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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系统不让我爱你-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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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闲话几句之后,钱元禾告辞离开。绮雯强撑住的一口气松懈下来,顿时倾倒在床,大口喘着粗气,又出了一身冷汗。

    芹儿连忙过来为她扶好姿势躺卧,满面忧色道:“姑娘何必这般作态给皇上看呢?让皇上知晓您病得重,又不是坏事。”

    绮雯没法向她解释,自己有多不愿成为他的累赘,他的时间已经够紧,担子已经够重,她帮不上他的忙就已经够愧疚的了,哪还会想引起他一丝一毫的担忧分神?更不必说,自己的事自己解决,一向都是她坚持的原则。她和他一样,都是骨子里就崇尚着独立自主的。

    这事不对劲,很不对劲,可究竟如何不对劲法,以她现在这昏昏沉沉的头脑,根本无法想通。

    只得迷迷糊糊睡了一大觉,到得黄昏时分醒来,绮雯精神才稍好了一点。

    芹儿熬好了药来喂她喝,绮雯敏锐地发现芹儿的手有些打颤,再去看她脸色,也是血色淡淡,精神不济。

    “芹儿,你也觉得身体不适对不对?”

    芹儿勉强一笑:“伤寒症都是有些过人的,姑娘别担心,我身板儿好,过上一点也很快便好了。”

    “不对……”绮雯轻推开药碗,强撑着坐起靠到床头,“你好好想想,昨晚至今,我这屋里有没有什么与平时不同之处?”

    “不同之处?”芹儿微蹙眉头想了想,“若说不同,似是那熏香的味儿变了点,原先是好闻的甜香,昨晚点上的,却略带一点苦味。我还当是最后剩的一点受了潮,以致变质了……”

    早在那次与皇帝说起失眠的事后,皇帝便将自己所用的安神熏香并一只小香塔给了绮雯,让她每日燃用。

    芹儿说着惊惶起来:“姑娘,莫非是我不慎燃了变质的香块,才害你得了病的?”

    绮雯摇摇头:“你去将香塔拿来给我。”

    芹儿依言取过紫铜描金万字纹镂雕香塔,打开上盖托到绮雯跟前。绮雯没敢凑近细闻,只拿根簪子挑了挑,观察了一番香灰颜色,随后虚弱地摆摆手:“将这香灰倒了,剩余的香也不要燃了……哦,留神别让人看见。”

    任芹儿再单纯无知,也明白了个大概,脸色几乎全白了,点头不迭地拿香塔去处置。待她回来,绮雯又问:“昨日可见过什么人接近我这屋子?”

    芹儿眼泪汪汪地回想着:“没有啊……不过,天刚黑那会儿,我料着姑娘一时还不会回来,拾掇好了屋子之后,便回去自己房里歇了一会儿……姑娘,都是我不谨慎。”

    【接下来的880字正文在作者有话说里奉送,以下文字写给盗文网的读者,正版读者请无视】

    这两天点击一直在下降,作者忍不住想要吐槽几句╮(╯_╰)╭

    我知道很多读者去看盗文了,讲真,每一章卖价才一两毛钱,作者还要与123言情对半分,一天多10个人订阅收益也才多一块钱,作者真不至于去计较这一点收入,但今天比昨天多了10个人看,还是少了10个人看,对作者心情的影响却是大不相同的!

    看到点击减少了,或是前一天还评论说如何好看还在热情催更的读者就此一去不返再不现身了,作者只会觉得是自己写崩了,让人家失望不爱看了,继续好好写的信心就会大受打击,如果真有一天订阅成0了,发了一篇新章却没一个点击,那作者铁定就此歇菜,没心情再写了,而不会续“支持”了我接着写下去也还是有人看的,是吧?

    所以真心地希望,诸位如果不是觉得作者写崩了,文越来越难看了,实在不值每天那一两毛钱了,就至少偶尔,没错,就是偶尔,能回来一趟,让作者知道你们没有弃文,知道这篇文的前景没那么黯淡,不至于过些日子不等完结就没人看了。

    作者还是新手,不是大神,这颗玻璃心还是需要一点实际数据来安抚的。

第59章 自荐枕席() 
他是否语带双关,绮雯不能确定。她决定要将方奎的事直说给他听已是前天夜里,次日一早就遇到了这个变故,思路就又有些乱了。

    那个人到底想做些什么?单纯是为了秀一下肌肉,给她一次威吓?威吓她又是为着什么目的?得不出这些结论,她就不太敢贸然开口。如今摆在她面前的,已是性命攸关的大事,务须审慎对待。

    倒不是有何信不过他的。以那天皇帝的态度来看,他对她已然极度珍视,只是,如今最最惹绮雯忧虑难决的,反而正是他的这份珍视。

    连太上皇后和潭王一点言语上的亏待都几乎要令他失去理智,绮雯实在有点担忧,若将实情说给他听,谁知他会不会反应过激呢?

    说不定,潭王此举还就是为了激怒他,好乘虚而入呢。若是那样,她贸然说出口反而是着了潭王的道儿。

    “我真没什么事了,钱师兄也是亲耳听见太医说我并无大碍的,不是么?说不定今晚好好睡上一夜,明日我便可再去上值了。”绮雯喝下半碗药,依旧笑着对皇帝说。

    皇帝没有多说什么,他这人随时随地都这样,遇事不多评论,令人摸不透他在想什么。她不说,就别指望他会多问。

    “那好,我便等着你来上值。”他起身离开。

    新调了两名宫女替芹儿照顾她,绮雯只容她们帮自己简单洗漱之后,便称想独自休息,叫她们走了,并告诉她们没有自己叫就无需过来。这时候她需要好好理一理思路,不想不熟悉的人来打搅自己。

    冬日冷风掠过屋檐发出呜呜低鸣,窗外日升月沉,时光缓缓更替。绮雯披头散发地坐在窗前的方凳上,对着厚毛头纸糊的直棱窗一连发了几个时辰的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我一定是被毒香熏坏了脑子,她如是结论。

    不想向他告状分他的神,可以自己现在这身份,这状态,还有本事独立应对这个局面,独立抵抗那个人么?

    她那天被叫去慈清宫就像一个分水岭,之前的日子都是艳阳高照,即便有着潜藏危机,也都被遮掩在甜蜜美好的表象之下,直到那件事之后,似乎美梦就此醒来,魑魅魍魉都钻出地表,涌到眼前,提醒着她,她的生命轨迹不是一个简单美丽的爱情童话。

    他到底是想干什么!绮雯怎么也难以集中起精神来分析,索性又去混沌地睡了一夜,等到第二日上午,却有一个人主动上门,来为她奉上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怎么,来看看你,你不高兴?”

    他就那么不拘小节地闯进房门,脸上带着一贯从容优雅的笑意,手轻轻背到背后,带上了房门,缓缓上前两步,自行脱下了白狐裘,挂到墙边的桁架上,自如得仿佛走进的是自己的房间。

    绮雯实在难以再维持冷静,刚才听见外面传来男子皂靴踏地的声响,她还当是皇帝又来探望,就主动迎到门口开了门,却不妨进门来的竟是他。本以为暂且想不出对策也无关,至少躲在这里延挨几天也出不了岔子,哪想得到,还未等她复原,他竟然闯上了门来。

    依他的藩王身份,依礼只能从挚阳宫西华门进入慈清宫地界,后宫余处一概不得踏足,他怎会如此大咧咧地闯到这里来?外面发生了些什么事,给了他如此大的胆量?

    这会儿是上值时间,周围都没什么人,即便有人,怕也是已经被他遣开或是着人盯着了。

    随着潭王一步步踏入,绮雯便一步步后退,碰到身后的方凳险些跌倒,着实惶恐不堪。

    潭王目光轻飘飘地扫视了一遍屋中陈设,最后落回到绮雯脸上,唇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何必吓成这样?让我见了,还当你是做贼心虚,心里有着什么事,生怕我知道呢。”

    绮雯竭力平静下来,淡然道:“看来在王爷眼中,被下毒谋害的人见了害自己的人,是不该害怕的。什么时候倒成了被害的人该做贼心虚了呢?”

    果然是个刁钻丫头,临到这种境地都还有着心力与他周旋,潭王目中微露欣赏,没有接话,转而缓缓踱着步道:“我府上曾有一名舞姬,是个安南人,舞跳得甚好,一双玉足尤其生得漂亮,也因此受宠了一段日子。后来,她有一回恃宠而骄,竟谋害了我的另一个宠姬,弄瞎了人家眼睛,我便毫不犹豫将她处置了,唯独……留下了她那双漂亮的脚,冻在冰里,至今仍存在王府冰库。”

    他停步于绮雯身旁,“你想知道我这回为何这般待你?我就是想让你看看,我这人其实不像表面看来那么怜香惜玉。我是对你有所图谋,却不是有求于你,你可决不能将这两样混为一谈。你,实在是该对我客气一点的。”

    绮雯神情颓然冷漠,抬眼来看他:“王爷的意思,是我若有一点不顺您的意,也便要步那位安南舞姬的后尘了?”

    他轻轻摇头:“不会,你比她聪明太多,也有用太多了。我要下手处置你,一定不会只因你‘有一点’不顺我的意。”说着略略欠身凑近她,语气温柔得好似情话,“你还想再见他么?你信不信,我若有心让你从今以后再见不着他,也可轻松办到?”

    绮雯心头震颤,听他这意思,难道竟是看穿了?

    “没错,其实我早就看出,你对他是动了真情的。你真不该瞒我这么久。”潭王眼神融融,锋芒暗藏,唇畔笑意透着无限玄妙,“你若还想见他,就先想想,今日如何过了我这一关吧。”

    ……

    这一日皇帝回到隆熙阁时都已近亥时了,去到慈清宫时被太上皇后留下用了晚膳,回来后他便考虑是先看一会儿公文还是先去睡一阵歇一歇,再早起来看。

    “绮雯姑娘在后殿等您。”王智向他报告时,神情有些古怪。

    皇帝换上便服的动作随之一顿。后殿是他休息的处所,虽说与前殿只隔着一条十几步远的穿堂,却是界线明确,绮雯除了做洒扫那时之外,还从没去过那边呢,今天是怎么了?

    他没说什么,直接走过穿堂去了后殿。

    正堂里侍立着两名内侍,王智跟过来后也驻足于明堂门边,皇帝进来没看见绮雯,也不好向他们出言询问,便自行折向西里间而去。

    梢间里一样空无一人,再往里就是他就寝的西暖阁了。

    黄花梨槅扇外的红珊瑚桁架上挂着她那件镶白貂毛孔雀锦斗篷,淡红色的琉璃宫灯光芒柔媚,暖阁里的紫檀拔步床上铺着明黄绫缎的褥垫,靠墙摞着一叠杏黄绣金钱蟒大条褥。她身上好好穿着翠色蜀锦袄子和石青提花棉马面裙,枕着他的枕头斜靠在褥垫上,看样子已睡着了。

    皇帝怔了怔,下意识回头看看,还好余人都相距甚远,又隔着两层门帘,即便是知道她在里面,也料不到是这样一幅图景。

    烛光摇曳,美人如玉。红玛瑙的耳坠子垂在她嫩白的脸颊边,好似溅洒了一点朱砂。

    皇帝有些无措之余,更觉得好笑,这又是怎么了呢?病刚好了点,就跑来自荐枕席了?

    静静在床边坐下,仔细看看她。粉面透红,唇色鲜妍,看起来气色不错,病像是好了。他伸手过去,轻轻拈起一缕她的头发,在她鼻翼上扫了扫。

    她很快醒了,慵懒无神地睁眼看看他,呆呆道:“你总算回来了。”

    皇帝闻到淡淡酒香,眸中含着笑问:“还喝酒了,壮胆用的?”不是自己说的,不能酒后乱性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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