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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夫有术:妖仙宁小闲(宁小闲御神录)-第5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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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会没有?”汨罗低头看她。她离他这样近。近到能闻到她身上的幽香,近到只要一伸手就能抚到她的鬓角。他却无法这样做,她中意的不是他,更重要的是。外头还有一头神兽正在虎视眈眈。

    那双血玉般的眼睛里有尖锐的光芒亮起:“你若对他死心塌地。我自是无能为力。可是宁小闲你想过没有,撼天神君为人冷僻高傲,不近人情,未必就知你冷暖。世间女子所求,莫不是温柔体贴?”

    哪怕知道汨罗想要动摇她的本心,宁小闲眼中也忍不住闪过了一丝迷惘之色。她和长天在一起虽是如胶似漆,却始终有淡淡的不快。究其原因,也只是这男人霸道惯了、发号施令惯了。总要让旁人都乖乖听从,这也包括了她。

    汨罗俯首在她耳畔低语道:“你愈爱之。则越困之。你可想好了?”

    此话一出,她娇躯蓦地一抖,偏过头去,因此没有看到汨罗眼中闪过的一丝得色。

    长天和她现在的a,可不jsh爱之、困之?

    汨罗瞅着她,也微微一笑:“我辈修仙,重在本心,你不必非要将自己绑在他身边不可。若是……你知道在哪里能够找到我。”这厅中的气氛越发凝滞了,看来站在外头的撼天神君越发不耐烦。

    她压下心头的悸动,抬眼望他,平静道:“你该走了,祝你渡劫成功。”这句话不是传音。

    汨罗专注地看着她,似是要将她的身影摄入眼底,然后才轻轻颌首:“宁小闲,你多珍重。”他干脆利落地转身,从厅门慢慢走了出去,修长的身影很快消失不见。

    和这狐狸交锋,从来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周围的氛围又重新变得轻快,宁小闲闭眼站了一会儿,就感觉到自己被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长天轻吻着她的额头道:“他可是为难你了?”

    她噗哧一笑:“他能怎样为难我?你在这里呢。”

    长天沉吟不语。他自然渴望知晓汨罗都和她说了什么,不过他要怎么开口询问呢?若在几天之前,他只管问便是了,可是现在,他却犹豫不决。那狡猾的狐狸提出要与她私聊时,两个男人的交锋就开始了。若他不允,就显得他对宁小闲管缚太多,使她不得自由;若他允了,汨罗就有机会来魅惑她,劝诱她。

    他毫不怀疑这狐狸游说人的本事。偏偏这丫头最近和他的a总有些僵持,可不要被劝动了才好?

    这般抓而不得的感觉,真令他心浮气躁。

    宁小闲伸手抚上他的俊颜,见他不自觉地低头来就。他的体温自来偏低,这是两人相处得久了,他无意识中养成的习惯。也惟有此时,他才会流露出一点点罕见的孩子气。

    暗金色的眼眸如同最醇的美酒,被他久久凝视,都会有微醺的沉醉感。此刻他眼中写满了询问之色,以及她鲜少发觉的小心翼翼。

    他似是想知道,却又不愿逼迫她太紧,害怕她不悦。

    这人,终于开始al她的心情了么?宁小闲笑了,腕上略微用力,将他的面庞拉下来贴住她,小声道:“他说你愈爱我,便愈困我。”

    长天身躯一震,怒气如海上飓风,蓬勃而出,这宽敞的会客厅顿时变得逼仄起来。

    他知道汨罗念念不忘撬他墙角,却没想到说得这样刁钻,偏偏似乎还有些儿道理。这丫头自来任性胡为,果然是不吃束缚的,前些日子才想管一管她,她就反弹得厉害。这样的脾气,果然是很难任他随意管束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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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5章 秋娘(腊八节快乐)() 
宁小闲也不抬头,只将抱住他脖颈的双手一紧,轻轻哼了一声,声音软而娇媚。

    他听在耳里,周身的气势突然退去。

    他伸手抚了抚佳人的一头青丝,才犹豫道:“小乖,你又是怎么想的?”

    她噘起了嘴,闷闷道:“你真在乎我的想法么?”

    那狐狸的话果然起作用了。他伸手抬起她秀颌,令她直面他道:“说!”语气中不由自主又带上了命令。

    宁小闲眼珠子转了转,突然笑道:“你想知道也成,但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开始懂得跟他讨价还价了?这可不是个好兆头,长天叹气道:“什么?”

    她红着脸,趴在他耳边悄悄说了一句话。

    怀中佳人吐气如兰,呼出的热气更是拂得他耳根子痒痒地。不过听了她的要求,他微微一愕,却道:“不行!”

    “怎么不行了?”她下一秒就变脸,“那你甭想知道啦。”双手在他怀中一撑,就要离开。

    长天揽住她往回带,轻抚着她的细腰柔声劝诱:“换一个条件如何?”

    他一放软了声调,她往往就要投降,不过这一回她咬牙顶住了,仍然坚持道:“不行!就要这个!”见他脸上还有不豫之色,气鼓鼓道,“横竖你又没有损失!”这男人好生矫情,他又不吃亏!

    非常时期,她需要被安抚。他轻轻咳了一声,着实有几分郁闷,却也只能道:“好吧,快说。”

    她顿时眉开眼笑,在他面颊上吧叽一声亲了一口,这才细声道:“日后你再对我霸道无礼,我便走得远远地让你再寻不着就是。”

    长天一下子沉下脸色:“你当真这般想的?”

    她轻哼道:“自然是了……你既待我如同下人。我自然要跑的!”

    他啼笑皆非:“我何时待你如同下人了?”

    她一下子板起了脸:“要打便打,要骂便骂,那可不是对待下人?”

    她果然还在记仇。这都过去多少天了?他无奈叹气。

    宁小闲微嘟着嘴道:“你宗务繁忙,看得住我么?除非你将我也扔进神魔狱里……”话未说完,就咬着了自己舌头。

    她在向他建议,将自己囚禁起来么?宁小闲,你好样儿的。

    神魔狱现在的确在他手里,并且依这监狱器灵的尿性。开门戒指在谁手里。它就听谁的话,只有长天是例外。她只是“前任”主人,器灵不知道还认不认得她。

    果然长天俊眉一扬。金眸中露出了玩味之色:“是了,怎么将它给忘了?”见她满面戒备地望着自己,他忍不住笑道:“莫怕,我今后克制些儿便是。”他的目的,不是将她骇跑。

    “才克制些儿?”她瞪大了眼,“诶,你作什么?”这人抱起她大步就往房里走:

    “你都要我克制些儿了。我总该拿些奖励吧?”

    危机当头,她眼珠子转个不停:“你不是要动身去赤鬼山?”

    他哪有那么好打发,逮住她两手反剪在身后,俯首就来咬她耳朵:“不急。那山又不会长脚跑掉,我们先忙我们的。乖,腿别夹这般紧……”

    #####

    月黑风高。

    夜枭在矮树梢上咕噜噜一声叫唤。声音拉长得像凄厉的猫叫。

    这一声叫唤也将秋娘从昏迷中唤醒。她甫一睁眼。就感觉有水珠子滴落眸中,带来微微的刺痛感。激得她眼睛一闭。

    哪里来的水?她懵懵懂懂伸手摸了一把,下意识地放到眼前一瞧

    月光虽然微弱,却还能勉强照见,这哪里是水?分明就是红艳艳的血渍!

    她一个激凌,神智总算清醒了,以肘撑地想要站起来,结果唉呀一声又瘫回了地面上她这才感觉到身体传来四分五裂的疼痛,像是刚刚被马车碾过一般。

    对了,马车!这里附近的山道被称为鬼牙路,特别崎岖,她记得自己和丈夫乘坐牛车赶路,结果车翻人倒,她被甩出了好远好远,随后就人事不知了。

    官人呢,官人在哪里?她艰难地抬头张望,发现自己躺在一条浅浅的水沟里。初春时节,沟里的水早冻住了,她摔下来,扎了一身的冰凌子,却没有摔死。

    “官人,官人!”她高声呼唤,焦急而尖细的声音在夜空中传出去很远。

    夜枭似乎也不叫了。附近一下子静得吓人。

    官人没有回话。

    她得去找他。秋娘喘了几口气,才慢慢翻身坐起来,强忍疼痛活动了一下手脚。

    还好,除了手臂、脖子和脸上被严重擦伤之外,似乎没有摔断骨头,也没甚明显的内伤呢。她仰头打量了一下,沟底离地面快一丈高了。她从疾奔的车上摔进沟底,居然都没扭断脖子吗?真是老天保佑,可是官人会不会像自己这般幸运呢?

    一想起这个,她心中焦急,身上也似乎有了力气,居然蹒跚走到沟边,手脚并用打算爬上去。

    这条水沟大概冬天的时候就进入了枯水期,沟壁却是结了冰的,滑不溜手,她试了几次都攀不上去。秋娘急得左顾右盼,在沟底发现一根硬木棍,于是拿它来捅冰可别说,这一招还真好用,大概是她情急之下力气也大增,硬砸了几下,冰层破开,露出底下盘根错结的老树根来。

    一刻钟之后,她终于成功爬了上来,举目四望,却一下子愣住了。

    这是一片茫茫冰原,地上的雪反射着月亮的微光,所以她能看出去很远,也看得出至少在视野所及的范围内,四下里皆是一片空荡,只有几丛矮小的灌木,没有人、没有生物,没有任何会移动的东西,也没有牛车!自然更没有官人的踪影。

    她是孤身一人在此!

    秋娘茫然了:“这是,怎么回事?”空旷的原野让她更觉得寒冷。她瑟缩着站起来,呼出的气凝成了白色的气团子。其实她穿得很保暖,衣都包裹了厚厚的三层。冷风一直往她领子里钻,却被严严实实挡在外面。

    大概是这厚实而有弹性的衣服,救了自己一命?她不太确定地想,随后迈动脚步,开始寻觅起来。

    这里没有。

    这里也没有。

    这一丛矮木后面也是平坦的雪地,没有沟壑。官人到底掉到哪里去了。为什么怎样也找不着?!

    ……

    一个时辰之后,浑身麻木的秋娘终于放弃了,瘫软在柔软的雪地上。放声大哭。这般天寒地冻的野外,官人掉下来若受了重伤,恐怕是凶多吉少!

    她这一哭,当真是哭得天昏地暗。

    也不知道痛哭了多久,远处突然传来了碌碌的车行之声,像是有人正在靠近。

    她从未觉得,牲畜的蹄子和车辆的辘轮碾过冰雪的声音。竟然是如此生动悦耳!秋娘一跃而起,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飞奔而去!

    地平线上,果然出现了一支车队的踪影。

    得救了!秋娘大喜过望,撩起裙摆冲上前去,拦路大呼道:“救命啊!”

    当前的几匹马儿近了。越来越近了……

    她能看到。这支车队里头多是牛车,只有最前的几部是马车。看来是行走在各县城之间的商队。它的行速很快,最前头几辆马车的骑士脸上虽然涂了厚厚一层油脂来御寒,却也被呼啸如刀的冰风割出了细细的血口子。他们眼中写满了焦急之色,若非顾虑到后头的牛车行速缓慢,简直就想催动胯|下的马儿飞奔起来。

    秋娘的脸色却变了,因为这支车队并没有半点儿停下的意思,反而越奔越快。

    她都能看到马儿鼻中喷出的白气,再不刹住,就要从她身上碾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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