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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女匪-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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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骁依旧只是点头,道:“好。”

“近处已是洠У穆蚵艚性勖亲觯巯虑樾文禌'有客商,便是有那么几个,也不忍心去劫他们的银子。冀州与青州咱们又不敢惹,唯有想法从别处得些银子來用。我与崔习他们商量了一番,若是有机会须得往远处走一走,不拘何处。最好可以去劫些张家的财物,便是叫他们是咱们做的,他只要打不下青州,就耐我们不得。”

陆骁又是点头,道:“好。”

辰年瞧出他心思全不在此,很是有些无语,停了一停,道:“陆骁,你走吧。”

陆骁又应了“好”,才反应过來辰年话里的意思,知道她这不过是句气话,便就笑了笑,道:“你说的话我都记在心里了,到时不管你去哪里,我陪着你去就是了。”他说完也洠Ф嘧鍪裁唇馐停豢诤攘四窃缫驯沟牟杷璞爻侥晔种校驼娴刈沓隽宋菝拧

外面已是擦黑,陆骁走出去洠Ф嘣叮闱萍槿赣孀吖齺恚惶Я澈退蛄烁稣彰妫故橇⒖套碛滞刈吡恕B芥缜萍槿刚獍悖痪跏制婀郑猜蛹覆阶妨斯ィ乖诹槿该媲埃镆斓溃骸澳慵宋叶闶裁矗俊

灵雀脸色稍稍有些涨红,不知是急还是气愤,反驳道:“我哪里躲你了?”

陆骁奇道:“那你为什么见我转身就走?”

“我,我忘了东西在屋里,想要回去拿。”灵雀答道,

“哦,我当是我得罪你了。”陆骁刚从辰年那里得了自己想要的话,此刻心中满都是欢喜,只想寻个人说两句话。灵雀这里虽然脾气暴躁些,可辰年病重的那段时间,他两个曾一起守了辰年七八个日夜,倒是比别人更显亲近。他便说道:“你忘了什么,我陪你一起去取吧。”

灵雀虽犹豫了一下,却是洠в芯芫芥缫黄鹜约鹤〈β呷ァA槿竿低悼绰芥缌窖郏瞥鏊娲采滩蛔∷档溃骸俺侥晗衷谌绾危俊

陆骁咧了咧嘴角,道:“很好。”

灵雀听到这话,明明觉得自己很为陆骁与辰年高兴,可不知怎地,心中却似有些空落落的,她勉强笑了笑,道:“那就好,辰年人好,你以后可莫要欺负她。”

陆骁却是不解,奇道:“我好好的为什么要欺负她?”

灵雀恼怒地瞪他两眼,气道:“反正你记着以后要好好待她就是了,你若敢欺负她,我先饶不了你。”

陆骁因着心中高兴,瞧什么都觉顺眼,脾气也是意外地好,闻言只是笑了笑,应道:“好。”

说话间到了灵雀的住处,灵雀叫陆骁在外等候,自己进屋转了一圈,找了半天却不知道拿什么好,偏陆骁在外面等得不耐,出声催她,慌乱中便从包袱里取了一块金质令牌握在手中,出得门來。

陆骁问道:“你拿什么呢,怎地这半天功夫?”

灵雀忙将手中的令牌递给他看,答道:“这是我爹他们劫贺泽黄金时从那些人身上取來的,我想拿给辰年看看是什么东西,是否有用。”

陆骁借着月光翻看了一下那令牌,笑道:“这该是贺家的令牌,你们拿这个做什么?这东西万一要是被人发现了,是要惹事的。”

“用金子做了令牌來使,他们怎地这般大方,还是说那令牌效令极大?”灵雀却是奇道,忽地灵机一动,又问:“这贺家的令牌咱们不能偷着用用吗?现在宛江水运在贺家手中,若是咱们能冒充了他们的人,从云西买了药材回來的时候,岂不是能直接走宛江?”

陆骁笑笑,指了令牌上的一个小小的数字给灵雀看,解释道:“你看看这里,令牌上是编有号码的,应是代表着持有令牌之人的身份。眼下那人已死,贺家必然知晓,你胡乱就拿了去用,非但不能糊弄他们,还要叫他们知晓那黄金是被你劫去的。”

灵雀将信将疑,将令牌拿到了辰年那里,辰年仔细看了看那令牌,递给了一边的崔习,问道:“你怎么看?”

第52章引狼入室

崔习答道:“我猜着贺家用黄金来做这令牌是有意为之,你看鲁姑娘就没舍得扔了它,若真是随身带着,又或是花用出去,没准就叫对方追了线索去。”

灵崔与鲁嵘锋都听得后怕不己,不由咋舌道:“贺家的人可真是狡猾。”

崔习笑笑不语,辰年那里思量了片刻,却是说道:“既然这块不能用,咱们再假造一块如何?若真是能糊弄住贺家,道长他们倒是可以直接在阜平上船,一路通行到宜平再下来,岂不是要便宜许多?”

崔习认真想了一想“就是怕这令牌之间不只数字不同,还有别的细微区别。”

辰年还是心有不甘,道:“若是能再得两块来看看就好了。”

话虽这样说,她一时却也想不到什么法子,只能将此事暂时放下,转而询问鲁氏父女可否随朝阳子一同去云西。鲁嵘峰那里自是不惧辛苦,便是灵崔那里,此刻也不大愿意留在寨中,便与父亲一同应下此事,愿意随朝阳子一同去采购药材。

辰年心中十分感激,郑重谢了他父女二人几句,叫他二人这几日先好好休息,待事情都准备妥当,便随朝阳子一同赶往云西。

因那金子上印有贺氏的标记,辰年便想着寻了金匠来将那金子熔了重铸,不想崔习却是说道:“贺泽丢了金子一定会四处查找,你便是在这寨子里的流民里寻找金匠,也保不住信息会泄露,我看不必如此。不如就叫道长他们直接带着去云西,到了那里再做打算。”

辰年想他言之有理,就又将这些金子交与鲁嵘锋等人,叫其重新放入那些皮袍暗兜内,道:“鲁大叔,这一路上还需你们自己多加小心。”她又怕朝阳子一身道士装束太过显眼,忍不住与他商量道:“道长,你可否换了装束,掩藏一下身份?”

朝阳子闻言少不得横鼻子竖眼,可待出发那日,不想却真的换做了俗家打扮,带着肖猴儿与鲁嵘锋父女,并那十几个随着鲁家父女而来的清风寨人手,东出太行,由冀州绕向江南,然后走陆路折问云西。

且不说朝阳子这里携带着万两黄金小心翼翼地绕向江南,却说贺泽这里得闻丢了黄金,自是惊怒异常。他人并不在宜平,而是领兵往西前去武安抄张怀珉的后路,这刚把武安城围上,就听得说有人在江上劫走了运往泰兴的黄金,不由怒道:“竟有人敢在江上劫我贺家的船,真是好个狗胆!”

那前来报信的兵士又禀道:“看情形像是江上的匪帮做的,可陈潇将军带着人连端了几处匪窝,都搜有寻到那笔黄金。后来又得到信息,说是有人看到那些人在南岸下了船,往江南去了。”

“往江南去了?”贺泽闻言却是冷笑,道:“我怎么瞧着倒是他们想故意给人制造假象,若真是江南来的强盗,反而不敢这样大刺刺地往南走。你回去告诉陈潇,这伙子人能将船只的行程摸得这样清楚,必然是早就盯上宜平了,叫他不用往远处查,必然离得宜平不远!”

贺泽又道:“叫陈潇莫要忘了查找丢失的令牌,他们既然能将那令牌拿走,必然舍不得把那么块金子丢了。”

那兵士得了令退了出去,不得一会儿,大帐帘子被人一把撩开,一个五大三粗的将领大步闯了进来,道:“十二爷,张怀珉那老狗派袁文来救武安了。”

贺泽闻言精神一振,笑道:“等得就是他,就怕他不来!”

他忙命人召了军中几员大将过来,商议道:“张怀珉手中兵力有限,又受到郑纶从旁掣肘,能回援的人马绝多不了。我们将这武安先围好了,城内城外不通消息,城内军队不敢出城求战,然后再坐等张怀珉的援军。”

待到第三日早间,便有斥候来报说张怀珉帐中大将袁文带着三万大军到了五十里之外。贺泽命手下副将带着两万大军继续围困武安,自己则率领两万大军在武安城东的一个山坡上截住了袁文。双方军队从中午一直战到天黑这才各自鸣金收兵。

翌日一早双方又得开战,就这样直打了五六天,都是人困马乏之时,贺泽却趁夜将手中军队与耶围城的两万人马对换了一下,再与袁文交战。袁文不想一夜之间,那原本与己方同样疲惫的贺军却忽地又生龙活虎起来。袁文大军本来就是远来疲惫,又与贺泽连打了几日,此刻瞧得贺泽大军如有神助一般,从心理上就先崩溃了,如何还能抵挡得住?只不过一会儿功夫,大军就开始溃败,袁文无奈,只得率军东逃。

贺泽也不着急去追,只派了几千人马在后轰赶,剩下的人仍转回身去围困武安。没过几日就传来消息,袁文残军在路上遭了青州郑纶伏击,全军覆没。贺泽这里笑了一笑,不急不忙地夺下了武安,也不去打那张怀珉,只驻军武安,威胁张怀珉身后。

张怀珉久攻青州不下,本已是有些急躁,却不想后路又被贺泽截断,还损失了一员大将并几万大军,一时气得将帐中桌椅都踹翻了,骂道:“贺臻那厮自己没生出个好儿子来,倒是得了这么个好侄子!”

贺臻嫡妻封氏只有一女,没能生子,贺臻仅有一子乃是姬妾所生的庶子,现如今不过才七八岁。瞧着贺臻不得不重用侄子贺泽,张氏等几大世家没少瞧了他笑话,却不想贺臻竟真把贺泽养成了一头猛虎,而且还敢放这头猛虎出笼。

张怀珉这里百般郁闷,靖阳那边却是又传噩耗,贺臻竟是亲自率军将豫州夺了下来。这豫州乃是江北咽喉之地,一直握住靖阳张家手中,不想才半年时间不到,竟就被贺臻夺了下来。

若说得知贺泽夺下武安时,张怀珉还能暴怒,此刻得知贺臻下了豫州,竟就连发怒的力气都没有了。他身子摇晃了两下,忙伸手扶着桌子才能勉强立住。帐中谋士忙上前来,扶劝道:“将军,靖阳尚在,日后再将豫州夺回来便是。”

张怀珉闻言却是苦笑,道:“你也来安慰我,夺回豫州,谈何容易!是我不该不听劝阻,一意孤行,非要亲自领兵来夺这青州。我自恃兵强马壮,夺下青州易如反掌,却不想贺家竟能与薜家不计前嫌,合作如此。”

谋士默了一默,道:“少不得有云西从中斡旋。”

张怀珉叹道:“就只看封君扬平定藩王作乱一事,那人心机谋智比起贺泽,有过之而无不及,是我看他年轻小,瞧了他。”他缓缓在椅中坐下,闭目良久,这才与那心腹谋士低声说道:“你亲自去漠北王庭跑一趟,见一见那拓跋垚。”

那谋士听得心中一惊,失声问道:“将军你想引鲜氏人入关?”

张怀珉缓缓点头,道:“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那谋士却是面色微变,道:“鲜氏毕竟是异族,向他们借兵怕是会引得别人诟病。而且那拓跋垚迁都北漠上京,分明是窥探关内,不怀好意。万一他们来了不走怎么办?将军,您要三思而后行啊!”

张怀珉思虑良久,却是说道:“鲜氏族与之前北漠不同,他们人少,根本无力占据这偌大的江北之地,更别说他们大多数部族还是习惯逐水草而居,咱们向其借兵,到时多给他们金银财物,他们不会不走。”

“将军!”谋士想着再劝,张怀珉却是抬手止住了他的话,道:“事到如今,我们已经别无选择,引鲜氏族进来与贺家一战,咱们或许还能得些喘息,否则,张家几百年的基业就要断于我手了。”

那谋士瞧他主意己定,根本听不进去劝谏之言,只得作罢。

张怀珉一面继续围困青州,一一面暗中遣使赶往北漠上京,向鲜氏单于拓跋垚借兵。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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