还会不太好意思的低咳一声来掩饰自己的羞涩和尴尬,就像是他一身盔甲、满脸严肃的坐在中军大帐里偷吃糖果,被士兵看到……
他想起不久前,自己近乎荒诞而危险的行为。
空寂的街道尽头跑过来一人,赫然是薛扬,“将军,您去哪里了?吃完年夜饭就不见人,大家都在找您。”
“谁找我?”
“卫夫人和陆夫人,还有陆大人啊。”
洪州别驾陆刚终于把洪州府的公事私事都打理完毕,赶来分宁,与妻儿、堂妹外甥等人共度新春。
“嗯?找我何事?”卫长钧大感诧异,年夜饭都吃完了,想不起来会有自己什么事。
薛扬笑着扬了扬手中荷包,“压岁红包啊,两位夫人说,我的提前给了,不必熬夜守着,但是要您去坐坐,还要给您呢。”
卫长钧表情顿时古怪起来,“……”他自从从军,就很少回家,连过年也大多在军中,有时候带兵驻扎在野外,有时候守在边城异乡,就是回到京城,也有守护京师皇宫的事务缠身,能好好吃顿年夜饭已经难得,守岁这种事……已经不记得了。
但,压岁红包还是记得的。
他想到不久前的事,又低头笑起来。
“将军,您怎么了?您笑什么?”薛扬困惑的挠头,心说,将军别不是除夕宴上被陆大人灌酒灌醉了吧?不在府里好好呆着,一个人跑出来吹风吃雪?
“没事,走吧。”不想让下属看到自己此刻令人惊骇的表情,他匆匆先行。
陆府,人不多,却是真喜庆,张灯结彩,火树银花,处处装点,丫头们在园子里来来往往,个个打扮一新,喜笑颜开。
卫长钧一路进去,果然见大家都在座,吃着果子喝着茶闲聊,大多是卫夫人和陆夫人说,陆刚呵呵笑着作陪,时而问几句陆新明的学业。
陆新明在房子自禁了数日不见阳光,俊面比平时苍白几分,目光更清澈,神态也更收敛,父亲不问话时,他就沉默的坐着,绝不主动插言,更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先生也对我提过,我觉得可以,你虽然还没有加冠,但已经满了十八年,不算小了,考中了是好事,考不中也不妨。”
陆新明平淡的认同,“是的父亲。”他心里惦记着一桩事,既喜且忧,心神不宁。
“但是你母亲跟我说,你自己另有主张?是想在秋闱前就成亲?”陆刚皱起眉,虽是问话,已经流露出不赞同的意思。
陆夫人正和卫夫人说话,听到后,回头看了儿子一眼,没插话。
陆新明摇头,眼底竟荡出温柔笑意,“不全是因为亲事,儿子想去三哥的营中历练一番,再回来参加科考。”
第176章 担忧
陆刚不能理解,额前拧出了好几个“川”字,“你与子渊一文一武,各不同路,你一个文人去军营中历练什么?你以为军营是好玩的?你不知道子渊那一身功夫得来多么不易,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比起你做书房艰苦多了,你吃不了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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