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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灵千秋之无宗传-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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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盟主到,李宗主,元宗主到。”一站在灵堂外帐篷口的礼官拉长了嗓门喊道。

    随后只见萧焱、李锋和元城相继来到帐篷前,向身边认识的、不认识的人都点头示意。司空胜往后退了退,走出人群,四处张望,却依旧不见家主诸葛无宗。

    “这上香仪式就要开始了,家主怎么还不来呀。”司空胜焦急地在原地转着圈,而且每转一圈,就向张府的大门看上一眼,可是奈何他“望眼欲穿”也没有盼来诸葛无宗的身影。

    “呦,这不是司空家老吗,快进去做呀,别在这站着呀,显得我们张家不懂待客之道一样。”张清源走到司空胜旁边,在司空胜的肩膀上拍了拍,他的身后还站着水宗现任宗主张梓妤,不过在司空胜看来这张梓妤的宗主身份怕已经是名存实亡了。

    “我等我们家家主,一会儿再进去,张宗主还请节哀。”司空胜绕过张清源,对张梓妤说到,并诚恳表示了自己对张家二少爷英年早逝的哀叹之情。

    张清源见司空胜此般无视于他,心中自是一股怒火丛生,只见他眉头一皱,冷冷地撇下一句话来。

    “等你们家主,那我怕你是等不到了。”

    “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司空胜一步跳到张清源的身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没什么意思,就是那个意思。”张清源露出一脸欠揍的表情,司空胜见他这样子也是火大,他心想你张清源现在虽然实际上是掌控着水宗,但那也只是暗地里的事情,这表面上还是张梓妤在当家呢,而你张清源算哪根葱,竟然敢在我面前撒野,论辈分我也是和你爹一辈的,你至少还得叫我一声胜叔呢?

    “你最好现在给我说清楚,小子,现在还轮不到你在老子面前卖关子。”司空胜一把揪住张清源的麻布衫,这是麻布衫是张清源专门为了弟弟的葬礼而穿的,这也是星辰大陆人族葬礼的规矩——穿麻衫,戴孝帽,腿上系对儿白布条——张梓妤现在也是一身麻衣装扮,不过因为死者张清茂是他们的弟子,辈分皆比他们小,因此他们便不用戴孝帽和在腿上系白布条了。

    不过这麻布衣可不比平时穿得绫罗绸缎,它的结实程度可是让人堪忧的,司空胜这么一揪,张清源肩膀处的麻衣直接给揪扯开了。

    瞬间一群水宗的人围上来,直把司空胜和张清源围在了中间,而灵堂那边也开始有人向这里靠拢过来。

    “呦,怎么司空家老还想在我弟弟的葬礼上打架啊,不过我可不陪你打啊。”张清源嬉皮笑脸地说到,同时看看自己身边的水宗弟子,脸上衣服有恃无恐的样子。

    在葬礼上打架是不可能的,司空胜也知道张清源的目的,他并不是故意找自己的茬儿,而是想让木宗出丑,但是现在最要紧的如何脱身,如果就这样灰溜溜地走掉,那日后一定让人笑话,可是此时不走,那一会儿围拢的人多了就更不好走了。

    不过最终还好,赵千和方洪即使感到,将司空胜拉出了人群,这也算是为司空胜解围了,不过离开的人群的司空胜也不向其他两位家主道谢,转身走向张府的大门,向诸葛府的方向去了

    “莽夫焉能成事。”张清源看着司空胜急急忙忙离开的背影,低声地骂了一句,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被揪破的麻衫,对着身边的水宗弟子说到,“走,换衣服去。”

    说完,一群人跟着张清源离去了,独张梓妤还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此时灵慧也不在她的身边,她没有让灵慧来参加弟弟张清茂的葬礼,经过了昨晚那件事后,灵慧的神情有些恍惚,于是她便让她在房间里休息了,并嘱咐她昨晚的事情不可以和任何人说起

一百三十五章上香() 
司空胜走出张府,一路小跑王诸葛府赶,他虽不知道张清源刚才说得他等不到诸葛无宗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他隐约感觉到这里面有什么事情,但愿不是自家宗主现在出了什么事儿就好。

    对于张清源所说的司空胜等不到诸葛无宗的事情,张梓妤是知道其中缘由的,因为她昨晚是和诸葛无宗一起被她的哥哥张清源困在张陵里的,对于张清源昨晚在张陵里的所作所为,她是一清二楚,不过现在张清源还不知道诸葛无宗已经离开了张陵,他还等着一会儿进陵活捉诸葛无宗呢。

    张梓妤虽知道一切的事情,但是她也不说出来,她也在等着,等着看一会儿诸葛无宗出现在张清源面前时,张清源那张惊慌失措的脸

    司空胜一路小跑,可是跑到一半路程时,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张府的葬礼仪式就要开始了,现在返回诸葛府叫上家主诸葛无宗在赶回张府,那肯定是会错过仪式的,而现在在张府的木宗人员只有赵千和方洪,凭他对他们两人的认识,他们两人肯定是不会代表木宗出席葬礼的,因为他俩都是那种不喜见人、内向保守的大男人,遇见大场面两人都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哎呀,还得我回去,这木宗要是没代表去参加人家的葬礼,就太失礼仪了。”司空胜一拍脑袋,又转身往张府跑去了。

    等司空胜再次来到张府灵堂外的帐篷前时,萧焱、李锋和元城已经落座,萧焱居前,李锋在他的右后方,元城在他的正后方,而元城左侧的藤椅现在还空着,显然那里原本应该是给诸葛无宗备着的。

    司空胜走过去,向一旁的李锋和元城各行了一礼,由于萧焱在前是背对着他的,因此也便没有在走到萧焱的身前行礼,而是直接在元城的身边坐了下去。

    “哦,我原本还以为能做在这里的会是楚天呢,没想到司空家老比楚天更胜一筹啊,”萧焱转过身来,笑着对司空胜说到,“司空家老可真是深藏不露啊?”

    司空胜本只想静静地坐在这里,好在诸葛无宗来之前代表木宗摆个牌面,也好让人知道木宗是有人前来悼念的,不至于使诸葛无宗落个狂妄自大,目中无人的骂名,可是现在萧焱主动挑衅,他也不能就这样忍气吞声,装作没听到没看到,任他胡乱挑拨木宗内部的关系。

    “哪里,哪里,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家老,现在能坐在之这里,只是受我家家主命令,在他到来之前在这里当个牌面,并不敢与盟主这等大人物同列。”司空胜脸上堆着嘲讽的笑,同时向萧焱行上一礼,“况且,我污浊一身,小人一个,和萧盟主你这等高洁之士在一起怕是会玷污了您哦。”

    司空胜说着,径自把藤椅往一边挪了挪,以表达自己要远离萧焱的意思,而萧焱则是怒目圆睁,死死地看着司空胜,似乎他单凭眼神就能把司空胜融化掉一样,不过司空胜也不畏缩,也脸上带着假笑目光迎着萧焱的眼睛,而在他们一旁的元城则是视若无睹,平静地看着灵堂内来回走动的人,不过李锋倒是想上前制止一番司空胜,可是无奈他与司空胜之间还夹着一个元城,若是不起身则够不到司空胜,若是起身,那势必会引起旁人的注意,而司空胜与萧焱拌嘴这本是一件小事,若是惹得人尽皆知,那可就尴尬了,甚至还会搞得两人碍于面子,谁也不想让,那样的话就不好收场了,这张府的葬礼恐怕也无法不受影响。

    当然司空胜对此是不会在意,他还恨不得让更多的人都知道呢,可是萧焱就不同了,他可是圣盟盟主,要是让人知道,他在葬礼上和人拌嘴还搞得葬礼举行不下去,那可就太丢身份了。

    “时辰已到,上香仪式现在开始!”礼官高声喊道。

    萧焱闻声,然后对司空胜嗤之以鼻,随即面带不甘地转过身去,看向灵堂前的空地,此时那里已经摆好了供桌,张清源已经站在了供桌之前。

    “哼。”司空胜也冷哼一声,然后也看向供桌处,上香仪式已经开始,棺材已经被从灵堂里泰勒出来,摆在供桌的后面。

    按照星辰大陆人族的习俗,这上香仪式是死者下葬前的最后一道程序,主要是为了告慰死者的亡灵,让他们早入轮回,早回人间享受幸福,当然回人间是否会享受幸福那还真说不定,或许这只是此世饱受风霜的人族对来世的美好希冀吧。

    张清源在供桌前站正了身体,面朝供桌,背朝众人,伸出右手,身边的礼官赶紧给他递上三根清香。

    “呜呼~白鸡应梦,空伤感逝之篇,青鸟使来,远赴游仙之约。”张清源一声凄凉之语,加上周边的压抑氛围,倒真给人一股感伤之情,“维桂兰挺秀,正当佳境尝甘,松筠贞完,应见艾年待颂也,而乃天意难知,生人无数,人寿非长。鸿仪抑抑,方柱石之常瞻,鹤驭迢迢,意帡幪之顿失。夙荷命提之益,未伸报答之私。”

    张清源煞有介事地念着别人为他写好的祭文,似乎他真的为张清茂的死感到悲伤一样。

    “当执拂有期,辆车将驾,敬陈絮酒,原吾弟更进一觞;聊慰泉台,怅此别竟成千古。”

    张清源一语念罢,将手中的三根清香往乌金的香炉里一插,随即端起供桌的一杯酒,一饮而尽,而后又把另一杯酒浇在供桌前,做完这一切,张清源掩面而下,随即灵堂之中响起一阵阵的嚎哭之声。

    张清源之后上来上香的便是张梓妤了,只见张梓妤接过礼官手中的清香,在供桌前摆上三拜,而后闭上眼,嘴唇微动,却是发下一个无人知晓的毒誓,随后她睁开眼将清香狠狠地插进香炉之中,便转身走了下去,不过她并没有像张清源一样回灵堂里去,而是独自绕道灵堂之后,从灵堂后的小路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当然这并不是她的本意,而是张清源来上香仪式之前给她的命令,让她在上完香之后就可以离开葬礼仪式的现场了,之后各路人士上香悼念的场面,由张清源自己负责就好了,等下葬的时候他会派人叫她过来的。

    张梓妤当然知道哥哥张清源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不过是为了削弱她的影响力,潜移默化地夺过她的宗主之位,现在他这样做,只不过是为了让外人在不知不觉中承认他在水宗的主导力。

    张梓妤之后是张家的大夫人张清源和死者张清茂之母上来上香,她上香时双手颤抖,哭声如哀鸿漫野,绵绵不绝,但她只是上香,上完香后边迅速下去了,在她之后便是之前提到的那位张家老管家了。

    这老管家倒也吧自己当个人看了,他也学着张清源的样儿,往供桌前一站,看都不看一眼,只把右手一伸,伸向礼官索要清香,礼官见他这模样,直把清香往他手里一拍,那老管家手心一疼,扭头皱眉就要骂那礼官,可是忽又想到自己正被众人盯着,不能为此小事丢了面子,落了身份,于是又转过身去,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继续上香。

    只见他将三根清香举国头顶,然后深深弯腰拜下。

    “二少爷呀,二少爷呀,你死得好惨啊!叫我这老家怎能不能伤心呢。”这老管家本也想像张清源那样念一段祭文,可无奈自己胸中无墨,在台下憋了半天也没有憋出各东西来,于是只能按俗套的来,先叫一个“惨”字,再哭一个“伤”字,可是他这个“伤”字刚哭完,张清源便在灵堂里做了个挥手的手势,示意礼官将他哄下去。

    礼官见状也不等那老管家把香插进香炉里,便直接喊了声:“礼毕!”

    紧接着礼官身边的两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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