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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居一品-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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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心里这个汗啊,但这里面最年轻的徐渭也有三十多了,人家又不知道他是二世人,叫他‘小朋友’还真没错。虽然心里不乐意,但他知道个巧,能让徐渭这种眼高于顶的家伙如此对待,必定是天赋异禀的奇人。

便恭恭敬敬的唱个肥喏,轻声道:“晚辈沈默拜见前辈,敢问前辈高姓大名?”

那‘义修哥’似乎对他很有兴趣,上下打量沈默半天,才呵呵笑道:“老夫姓唐,草字义修,别号荆川。”

听到唐荆川这个名字,沈默不禁倒抽一口冷气,赶紧再施一礼道:“先生大名如雷贯耳,学生平时研习最多的,便是您与守溪先生的大作。”唐顺之,字义修,号荆川。嘉靖八年会试第一,与那王鏊王守溪并称唐王,乃是时文界的泰山北斗。

唐荆川面色古怪的道:“希望唐某没有误人子弟啊。”

徐渭在边上嘿嘿笑道:“义修哥学识渊博,天文地理、数学历法、兵法乐律,无所不通,无一不精,你说的时文不过是他的小手段而已。”

唐顺之摇头笑笑道:“对拙言小老弟来说,时文还是最重要的。”说着有些责怪的看徐渭一眼道:“我几年前给你的那些干禄文字,可有潜心钻研啊?”

徐渭神色黯然道:“这些年陡遭变故,先是二兄在贵州病故,然后大兄、发妻又相继去世,心境始终不得平和,只能读一些杂书排解郁结,实在没心绪碰那些干瘪时文。”

“造化弄人啊。”唐顺之摇头叹息几声,这才发现原本高高兴兴的久别重逢,被自己一句话给搅得凄凄惨惨,赶紧别过话头,对那同来的布衣汉子道:“柱乾老弟,这就是你一直推崇备至的徐渭徐文清。”

又为徐渭介绍道:“文清小老弟,这就是你一直推崇备至的夫山先生啊!”

徐渭‘哎呦’一声,瞪大眼睛打量着那其貌不扬斗笠客道:“你就是大名鼎鼎的何心隐……真是,真是……”他发现下面的话不太好听,便硬生生打住了。

可那何心隐却冷笑道:“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啊。”

徐渭不由讪讪笑道:“你怎么知道?”

“因为这也是我想对你说的。”何心隐依旧板着脸,有些挪揄道:“想不到传说中诗画双绝的徐大才子,竟然是如此……不修边幅。”

“彼此彼此!”徐渭爆发出一阵大笑道:“我也想不到主张‘人为天地之心,心是太极,性即是欲’的狂侠何心隐,居然长相如老农一般。”

唐顺之伸手拉着他俩的胳膊坐下道:“可见‘人不可貌相’这话,乃是真理也。”

那何心隐却哂笑道:“你唐荆川便可以貌相,可见这话也不尽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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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重新入席,唐顺之坐了主位,沈默敬陪末座,徐渭与那何心隐相对而坐,大眼瞪小眼。

何心隐这才把斗笠和长包袱取下,搁到桌上时,沈默分明听到了金属摩擦声,这才知道,那包袱里装的是刀剑。

能见到‘一休哥’和传说中的何心隐,徐渭十分兴奋,一边敬酒一边便开了话匣子。沈默也插不上话,便在下首默默陪着……他们起初还说几句别后情由,徐渭自然是有问必答,那唐顺之却语焉不详,仿佛有些顾忌。

沈默只听明白,两人是从北方来,最近地面不太平,便结了个伴。再就是这荆川先生好似是个官身,其余的就什么也没听出来了。

徐渭不是傻子,自然听出他的一休哥有难言之隐,便改变话题,开始向唐顺之讨教学问,先从一些文章字句开始,渐渐便扩展到诗词歌赋、诸子百家、乃至于人文地理,兵法农学。两人或是一问一答,或是互问互答,非但旁征博引,且均有前人未及之观点,令人闻之如痴如醉。

他们谈论的话题跳跃性极强,上一句还在说什么‘竹林七贤’、下一句却跑到‘荧惑守心’上,再下一句却说到‘列子乘风’,便如天花乱坠一般,却句句言简意深,发人深省。

令人吃惊的是,那位老农似的何心隐,虽然不太说话,但每每发言均一语中的,让两人击节叫好……显然三人的学识是在一个层次上。

唯一插不上话的,便是我们新鲜出炉的县案首,沈默沈拙言同学,他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才能听懂六七分。但即使这六七分,也让他收获巨大,许多往日想不通透的地方,都迎刃而解了。

在如饥似渴的学习之余,他不禁暗暗自嘲:‘两辈子加起来,也看了二十多年书了,原本以为自己的学问已经很高了。现在才知道,我真是坐井观天啊……’这才明白‘学无止境’的道理,那县试夺魁的小小自满,也就彻底消失了。

其实沈默完全没必要妄自菲薄,因为就学识而言,在座的三人全能排进天下前十……而唐荆川先生,则被许多人推崇为当时第一大学问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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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两章,周末休息一下哈,明日恢复三更。

正文 第一一二节 府试 (上)

扯淡最能费时,不知不觉两个时辰过去了。

正在兴头上,突然发现没酒了。徐渭挨个晃晃酒坛子,满桌子没听到一坛有响的,便晃晃悠悠的起身,大着舌头道:“拙……拙言,走,跟哥买酒……去。”坐着的时候嘴还利索,一站起来就酒劲上头了。

沈默点点头,刚要起身,却被那唐顺之拦住道:“酒中岁月长,没必要一日喝完。今日便到这里吧。”

徐渭摇头道:“那哪能行,我们还要秉烛夜谈呢,怎能有话无酒?”

唐顺之拍拍他的胳膊笑道:“老弟啊,日后我就在绍兴长住了,咱们天长地久,有的是说话的机会。跟你实话实说,我俩是抽空子来看你的,天黑前还得出城呢。”

听他说要在绍兴长住,徐渭十分高兴,立刻不再坚持通宵,嘿嘿笑道:“我猜是公事,要不依老哥的性子,也不会闪烁其词。”

唐顺之点头笑道:“没错,确实是不能说的事情。”说着朝沈默笑笑道:“你们今天没有见过我,好吗?”

见沈默毫不犹豫的点头,唐顺之抱歉的笑道:“今天老友相见,有些忘形了,倒把拙言小兄弟给冷落了。”

沈默笑道:“能聆听几位大家的高论,学生受益极大,听您说就此散了,心里还老大遗憾呢。”他这话说的让人舒服,就连那何心隐也忍不住笑道:“那你以后可要多请我们喝酒啊。”

“我倒是想常常受教。”沈默笑道:“就怕几位老哥不赏光哩。”

“不会的,不会的。”几人朗声笑着往外走,到门口便看到,人家两个是骑马来的。

待送到巷口,唐顺之和何心隐翻身上马,朝两人拱手道:“后会有期!”

两人也还礼道:“后会有期!”便目送着两人策马扬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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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家的车夫一直盯着胡同呢,见沈默出来便去套车。

看到车快来了,沈默对徐渭道:“明天去一趟殷家吧。”

徐渭点头笑道:“你就放心吧。”说着也不管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便调笑道:“你怎么跟殷大财主家扯上关系了?不会也看上那殷小姐了吧?”把沈默臊得满脸通红,闷声道:“毁人清誉可不是君子所为。”

“你不说,”徐渭怪笑道:“我自己去问问殷大财主。”

沈默恍然,这家伙是在报复自己中午让他吃瘪呢,只好作个揖道:“我的徐大哥啊,这次万不该吃你的白食。改日小弟做东给你赔罪,你看行了吧?”

“我徐渭岂是区区一顿饭能收买的?”徐渭义正言辞道:“起码三顿。”

“多少顿都行。”沈默苦笑道:“我住在保佑桥街三仁商号里,什么时候打牙祭,都可以找我。”

“果然是好兄弟啊。”徐渭胸脯拍得山响道:“我也不会白吃你的,放心吧,你和殷小姐的好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沈默直翻白眼道:“千万别,不然我可不认你这个大哥了。”

“兄弟啊,殷家的万贯家财系于殷小姐一身,谁娶到她就等于娶了个财神回家,下半辈子败都败不完,”徐渭一脸贱笑道:“过了这村绝没这店,你可不要为了面子失了里子。”

这时马车终于过来,沈默跳上车对车夫道:“快走快走,不要被这人的疯病传染了。”

见他落荒而逃,徐渭在后面大声笑道:“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有机会就要抓住啊!”

车夫憨憨的问道:“公子,那疯子让你抓住谁呀?”

沈默没好气道:“赶你的车吧。”

“公子家在哪,先把您送回去吧?”车夫缩缩脖子,讨好的笑道。

“保佑桥街。”沈默也不跟他客气。

“那得掉个头,从府前街走近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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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掉回头来,在前观巷口处,沈默又看到了徐渭。见他闷着头往前走,似乎气鼓鼓要找碴一般,沈默便让马车跟着后面,看看他要干什么。

跟了不一会儿,便见徐渭在一家当铺门前停住,也不进去,便从怀里掏出画笔。在当铺对面的雪白影壁上,‘刷刷刷’画起画来。店里的伙计出来,一看是大才子徐渭,赶紧去后面把东家给请出来。

那大腹便便的东家正是徐渭口中的胡老板,等他在伙计的搀扶下,颤巍巍的出来时,墙上已经呈现出一副,美轮美奂的丹凤朝阳图。胡老板这个喜啊,心道:‘往日求着他都不给画一副,怎么今天不请自来,跑到我家门前作画了呢?’但无论如何,都是大大的好事啊,他便让伙计搬把椅子过来,坐在那里慢慢欣赏。

渐渐的,看热闹的越聚越多,里三层外三层,人们都十分奇怪,徐渭今天是哪根筋搭错了,怎么给他最讨厌的‘胡扒皮’画画了呢?

当太阳和凤凰都画出来了,大家都以为徐渭该收笔了,谁知他又刷刷几笔,在凤凰下面接着画了一只又肥又肮脏的抬头猪猡……与那一身赘肉,抬头仰望的胡老板颇为神似。

待画完之后,徐渭把笔往怀里一揣,也不看那胡老板,便大步往外走去。

胡老板看了这画却摸不着头脑,叫住徐渭道:“青藤老弟,这画什么意思啊?”

“就是这么个意思,没有别的意思。”徐渭站住脚,冷笑道。

胡老板挠挠肥胖的腮帮子,不解道:“‘丹凤朝阳’这画我是见过的,不过人家只画一只凤凰朝着一轮太阳。可你在这凤凰下又画了一只抬着头的猪猡,这不是……嗯,画蛇添足吗?”对于能准确运用成语,他心中小小得意一下。

徐渭摇头笑道:“你见到的那是‘单朝’,我画的是‘双朝’。你看上层,凤凰对着太阳,就是‘丹凤朝阳’。下层,猪猡对着凤凰。叫‘猪猡朝凤’,猪!猡!朝!奉!你现在懂了吗?”

围观的老百姓哈哈大笑起来,山阴人都知道胡老板是干朝奉起家,又肥胖如猪,可不是猪猡朝奉吗。这‘猪猡朝奉’心肠狠毒,最喜欢趁人之危,黑心杀价。凡是东西到了他家,金银珠宝也能被说成是破铜烂铁,往往连三成的价值都當不出来。老百姓都恨死他了,现在终于逮到机会,怎能不放开了嘲笑呢?

胡老板起先摸不着头脑,仔细一想,才知道是在骂自己,看着那只与自己酷似的肥猪,听着周围人放肆的嘲笑声。

他臊得满脸通红,只好掩面跑回店里去,无奈腿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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