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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嘶……”

　　　　台下郭靖黄蓉不禁脸色大变，台上化名穆易的杨铁心更是一跃而起，提着长枪一把将穆念慈护在身后，满脸慎重的看着台下那名锦衣华服，手里端着一碗豆花的青年。

　　　　“真是杂碎。”

　　　　顾寒一脸平静，对众人种种表情没有丝毫在意。将碗中豆花一饮而尽，在碗口掰下一块瓷片屈指弹出，一道呜呜作响的流光瞬间穿过擂台，直接没入那惨叫不已的倒霉蛋脑袋里，蕴含的力道直接将其头颅连同身体炸成一团碎肉。

　　　　“你们继续。”

　　　　他端着碗，朝台上的杨康等人笑了笑，后退几步向那个摊位走去。“再来一碗。”

　　　　“站住。”

　　　　碰见这种不平事，郭靖哪还忍得住？见顾寒转身就要离开，不禁挣开了黄蓉的拉扯，几步并行来到顾寒身前，抬手一拦：“喂，你这样干不对啊。”

　　　　“他想偷我的东西。被我发现，若是你又该如何？”

　　　　顾寒看了看这位五官端正，一脸憨厚的青年，眯了眯眼睛，嘴角扯出一抹笑容，傻不拉几，身边跟着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子，又热血十足。这人是郭靖，没跑了。

　　　　“略施惩罚即可，何必……”

　　　　“我确实略施惩罚，只是他太弱，没撑下来。”顾寒无视他，抬手一甩，多了一个豁口的瓷碗掠过郭靖的头顶，划出一个优美的弧线，轻飘飘的落在街边小贩的手中：“再盛一碗。”

　　　　一旁的黄蓉见到顾寒这么无视他们，不禁恼怒的哼了一声：“你这只是略施惩罚？明明就是下的死手。你这人，若是让我……”

　　　　“就算是你爹过来，那又如何？”顾寒大袖一甩，抬手虚抓。就见那小贩刚刚盛好的瓷碗好似活了过来，滴溜溜的挣脱了他的手，在半空飞过，落到顾寒掌中。“东邪，黄药师？呵呵……”

　　　　顾寒美滋滋的喝了一口豆花，看也不看黄蓉，在这些普通人看来，黄蓉天生丽质，倾国倾城。但落在他眼中，脸上毛孔密密麻麻，看似细腻白皙的肌肤满是污垢。身上带着一种混杂的世俗浊气。

　　　　美女？拉倒吧。

　　　　这就是进化后的生灵，看低等生灵时，为何会不屑一顾。因为在后者看来完美的东西，落在他们眼中，漏洞百出，根本无法直视。

　　　　“你，你怎么？”黄蓉喃喃，抬头和顾寒眼睛对视，本能的躲开，心里好似被压了一块大石喘不过气来。

　　　　完美……

　　　　这是黄蓉看到顾寒面目时，脑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没有一个词语，一句话能形容他。所谓的词语，赞叹，放在顾寒身上，就仿佛是对他的侮辱。

　　　　君子世无双，陌上人如玉。

　　　　莫名的，在场人脑中不禁冒出这么一句话。

　　　　这就是低等生灵，看到高等生灵时产生的感受。

　　　　可是，若说他能胜过大名鼎鼎的东邪黄药师，大多数人还是嗤之以鼻的。东邪西毒南帝北丐，都是站在武学之巅的宗师。区区一个毛头小子也敢妄自尊大？

　　　　“哼。……”黄蓉不知如何是好，她能感觉出，对方已经识破了她的身份。并且说话时眼中流露的一抹不屑与轻视，很是自然。就仿佛说的是事实！

　　　　饶是她天资聪颖，但行走江湖终究时日太短。一时间摸不清顾寒的底细，陷入了纠结矛盾之中。

　　　　顾寒四顾看了看，脸上浮现一抹疑惑，怎么就他们两个，没见承载者，而且主神也没有提示。难道碎片持有者不是穿越者，而是土著？亦或者他还没有跟郭靖碰上？

　　　　“无趣。非要逼我吗？”

　　　　他嘟囔了一声，将豆花喝干净。随手丢了瓷碗，转身将目光放在擂台，这位冷汗津津，两股战战想要奔逃，却浑身无力的杨康身上。“过来。”

　　　　“大胆，你……”

　　　　“噗！”

　　　　几个表忠心的护卫，连话都没说完，脑袋便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搬家，无头尸身在原地站立了好一会儿，光滑如镜的切口顿时喷出数尺多高的血泉。

　　　　“过来。”顾寒浑然无事，笑容依旧，只不过目光中已经浮现出一抹不耐。

　　　　“是，是，小王……在下这就来。”

　　　　杨康看了眼尸体，不禁吞了口唾沫。干笑着走下擂台。他不瞎，从出手到现在。展现出的武功，绝非他王府上那几个彭连虎，灵智上人，黄河四鬼这等废柴比得上的。眼下还是乖乖听话为好。

　　　　然而，他这么想，但手下却不一样。剩余的护卫见状，不由大惊失色。连忙招呼灵智上人他们。小王爷万一出了什么事儿，他们都难逃一死。

　　　　“小子，束手就擒。否则……”

　　　　灵智上人几个对视一眼，情知此人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家伙。稳重起见，还是拿完颜洪烈压他为好。

　　　　“蝼蚁，聒噪。”手指轻轻搭在刀柄，随着一声悠长清脆的轻啸，长刀果断出鞘。在呼吸间，顾寒已经跨越数十米距离，来到几人面前，轻飘飘的一抹而过。随后以更为迅捷的速度返回原地。

　　　　没有任何意外，这几个原本还有点戏份的家伙，刚出场就领了便当。干净利落的倒在地上，捂着脖子抽搐了一会儿，便没了声息。

　　　　顾寒打量了杨康一番：“给你个机缘，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了。”

　　　　“机缘？”杨康一愣，旋即目露激动。连忙鞠身：“师傅在上，请……”

　　　　“我有说收你为徒了？”顾寒脸色一僵，这孙子果然给根杆子就顺着爬。“起来，带路，我去见完颜洪烈。”

　　　　“哦，是，是……”

　　　　杨康点点头，刚要离开，目光不经意间看到远处一顶熟悉的轿子。表情中不由泛生几分焦急。他害怕母亲不小心冒犯了这个人，惹出灾祸。于是连忙快步来到轿前，凑到窗口小声说了几句。随后让下人赶紧把母亲送回去。

第90章　089：彼此差距，碎片踪迹（）　
反应迟钝的郭靖，到现在才反应过来，目眦欲裂的盯着地上几具尸体，愤怒的低吼：“你这个恶……”

　　　　“煞笔。”

　　　　顾寒都没正眼看他，一脚飞出，直接废了他的丹田。随后指尖金光一闪即逝，在黄蓉四肢关节点出几个血洞。在杨康目瞪口呆的表情中，对他说道：“让人带着他们，还有台上那两个。”

　　　　他从没有惯着主角的习惯，这种惹祸精一直在给人传达着一种错误的三观：只要努力，就能成功。只要有毅力，就能成功。只要够努力，就能成功。

　　　　妈的，若非有光环加身，百分之九十九的主角第一集都得被弄死。还有本事舔着脸说靠自己努力，真是人至贱则无敌。

　　　　顾寒感觉，相比之下许多反派才是他娘的励志进步骚年，只是到最后被各种外在因素影响，逼到绝路不得不黑化。

　　　　这个时候，某些自称英雄的智障就跳出来，摆出一副圣母表的表情，用那种狗血加便秘，毫无说服力的屁话开启降智光环，强行拉低反派战斗力，最终‘侥幸’将其打败。

　　　　“是，前辈。”

　　　　不让叫师傅，杨康自然不甘心，明知道是个大佬还不赶紧攀关系，不是傻子就是白痴。于是乎杨康用了另一个称呼，一摆手，重新变成了那个不可一世的金国小王爷。“把他们带回去。”

　　　　杨铁心有心反抗，可是当想起方才那几名护卫邪门的死法，不由心底发凉。满是皱纹的脸上浮现一抹祈求：“阁下，我们，和……”

　　　　“不愿意？那就陪他们吧。”顾寒背着手，在杨康的指路下缓缓离去。擂台上，杨铁心，穆念慈二人呆呆的站在原地，眉心处一点殷红煞是刺眼。

　　　　他的做事准则很简单，不听话，就死。对付这些蝼蚁还需要算计，简直太看不起修士这种存在了。

　　　　一行人刚到王爷府，早就得到消息的完颜洪烈当即拱手迎了上来，满脸笑容的道：“不知前辈大驾光临，小王有失远迎。此为前辈接风洗尘，早已备好薄宴，恭请前辈入席。”

　　　　不愧是王爷，压根从脸上看不出一点勉为其难的情绪，就好似根本不知道沙通天他们才死在顾寒刀下一样。

　　　　“不急。”

　　　　顾寒从怀中掏出让主神具现出的几封信，交到完颜洪烈手上，笑眯眯的说道：“派人，去找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以及……”

　　　　说了射雕里的重要人物，外加让他们甘愿过来的方式之后。顾寒才指了指杨康：“若是办好这件事，我会给他一个机缘。否则……你们都得死。”

　　　　说到最后，他露齿一笑，森白的牙齿熠熠生辉。“你们可以用任何手段先发制人，比如下毒，围杀，火烧，只是，希望你们担得起后果。”

　　　　话落，长刀出鞘，一抹璀璨的长虹破刃而出，瞬间将旁边高大宽厚的围墙劈断十米。隆隆声回荡在周遭，混杂着众人倒吸凉气的斯哈声良久不散。

　　　　“这是……先天？”

　　　　许久，有点见识的黄蓉骇然出声，亮晶晶的大眼睛中满是惊恐。

　　　　“或许吧。”顾寒知道这群人眼中最高的境界也就先天了，懒得解释，不可置否的笑了笑对杨康道：“你们家附近，有一处地方应该遍地荆棘，乱石嶙峋。找到那里找我过去。我要办一件事。”

　　　　“完颜……呃。”

　　　　就在这时，带着两名侍女的一位俊俏公子出现，笑容满面的刚要拱手问好。但触及到顾寒较有兴致的目光，不禁心里一凉，笑容都僵硬了几分。

　　　　“欧阳克？明面上是欧阳锋的侄子，其实是其母与欧阳锋私通，生出的孩子。没想到你送上门了。”顾寒轻笑一声，弹指间两道令人毛骨悚然的金光爆射而出，瞬间穿过其侍女的脑袋，复而转过弯，将欧阳克四肢打出几个硕大的血窟窿。

　　　　“剁下他一只手，让人带着信，带着手交给欧阳锋。”

　　　　顾寒不再理会还处于震惊状态的他们，似是想到了什么，忽的转身化掌如刀，斜斜劈下，在一阵痛呼中，接连断了黄蓉和郭靖的手臂，不过黄蓉是一条，而郭靖是两条。“这女子的，带给桃花岛的黄老邪，这郭靖的，一条给江南七怪，一条……送到全真教那里。”

　　　　没错，他就是要将这些人全部引来，然后一网打尽。不怕他们不来，因为这些武侠世界里的人，特别是金系武侠，都或多或少有这么个性格——重情重义，责任感。

　　　　他们讲究个儿女情长，纵情江湖。武林格局更是立场不定，正道通常会出几个败类，邪道也会有真性情的人。

　　　　顾寒不怕这些人不来，不来就杀你在乎的人。杀光他们就不信你不来报仇。

　　　　“前，前辈，我带你去……”这时，杨康忽然一拍脑门，想到了那个地方。连忙凑上来恭敬的说道。

　　　　让完颜洪烈去将此事安排，顾寒则和杨康一路来到书上所言的地方，也就是梅超风在的地方。

　　　　“梅超风？”顾寒来到井边，朝下看了看，黑暗对他而言并无丝毫影响。一眼就看到了井中满地骷髅碎骨。心知来对地方的他没有耽搁，直接一脚踩下，将地面崩出一个大坑。提着杨康落在井内。

　　　　“你是谁？”

　　　　“别管我是谁，送你一程吧……”

　　　　顾寒瞧见那个披头散发坐在骨堆中央的人影，屈指轻点，一缕气芒破指而出，精准的点在她的眉心。抬手一招，一卷人皮从她怀中飞出，落在他手中。

　　　　“九阴下卷，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