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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溟纵然是极力抵抗，但是对迎面扑过来百无禁忌的穷奇虚影，根本没有任何有效的办法可以抵抗，穷奇虚影的攻击几乎已经避无可避，空间封死，沧溟一时半会也不可能破开霸皇所封死的空间。

最后沧溟只得无奈的看着穷奇虚影巨口将旋风、大浪全部吞噬后，逼不得已只能将三叉戟化为一道淡蓝色的护罩，牢牢的护住自己，眼睁睁的看着穷奇那如同黑洞一般的巨口将自己吞噬。

片刻之后，第十七层地狱彻底安静了下来，除了由沧溟凭空生出的海浪翻卷，依然诉说着事情的发生的痕迹，一场大战，第十七层地狱从此化作汪洋。

死一般的寂静弥漫在第十七层地狱，所有人都以为霸皇很强，但是无论是苏天奇、楚慕白还是冥皇，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一个界主在眼前这个如神如魔的男子面前，不，应该是在霸皇面前，根本是毫无反抗之力，就这么轻易的被一个虚影拖到不知名的地方。

空中的穷奇虚影仰头怒吼一声，甩甩头，转身冲向霸皇身后的那片黑暗，消失不见，穷奇虚影消失后，霸皇的目光再次转向冥皇，不过当目光从苏天奇身上扫过时，还是略微顿了一下。

苏天奇心中一喜，目光闪烁的死死盯着霸皇，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楚慕白也是若有所思的将穷奇霸皇和穷奇小白的销声匿迹联系在一起，楚慕白和穷奇小白在天外天生活多年，自然能感应的到霸皇身上隐隐约约小白的气息。

冥皇看着霸皇的目光看来，心中一震，恭声道：“冥皇见过霸皇前辈。”

霸皇点点头，刚毅的脸庞没有一丝的感情变化：“离开此地吧，以后再也不要进来，否则杀无赦！”

冥皇点点头，没有任何迟疑，正要转身带着楚慕白和苏天奇等人离去，霸皇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楚慕白和苏天奇留下！”

冥皇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问出：“不知前辈为何要留下两人？”

这楚慕白是自己的女婿，而苏天奇又是女婿的徒弟，自己若是连这两人给弄丢了，回去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和自己的女儿交代，而且此行来鬼界的还有苏天奇的三个娇滴滴的妻子。

冥皇不管怎么说也是鬼界之主，论身份虽然没法和霸皇想比，但是地位均等，都是界主一级，也没有必要惧怕这个万年前的传说，当下冥皇硬起心性，抬起头，话一出口，自己又找回了自己鬼界之主的风范。

霸皇血眸看向冥皇，直到冥皇的气势由强到弱，这才出言：“我对两人没有恶意，这个你且放心，我留下两人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冥皇迟疑了片刻，随后看向楚慕白和苏天奇，楚慕白耸耸肩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岳父就和小殇和雅儿说我忽然有悟，在鬼界闭关，至于我徒弟的那三个老婆，就说天奇是我强留下来的便罢，霸皇前辈万年前就与我们六界结盟共抗修罗界，想来留下我们是有什么教诲，我和天奇感激还来不及呢，怎么能拒绝呢。”

而且苏天奇听得霸皇将其留下，没有丝毫的排斥，反而点点头躬身向冥皇道：“劳烦冥皇前辈了。”

苏天奇至始至终都相信眼前的霸皇和穷奇小白绝对有关系，而穷奇小白是绝对不可能伤害自己的，要不然苏天奇面对万年前的传说，估计也未必会愿意留下来。

苏天奇在何处，紫儿自然也在何处，即使霸皇只是出言留下苏天奇和楚慕白，紫儿也没有丝毫离开的意思。

紫儿是灵界皇族，当今的灵界主人之一，而霸皇是真正的灵界之主，八翼紫蟒遇到穷奇老祖，不说什么两眼泪汪汪吧，最起码不会招得霸皇的驱赶。

冥皇叹了口气，转身袖子一挥，破开空间，带着冥千王就离开了第十七层地狱。

等到空间壁垒所产生的风暴平息下来后，霸皇这才出言：“你们跟我来吧。”

霸皇已经转身步入妖将九黎身后的那边虚无的黑暗，黑暗，纯粹的黑暗，纯粹的容不下一丝烟火，即使是绚丽的法宝和法术在这么黑暗之中也无法发出一丝的光芒，因为黑暗的另一个特性就是吞噬，吞噬一切！

楚慕白和苏天奇对视一眼，怀着略微有些忐忑的心情也走向那片黑暗，紫儿则是蹦蹦跳跳的围着九黎转了几圈，直到九黎表情有些不耐烦，这才回应着苏天奇的喊声，跑向那片黑暗。

直到楚慕白、苏天奇、紫儿完全消失在黑暗之中后，九黎微微晃了晃脑袋，直接席地而坐，整个第十七层地狱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宁静。

走在这边奇异的黑暗之中，苏天奇竟有一种回到家的感觉，仿若自己本就应该就在这里一样，紫儿的感觉和苏天奇一样，两人都曾和穷奇融灵为一体，若是算起来，这个天地间的毁灭之源的掌控者还不止归墟和霸皇两人，紫儿和苏天奇起码也可以算上两人，只是两人比较弱小罢了。

楚慕白虽然对这股纯粹的黑暗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是也能感觉这片纯粹的黑暗对自己没有威胁，但是却又偏偏感应到这股黑暗力量的可怕，可怕到哪怕只是巴掌大小的黑暗之力就能将自己顷刻毁灭，这竟是和归墟的域外天的地方一样，同样是毁灭本源的所在地！

黑暗虽然遮盖住视线，但是对于苏天奇和楚慕白这等高手来说，即使闭上眼也可以看到世间的一切，可是在这边黑暗之中，即使高手也如同盲人一般，就是苏天奇和楚慕白也只能顺应这霸皇一路留下的气息缓缓在这片黑暗之中行走。

蓦然，前方忽然传来了淡蓝色的光亮，即使是在这个纯粹的黑暗之中，依然熠熠生辉，一片灿烂的星云悬浮于黑暗之中，纯粹的黑愈靠近星云就会越发的淡，直到苏天奇和楚慕白的视力勉强恢复正常。

一道身影静静的站在前方，赫然正是霸皇！

第72章一切缘由轮回老人

看着前方静默的身影，苏天奇和楚慕白对视一眼，最后由楚慕白开口出言：“不知前辈留下我们两人有何吩咐？”

霸皇转过身，血红的眼眸倒影着悬在半空之中淡蓝色的星云，静默半晌才道：“大劫将起，我的存在无人知晓，但是我和归墟同掌毁灭本源，若是我真身一旦恢复，想来归墟便会立即发现我。”

霸皇说到这停了下来，苏天奇大着胆子向前走了两步：“前辈的意思莫非是现在的形态并不是前辈的真身？”

苏天奇顿了顿：“那穷奇小白和前辈又是何种关系？小白究竟是你的传人，还是说小白就是前辈你！”

霸皇默然，似乎没有回答苏天奇这个问题的意思。

楚慕白一只手不自觉的摸向下巴，想来楚慕白的猜测和自己这个徒弟苏天奇一般，随后迈步向前，也不管这霸皇回答是否，依然开口道：“穷奇小白若是前辈的后裔的话，不可能如此弱小，当日在天外天的时候，火离界主还曾猜测是因为前辈你被天刑轰杀，力量散落天地间，所以后裔才会如此弱小，但是如今看前辈的情况，却不是这般，天刑虽然强大但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将前辈轰杀。”

霸皇没有赞同也没有反对，只是轻轻的摇摇头，然后开口道：“当日我和归墟几乎同归于尽，重伤之下，天刑又是太上亲自出手，全力施为，纵然是我也难逃一死，但是我却被天道所救！”

“到底何为天道？”

“天道也可称为法则，是支配这个茫茫宇宙运行的经脉纹络，所以法则又分千千万万个种类，但是其中最大的法则是平衡法则，而后是轮回、毁灭、刑法、光、生机、五行这些构成宇宙的基本法则，除却之外又分出无数的细小法则，如同一张密密麻麻的丝线编织着这个宇宙！”

“太上忘情，天纵奇才，依屠杀一界生灵的怨气和生机之气强行与宇宙法则之中的刑法融合，法则无情方为法则，而太上虽然忘情，但依然有情，否则也不会玩弄其他世界的生灵，所以原本迥然有序的宇宙忽然在太上身上被生生阻断，而平衡法则为了疏通原本将要逆乱和崩溃的法则，于是才有了我和归墟有机会掌控可以与刑法相抗的毁灭本源。”

“我和归墟若是任何一人独掌法则完全可以与太上相抗衡，平衡法则之下，力量被分散给两人，两人合则能和太上一拼，分就会被太上分而击破，所以曾有几万年的时间，我和归墟一直是朋友，直到有一天我们和太上一战之后，归墟发现一个灭杀太上的方法！”

楚慕白出言道：“毁灭本源主毁灭，当这个宇宙面临毁灭之时，你们所掌控的力量就会前所未有的强大，足以灭杀太上！这就是归墟为何要挑起七界大战的原因吧。”

霸皇点点头：“对，若是我站在归墟一边，或许现在太上早已覆灭。”

“但是你没有，反而站在了其他六界的一边，为何？”

“我若是如此，我们岂不是成了另一个太上！”

这段谈话，楚慕白几乎了解了所有的事情起源，但是这一切都不是苏天奇所关心的，苏天奇所关心的是，穷奇小白现如今到底在何处？苏天奇虽然急切想知道小白的下落，但是在霸皇面前自然不敢放肆，也只好耐着性子继续听下去。

苏天奇有一段时间曾缠着韩天讲述万年前的历史，几乎无论是哪个传说，霸皇都是狂暴和嚣张到了极点的人物，若是按传说来看，霸皇根本就不可能这么好的脾气在这里和区区一个域主和领主废话，霸皇如此耐心，苏天奇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穷奇小白的原因，霸皇一定和穷奇小白有关系，而且还是很深的关系，苏天奇十分确信这点！

了解一切之后，楚慕白看了看苏天奇，又看了看霸皇，才出口：“前辈还没有说明，留下我们两人究竟有何缘由呢？”

霸皇坚毅的面上竟然出现了几丝笑意：“轮回一念，生死相依，六道万灵，皆为虚妄。”

从来没有人知晓楚慕白的根底，师从何处，传承何人？一个普通修者为何能在短短几千年的时间晋级成为域主顶尖的存在，一个域主修者的特殊攻击技能逃过一个界主的追杀，这一切的奇迹来源究竟在何处？哪怕是宁封子这位楚慕白的大哥也无法说得清楚楚慕白的来源，楚慕白的奇特封印力量就是冥皇也无法看透，即使是楚慕白自己也不知晓自己究竟是传承了谁的功法！

就在今日，就在霸皇这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语一出口，一直淡定自若的楚慕白第一次面色大变：“前辈为何知晓我所修习功法的基本发诀！”

霸皇叹息一声：“你所修习的功法传承自轮回老人，而轮回盘本是他的法宝，他所修功法便是主封，除了这些，他还是我除却归墟之外的唯一好友，而你就是他的传人！”

“只可惜逝者已矣，往事不在，但是我本以为他没有传人，但是如今你既然机缘得到他的传承功法和法宝，我也应该将他留下来的另一件东西交给你。”

楚慕白嘴中喃喃“轮回老人”有些发呆，随后眼前一亮，就见一团乳白色的星云向着自己飞来，见得这团星云，楚慕白根本就没有任何抵触，仿若这本应该是自己的东西，只是遗失了很久的东西而已。

轻轻的伸手，乳白色的星云颤了颤，轻轻的落在楚慕白手中，而就在这一刻，楚慕白和星云忽然就在这个地狱深处忽然消失不见，任何痕迹都没有的消失，彻底从苏天奇的神念之中消失。

见得楚慕白忽然莫名的消失不见，苏天奇一惊：“前辈，你……你对我师傅做了什么？”

霸皇没有回答，淡淡的看了一眼苏天奇，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