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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愿录-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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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素白的手被滚烫的水烫得发红,周语怔怔地盯着自己的手看了一会儿。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蒙起一层绯红,唇无声无息地动了动。
她如今持有的秦丰的本子,很快就听从她的召唤,从虚空之中浮现了实体。
她继续又说了些什么,本子哗啦啦地翻开,翻到其中一页,显露出几个字来:
等价代换,一字一血。
周语咬破手指,将其覆在那页纸上,用力挤压指尖。血过了许久才从她的指尖渗出,不断地涌入那本本子之中。
她并没有一滴滴地给血,而是由着本子吸,叫人数不清她到底损失了多少滴血,问了什么问题。
本子吸足了报酬,很快就又翻动起来,直至最后一页才停下来,上面显露出大片的字。
周语一行行看过去,脸上的绯红褪去,徒留下一脸的苍白。她紧紧地盯着那些个字,突然毫无预兆地就落了泪。
她的泪一滴接着一滴,落进那铜盆之中。
盆中的水被她的泪激起一朵朵水花,静悄悄的里屋,突然间就只余下了她隐忍的哭声。
她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唇,不敢让外间的晓晓听见,泪水却控制不住地往下流。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她在心里问自己,如果是这样,那与死了有何区别?
周语很少哭,她的泪大多都留在了童年,今日算是意外,情难自控。
她一个人哭了一会儿,等哭好了,哭够了。她又自己取了帕子擦干了泪,拿了妆匣子里的妆粉遮了遮哭肿的眼。
那本子还浮在空中,而纸上的字,渐渐有淡去的迹象。
周语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她终于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将手覆在了最后一页纸上。
她动了动唇,轻声地又说了些什么。
本子在她话音刚落的刹那就散发出一阵白光,等白光逐渐消散后,那最后一页纸上只余下了契成两字。
同样的这两字又在周语的额间一闪而过,没入她眉间。
周语闭了闭眼,再张开时便如同什么都没发生过,眸色清明毫无悲痛。她走过去打开门,冲着在门外候着的晓晓微微一笑:
“好了,你进来收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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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烟花爆炸事件在朝中又掀起了一番风雨,贤王一派咬定要追查到底,不揪出幕后真凶不罢休,一双双眼睛有意无意地往太子身上瞄。而太子则是老神在在地站着,面上不动声色,大义凌然地表示是该追查,自己绝对配合。
等他这么一表现后,皇帝就若有所思起来。太子觑见皇帝深思的模样,脸上又不免得意起来,为听从了周语给的建议而沾沾自喜。殊不知他这副模样,都进入了一直在观察他的皇帝眼中。
皇帝闭了闭眼,叹了一声,还是召秦丰出列:
“秦中丞。”
秦丰往外跨了一步,站在殿中行礼:
“臣在。”
“此事关系重大,又是事关朝中要员。朕命你在一月之内速速查清事实真相,究竟是烟花制造商的问题,还是有人刻意要害户部陈大人。至于工部户部的空缺,便由刑部的张志远与你一起负责吧。”
刑部尚书张志远,当即便跨出一步行了礼:
“臣,尊旨!”
秦丰同样也应了一声,退回自己的队列之中。
现在秦丰在皇上眼中依旧是中立的,找他来负责两部新尚书任职,可谓是监督,并不奇怪。
但皇上居然越过了吏部尚书卢鸿,找贤王麾下的张志远一起来负责,此事就显得耐人寻味了。
只要张志远提上去的人不怎么过分,秦丰定是没理由反对,他本是管理朝中要员渎职与否,对于任职这一块并不了解。皇帝也知道这一点,还让他与张志远一起办这个事,这是在给贤王送礼部呢。
太子怕是怎么触怒皇上了,让他将两个尚书之位都给了贤王。
如此一来,朝中的局势变得更加莫测起来。原本稍显弱势的贤王,虽然死了陈舟,但势力并未减弱,甚至还多了一个礼部。反倒是太子,丢了礼部不说,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也降了。
今日这早朝下去后,贤王一派的人明显都是兴高采烈。反观□□,则个个缄口不言,急匆匆地赶回去,怕是都要去太子私府共商日后怎么做了。
秦丰与贤王碰了这照面,无关紧要的话说了几句。
他此刻并不怕皇上怀疑,是皇上自己下的令让张志远与他一起办事,而张志远又是贤王的人,贤王为张志远与秦丰攀谈几句也是正常。
“周语今日凌晨进了宫,此事劳烦殿下了。”
进宫出宫的详细都会记载在守卫的报告里,周语拿了太皇太后给的恩赦入宫,却没去太皇太后那里拜见,日后若是被人翻出来,怕是不妥。
贤王一早进宫时,就帮她处理了这件事情,将记录抹消掉了。他对着秦丰点了点头,又笑了笑:
“无碍,小事罢了。听闻秦中丞昨日是第一个到现场的,可查出点什么了?”
秦丰见有人来,做出送贤王的模样,一边走一边压低声音与贤王说道:
“烟花有问题没错,但卖烟花的何氏一家再三强调自己的烟花卖出时没问题,是有人动了手脚。他们一家在柳州的名声不错,供了好几年的花朝节烟花,因此可查之处还很多。”
贤王到了宫门,坐进马车里头,对着秦丰道:
“如此,那就有劳秦中丞好好查查了。请留步,勿送。”
秦丰目送贤王的马车里去,等贤王走远后,才上了自己的马车,把一切面子礼仪都做足了。
上了马车后,他才松下神经,倚着马车软垫思索。
死了这么多人,包括一直为他效力的陈舟跟他赞赏有加曾经还抱过的陈家幼子,而贤王却还能风轻云淡地笑出来。
这个人,虽然没有太子那般草菅人命,却也没把人命看得多重啊。
他日后若是得了势……
再看看吧,再看看。
马车的车夫扬起马鞭前问了秦丰一声:
“主子,今日可去小巷?”
这是一句暗语,说去小巷,其实就是让车夫把马车赶到无人之地,而秦丰自己下了马车赶去周语的梅园商议。
他看了看天色,还没到晌午,周语又是连夜过来,早朝前才出的宫,现在恐怕还在睡觉。
思及于此,他隔着车帘回道:
“今日不去了,回府吧。”
车夫应了一声,这才扬鞭赶马回去。
秦丰在马车里坐着,离着自己府邸还有好一些路时,就瞧见流韵坐在秦府大门口的台阶上,托着腮望着他归来的方向,由着他身侧的小厮们好说歹说就是不肯进去。
等流韵瞧见了秦府的马车时,马上就乐呵呵地站了起来,跑着往马蹄子底下冲,口中含含糊糊地叫着:
“大哥……大哥……”
车夫倒吸一口凉气,赶紧拉住缰绳,那马被惊到一声长嘶,马蹄子扬起,就要落在流韵的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小语儿看到了什么呢,你们可以猜,随便猜,放开猜,往死里猜。
☆、二六 田雪兰(二)
秦丰自马车内飞身而出,将流韵拉到一旁。
拉车的马受了惊吓,跑了好一段路才静下来。
流韵起初被这突变吓得呆愣了一瞬,待回过神才十分后怕地抱着秦丰的胳膊大哭出声。
秦丰绷起脸,将他从自己的手臂上拉开,责问道:
“知错了吗?”
流韵抬起吓得惨白的脸,睫毛上还挂着亮晶晶的泪珠。他的手被秦丰拉开后,这脸上便又多了几丝迷惑和不解,一副想要去抱秦丰的胳膊却又不敢的委屈样。
他本就是痴儿,纵然是秦丰与他这般亲近。秦丰讲的大部分话,流韵都是无法理解的。他知道疼知道饿知道怕,但并不能理解更加深层的东西,去记住教训去避免,都是他学不会的。
秦丰因此才在他身边配置了好些人,生怕他自己不小心又在哪里伤着烫着。
怎想到今日流韵突然就自己冲了出来,让他身侧服侍的那些人都防不及防,皆出了一身冷汗。
秦风看过去的时候,流韵的两个贴身小厮俱是跪在地上,也不敢为自己求情,只深低着头,生怕自己小命不保。
流韵看到秦丰脸色阴郁地往相他的小厮,他来回看了看,像是知道了自己小厮这么被看着有些害怕似的,挡在自己的小厮面前冲着秦丰没心没肺地傻笑。
这人,前一秒还是挂着泪,下一秒就又笑开了。
秦丰心里一片无奈,他看了秦恩一眼。秦恩知会,训了小厮们几句后就把人带开了,这一事算是揭过去了。
流韵本想跟着自己的小厮们进去,跟了半路又想到了什么似的,颠颠地跑回秦丰的身边,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个物件往秦丰怀里塞去。等秦丰接了后,才继续跟着小厮们走。
秦丰捏住那东西仔细一看,却是一条做工精致的宫绦。
银灰色的宫绦看上去花了不少的心思,绳身是由四股绳细细编成,到了绳尾两段各挂了玉髓。这玉髓表面也是镶了金色祥云图案,看上去华丽至极。最后的尾处是吉祥结,而后便是长长的流苏挂下了。
这宫绦本是极好的,却被流韵拿过,他怀里最常放的就是各色吃食。如今这宫绦上也蘸了许多糕点碎末,看上去有些脏了。
但仔细闻一闻,这绳结除了流韵的糕点味儿外,还有着淡淡的熏香。
秦丰闻着熟悉,想了想,问了门口候着的管家一句:
“姑娘来过了”
管家回道:
“未曾,但是秦知回来过了。给流韵少爷带了些吃食,还留了这条宫绦给大人。小少爷瞧见了,非要揣兜里,一定要等大人回来才肯松手……”
秦丰闻言随手就将那宫绦挂在腰间,他鲜少使用这些宫绦一类的东西,毕竟是经常出入牢房拷问的人,常带着这些东西多有不便。但既然是周语亲自做的,他偶尔用一下也无妨。
秦丰看着一路蹦蹦跳跳走远的流韵,甚至还心情颇好地轻笑了一声:
“他语姐姐算是没白送他这么多糕点。”
还知道替他语姐姐护着东西,亲自转交才放心。
秦丰的好心情持续到了他转身之后,他一转身就看见了秦祺宏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也不清楚秦祺宏到底站了多久听去了多少。
秦祺宏本就多心眼,如今看到了这一幕,又瞧见秦丰看过来,当下眼睛一眯,似笑非笑地重复:
“语……姐姐?”
秦丰敛起了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秦祺宏往前走了几步,凑到秦丰的耳旁轻轻道:
“大哥,听闻小弟在你生辰那日见着了戏子周语后就喜欢的很,听闻你一直很厌恶戏子,也听闻你为贤王效力而周语似乎与太子交情匪浅……如今看来,传闻不可尽信啊,你说是不是大哥?”
秦祺宏离开皇城这么久,一回来就能把这些东西打探的清清楚楚,也不知道他怎样地低声下气与人交往套话去了,这份心思着实叫人心惊。
秦丰没说话,定定地看着秦祺宏,眸中沉沉一片。
太烦人了,若不是看在二娘的份上,他真的会杀了这渣滓。
可偏偏,秦祺宏仿佛也知道秦丰的杀意,这些日子本本分分,少有出错。就连一向冲动的秦祺展都被他管的老老实实,没有出大乱子。
如今已经是二月,过了花朝。早些日子,秦二娘就开口请辞,因着她身子不好秦丰开口请她留在府中修养。
这两人若是不出什么乱子,他也不能赶,一赶可不是连二娘都一起赶了,寒了老人家的心吗?
秦祺宏见秦丰不开口,很快就觉察到自己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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