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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清-第6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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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慈禧微微“哼”了一声,说道:“什么苦衷?不过是忧谗畏讥,怕小人下蛆,寻衅攻讦他什么‘希荣忘哀’,坏了曾某人的身后名声罢了!”

    曾国藩担心的,并不仅仅是“身后名声”,不过,文祥以下,听到慈禧如此说法,心里都是微微一宽,圣母皇太后这几句话,算是明贬实褒,她对曾国藩的批评,即便传了出去,人们也不至于以为曾国藩帘眷已衰。

    不过,听得出来,皇太后对在籍守制二十七个月这回事儿,是真正不满了。

    有人就想,难道,“上头”真的想动这个“三年之丧”的制度?拿着翁同龢丁忧一事,借题发挥,甚至连曾国藩都扯了进来?

    这,可是真正不容易!

    *(未完待续。)

第四十七章 狗血淋头,无言以对() 
回到军机处,几个军机大臣,凑在一起,开议“丁忧守制种种,是否有可以改益之处”?不过,这个题目,异常敏感,几乎没有一个“读书人”,肯冒天下之大不韪,主动提议“改益”这个已经行之千年的制度——主要就是缩短守制的期限。

    军机大臣中的曹毓瑛、许庚身、郭嵩焘,都是地道的“读书人”。

    于是,会议的气氛,就有点儿尴尬了。

    “这个事儿,”关卓凡说,“说急也急,说不急也不急,原不是开议一回就能定规的,不过,如果今儿多少能议一个眉目出来,我去和翁叔平打擂台,也能多一点儿底气。”

    顿了一顿,笑了一笑,说道:“不瞒各位说,我办差,从来没有像今儿这样,先灭自己的志气,出门之前,就打定输数的。所以,请诸公且抒伟论,我偷偷师,看看这个差使,能不能‘死棋腹中出仙局’!”

    几个军机大臣都是莞尔一笑。

    “我的身份,”恭王说道,“不像博川、琢如、星叔、筠仙几位,没有什么顾忌,我先来说说好了。”

    顿了一顿,继续说道:“‘上头’的意思,我是赞成的。各位想一想,人之一生,能够为朝廷出力,满打满算,不过三十年。丁父忧,丁母忧,两个‘三年之丧’,加在一起,这三十年,十去其二,五去其一,实在是——拿‘上头’的话说,‘太耽误事儿’了!”

    恭王说“我的身份,不像博川、琢如、星叔、筠仙几位,没有什么顾忌”,意思是,他是皇子,他的亲丧,就是国丧,超然“三年之丧”之上,不存在人臣丁忧守制的问题。

    关卓凡点了点头,说道:“六哥说的极是!如果是嗣子,除了丁本生父母之忧,还得丁嗣父母之忧,四个‘三年之丧’,满打满算,要守足一百零八个月的‘制’,整整……九年!加上路途反复来回奔波,六哥说的三十年,就不是五去其一,至少是……三去其一了!这,确实是‘耽误事儿’啊!”

    文祥说道:“承蒙六爷体谅,不过,我的身份,在这个事儿上,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我也觉得,守制二十七个月,实在是太长了些。或有人云,时日不长,不足以纾孝子之痛,不足以尽孝亲之诚,我看,这个话,未必站得住脚!”

    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如果二十七个月才算长,国丧一百天,又该怎么说?若有人以为二十七个月还是不够长,以为三十七个月、四十七个月、五十七个月,才算‘中式’,又该如何?”

    文祥说“我的身份,这个事儿上,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是指他的父母都已逝世,支持缩短守制期限,没有人可以攻击他“为将来预留地步”、“希荣忘哀”什么的。

    还有,文祥虽然也是地道的“读书人”,却是满员,丁忧守制,原是汉人的套路,朝廷既然定为国家制度,满员便也照章执行,但其实并不如何在意,至少“夺情”一节,是很好商量的。

    恭王、关卓凡、文祥先后发言,都颇有道理、颇有力量,他们的话,曹毓瑛、许庚身、郭嵩焘三人,内心多少都是认同的。另外,曹、许、郭襄办洋务,都是地道的“改革派”,也不会拿“祖制不可变”之类的话头来搪塞。可是,无论如何,赞成的话,一时之间说不出口,如此一来,就压力山大了。

    三人正在踌躇,文祥又看着关卓凡说道:“方才,王爷说的丁本生父母和丁嗣父母之忧的麻烦,乾隆朝时的于敏中,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丁敏中出继,他先丁本生父忧,归宗守制;起复后,嗣父又殁,于是又回籍守制。没过多久,本生母又殁了,这一次,丁敏中隐匿不报,结果被言官痛劾。”

    顿了顿,说道:“丁敏中此人,固然有才无德,但若守制的期限,能够稍稍短一点,我想,他也未必会出此下策。”

    关卓凡说道:“是,到底不是人人都是圣人。再说,就算……”

    说到这儿,笑了一笑,转了话头,说道:“今儿‘叫起’,‘上头’话赶话的,把曾湘乡扯了出来,我看,当年在籍守制的事儿,曾湘乡确实是小心过逾了!我记得,当时就颇有人不以他此举为然,嗯,似乎,左季高就是其中一位?”

    他转向郭嵩焘,说道:“筠仙,这个事儿,你应该比较了解,是怎样一个情形呢?”

    郭嵩焘说道:“王爷说的不错,当时,左季高给曾涤生写了封信,这封信,曾涤生拿给我看过。”

    顿了一顿,说道:“我记得信里是这么说的:《纲目》一书,于夺情题后一事,总以其人所处之时地为断,所以重纲常、维名教而警偷薄之俗也。至‘金革之事无避’一语,经义直截了当,更无可疑。诚以兵礼、丧礼同一凶事,并无所谓希荣忘哀之念;而干戈之际,事机急迫,有万不能无变者。顺乎天理之正,即乎人心之安,则世俗所谓‘夺情’者,乃圣贤所谓‘遵礼’,又何拟议之有?”

    《纲目》,指的是《资治通鉴纲目》。

    关卓凡赞道:“‘顺乎天理之正,即乎人心之安’——这句话说得好!‘世俗所谓“夺情”者,乃圣贤所谓“遵礼”’——说的更加透彻!怎么样,曾湘乡看了,有什么反应?”

    郭嵩焘微笑说道:“曾涤生苦笑着说:‘狗血淋头,无言以对。’”

    几个大军机都是一怔,然后“哈哈”一笑。

    至此,曹、许、郭三人虽未明确表态,但是丁忧守制期限缩短、夺情范围扩大的基调,已是定了下来。

    许庚身提出了一个疑问:父母去世一年之后,即第十三个月,行小祥之祭;去世两年之后,即第二十五个月,行大祥之祭;隔一个月,即第二十七个月行禫祭,即“除服之祭”,孝子女脱去素服,“守制”结束——这三个祭祀的时间点,可不是朝廷说变就能变的,如之奈何?

    关卓凡说道:“到了小祥、大祥、禫祭的时候,给假就是了,来回奔波,辛苦是辛苦些,不过,总好过整三年不入直吧。”

    许庚身又问:这个事儿要不要“交议”?

    关卓凡微笑说道:“这就不必了。如果‘交议’,怕是没有多少人赞附的。”

    有一句话不大好说:你们三位尤如此,何况别人?

    还有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交议”,自然是没什么人敢公开“赞附”的,可是,丁忧守制的“改益”木已成舟后,大约也不会有多少人,真心实意的反对的。

    原因很简单:台面上,一个个慷慨激昂,老爸老妈殁了,恨不得哭死过去给你看;可是,有几个为官做宰的,真愿意交回这顶乌纱帽,回老家去守什么“三年之丧”啊?

    *(未完待续。)

第四十八章 我要他做我的师傅() 
关卓凡造访翁府,遭遇和他事前预计,一模一样。

    翁同龢虽然对轩亲王纡尊降贵,十分感动,但回籍守制一事,却毫不动摇。

    关卓凡委婉表示,朝廷有意对“三年之丧”,有所改益;同时,对“夺情”的范围,做出更明确的规定,除了金革之事,其余关系国运的紧要大事,也会列入,包括“启沃圣学,辅弼圣德”。

    “朝廷大政,”翁同龢说道,“我不好随意臧否,不过,既然还没有明发上谕,就该执守旧有的规矩。目下,礼法也好,朝廷的典章制度也罢,弘德殿的差使虽然紧要,并不在‘夺情’之例,恕同龢无法奉命。”

    顿了一顿,又说道:“我弘德殿行走的这个差使,乃出于王爷之荐,今日之事,有负厚望,惭愧之至。”

    关卓凡摆了摆手,含笑说道:“叔平,你言重了。我为国荐贤,你依礼行事,都不涉于私,谈不上‘惭愧’二字。你哀痛迫切,忠孝势难两全,我也是能够体谅的。”

    翁同龢心中感动,起身一揖,说道:“谢王爷成全。”

    关卓凡又摆了摆手,说道:“你别着急,我还没有‘成全’你呢。叔平,你该晓得,《大清会典》有这么一条规定,‘督抚丁忧,不得遽行送印,其任内文卷,择司道一人代行,听候谕旨,方准离任。’就是说,得把差使交接了,才可以放开手——这个规定,载于煌煌会典,合情合理,没有什么强人所难的地方吧?”

    翁同龢呆了一呆,说道:“我又不是督抚……”

    关卓凡打断了他:“皇上典学,事关国家盛衰气运,紧要之处,难道比不得一省的政务?叔平,不要说督抚、帝师,就是贩夫走卒,受人之托,办一件什么事情,中途放手,也要有所交代啊!”

    说到“有所交代”,关卓凡的语气,已经变得冷峭。

    翁同龢不吭声了。

    关卓凡也不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翁同龢开口说道:“那么……同龢到底该何去何从?请王爷指示。”

    关卓凡心中一喜,说道:“叔平,你也晓得,弘德殿的差使,倭艮峰一个人,是无论如何吃不消的,军机上已经着手替皇上寻找新师傅了,这新师傅找到了,你再交卸弘德殿的差使,岂非两全其美?”

    顿了一顿,又说道:“另外,翁老夫人既是皇上师傅的高堂,身后恤典,两宫皇太后有意格外从优,还有——”

    关卓凡加重了语气:“也要加恩子孙的。”

    翁同龢眼中波光一闪。

    他不是行政官员,手中没有实际权力,也没有什么政绩可言,作为翰林和帝师,“物望”是他最大的本钱。因此,“孝思”这种“大节”,绝不可稍亏,不然,以后说的话、做的事,就不值钱了。回籍守制固然要三年之久,但事后“起复”是一定的,只要名望不坠,这三年仕途蹉跎,一定追得回来。

    反之,如果曲从上意,“夺情”在职守制,一定为士林之讥。招牌坏了,步步难行,日后皇上亲政,碍于形势,自己这个帝师,十有八九,不会被重用,就算勉强提了上来,也多半干不下去,入阁拜相什么的,就更加不用指望了。

    因此,即便轩亲王亲自出马,他还是毫无通融余地。

    可是,关卓凡提出的“交接”的问题,把他给卡住了。

    还有,翁同龢确实是一个孝子,和大哥翁同书之间,也真正是兄友弟恭。这个,除了他的个人品格外,和他的生理状况也有关系——翁同龢是“天阉”,男女之爱极淡,家人之情甚浓。

    亡母身后恤典,“格外从优”,足以告慰先人;丧仪之上,也会风光许多,这些对他,都十分有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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