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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嫡多福-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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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国公世子,徐舒玄。
也是他唯一敬畏且不计一切代价也想要主动与之相交的人。
“能得徐大少爷相邀,可真是我言藩的荣幸。”客套寒喧一句后,他便径直走上了玉石砌成的台阶,走进晚亭,在白衣少年对面坐了下来,这时,一阵夜风袭来,少年禁不住咳嗽了一声,他又关切的问了一句,“怎么,身子还是不见好,上次我送你的那些药材,有吃吗?”
少年还在砌茶,大理石的圆桌之上坐着一只竹青的小风炉,旁边是一只大口彩釉描山水图的瓷碗,碗中盛着几块墨碳。
他只管悠闲的将碗中的橄榄碳轻轻的扔进炉中,仿佛那对他来说是一件极为有趣的事情。
他腕白如玉,五指修长,因为病弱之躯,还显得有一丝阴柔的女气。
但若是你听他说一句话,就绝对不会再将他当成一个阴柔羸弱的病人来看。
“听说你刚才又去刑部大牢了?”徐舒玄给他倒了一杯刚刚煮好的茶,手指轻轻一推,便送到了他的面前,他的脸上是似笑非笑的表情,说出来的话虽温润动听却字字有力,“何必?”
“何必?”言藩微讶的反问了一句,又放声大笑了起来,“你是没有见过杨世忠那个老匹夫,软硬不吃,实在是迂腐得狠,若是不给他施加点压力,他又怎么能知道他该做什么事情呢?”
“你父亲已是位高权重,一起宫女弑君案便让后宫之中同时失去了两位得宠的妃子,曹家和林家一并失势,其他人已不再是你们的对手,一个连五品官位都不到的游击将军值得你们这么花心思吗?”
徐舒玄的话说到这里,言藩便稍变了脸色,他压住了送到眼前的琉璃茶盏,目光极其阴霾的投在了年轻公子如玉般的脸上:“难道你想为杨世忠求情?”
“杨家毕竟积有百年声誉,德隆望尊,杀了他或是灭了杨家满门,对你们言家都没有好处,你难道忘了张秉用是怎么被赶下首辅之位的吗?”徐舒玄笑问。
言藩脸色微微一变,张秉用亦为内阁首辅,不过是曾经的内阁首辅,此人原本不过是三甲进士出身,本来没有拜相入内阁的机会,却因大礼仪事件甚得圣心,只得一纸诏令便一步登天为天子近臣,成为权力中心炙手可热的人物,但是这个人排除异己,党同伐异,遭到了朝中文官、天下学子们的唾骂,最终落得一个晚景凄凉的下场。
如今文人的嘴和笔可以比得上武人手中的千把利剑!
“自古文人都爱巧言利色、膝语蛇行,但不可谓不毒!”言藩在沉色思索一阵之后,竟是说了这样一句玩笑话,“你觉我会怕他们么?我言藩做事情,什么时候在乎过别人的看法!”
徐舒玄送到唇边的茶盏倏然顿住,他的眼睛在月光下格外幽深潋滟,有如浩瀚星河坠在其中。
他在沉默一阵之后,却是笑了,笑得那么云淡风轻,淡若晨雾。
言藩能自信看懂任何一个人,但却看不懂他。
许久之后,他才看着言藩那只独有的眼睛,道了一句:“上次你问我要的青词,我已经写好了。”
所谓青词,是道教举行斋醮时献给神仙的祝文,为当今圣上所爱,因为要用红色颜料写在青藤上,故而称之为青词。
今上崇尚道教,每年都会举行一次祭天的大仪式,而每次祭祀时都会让朝中的文官们帮忙写青词,由于今上对青词的要求很高,所以并非随便一首青词便能过关,往往有人想破了脑袋都写不出一首能入皇上之眼的青词来。
言藩现在担任太常寺少卿,专管祭礼之事,这种光荣的任务自然落到了他的身上。他也不是写不出好的青词来,只是再腹有诗书,也有江郎才尽的一天。
接过徐舒玄递过来的书稿,言藩的目光便极为明亮的落在了那一行行变幻灵动、苍劲有力的字体上:惟灵璧之丕叹兮,憾神坤以通乾罡。历万古之锤炼兮,含自然以极造化。奇五岳之神韵兮……
越看到后面,言藩的眸中便越是绽放出绚烂倾羡的光彩。
“真是好词,虽然我已知舒玄之才非常人能比,但你每一次都会令我惊叹不已。”言藩忍不住叹道。
“东楼过奖了,陋词俚句而已,东楼之才,在我之上,还请东楼为我保密。”
他所说的保密便是永远不要让世人知道这些青词为他所写,言藩自然明白其意。
“当然。”言藩笑了笑,又道,“舒玄有惊世之才,却不出仕,实在是令人感到可惜!”
徐舒玄笑了笑道:“东楼也知道,我身有顽疾,又是残废之人,若在朝为官,如何去上朝?”
他的笑并不苦涩,却更加令人倍感凄凉。
是啊!这样一个聪慧绝伦近乎完美的少年竟然是一个无法站起来的残废之人,而且还不能享高寿,任谁见了不会叹息呢?
所谓天妒英才,大抵如此。
言藩饮下一杯茶后,再与他闲话了一番,戌时三刻时,方才离开。
而在他离开之后,徐舒玄看着那远去的背影,眼神才慢慢变得黯淡而肃杀起来。
他习惯了孤独,所以身边并无女婢,就是坐下的轮椅也为他自己所创。
手指按下轮椅上的机关,他便向着东院的一处楼阁“走去”,那里是只属于他一人的地方风雨楼。
“大少爷,你回来了!”守门的婢女远远的望见他,便绽开了灿烂的笑容。
“嗯。我不是给你放假了吗?怎么还没有回家去?”徐舒玄不喜欢人服侍,所以他的楼阁之中只有负责守门和洒扫的婢女,而且他对婢女也是十分的宽容。
听到主子温和的语气,小婢女笑得更开心了,忙道:“我本来是准备要回去的,可是刚一出门却碰到一个送信的递交给我一封信,说是给大少爷您的,她还特意叮嘱要让大少爷亲启。我觉得这封信对大少爷来说一定很重要,便又回来了。”
“信?”徐舒玄有些诧异,谁会给他送信?
“咯,就是这个!”小丫头将一双手摊了出来,她手上摆着一张并没有信封的黄皮纸,没有鳞鸿。
没有鳞鸿的信实际上还不能称之为“信”,看来这个小丫头定是被人骗了。
徐舒玄接过这封信,迟疑了一会儿,终是撕开了,原本只是抱着好奇心的他在看到信中内容时,却慢慢的变了脸色。
婢女阿姝见罢,不禁担忧道:“大少爷,你怎么了?”
☆、第020节 准备
韩凌和杨氏回到广宁伯府时,已是亥时一刻,这个时候府里的人大都已经睡着了。
后院尤其僻静,几乎看不到人影,母女俩人择了一条幽僻的小径返回汀栖院,未想还没有走到汀栖院的大门,竟闻得一声又一声凄厉的惨叫传了来。
韩凌与杨氏不禁惊骇色变!
好像是余嬷嬷的声音!
杨氏连忙拉了韩凌的手奔进大门,果见余嬷嬷竟被两名小厮押跪在地上,而另一个肥头大耳的老嬷嬷正十分卖力的在她脸上扇耳光。
其他负责杂扫的仆妇们皆跪在了地上,包括碧桃和春莲,皆是一幅低头怯惧的样子。
整个院子中,只有一个人是坐着的,这个人便是韩陌。
只见韩陌一脸阴霾狠厉的表情,手中还握着一只血红色的镯子,那只镯子晶莹剔透,好似有夭红的光芒萦绕在周围一样,殷红之光映入他的眼中,显得他的眸子异常凶狠如血。
杨氏见之大怒,直奔了过去,也不知从何处抽了一条鞭子出来,一鞭挥过去,那肥肿臃肿的婆子便一声杀猪般的喊叫,整个人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滚,都给我滚!”
押着余嬷嬷的两名小厮大概从来没有见过四太太如此凶悍的一面,皆吓得抱头鼠窜。
韩凌连忙将余嬷嬷扶了起来,竟见她脸色已是红肿淤青,下巴满是鲜血,然则,余嬷嬷却浑然不觉疼似的,一见了韩凌便露出一抹如释重负般的欣喜笑容来。
韩凌心一酸,又湿了眼睛。
余嬷嬷却反过来安慰道:“只要四太太和九小姐无事,便好,九小姐不要为嬷嬷担心,嬷嬷身体很好的,抗得住!”
杨氏听罢,更是一股心酸和怒火涌上了心头,她的目光直逼向了韩陌:“韩陌,你什么意思?余嬷嬷是我从娘家带来的人,你有什么资格教训她?”
杨氏是真的愤怒了,与韩陌冷战七年,她从来都没有如今天这般发泄过情绪。
“是你从娘家带来的又怎么样?进了我广宁伯府的门,就是我韩家的奴仆,家母不知去向,难道我作为一家之主不该问吗?杨氏秋璇,你太不把我韩陌放在眼里了!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吗?”
韩凌看到韩陌的双眸中好似布满了血丝,那样的阴冷可怕,却也实在是可怜可悲。
“你去哪儿了?刑部大牢吗?你想去救你父亲?可你知不知道你父亲犯下是什么样的滔天大罪,如果证据确凿,足以让杨家灭满门,你现在是我韩家的媳妇,我韩陌没有在这个时候将你休弃便是对你最大的宽容了,你还想将我韩家也一并拉下地狱吗?”
“就快要不是了!”面对韩陌的怒问,杨氏忽然冷笑了一声。
“你说什么?”血红的眸子里满是揶揄不可置信。
“韩陌,从今以后,我杨秋璇不再是你的妻,明日我便带着阿九离开这里,从此一别两宽,永不相见!”杨氏甚至不愿意多说话,将手中的鞭子伸向了韩陌,最后道,“你走,马上走,我不想再看到你!”
“四太太……”
“四太太……”
“夫人……”
院中的仆妇们听罢皆为吃惊,想说几句劝慰的话,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
所有人都不敢再看韩陌的眼睛,而且他们还在胆战心惊着,不知这位四爷会作出什么样的反应来。
好像暴风雨前最可怕的死寂一般,韩陌看着杨氏呆了很久,最后竟是哑声失笑了起来。
韩凌看着这个已全然失态的父亲,顿时也觉得有些害怕,她很熟悉这种表情,那是逼至疯狂时所迸发出来的极致怨毒的表情,这种怨毒是可以毁灭掉一切的。
“好,很好。杨秋璇,你知道吗?我为了你像个窝囊废一样忍了六七年,你还记得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我娶了你吗?我曾经是那么的爱你,可你从来对我不置一顾,我不甘心,我绝不甘心,我不会轻易放你走的,除非你死了,但你依然还是我韩陌的女人!”
韩陌说完这番话后,竟是将手中的血玉镯子砸到了地上,然后便真的走了!
玉镯被砸了个粉碎,有如血红的珠子般四溅。
杨氏虽然也被惊了一下,但总算紧绷的神经稍微松泄了下来,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的确没有时间跟韩陌耗了。
而韩凌却是真的被吓得脸色惨白起来,韩陌刚才的话竟是让她心中生出了一个十分可怕的猜想。
会不会……前世买通劫匪杀害了母亲的幕后主使正是他韩陌呢?
杨氏自然不会往这方面想,此刻她的心里装载的全是怎么搭救父亲之事。
“四太太,都怪老奴没用,不然,你也不会和四爷……”余嬷嬷满心自责的说道。
“此事不用再提,都过去了。”杨氏快语打断,又急切似的令道,“嬷嬷,快叫人帮我研磨,再从我的箱笼中取纸笔过来!”
“四太太是要给谁写信么?”余嬷嬷一边问着,一边已命了春莲过来研磨,而自己去开了杨氏的箱笼,将几张洁白的纸和一支狼耗摆放在了杨氏的面前。
韩凌走了过来,就见杨氏笔动如飞,很快的在一张纸上写下了一行隽秀的垂云体。
韩凌看到书信内容后,便大变了脸色,忙问道:“娘亲,你这是写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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