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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羡林文集-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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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直接间接受到过印度文学的影响。论据确凿,论证严谨,无懈可击。接着,文章又介绍了近代以来,印度大诗人泰戈尔的作品对中国作家的影响,还介绍了泰戈尔1924年访华的盛况。最后,文章谈到印度现代作家普列姆昌德、钱达尔、安纳德等人的小说在中国的传播,以及印度电影《两亩地》、《流浪者》在中国放映时受到热烈欢迎的情况。
  《泰戈尔与中国——纪念泰戈尔诞生一百周年》这篇论文写于l961年2月21日,是为了纪念泰戈尔诞生一百周年而写的,是一篇两三万字的长文。文章主要论述了泰戈尔与中国的关系,包括:泰戈尔论中国文化和中印关系;泰戈尔访问中国;泰戈尔对中国抗日战争的支持;泰戈尔对东方文明和中印友谊前途的瞻望等方面的问题。
  《泰戈尔的生平、思想和创作》这篇论文也写于l961年,与前文不同的是,它主要对泰戈尔的思想和作品进行了详尽的分析,并且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读者看到这里,大概已经明白了八九分,问题显然出在泰戈尔身上。的确如此。但是这件事又是比较复杂的。
  在60年代初,极“左”思潮泛滥的年代,文化部门的领导人对西方十八九世纪的著名作家,包括俄罗斯的著名作家在内,都可以挥舞大批判的“千钧棒”,大肆批判而毫无顾虑。惟独碰到了泰戈尔,像手里拿着一块烫手的山芋似的,批也不是,不批也不是,进退维谷,顾虑重重,处境十分尴尬可笑。
  在这里,先举一个例子,从中可以看出当时文艺界领导人的紧张心情。
  1961年是泰戈尔诞生一百周年,各国都开展了纪会活动。人民文学出版社也出版了一套十卷本的《泰戈尔作品集》。季羡林参加了这项工作。他在《学海泛槎——季羡林自述》一书中回忆道:
  为什么叫《泰戈尔作品集》这个名字呢?为什么不顺理成章地称之为《泰戈尔作品选集》呢?主其事者的一位不大不小的分管意识形态工作的官员认真地说:“‘选’字不能用!一讲‘选’就会有人选。谁敢选肯选泰戈尔的作品呢?”最后决定用《作品集》。仿佛这些译成汉文的泰戈尔的作品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没有任何人加以挑选。这真是掩耳盗铃,战战兢兢,如临深履薄之举,实在幼稚可笑。
  泰戈尔的作品难道就真的像洪水猛兽、妖魔鬼怪那么可怕吗?为什么连这位当年在文坛上翻云覆雨、叱吒风云的极“左”官员也不敢、不肯选他的作品呢?其实,说穿了,要害就在泰戈尔的作品中,除了有反帝反殖的“金刚怒目”的一面,还有赞扬母爱、童心、人类之爱的“菩萨慈眉”的一面。当时正是阶级斗争要天天讲,月月讲,年年讲的时候。报刊上每天都在大张旗鼓地批判“资产阶级人性论、人道主义”。西方作家从莎士比亚一直批到罗曼罗兰,俄国作家托尔斯泰的《复活》、苏联作家肖罗霍夫的《一个人的遭遇》,以及根据“左联五烈士”之一的柔石的《二月》改编的电影《早春二月》等,都成了批判“人性论”、“人道主义”最理想的靶子。在这样的情势下,去选泰戈尔的作品,不是自蹈死地吗?
  那么,为什么还要出版泰戈尔的《作品集》,而又不对他进行批判呢?这里面的原因比较复杂,主要因为泰戈尔同中国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
  泰戈尔当时是亚洲惟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家。他的作品从2O世纪初就开始介绍到中国来,几十年中,一直受到中国读者的喜爱,在中国广为流传,长盛不衰。泰戈尔又是中国人民的好朋友。当他还是一个青年的时候,就写文章痛斥英国殖民者在中国推行鸦片贸易。1924年,泰戈尔为了寻求友谊,不顾年迈体衰,远涉重洋来中国访问,历时五十天,兴致勃勃地访问了半个中国。回国后,他特意在自己创办的国际大学里增办了一个中国学院。1937年日本帝国主义发动侵华战争时,他写诗怒斥日本侵略者的暴行,并且在给日本所谓“爱国诗人”野口米次郎的著名公开信中,义正词严地谴责日本军国主义制造的侵华谬论。由于上述原因,1956年周恩来总理访问印度时,在国际大学的亲笔题词中写道:“泰戈尔是伟大的诗人、哲学家、爱国者、艺术家,深受中国人民的尊敬。泰戈尔对中国的热爱,对中国人民民族解放斗争的支持,会永远留在中国人民的记忆中。”

  对泰戈尔这样一位既宣扬“人类之爱”,又是中国人民的好朋友的外国作家,即使是奉行极“左”路线的“权威”,也不知道如何办是好。这就是季羡林的论文不能发表的原因之一。
  还有一个更敏感的问题,也妨碍了季羡林文章的发表。就是泰戈尔1924年访华这件事。
  1924年我国文坛上正在开展一场所谓“新文化阵营同封建复古派、资产阶级右翼文人的斗争”。“新文化阵营”指左翼作家。“封建复古派”指胡先骕、梅光迪、吴宓为代表的“学衡派”、章士钊为首的“甲寅派”、张君励、辜鸿铭为首的“玄学派”。“资产阶级右翼文人”指“现代评论派”的胡适、徐志摩、林长民等。
  泰戈尔当然不知道中国文坛上的这场斗争。他只是为了寻求友谊,为了膜拜中国古文化而来。他在中国访问期间,一直由徐志摩、林长民等人接待。泰戈尔访华在当时成了轰动一时的大事,报刊上天天在头版登载他的行踪,发表有关他的评论。由于上面提到过的,泰戈尔的思想既有“金刚怒目”的一面,又有“菩萨慈眉”的另一面,因此,当时中国思想文化界对他这次访华便形成了三种截然不同的态度:欢迎、反对、利用。“现代评论派”持欢迎态度,并且宣传泰戈尔是“爱的象征”,是来传播“爱的福音”的;左翼文人则持反对态度。瞿秋白、郭沫若、茅盾、冯乃超等人都曾著文,委婉地批评泰戈尔的思想和作品。“复古派”、“玄学派”则利用泰戈尔访华为自己张目。由于这种错综复杂的关系,泰戈尔访华便成了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一件大事。
  应该说,泰戈尔这次访华是“不适时宜”的。正如鲁迅所说:“印度诗圣泰戈尔先生临中国之际,像一大瓶好香水似地很熏上了几位先生以文气和玄气。”而泰戈尔本人则“被戴印度帽子的震旦人弄得一塌糊涂,终于莫明其妙而去”。
  60年代初,泰戈尔访华时对立两派的代表人物大都健在。当年的左翼作家则已位居要津,掌管着意识形态领域的大权。他们对三十多年前的那场斗争记忆犹新。而季羡林文章的一个重要内容便是介绍和评论泰戈尔访华这件事。这样一来,季羡林的文章遭到“封杀”,也就完全可以理解了。
  季羡林的三篇与泰戈尔有关的文章,在尘封了二十年后,终于在80年代初得以重见天日。值得庆贺的是,2000年12月,河北教育出版社终于出版了《泰戈尔全集》。《全集》共二十四卷,约一千万字。现在,我们终于可以告慰这位中国人民的伟大朋友的在天之灵,他对我们民族的一往深情,我们是没有忘记的。
  补充几句题外话:季羡林与泰戈尔之间似乎有着某种不解之缘。
  1924年泰戈尔的中国之旅曾经在济南停留,并且发表演讲。当时季羡林还是个刚上初中,年仅十三岁的孩子。他对泰戈尔一无所知,但是为了好奇,也跟着成年人挤进了泰戈尔发表演说的会场。季羡林回忆道:“他的话我似懂非懂,只是觉得他那长须长袍非常有趣。他一身的仙风道骨给我留下了难忘的印象。”
  到了高中阶段,季羡林开始读泰戈尔的作品,曾翻译过泰戈尔的诗,还模仿泰戈尔的诗体写过一些小诗。
  后来,季羡林又走上研究印度语言、文化的道路,这使他对泰戈尔的思想和作品的理解,比一般人更为深刻。他曾阅读过泰戈尔的主要理论著作和作品,这不但是因为他喜欢读泰戈尔的书,而且研究泰戈尔已经成为他的份内工作。他除了写过上述三篇有关泰戈尔的专论以外,还写过《泰戈尔短篇小说的艺术风格》、《泰戈尔序》、《菩萨与金刚——泰戈尔散文之我见》等多篇论文。1984年,他又翻译了印度女作家梅特丽娜·黛维夫人撰写的《家庭中的泰戈尔》一书。这是一本记叙泰戈尔生活和思想的实录,是泰戈尔研究者必读之书。季羡林完全可以称得上是中国研究泰戈尔的权威。
  季羡林还两次访问过泰戈尔在圣地尼克坦创办的国际大学。第一次是1951年;第二次是1978年。这两次访问,更加深了他对泰戈尔的景仰之情。
  有一件事令人感到十分惊讶。当年泰戈尔曾竭力提倡“东方精神文明”,推崇印度古代“梵我合一”的思想,并且预言:“中国和印度文明的复兴,就是整个亚洲复兴的基石。”季羡林在20世纪80年代后期,也曾大力倡导“东方文化”,宣传中国古代“天人合一”的思想,并且预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21世纪东方文化在世界文化中必将再领风骚。”
  泰戈尔和季羡林,这两位东方的智者,虽然生活在不同国度,不同时代,但是,当他们度过了漫长的生命历程之后,竟然在世界文化发展的趋势,人与自然的关系,以及亚洲的未来,这样一些关乎人类前途的重大的问题上,有着惊人相似的认识和预言,这难道不是一件令人深思的事吗? 
  


*第七章炼狱
  一天中午,还是那位张牢头走进牢房,命令季羡林搬家。是一间“特别雅座”,是囚禁重囚犯的地方,“钦犯”陆平就关在这间屋子里。屋里的囚犯轮流值班看守,季羡林恍然大悟,他受过刑之后升级了,打个比方来说,他在佛教的地狱里进入了阿鼻地狱,相当人间的死囚牢房…… 
 
  


山雨欲来
  1966年的春天,季羡林继续在京郊南口村埋头搞“社教”。
  南口村虽说离北京城也就几十里地,却显得很偏僻荒凉。据说在修铁路以前,当年这里是十分繁华的,大街上店铺林立,每天晚上卧在大街上的骆驼多达几百头,酒馆里面划拳行令之声通宵达旦。铁路一修通,骆驼失去了运输工具的价值,这里的繁华景象立刻就消失了。现在已是今非昔比,全村到处可见断壁残垣,一片荒凉寂寞景象,当年的盛况只残留在老人们的记忆里。
  南口村的社教工作队来自“五湖四海”。除了北大师生七八人以外,还有来自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来自武警总队等单位的。这支来自四面八方的“杂牌军”,尽管过去不认识,但是萍水相逢,大家都能够团结协作,感情异常融洽。工作队的队长是昌平县的一位干部,指导员是东语系的党总支书记,季羡林任副队长,分管整党工作。
  由于南口村地处偏僻,交通不便,信息不灵,季羡林对外面发生的事情知道得很少。但是从每天送来的报纸上看到的消息,以及校内来人传来的各种信息,又使季羡林感到外面的形势似乎有点不对劲儿。不过他并没有在意,仍然埋头搞他的“社教”运动。
  1965年11月,姚文元的《评新编历史剧〈海瑞罢官〉》发表,这是“文化大革命”的第一个信号。稍有政治嗅觉的人,都能从中嗅出点火药味,看出点风向来。季羡林在南口村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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