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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两江湖之绝顶-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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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带银子出门,不休息也不吃喝,再疲惫也不顾,好似要狠狠折腾这具令他失望的身体。
    以他此时的状态,第二天晚上就到了极限,头渐渐地晕起来,星子在头顶闪烁,忽然飞旋起来,像一带带光幕。他的手终于乏力,再也捉不住缰绳,跌下马来。
    大片的星幕展开在眼前,朦胧地发着光。冬天的草地有格外干燥的气息,浸到肺腑里去。
    这是他最后的知觉。
    醒来是在一间农舍里,青布帐幔映入眼帘,还有一张童稚的脸。一见他睁开眼睛,孩子向外叫道:“爹爹!爷爷醒了!”
    门口传来脚步声,是个三十上下的汉子,作猎户打扮,快步走进来,问:“老人家可好?”
    看来这父子俩眼神都不怎么好。央落雪叹了口气,问道:“是你救了我?” 
第一百五十一章
    “是您的弟子带您来的,他说您现在太虚弱,不能奔波,不然就带到镇上去了,现在他自己去买药了。麒 麟小 说 www。70xs。 com”又羡慕道,“老人家真是保养得宜,若不是见您的弟子都那般年纪,我还当您这头发是假的呢。人家常说的‘鹤发童颜’,就是指老人家这样子吧!”
    他嗓门又大,说得又快,震得央落雪两耳嗡嗡作响,脑子里也嗡嗡响,“你说什么?”
    猎户见他脸色发白,忙向儿子道:“快去看看展公子回来没有——”
    此时猎户妻子听说病人已醒,忙照展公子吩咐送了白粥进来,道:“老人家喝点稀粥吧,展公子说您两天没吃东西呢。”说着,在床畔坐下,勺起一勺送到他唇边。
    他的唇色极淡,仿佛没有了血色,心头毕毕直跳,眼前发白,费力地抬起手,从枕头掳了一缕头发,送到眼前。
    只一眼,所有血色都消失,手剧烈地颤抖起来,蓦地坐了起来,一头长发都拂到胸前——那流水一样的长发,一直深得他爱惜的长发,已变得他不再认识了——他忽然大叫一声,手一挥,正中粥碗,滚烫的粥洒在手背上,肌肤迅速伤红起来,他丝毫没有感觉,剧烈地喘息,眼睛慢慢地抬起来,望向两人,眼眶隐隐泛红,眸子却似变作灰色,他问:“镜子——镜子——把镜子拿来——”
    声音嘶哑,跟方才的那个淡淡的,有点轻悦的声音比起来,判若两人。
    猎户夫妻被他吓住,颤声道:“家里穷,没、没镜子……”
    浑身骨骼轻轻碰撞,发出“咯咯”的声响,他慢慢抬起颤抖的手,从头上拔下一根头发。
    头发很长,很光亮。
    只是,从发尾到发梢,雪白。
    只有八十老妪才会有的、没有一丝杂色的白。
    娑定城的北凌楼里,百里无双的指尖莫名其妙地颤了颤。一线惊悸,瞬间从指间到手臂,直入胸膛。那感觉好像突然被针扎了一下。
    她微微蹙了蹙眉,旁边的龚叔看见,误会了,“大小姐,有什么问题吗?”
    “不,没问题。”
    龚叔松了口气。以往大小年铸剑,最少都花了两年工夫。这一块冰路霜铁却只用了不到一年,就快要开炉了。大小姐用了最烈的炭,费了比以往都要多的剑气,如果这不是冰路霜铁,恐怕再也没有哪种铁可以承受这种程度的冶炼。
    这种铸剑的方法,让周围的人都捏了一把汗——时刻要面临着炸炉的凶险呀。真要炸开来,别说这甲字剑炉,就是这整座北凌楼,都相当危险。
    龚叔的担忧,也是所有人的担忧,所以,当这把剑出炉,大家看着大小姐从浣剑池里拿起它,心里冒出来的除了喜悦和激动,还有“天啊终于活下来啦”的感慨。
    龚叔问这把让他们担惊受怕近一年的剑的名字,大小姐想了想说:“叫落雪吧。” 
第一百五十二章
    剑身清莹皎洁,像镜子一样照得出脸。
    当夜她带着剑出城去了。
    行色匆匆但眼睛明亮。城里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到达虚余寺山门的时候,天还没有全亮。半天都是黑沉沉,还有几颗疏朗的星子。冬夜的寒风吹在脸上,沁凉。
    她在山门处站了好一会儿,因为想要多吹些冷风。心跳如雷。在这寂静的夜里,扑通,扑通,整颗心好像要跳出胸膛。
    这样的心境,她有过一次的。那个时候,在客栈外的街道上,他牵走了她的缰绳,甜蜜和慌乱结伴而来,堂堂娑定城的当家人才知道自己也会有说不出来的一天。
    巨大的幸福和期待在她背后伸展双翅,好像随时都能把她带得飞起来。今天她要成亲了。
    不准备邀请任何人参加的婚礼,只有他们两个人。还有这片见证他们相逢的桃花林。
    差不多寅时吧,她来得太早了,而他们约定的时间是黄昏。可是她想看到他踏上这石阶的表情。
    当初那个白衣蓝袍的少年从石阶上缓步走下来。她并没有太注意。但站在山门向上往,蜿蜒的石阶上在天色里半朦胧,树影摇曳,他的样子就那么出现在眼前,背脊挺得笔直,脖子也挺得笔直,很骄傲的姿势,眼睛半垂着,仿佛心不在焉。一个小沙弥走在他后面,淡淡的药香浮荡在空气里。
    明明那个时候并没有太注意那个人啊,但是记忆翻到他身上时,无论何时,何地,都纤毫毕现。
    一抹鱼肚白渐渐地浮上来,像一条鱼在水里翻弄着肚皮。天也慢慢地亮了,朝霞明媚极了,整座山头被笼罩在霞光里,可以看见那片桃花,开得如云如雾。
    寺里响起了晨钟,当值的知客僧从石阶上下来,
    他有点诧异这么快有香客上山,但走近时很快认出了是曾经来的娑定城大小姐,他合十行礼,“大小姐来找方丈吗?”
    “不。”无由地,百里无双觉得自己的声音有点不自在,“我另外有事。”
    如果知客僧再问下去,她真的要脸红。
    多矛盾的心理,她希望和更多的人分享这份幸福和喜悦,但同时又想独占它。这滋味只由她一人独享,因为今天她是一生一次唯一一回的新娘。
    这个秘密太饱满,有人在旁边,它简直随时都会溢出来。
    她变成一个天下间最普通的女人,有点害羞,有点腼腆。
    她沿着去年上山找他的路,桃花仿佛比去年开得更好了。空气里有一种洁净的清芬,那是千万枝桃花在晨光里呼吸。
    去年今日,在某一株树前,他倚在树下喝茶。
    当时她觉得那个人多么招人厌,现在却对着那株树微笑起来。
    原来生命中,真的有很多事就如船过后的波纹,只有回头的时候才看得到它的美丽。
    霞光很快地褪去,阳光淡淡地洒下来。冬天的阳光可贵而温暖,透过花影照在她身上,被照到的皮肤酥酥麻麻,身体对温度的感觉忽然变得这样灵敏,令她有点诧异。 
第一百五十三章
    她拔出落雪剑,就以那清莹的剑身当镜子,照了照脸。
    忽然呆住。
    镜子里的脸忽然有点陌生。
    眉眼口鼻仿佛都是老样子,但不知哪里就是觉得有点怪,当她的视线定格在眉心的时候,蓦然发现了。
    ——那线红芒,消失了。
    就像她没有拥有无形剑气之前一样,额头一片光洁。
    说不出悲喜,她明白了一件事,手无法控制地有点颤抖,对着面前一朵桃花,凌空一弹指。
    桃花扶摇两下,但那时因为有风吹来,而不是因为她的力量。
    那股神奇的力量就像它无影无踪地出现一样,现在它无影无踪地走了。
    昨晚开炉的时候她还利用它镇住炉内的烈火,但今天她连一朵桃花也动不了了。
    百里无双僵坐在原地,左手仍保持着弹指的姿势。如果央落雪现在来替她诊脉,还能在她身体里发现两股心跳吗?
    她蓦地下山,策马到山下的小镇,找到一件脂粉铺,买了一盒朱红胭脂。她自己不会用,让老板帮忙。
    老板是个四十上下的女人,拿了一支极细的笔,笔尖沾上一星朱砂,画在百里无双的眉心上,一面道:“姑娘倒识货,这叫‘朱砂妆’。听说江湖上有个很厉害的女侠,这个地方天生就有一道红痕。这就是‘朱砂妆’的由来了。”
    百里无双看着镜子,道:“低一点,在眉心中央。”
    “都是画在上面的呀。”
    “我说低一点。”声音里隐隐透着冷冽。
    老板娘怔了怔,她没听说哪个年轻姑娘声音里有这样的类似金石的力量。
    最后终于画好了。她第一次用胭脂。胭脂有淡淡的香气,香气里有淡淡的甜蜜。她失去了引以为豪的力量,可是,不伤心。在这样一天,无论什么样的失落都可以盖过去。
    用胭粉盖过去,用幸福盖过去。
    太阳已经升到半空,她飞奔时风声呼啸。胸膛里满满当当。人生固然会有缺憾,但,她即将得到她最想得到的一样。
    这样,就很好。
    桃林有人声,她心里“怦”地一跳,走近才知是寺里的香客来赏花。
    日头一点一点西斜,香客们渐渐地散了。晚霞染红了半边天幕,她站在桃林的最边沿,遥遥地可以看到上山的石阶。
    他最爱看的晚霞仍然这样美。
    晚霞逝去的那一瞬最动人,烟云一样,转瞬即逝,天边变成深深的蓝,然后一点一点暗下去。
    他们约定的黄昏,彻底过去了。
    但是,人没来。
    风很冷。
    她从来不知道冬天的风会这么冷。她身上只穿了两件衣服,平常的冬天已经足够了,但今年的冬天这样冷。
    为什么,你没有来?
    冷风中她听到自己去年的声音。
    “倘若这一年内你另遇佳人,也不必知会我,我在山上等不到人,就自然领会。” 
第一百五十四章
    大小姐出去了一整天。昨夜去,今夜回,但是回来的时候,病了。
    大小姐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病过,有句老话我们都知道,越是不常生病的人,一旦生起病来,就很要命。
    大小姐病得很要命。病势汹汹让大夫束手,一直昏睡,身上烫得像着了火。金戈说要去请央落雪。这三个字一落地,大小姐蓦地一睁眼,“不许去!”
    眸光冷冽而咬牙切齿。
    金戈隐约猜到大概出了什么事,但大小姐的话不能不听,她想来想去,写了封信给大师父。
    大师父是大小姐最亲近的人,现在又住在药王谷,跟央落雪一定也很亲近,也许再也没有人比大师父更能解决这件事了。
    自写信后,金戈就一直盼回信。回信没盼到,大师父自己来了,同来的还有杜子新。
    “央神医去年冬天出门,一直没有回药王谷。”大师父一面往百里无双房里去,一面把自己知道的告诉金戈,“药王谷的人到处找他,最近才得到消息,他被唐从容请到皇宫看病去了。”
    金戈呆了呆,“那大小姐的病不关央神医的事?”
    “到底是为什么病,先放在后面。治病才最要紧。”
    说着,三人已到房前,杜子新先替百里无双诊脉,落指下去,“咦”了一声。
    “她内力全失。”
    大师父一呆,伸手去抚百里无双的眉心,胭脂晕开来,大师父的脸色变了,“这画上去的?”
    “大小姐有时清醒,告诉我不要让别人知道她的病情……”金戈低声说,“我怕信会被别人看到,也不敢多写。”
    信上只是说大小姐高烧不退,情况反常。无双很久没病过,大师父比谁都清楚,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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