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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清-第5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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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场商”即“盐场之商”、“坐场之商”,算是食盐的生产商,控制灶户——食盐的个体生产者,垄断向灶户的食盐收购权。

    “运商”,也叫“引商”,他们向“场商”收购食盐,运送到“岸”——即食盐的消费地,进行销售,算是食盐的流通环节。

    为此,“运商”必须向盐政衙门申请“盐引”——即食盐销售许可证,一“引”大约三、四百斤,并“据引定课”,即缴纳盐税。“运商”又称“引商”,由此而来。

    在申请“盐引”之前,“引商”要先出资占据“引地”——即取得食盐消费地的独家销售权。

    “引地”又称“引窝”,所谓“窝商”,就是持有“引窝”的商人,他们向“引商”出租“引窝”,坐食巨利。

    “总商”,高居于“场商”、“运商”、“窝商”之上,皆为朝廷封敕,算是盐政衙门的代理人,代表朝廷,管理区域内的盐商,协助盐政衙门征收盐税。

    清承明制,盐务也是如此,以上种种,基本承自明朝的“纲盐制”。所谓“纲盐制”,大致是将食盐的销售分为若干“纲”,每一“纲”,含若干万“引”,入“纲”者,方有权行盐。

    话头扯得略远,回到会议上来。

    文祥说道:“大约还有其三:盐政衙门,叠床架屋,多有近水楼台、上下其手的,盐商们拿出来打点的银子,自然也要计入盐价的。”

    关卓凡心想:这个话,你来说,不用我开口,最好不过。

    轩郡王乃做总结性发言:“其一、其二、其三——这三点,确实是盐价畸高之关键!盐价畸高,老百姓买不起官盐,又不能不吃盐,只好去买私盐,于是私盐大兴,官盐壅滞!朝廷的盐税收不上来,盐商的日子也过不下去,嘿嘿,原想择肥而噬的,没想到最终反噬了自个儿!真正是……滑稽!”

    恭王叹了口气,说道:“逸轩这‘反噬’二字,说的极好,盐务堕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实在是自作自受!”

    顿了一顿,说道:“既知关节所在,就可以对症下药。嗯,陶云汀主政两江的时候,改纲盐为票盐,似乎颇见功效。”

    云汀,是陶澍的号。

    *(未完待续。)

第四十章 一家哭,何如一路哭耶?() 
“是!”文祥接口说道,“陶文毅改纲为票,没过多久,楚西各‘岸’,盐价骤贱,民众为之欢声雷动!”

    说到这儿,他掩不住自己兴奋的神色,说道:“非但如此!我记得,陶文毅行‘纲改票’之前,淮北盐场,每年行盐,不过二十万‘引’,新法之后,每年行盐,大增到四十六万‘引’,翻了一倍有多!真正是‘一纲行两纲之盐,一纲收两纲之课’!‘纲改票’,实在是官民两便之法!”

    陶澍谥“文毅”,文祥身份不同恭王,为表示对前辈的尊重,乃以谥号称呼陶澍。

    所谓“票”,和“引”一样,也是一种食盐销售许可证。不同之处在于,获取这个食盐销售许可证的资格,“票”、“引”大有分别。

    文祥说完,本以为必会大获同僚的呼应,不料除恭王微微点头,露出了赞许的神色外,关、曹、许、郭四人,都沉吟不语。

    他颇为奇怪,想了一想,说道:“当然,有人笑就有人哭。陶文毅之‘纲改票’,究其竟三个字——‘解盐禁’!只论盐课之有无,不问商贾之南北!一票不过十‘引’起计,所需本钱无几,纳课之后,即可领票赴场买盐;到‘岸’行销,亦无需斥巨资租借‘引窝’——如此,虽小商小贩亦可行盐!”

    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如此一来,什么‘总商’、‘引商’、‘窝商’,再也吃不了独食,卖不了高价,日子就难过了!‘场商’也一样——一票之盐数量有限,‘票商’、‘票贩’买盐,不需要和他们打交道,直接找灶户就好!”

    关卓凡微笑说道:“博川譬解的明白极了!拿洋人的话来说,陶文毅的‘纲改票’,就是‘破除垄断,降低门槛,自由竞争’。”

    “破除垄断,降低门槛,自由竞争”,众人听在耳中,大感新鲜,略略深想,真正是“指画明白”,相互以目,都是微微点头。

    文祥心里更奇怪了:你这十二个字,说得多好!但为什么神色之间,对“纲改票”,似有不以为然之意?难道……

    不过,这不像轩郡王一向以来做事做人的套路呀!

    他试探着说道:“王爷这十二个字,真正深惬我心!只是,‘自由竞争’之下,必然有人笑、有人哭,两淮的盐商,既交不起朝廷的重课,又没有生意可做,破产散家者,不知凡几?有家产庭园皆没于官者,子孙流离失所,甚至外出乞讨!唉,‘金满箱,银满箱,转眼乞丐人皆谤’,思之令人恻然!”

    关卓凡可没“恻然”,他哈哈大笑:“博川,原来你也看《石头记》的!”

    众人都是会心一笑。

    关卓凡敛了笑容,一字一顿地说道:“一家哭,何如一路哭耶?”

    文祥心里愈加奇怪了,用探询的目光看着关卓凡。

    关卓凡微微一笑,说道:“博川,你必是在想,我方才似乎对陶文毅的‘纲改票’,有一点不以为然的意思,现在又来说什么‘一家哭,何如一路哭’,这,是不是有些自相矛盾啊?”

    文祥脸上微微一红,但他的心地,风光霁月,随即坦然说道:“是有一点不解,就请王爷指教。”

    关卓凡说道:“博川,你方才说的,其实一个字也没有错,‘纲改票’之后,盐价骤降,盐课大增,看上去,确实是‘官民两便’。”

    顿了一顿,说道:“可是,我担心的是,这个头开得虽好,可日子长了,是否会无以为继?”

    无以为继?

    关卓凡在文祥和恭王的眼睛中看出疑问:何以云之?

    他微微正了正身子,平静地说道:“‘纲改票’的初衷,是官盐壅滞,私盐猖獗,为抑私扬官,不得不行。改制之后,官盐的销量,确实有所增长,这个很好。但是,私盐呢?可曾有所裁抑?”

    文祥略一深思,不由心头大震。

    “纲改票”之后,私盐不但没有得到“裁抑”,反而愈加猖獗,不然,也不会生出来张六、李世忠这等枭獍。“纲改票”之前的私枭,顶多持械冲卡、拒捕,决不至于如张六般揭竿而起,更没有李世忠那么大的势力,为朝廷心腹患!

    这是怎么回事?

    文祥的背上渗出汗来。

    恭王也变得面色凝重。

    关卓凡叹了口气,说道:“这其中缘故,其实也没有多么复杂。陶文毅‘纲改票’,‘降低门槛’,小商小贩亦可行盐。这其中,有多少是原先的私枭私贩?难道朝廷许可他们正大光明的行盐,他们就不贩私了?私盐可是不用纳课的!”

    顿了一顿,关卓凡加重了语气:“他们原来都是见不得光的,现在可好了,有了‘官身’了!一张盐票在手,经过的地方,关卡上面,明知他们挟私,也难以查处!有这张‘官符’傍身,略假时日,私盐岂有个不做大的道理?”

    文祥的额上也见汗了。

    关卓凡继续说道:“以前,私盐虽多,到底还算得出来,官盐多少,私盐多少?嗯,我记得有这么一个数目:‘纲改票’前,两淮每年产盐一百六十万‘引’,实际行盐仅四成,官四私六,就是说,每年少卖了六千万两银子的官盐!嘿嘿,整整六千万两,真正不得了!不改确实不行!”

    顿了一顿,说道:“是吧?”

    不晓得他是问“数目是否属实”呢?还是“不改确实不行”呢?文祥含含糊糊地答了声:“是。”

    关卓凡说道:“现在,官盐多少,固然还算得出来,私盐多少,可算不出来了!人家直接向灶户买盐,晒盐、煎盐那一关,咱们把不住了!就是说,每年产盐多少,已然变成一笔糊涂账了!”

    文祥脸上,一阵青,一阵红。

    “这还不是最紧要的,”关卓凡叹了口气,“最紧要的是——我担心,官盐刚刚上去的销量,过不多久,就要下来了!”

    “官盐的销量能够上去,两个缘故:一个是多了许多贩盐的小商小贩,另外一个,是盐价降低了——这个缘故尤其紧要。可是,官盐的价格再低,低得过私盐?还是那句话:私盐不用纳课的!”

    “这些小商小贩,很快就会发现,贩私如此方便,风险也不大,我何苦交那份盐课?再者说了,就算我力疾从公,我又怎么争得过私盐?”

    文祥无语,半响,轻轻叹了口气。

    关卓凡微微一笑,看了一眼郭嵩焘,说道:“有一次,我和筠仙议论盐务,筠仙说,盐务一道,可以向他的一位儿女亲家请教。”

    儿女亲家,难道是——

    郭嵩焘笑笑说道:“我向王爷荐的这个人,是左季高。”

    果然。

    关卓凡说道:“我当时有点奇怪:没听说左季高办过盐务啊。左季高戎马倥偬,真正主政方面,也就是在浙江那一小段日子。浙江的盐务也极紧要,可是,左季高的精力似乎都放在了船务上面,没怎么搭理盐务啊?”

    “我拿这个问筠仙,筠仙说,左季高之通晓盐务,其来有自——亦得力于他的儿女亲家。”

    大伙儿都看向郭嵩焘:什么意思?这不又转了回来吗?

    郭嵩焘哈哈一笑,连连摆手:“不是我,不是我!”

    许庚身反应最快:“啊,是陶文毅!”

    大伙儿一想,不由哑然失笑。

    陶澍的幼子,娶左宗棠的长女,这两位,是地地道道的儿女亲家。

    恭王说道:“陶云汀和左季高这段风云际会,略有耳闻,只是不晓得内里详情,到底如何?”

    *(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章 风云际会() 
关卓凡微笑道:“这个,筠仙是最了解的——筠仙,你就给大伙儿讲讲!陶、左二位这段渊源,和今日咱们要议的盐务,也颇有关联!”

    “是,”郭嵩焘应了一声,“遵两位王爷的钧谕。”

    想了一想,沉吟着说道:“嗯,那是道光十六年的事情。”

    “季高乡试中式之后,科运一直蹉跎,最终绝意词章,把精力全部都放到了经世致用的学问上面。幸好——”郭嵩焘微微一笑,“我是说,季高科运不佳,屡试不第,国家却是有幸,不然,未必有‘文章西汉两司马,经济南阳一卧龙’了。”

    “文章西汉两司马,经济南阳一卧龙”,是左宗棠的自许,他自号“今亮”,向以“今世诸葛亮”自居的。

    “道光十六年,”郭嵩焘缓缓说道,“季高第二次落第,返湘出任醴陵渌江书院山长。不久,陶文毅江西阅军之后,回湖南安化原籍省亲,中途要经过醴陵。当时的醴陵县正堂,央烦季高大笔,写了一副楹联,挂在陶文毅的公馆里面。”

    “陶文毅一进公馆,就被这副楹联吸引住了。”

    许庚身心急,问道:“筠翁,写的是什么?”

    郭嵩焘曼声吟咏道:“春殿语从容,廿载家山印心石在;大江日夜流,八州子弟翘首公归。”

    曹毓瑛微一凝神,赞道:“好!应该就是上一年——道光十五年,陶文毅入京陛见,宣宗成皇帝温勉有加,赐‘印心石屋’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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