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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蛰存作品选-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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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承祜尝于此建塔,迎长老僧庆来住持,凡四五十年。修饰完备,面山临水,可以游息。
  旧或误为封桥,今丞相王郇公居吴门,亲笔张继一绝于石,而枫字遂正。
  据此可知寒山寺在宋代为普明禅院。凡是称“禅院”的,人民习惯上都还是称之为寺。那么它应当是普明寺。但是叶梦得说:“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此唐张继题城西枫桥寺诗也。”(《石林诗话》)这里又出现了枫桥寺的名称。大概寒山寺、枫桥寺都是俗名,而普明寺是正名。不过,由于张继此诗的影响太大,自唐代至今,一般人都只知道寒山寺。
  枫桥,在北宋时已误为封桥。王郇公是王珪,北宋仁宗时宰相。元丰六年封郇国公。
  他罢相后住在苏州,写了这首诗刻在石碑上,因此就纠正了封字之误。由此可知他写的诗题是“枫桥夜泊”而不是“夜泊松江”。关于这首诗和诗题,我们不免还有怀疑。如果张继的船就停泊在寒山寺外枫桥下,那么他听到的半夜钟声,一定就从岸上寺中发出,为什么他的诗句说是“姑苏城外寒山寺”,而且这钟声是“到”客船呢?我以为《中兴间气集》选此诗,题为《夜泊松江》,这是张继的原题。他的船并不是停泊在寒山寺下,或说枫桥下。而是离开寒山寺及枫桥还相当远的松江上。这样,第三、四句诗才符合情况。《枫桥夜泊》这个诗题,看来是宋代人改的。《全唐诗》在此诗下注云:“一作夜泊枫江。”可能这一段吴江又称枫江。后人不知,改为枫桥。由“夜泊枫江”而成为“枫桥夜泊”。
  王珪写刻的《枫桥夜泊》诗碑,没有拓本传到今天,不知有无文字异同。南宋时龚明之作《中吴纪闻》,其中提到这首诗,第二句却是“江村渔火对愁眠”。到明代,王珪所写的那块碑大概已经遗失,因此由苏州书家文徵明再写一通,亦刻于石。这块碑,到了清代末年,已漫漶不清,于是由经学家俞樾(曲园)又写刻了一块诗碑。俞曲园这块碑正面写张继诗,后附跋语三行,文曰:寒山寺旧有文待诏所书唐张继枫桥夜泊诗,岁久漫漶。光绪丙午,筱石中丞于寺中新葺数楹,属余补书刻石。俞樾。
  碑阴还刻有附记八行,文曰:
  唐张继枫桥夜泊诗,脍炙人口,惟次句“江枫渔火”四字,颇有可疑。宋龚明之《中吴纪闻》作“江村渔火”,宋人旧籍可宝也。此诗宋王郇公曾写以刻石,今不可见。
  明文待诏所书亦漫漶,江下一字不可辨。筱石中丞属余补书,姑从今本,然江村古本,不可没也。因作一诗附刻,以告观者:郇公旧墨久无存,待诏残碑不可扪。
  幸有中吴纪闻在,千金一字是江村。
  俞樾
  这是俞曲园写诗时对原诗文字发生了疑问,就写了这一段诗话。光绪丙午是光绪三十二年(公元一九○六年),筱石中丞是江苏巡抚陈夔龙。他也写了一段题记,刻在碑侧。正书五行,文曰:张懿孙此诗,传世颇有异同。题中枫桥,旧误作封桥。《吴郡图经续记》已据王郇公所书订正。诗中渔火,或误作渔父,雍正辑《全唐诗》所据本如此。然注云:“或作火”,则亦不以父为定本也。《中吴纪闻》载此诗作“江村渔火”,宋人旧籍,足可依据。曲园太史作诗以证明之,今而后此诗定矣。光绪丙午,余移抚三吴,偶过此寺,叹其荒废,小为修治,因刻张诗,并刻曲园诗,以质世之读此诗者。贵阳陈夔龙。
  一首唐人的七言绝句,历代传抄,文字谬误,产生了这许多纠葛。俞曲园虽然说“千金一字是江村”,可是他自己却仍然写“江枫”,于是他的写本,正如陈筱石所说,从此成为定本。寒山寺因张继的诗而成为苏州著名的古迹,俞曲园的书法又为当世所重,而且俞曲园就在当年十二月逝世,这块诗碑极为中外人士所珍视,拓本流传甚广。日本旅游者,来到中国,必去寒山寺观光,顺便买一张俞曲园写的诗碑拓本回去作纪念。但是流传的拓本,只有碑面《枫桥夜泊》诗及跋语三行,碑阴及碑侧文字,向来不拓,因此我要给它们在这里做个记录,以保存这一段唐诗逸话。
  一九三六年,苏州名画家吴湖帆请诗人张溥泉也写刻了一块“枫桥夜泊”诗碑。张溥泉的大名也是继,请现代诗人张继写唐代诗人张继的诗,给唐诗又添了一段佳话。从此,俞曲园诗碑和张溥泉诗碑并列于寺中。听说,康有为也写过这首诗,有木刻在寺中,我没有见过。
  一九三九年,抗日战争时,汉奸梁鸿志在南京成立了伪“维新政府”。当时日本大阪的朝日新闻社要举办大东亚博览会,想以这个名义把寒山寺诗碑运去。日本人所要的当然是俞曲园写的那一块。汉奸们不敢触怒人民,把原物送去献媚,于是请苏州石师钱荣初依原样复刻了一块。刻得极好,足以乱真。后来不知怎么。这块复制品也没有运去日本,就留在南京,至今植立在煦园里。
  一首七言绝句,数百年来,为国内外人士如此爱好和重视。它又使一个荒村小寺成为千秋名胜。这是《枫桥夜泊》诗独有的光荣。
  一九八四年八月十五日
  [附记]
  近日读郑逸梅所著《文苑花絮》,其中记张溥泉书碑事,可补此文所未详,故节录于此:吴湖帆以为俞曲园写的碑石已经残失,因此想到张溥泉亦名继,最好请他补写一石。但吴湖帆与张溥泉不相识,乃托濮一乘代请。不久,吴见报载张公逝世,甚恨请之已晚。不意过了几天,濮一乘以张公写本寄来,附函云:“此乃张公逝世前一日所写。”湖帆悲喜交集,即嘱黄怀觉选石刻之,立于寺中。
  张公写此诗后,亦有跋语,今并录于此:余夙慕寒山寺胜迹,频年来往吴门,迄未一游。
  湖帆先生以余名与唐代题枫桥夜泊诗者相同,嘱书此诗镌石。惟余名实取恒久之义,非妄袭诗人也。民国三十六年十二月,沧州张继。
  又,近日又见一种宋人笔记,其中记王珪写此诗碑时,正在丧服中,故未署名。今王珪所写碑已不可见,不知此说信否。俞樾写此诗后,当年即下世。张溥泉写此诗后,越日即逝。此三事巧合如此,在迷信家看来,恐寒山寺诗碑很不吉利。附记于此,以供谈助。
  一九八五年六月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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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秉仁的《提要》 
  十二月十七日《新民晚报》第二版《文学窗》,发表了贾植芳同志谈外国人研究中国现代文学的情况。其中提到天主教神父善秉仁编的《中国文艺批评》把五四新文学划分为“可以公开读”、“不宜公开读”、“只能参考读”和“绝对不要读”四大类。贾植芳同志以为,要看“作品是否合乎天主教义”,用这个标准来为文学作品分类,这是一种“疏误”。
  其实,并不是疏误,而正是这本书的任务。善秉仁是徐家汇天主堂的法国神父。他用法文写的《中国文艺批评》,我没有见过。但他用英文编写的《中国现代小说戏剧一千五百种提要》,我倒还有一本。
  这本书并不是外国人研究中国现代文学的著作,它是为天主教文化教育政策服务的。
  这本书中,每一篇提要后都注明在四大类中属于哪一类。书出版后,发给全中国的天主教所办学校及文化单位,以后各图书馆购置文学书,必须参考这本《提要》。各中学图书馆,只许购藏第一类“可以公开读”的书给学生阅读。这些书被称为“洁净的书”。
  这本书的作者署名是善秉仁神父。但事实上这本书不是他写的。这本书是许多天主教徒分别担任写稿,而由苏雪林为挂名总编辑的。苏雪林是武汉大学教授,以《棘心》一书成为著名的女作家,又以《李义山恋爱事迹考》一书成为著名的李义山研究者。抗日战争一开始,她立即捐献价值八千元的金饰物为劳军之需。一时声名大噪,又成为著名的爱国主义者。但她又是一个虔诚的天主教徒。唯物主义和无神论,对于她是格格不入的。无产阶级革命和专政,她也不会欢迎。一九四八年,我在上海暨南大学任教,住在文化广场旁边暨南大学教师宿舍。暑假中,有一天,苏雪林忽然来看我,说是抗战八年,没有会见,现在要出国了,将来也更无见面的机会,所以抽空来看望我。我问她,要到哪儿去。她说到梵蒂冈去。我问她去干什么?她说:去出家,进修道院。我对她望着,好久无话。最后,我问:“可以不去吗?”她说:“不,后天就走。”
  我和苏雪林生平只见面过二次。第一次是在一九三三年,我编《现代》杂志的时候,她到现代书局编辑室来看过我。第二次就是一九四八年这一次。她临走时送了我一本书,就是这一本定价美金二十五元的《中国现代小说戏剧一千五百种提要》,她告诉我:这是她受天主教会委托而主编的。
  这本书不能代表法国人研究中国现代文学的著作。对我们来说,它是一本反面教材。
  这一千五百种文学作品中,被列入“绝对不可读”的,除了一小部分是黄色文艺书之外,绝大部分是革命文艺书。
  一九八五年一月十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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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第一本书 
  《书讯报》有一个专栏,名为《我的第一本书》。编辑同志来组稿,要我也写一篇,我就一口答应了。过了好多天,才有空闲执笔,想还掉这一项文债。可是,一想,这个栏目意义不很明白。我的第一本什么书呢?可以是我读过的第一本书,也可以是我买的第一本书,也可以是我写的第一本书。估量编者之意,大约是希望我谈谈我所写的第一本书。不过,我又想,趁此机会,从三个方面都谈谈,也有趣味,可以作为我的一篇关于书的回忆记。
  一九一○年,即清宣统二年,我六岁,随父母住在苏州醋库巷。过了阴历元宵节,父亲就给我举行了开蒙仪式。第二天早晨,就送我到邻居徐老夫子的私塾里。行过拜老师的大礼之后,徐老师分配给我一个靠窗的座位。我坐下来,从新做的花布霸气书库里取出我生平所读的第一本语文读本:《千字文》。老师先读一句,我跟着照样读一句。他读了四句,就结束了一天的功课。余下来的一整天时间,就是我高声朗读这四句:“天地元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老师只教我读字音,不给我讲字的意义。这四句,我不到放午学,都已能背诵得滚瓜烂熟,但是不知道它们是什么意思。“元”本该是“玄”字,因为避清圣祖玄烨的讳,一切书本上所有的“玄”字,都改作“元”字。
  这是我到中学三四年级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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