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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毒女神医相公-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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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季夏的目的地就是这连片群山。
还在青碧县时司季夏租了一辆马车,雇了一个车夫,这一路由青碧县去往水月县,冬暖故便坐在马车里司季夏却是不与她一齐坐在遮风挡寒的车厢内而是与车夫一道坐在马车前的横栏上,一路上除了食宿问题他会与她说上几句话外便再无其他交流,冬暖故坐在马车里也只偶尔听到他与车夫道路如何走在前边哪个地方落脚,他的话很少,却听得出他对这一段路很是熟悉。
为何熟悉?是时常走的缘故么?
冬暖故撩开车窗帘看着路边匆匆的景色,每每在听到司季夏给车夫指路时她都会思量这个问题。
离开青碧县的第五日正午,马车到了水月县,司季夏给车夫点了酬银,并请他在这水月县多留两日,后日还需劳他载他们回青碧县,车夫爽快地答应了。
冬暖故看着司季夏给车夫点的银子很是细碎,并着铜板一起,看得出这当是他寻日里一点点积攒下的碎银铜板,再看他那苍白如纸的脸色,心里那种无法言明的感觉似又浮上了心头。
车夫拉着马车离开去找地方落脚后,司季夏才转头看向冬暖故淡淡道:“阿暖可还好?前边有客栈,我先带阿暖姑娘去歇脚?”
冬暖故揉揉自己的肩膀,点了点头,简陋的马车并不好坐,加之这一路由青碧县来的道路并不好走甚或能说是颠簸,冬暖故觉得她坐得浑身骨头疼,若非司季夏并不急着赶路每晚都会在客栈落脚,否则这么日夜不分地颠来这儿,莫说她的浑身骨头要颠得散架,便是她的腰腿只怕都要受不了。
还是如这一路上每一次住店的要求一样,司季夏向掌柜的要了两间普通客房,谁知他才说完话,店家便为难道:“客官,很不巧啊,小店现在就只剩下一间普通客房了,您看……”
司季夏默了默,边从腰带间取碎银边道:“那就一间上房一间普通客房。”
店家更为难了,“实在对不住啊客官,小店今儿不管上房下房,就只剩下这么一间普通客房了,要不……您二人将就将就?若是不成,我就也没办法了。”
司季夏正要说什么,却在这时咳嗽了起来,咳得有些急,面色却是更白了一分。
店家既为难又紧张,看看司季夏又看看他身边的冬暖故,“这……”
就在这时,冬暖故从自己腰带间取出房银交给了店家,对他点了点头,虽未说话,店家却能会意,忙笑着点头道:“好嘞客官,一间普通客房,小虎子,领两位客官楼上去!”
司季夏听得店家的话忙转头看冬暖故,只见他眉心微蹙摇了摇头道:“不,阿暖姑娘……”
冬暖故却不管他要说的是什么话,只平静地看了他一眼便拽住他的斗篷将他往楼上带,店家一脸笑呵呵地看着他们,司季夏的耳根瞬间红透,不便在店家面前多说什么,只好先跟着冬暖故往楼上去。
店小二小虎子领了他们到客房后蹬蹬蹬地从楼上跑下来后冲到店家面前,一脸兴奋道:“掌柜的掌柜的,那姑娘好美啊!我从没见过这么美的人!”
然他的话音才落便遭来掌柜的一记栗子,瞪他道:“什么姑娘不姑娘的,姑娘也是你能叫的?没瞧见她盘着妇人的发髻?”
小虎子捂着自己被店家弹得疼的脑门,一脸委屈道:“可刚那公子不也是称她姑娘嘛。”
“人夫妻俩之间爱咋子称呼就咋子称呼,你小子管这么做什么,赶紧的招呼客人去!”店家扬起手似又要赏小虎子一记栗子,小虎子忙捂着脑门跑开了。
客房里,司季夏依旧咳得有些厉害,冬暖故就着方才店小二提上来的热茶水给他倒了一杯递到他面前,谁知他并未接过,只是摇了摇头边咳边道:“阿暖姑娘,咳咳……一间客房实有不便,这样……对阿暖姑娘的名声不好。”
名声不好?冬暖故紧盯着司季夏的脸,好似要盯出他内心的想法似的,她的名声就是嫁了他为妻,夫妻共处一室于名声来言她还从未听说过有何不妥的,便是那店家都看得出他二人是夫妻,又怎会有何名声不好可言?
莫不成他还真想坐实了他不能行人事这个传言?他的确是没碰过她不未与她共处一室过,她倒不介意传言究竟真还是假,不过他这么在意她这个名声,难不成还想某一天休了她后好让她再嫁?
这般想着,冬暖故将手中茶盏搁到了桌上,倒了些茶水在杯盖上,用食指蘸了水在桌面写道:“公子为我留着这名声可是等着休了我好让我再嫁?”
冬暖故写得很快,这二十来个字整整占了半张桌面,司季夏在看到她写下的话时手猛的一抖,继而紧紧握成拳,眼里有慌乱与不安闪现,只匆忙地看了冬暖故有些凉意的眼睛后又别开眼,颇显急切地解释道:“我并非这个意思……”
他怎会有想要休了她的想法,他只是,只是……
斗篷之下,司季夏的左手紧握得微长的指甲半嵌进了手心里,未有正视冬暖故的眼里泛着隐隐的痛苦与自嘲,他没有继续往下说,抑或说他不知该如何解释,咳得愈发厉害了。
060、我陪你去(求首订啊求首订!)
冬暖故蘸了茶水写在桌面上的字让司季夏咳得愈发厉害了。
冬暖故则是静静看了他片刻后抬手抹掉了桌面上的水字,一手重新茶盏的同时另一手伸进司季夏的斗篷里去握他的手,握到他紧握成全的左手时眼神沉了沉,她甚至能清楚地感觉得到他的身子突地颤了颤,这么紧张?
冬暖故的触碰让司季夏仍旧下意识地缩手,一别之前的每一次,这一次他竟是抗拒地挣开了冬暖故的手将手背到了背后。
若在寻常,冬暖故绝不做那遭了拒绝还巴巴贴上去的人,然这一回她却像与司季夏较上了劲似的,他将手背到身后她竟也将手伸到他背后,继而用力抓住他的手腕,硬是将他的手扯出了斗篷来。
如此动作让冬暖故另一只捧着茶盏的手晃了晃,茶水微微泼出洒在她手上,也因着如此动作让她靠得离司季夏很近,近得只与他有咫尺间的距离,近得司季夏又闻到了她身上淡淡清香的味道,她的靠近也令他错愕。
然冬暖故将他的手硬拉出来后只是将茶盏塞到了他手里,目光紧紧地盯着他,他知她只是要他喝了这盏茶而已。
茶水是温的,然司季夏将茶盏捧在手心里却觉烫手,他仍旧未看冬暖故,只是声音有些涩道:“多谢。”
似乎除了道谢,他再无其他话可说。
只见他往旁稍移脚步,有些急切地把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冬暖故亦往旁走开拉开与司季夏之间的距离,司季夏喝下茶水后呼吸顺畅了许多,这才抬眸看向冬暖故,面色淡淡的,好似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他亦恢复了那副凉凉淡淡的口吻,道:“一路劳顿,阿暖姑娘在客栈歇息,若是觉得无趣可到外边走走,水月县虽小,却还有许多南岭没有的事物,应当会有阿暖姑娘所喜欢的。”
司季夏说完,见着冬暖故微蹙眉心看着他,默了默后又道:“我要上山一趟,明日才会回来,今夜阿暖姑娘可安心在屋里睡,我不会在旁叨扰阿暖姑娘的。”
上山?明日才回来?
冬暖故将眉心蹙得更紧了些,司季夏却是已转身要离开,“阿暖姑娘饿了吧,我让店家备些吃的上来。”
冬暖故却在这时大步走到了司季夏面前,挡住了他的路,抓住他的斗篷定定地看着他,没有要让开路的一丝。
司季夏怔了怔,垂眸看了一眼她拽着他斗篷的手,不解道:“阿暖姑娘这是……?”
冬暖故这一次没有再去拉起司季夏的手,而是松手摊开了自己的掌心在上边写道:“我也去。”
司季夏更错愕了,似乎冬暖故每做的一件事一个动作乃至写下的一句话几个字都能令他怔愣错愕,然他看明白冬暖故写在她掌心上的三个字时却是微微摇了摇头道:“上路不好走,且还要在山上留一夜,阿暖姑娘身子薄,还是莫去了。”
只见冬暖故继续写道:“我陪你去。”
不是点头答应也不是其他的话甚至不是坚持的“我也去”,而是“我陪你去”,她什么也没有问,不问他千里迢迢从南岭来到这儿是为什么,也不问他上山做什么,她只是一句“我陪你去”,好似不管他要去哪儿去做什么她都不会怀疑他更是会义无反顾地陪他一起陪在他身边一般,这让司季夏盯着她的手心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冬暖故并不催他,只是静待他的答案,倘他此番张口仍是拒绝她的话,日后他的事情她就绝不会过问一句。
半晌,才听司季夏声音有些沙哑道:“那阿暖姑娘捎上件厚些的衣裳,夜里山上冷。”
冬暖故微微笑了,点了点头,司季夏只是匆匆看了她一眼便出了屋,出了门槛才道:“我在楼下等阿暖姑娘。”
*
山上的确冷,天色渐沉时甚至飘起了小雨,夹着细细的雪,伴着山风打到脸上冰冷冰冷的,冬暖故拉紧头上的风帽,跟紧前边的司季夏。
才堪堪上山时还能看到弯折的山间小道,愈往山上走愈能发现人迹罕至,本在山下还隐隐能见的山间小道走着走着便到了尽头,埋在景色萧疏的草木间,小道再无迹可寻,若要再继续往前走,只能自寻道路,而司季夏像是对眼前的山岭极为熟悉般,即便没有了山间小道的指引,他依旧能前行自如。
寒风吹着他满头青丝飞扬,也吹得他肩上的斗篷烈烈翻飞,细细的白雪落到他肩头还未来得及停留便化做了点点水渍,渐渐的,便已湿了他的肩头。
司季夏的脚步依旧像在府里的一般,并未与冬暖故并排走而是在她前边领着路,却总是走走又稍稍停下等她。
他们之间,依旧没有任何交流。
天色即将完全暗沉下来时,他们走到了深山里的一处山脚,接着天上灰蒙蒙还可视物的光线,冬暖故瞧清了这仍是一片草木青葱的地方,只是这绿色较之南岭的绿得深沉,好似静静地沉睡了一般,就在这草木绿得深沉的山脚下,一幢小木屋孤零零地立在那儿。
木屋外围着竹篱笆,只是经过风吹雨打的缘故,看得出篱笆墙有些东倒西歪,甚至有两处地方断开了,断下的竹篱笆垂搭在地,上边长满了霉斑,看得出是许久没有人修整过,木屋里黑漆漆的,并无人声。
只见冬暖故走近篱笆墙,兀自开了篱笆上的绳栓,开了那只及腰高的篱笆小门,径自走了进去,往木屋的门户走去。
门很老旧,能清楚地看到门上有像竹篱笆上那样的霉灰,门并未上锁,只是紧掩着,司季夏稍稍一用力,那紧掩的屋门便打开了,顿时一股浓浓的灰尘味扑鼻,司季夏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一般,对冬暖故道了一声“阿暖姑娘进来吧”便跨进了门槛。
屋子里很黑,只见司季夏径自走到屋子的最里边,那里摆着一个藤编的三层小柜,他微躬下身从最小柜最顶层取出了一样东西,待他转身时冬暖故才瞧清那是什么。
那是一盏油灯。
司季夏将油灯放到屋子正中央的方形木桌上,从身上摸出火折子,吹燃后点燃了油灯,本是黑沉沉的屋子瞬间笼罩在昏黄的光线中。
司季夏躬身吹了吹桌上的灰尘,将手中的包袱放到桌面上,这才对冬暖故道:“阿暖姑娘坐吧,今夜在这儿没有办法为阿暖姑娘烧饭了,只能委屈阿暖姑娘将就着吃些干粮了,干粮在包袱里,阿暖姑娘自己拿,我去为阿暖姑娘收拾收拾今晚要睡的地方。”
司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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