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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军阀-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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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将军府偏厅,叶昭也正同“犯人”会面。

犯人自然就是“前提督”黄梁维,黄梁维脸色铁青的坐在侧座,身边有两名蓝旗卫看守,毕竟这胖子好像小山一般的体型,若暴起发难惊吓到公爷可不行。

黄梁维来过几次将军府,以往这位少年权贵都对自己客客气气的,却绝没想到有一天会作为阶下之囚同他相见。

他斜眼看着叶昭,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微微有些后悔,不该跟他作对不是,二十出头就可说出将入相,更有魄力有担当扛起两宫太后与皇上较劲,那要怎样的胸怀抱负?细想想,就算十个胜保给他提鞋都不配。

自己就为了一口气,实在不智,可现下,后悔也晚了。

却见叶昭丝毫没有胜利者的矜持和高傲,同以前一般,俊脸含笑,就这漂亮的脸蛋,迷惑了多少人?多少人误以为他是小白脸,少不更事?凭着运气博来的功名?可又有谁能看透这漂亮秀气的少年?

“军门,受惊了!”叶昭笑着示意黄梁维饮茶。

黄梁维长叹口气,终于泄了气的皮球般靠在椅子上,有气无力道:“要杀要剐随你!”费这许多力气将自己抓来,又岂会轻轻放过自己,纵虎归山?

“军门,今日我还称呼你一声军门,但从明日之后,你就是一介布衣,在广州服刑,我同李臬台商议过你的案子,准备引入新法,判你三十年徒刑,若狱中表现良好,或许会减刑,现今乱世重典,但军门曾是广东梁柱,身试新法再好不过。”

“任凭处置,黄某没话说。”到现在,黄梁维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听着这稀奇古怪的什么三十年徒刑,心里不明,但也不必多想。

叶昭嘴里的臬台自然是按察使李蹇臣,叶昭心目中这官职相当于广东法院院长兼检察院院长,正全力帮叶昭拟定地方律例。

怎么处置黄梁维叶昭也很是思量了一番,革职拿办,若流放或者贬为平民,只怕回头六王就会启用他,那可就真是纵虎归山了,毕竟自己仅仅能控制广东一省,甚至现在这一省之内,还有胜保集团与自己作对。

是以将他囚禁在广州是最好的办法,至于他的人头,一来砍了未免显得自己暴戾,二来留着还有用处,洪门余孽如此憎恨黄梁维,自己完全可以通过黄梁维引蛇出洞。

看着黄梁维一副生死安天命的坦然,叶昭微微一笑,道:“若重新再来,我倒愿意与军门做朋友。”

黄梁维心下一叹,险些服软求饶,但终究忍住,不能失了气节。

……

肇庆横春园,偏厅里,只坐了胜保和学政田贵两人。

田贵等了半晌,见胜保一直沉默不语,不禁奇道:“藩台和盐运呢?”自是问布政使唐树义和盐运使马辅辰。

胜保淡淡道:“回广州了!”

田贵勃然变色,气得胡子翘老高:“真没想到,真没想到,他们也是这般,也是这般!胆小如鼠,见风使舵!无耻之尤!无耻之尤!”

“他们以为景祥就会轻易放过他们?哼,打得好如意算盘,我就看他们怎么死!”田贵拍着桌子,吹胡子瞪眼睛的。

胜保心里轻轻叹口气,景祥做事这般狠辣,这广东官员,哪个不怕?就算被景祥拿了权,总还有位子发付,可若似黄梁维一般,那可真是生死不知,两相权衡取其轻,自己这码头,想想都气馁,就算自己,又何尝没有萌生退意?

田贵越说越气,接着道:“惠州、雷州、高州三府府员,加之以前惠州府、南雄州,都写来书信,不再跟咱们联名上折子,哼,鼠目寸光!”

胜保点点头,这些,早就想到了。

田贵更吹着胡子道:“总督大人,我定要再上折子弹颏他,私拿封疆大吏,胆大妄为之至!我这把老骨头,就算去京城死谏,也要请皇上治景祥之罪!”

胜保心里苦笑,心说你若这般做,可不将皇上和两宫的不和宣示天下?虽然现今看景祥和两宫果然是在跟皇上斗,但毕竟还要遮着块布,明争暗斗,但不能摆在台面上,不然皇上威信何在?

现今天下乱象丛生,景祥也好,皇上也好,都知道,未到兵戎相见的时候吧?若真兵戎相见,天下督抚将军们又会如何抉择?

胜保突然就打了个寒噤,猛然间想到,那自己不放在眼里的黄口小儿,却实实在在在跟皇上争锋呢,这是何等野心气魄?自己在广东一再与他为难,只怕在他眼里,自己就如跳梁小丑一般不值一提,随随便便伸一根手指,就将自己捏的死死的。

眼下,可不就是如此?

胜保满身冷汗,这,自己以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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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粤东风雷起 第四十二章 龙与虎

西关警署,巡长魏室一和叶昭边说边出了院子,叶昭却是有些神思不属,他在想另一件事,达日阿赤关了三天后已经被送去了肇庆,虽然仅仅被囚禁三天,却很是吃了些苦头,不知道僧格林沁会对此有何反应。

胜保不足虑,但僧格林沁就算在大清国,那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他现在,又到底在想什么?

警署外石狮子旁,一棵碧绿樟树下,停着一辆马车,魏定一和叶昭走出警署,马车车厢就轻盈盈下来一位红裙少年贵妇,国色天香,摇曳生姿,勾魂摄魄的凤眼似笑非笑,欺霜赛雪的粉脸含春含嗔,丽色惊人,令人心荡神驰。

路人纷纷侧目,这等青春貌美的贵夫人,平时又哪里得见,今日真是大饱眼福。

艳美贵妇小碎步轻盈盈摇过来,就到了魏定一和叶昭几步外,魏定一何曾见过这等丽色?心忤忤跳,咽了。唾液,面红耳赤,急忙转头,不敢再看。

“你怎么来了?”叶昭微微诧异。

贵妇抿嘴一笑”媚态横生,“找你呗。”

魏定一这才知道,原来人家是找叶昭的,刚心下狂跳,还在想呢,万一人家跟自己说话,问路什么的可不要结巴,可别丢人。

“巡来……”叶昭侧头请示魏定一。

“你去吧,去吧。”魏定一连声的说,目光还是不敢看向贵妇。

直到叶昭和贵妇上车,魏定一那嘭嘭乱跳的心才渐渐平复,看着马车远去,魏定一心里就嘿的一声,这小子,不知道是他妹妹还是大人,听语气,多半就是夫人,真是好艳福,夫人这般高贵,这家世,可好的狠呢。

马车里,锋二奶奶小声告罪:“老爷,刚刚金凤不知道怎么称呼您。”

叶昭就笑:“看到我长胡子的时候啊,就跟我叫叶昭。”

锦二奶奶扑哧一笑,又急忙忍住,那娇滴滴又带着三分小心惧怕的风流可真令人心痒痒的。

“找我甚么事?”叶昭不解的问。

锦二奶奶雪白小手就多了两张戏票,说:“我,我想和老爷去看西洋大戏。”勾魂凤眼微微带着期盼。

叶昭笑道:“你倒也时髦。”知道定是西关大戏院的门票,西关大戏院乃是英国人所建,实则是一位时姓华侨所有,刚刚竣工,而恰逢英伦一个歌舞团来香港表演,就被其请来开业庆典,同时英商也在组建本地歌舞团,据说已经颇具雏形,只是芭蕾舞男优女优却是要从欧罗巴大陆招募。

“好吧”就去看看西洋大戏!”叶昭点头应允,蓉儿这几日去观音山给姐姐解闷,刚好无聊震

锦二奶奶俏脸喜色掩不住,“谢老爷。”隔了会儿,又小心翼翼问:“老爷,什么是时髦?”

叶昭不禁微笑,琢磨着道:“摩登你懂吧?”见锦二奶奶凤眼茫然,随即一笑:“算了,总是夸你的话。”

“哦。”锦二奶奶这才放心。

西关大戏院自然是在西关”倒是一栋富丽堂皇的建筑物,煤气路灯下,就好像一座乳白色的小宫殿。

西关,三日前通了煤气路灯,而广州城内,怕是还要月余时间。

戏院内灯火通明,红幕舞台足可容纳百人,看台分两层,有千余个座位,叶昭和锦二奶奶坐上了二层贵宾厢”宽软的沙发椅,茶几,两侧红幔可以拉下。

看客稀稀疏疏进场,港、粤洋人皆欣然而来,毕竟在这中华大地,能欣赏符合他们审美观的节目极为难得。而令叶昭惊奇的是,华商居然也不在少数,国人接受新鲜事物的能力倒走出人意料。

音乐响,红幕拉开,一队西洋舞女蹦跳上台,歌舞表演开始。

第二天的《粤报》上,文人是这样描述今日之歌舞会,“观剧,至子正对散,扮演皆古时事。台之大,可容二三百人。山水楼阁,顷刻变幻。衣著鲜明,光可夺目。女优登台,多者五六十人,美丽居其半,率裸半身跳舞。剧中能作山水瀑布,日月光辉,攸而见佛像,或神女数十人自中降,祥光射人,奇妙不可思议。观者千余人,咸拍手称赏。”

虽然后世电影电视特效惊人,可亲眼目睹这十九世纪的歌舞,叶昭却是看得津津有味。

锦二奶奶却不同了,俏脸通红,委实被这些不知羞耻的西洋女子们吓到,袒胸露臂,载歌载舞,任大男人们品责,同娼妓何异?

心下委实后悔和老爷来观戏,可见到老爷聚精会神的模样,心里轻轻叹口气,可,可正合了他心思,他,他开心就好。

戏到中途,倒是几个小节目滑稽表演逗得锦二奶奶咯咯娇笑,这才觉得西洋节目”也有其有趣之处。

歌舞落幕”大厅内响起热烈的掌声,叶昭也轻轻鼓掌,对锦二奶奶笑道:“这曲目啊,有点意思刃”

“老爷喜欢就好。”锦二奶奶也学叶昭的样子,涂看麓丹的雪白小手拍了几下,令叶昭好笑不已。

等厅内人流走得稀稀落落,叶昭这才同锦二奶奶出了包厢,沿着红地毯阶梯下楼,出了演艺大厅,外面是大堂,大理石地面光洁照人,处处显得富丽堂皇。

“容小姐,容小姐!”叶昭和锦二奶奶正向外走,身后突然传来喊声,一名穿着蔗尾服的英俊年轻华商快步追过来,他在外面守了好久,就是在等锦二奶奶。

锦二奶奶回头见是他,粉脸就冷了下来,微微颌首:“时先生。”

英俊年轻商人正是这家戏院的主人,姓时,外间戏称时大官人,父亲二三十年前就做了买办,靠鸦丵片生意起家,早年移居新嘉坡,是当地数一数二的富商”近年见广州市景极好,这才动了要儿子回广州发展的念头。

但时老爷早就改换国籍,乃是英属新嘉坡市民,时大官也算是香蕉人了,出生在新嘉坡,受的是西式教育,和洋人孩童一起长大,对于落后的中国从心里是一种蔑视。

时大官一个月前在洋商一次聚会上见到了锦二奶奶,马上惊为天人,这等倾国倾城的美妇,新嘉坡哪里得见?再细细打听,才知道锦二奶奶已经被丈夫休掉,现在乃是佛山钢铁行的夏理,而锦二奶奶被休陶家讳莫如深,外间则传言纷纷,说甚么的都有,有说锦二奶奶同外人合伙,诈赌谋了陶家家业的;也有人说锦二奶奶是被京城来的富商权贵霸占的,总之是小道消息满天飞,令人无所适从。

时大官却不理这些,父亲在新嘉坡德高望重,就算新嘉坡英人总督都要客客气气的,遇到什么事都要跟父亲商量,管他什么富商巨要,难道惹得起自己?

锦二奶奶既然是单身,那就妙极,若能娶为妾侍,那可不美上了天?若不是正室乃是权贵人家,两家交好联姻,就算休了娶容小姐为正房又有何不可?

锦二奶奶不但妩媚娇艳令人心痒难搔,最妙之处还在于她接受新思想”敢于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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