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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丝贝拉不准备问的，“啧。这种话留着对他说去。”也不在啰嗦了，“你还记不记得约翰之前研究的‘融素’。”

　　　　和之前取代回忆的动作一样，扎克翻到了稿约翰在实验室里研究海妖的狼人的内容，“记得，帕帕午夜创造造物的关健元素。”

　　　　“融素创造了狼人，它对曾经帕帕午夜得到的冈格罗血，产生了点反应，得到了保留吸血鬼血部分功能，却又完全不同的新的血，创造出了新的种族——狼人的血。现在，我在认真的问你，你对你自己血的成分，有任何认知么？”

　　　　扎克很诚实，“不，我是曾经是个难民，不是学者。”这是个双关的笑话——扎克这个个体的活跃于世界的全部‘能力’，都是在吃他那短暂的30年左右人生的老本，他的吸血鬼生命，对他这个个体，没有任何长进。

　　　　“呃。”而丝贝拉已经有些厌烦扎克这副德性了，干脆顺着，“对，你不是，所以你什么都不知道。但有人知道，他们叫做瑞默尔，所以有了瓦尔米娜，有了0711。”

　　　　“结论是？”扎克问了。

　　　　“我得到了一个和伊芙交易，合并实验室的机会。一个理由，让我可以把我的手伸向瑞默尔的通天塔实验室~”又愉快起来了，“塞姆已经为了你，去和瑞默尔交涉了，呵呵，一直缠着我的朵拉也跟着去，增加成功的可能~我什么都不用做，塔姆离开瑞默尔的掌控，我得到瑞默尔无数世纪累积下来的资源的接口~”

　　　　扎克在瞬间皱了下眉，马松开——该发生的事情，似乎还是找到了让自己发生的方式。不是么，模拟世界的丝贝拉和瑞默尔是怎么决裂的？

　　　　但好歹是以这最和平的方式发生的，扎克也没什么可抱怨的。

　　　　“丝贝拉……”扎克想说点什么，算了，有些事情，还是不说的好，“没事了，塞姆回来了，让他通知我进展。”

　　　　：

30　葬礼前（）　
扎克让自己身处在了一个非常尴尬的处境——他发现，自己在一群果男人。

　　　　这是个对吸血鬼来说非常糟糕的处境，特别在每个人的皮肤蒸腾着生命的活力……好吧，是水蒸气，热乎的、迷蒙的，充分展现那些生机盎然躯体的玩意儿。

　　　　为扎克辩护一下，以免有人想歪。老实的说，这整个画面很……糟心。该怎么说呢，没有要冒犯任何生物意思，但是……我们都吃过肉类吧，我们称呼我们吃的肉类？对，是肉，丝、片、块、排，随便，不是整个原生的个体吧。

　　　　然后吸血鬼的食物是活着的生物的血，所以吸血鬼们技术来说不能把自己食物切成丝、块儿之类的，但至少，对，至少，请食物们自觉点，遮住该遮住的地方，别提醒吸血鬼，他入嘴的血，流经过什么部位。

　　　　在扎克四个世纪的生命里，他也不是没有在彻底裸…露…的食物进食过，至少我们知道，他第一次见到露易丝的时候打算干什么。但，那是过早的在街边展示自己摇钱树的露易丝，不是现在在他眼前随意的、晃荡着、各种形状的……员工。

　　　　扎克的视线落在了最先遮挡住皮肤的罗根身，“你们在干什么。”

　　　　这是废话，事情非常明显，这些前罪犯们洗浴，只是他们太随意，没人老实的呆在公共浴室的淋浴间里，都在各种空档随便的走向走廊，交谈、浪费格兰德的热水……

　　　　“我们在准备去监狱做交流会，老汉克的要求。”

　　　　“今天？”扎克有点不爽，为什么他不知道这件事，“马有托·皮克斯葬礼。”

　　　　“不是全部，老汉克留了几个人在墓区待命，贝恩带着在。”罗根用了最快的速度套衣服，即使他全身还是湿的，试着让格兰德的老板，离开这个所有人‘脆弱’的区域。

　　　　呵，因为罗根知道扎克是什么对么~而刚才的类，是把这些员工作了食物不是么~

　　　　知道扎克无缘无故跑来员工生活区的原因么，不用解释，看扎克手里提着的空罐行了。

　　　　罗根倒是敏锐，一边试探的引着扎克离开这里，一边盯着扎克手里的空罐，“先生？你这是……”自然是等扎克补齐，验证自己的猜想。

　　　　“收集食物。”扎克很直接的肯定，并进行了解释。非常现实，又可悲的，“我的食物储备以前一直是本杰明照顾。”是格兰德西侧的羊圈，看一眼罗根，“只从莫卡维出现后，他荒废了很久，到现在彻底无人照料。而。”抬头示意一下二楼，随便一提，有亚瑟和查理两个和扎克抢食的家伙，“现在格兰德消耗这种特定食物的人多了，我的食物储备，已经……”

　　　　没说完，因为埃跟出来，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湿漉的水滴溅射在扎克的后背，“老板。”没什么敬意的，“我们没有热水了。”

　　　　扎克回头，看了眼半身还在泡沫的家伙，又往后看了一眼，胆大的埃一个，于是，扎克接下来的动作心安理得。

　　　　空罐开了罐口，塞给罗根。直接提起埃湿漉的手臂，一根指头划过，对准了罗根怀里的空罐，搁稳。然后赤红对向埃的时候手指轻挑，抬起了埃那刚懵逼的低下去、想看手臂的突然出现的刺痛是怎么回事的脸。

　　　　扎克对着那双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的晃神眼睛，“眼睛看这里。你说没有热水了？”

　　　　“呃……是——”

　　　　如果你听的足够仔细，你可以从埃那拖拉的声音察觉到某种迅速的虚弱下去的感觉——扎克在埃手臂开的口子，呵呵，真心不小。

　　　　罗根惊恐的抱着罐子，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视线下的鲜红，不断以几乎是奔涌的方式，沉重他手里的容器。事实，罗根也只是懵住了，他凝固了。即使没有赤红笼罩向他，他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保持这个姿势，感受血罐增加的重量。

　　　　“这不是你的工作么，维护生活区的各种设施满足所有人的需求？”扎克，呃，扎克居然在这种时候教育自己的员工？

　　　　实在是够诡异的，在不断虚弱下去的埃居然在赤红的目光有了愤怒，“哈？所以我不仅是所有人的清洁佣人，现在又是杂工了？我还要给所有人烧洗澡水？我是什么？格兰德的奴隶？”如果他的愤怒有动作来配合更好了，如随便挥舞两下手臂什么的。但，他没有，相反，尽管语气是质问和不忿的混合体，不管是音量还是气势，都在加速低迷。

　　　　直到，他湿漉的双脚开始维持不住他的站立姿势，“我以为我从监狱出来后，至少能有点人权……”

　　　　扎克用一根手指顶住了埃软绵前倾的身体。哦不，不是顶，是穿刺，扎克食指的一段指节已经没入对方的皮肤之内了。

　　　　扎克侧头看眼还凝固在那里罗根，眼神很明确，‘你还在等什么？漫出来么？’

　　　　罗根惊觉的拍掉……他大概是想温柔的挪开埃搭在罐口的手臂，但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看到了苍白的、在他眼愈合的皮肤，手抖了一下，力度有些大。

　　　　扎克确认了罗根封好了自己的食物，才重新看向埃，顶着埃胸前的手指调整了一下，才让这个在短暂的半分钟里，像被涂了一层粉的家伙重新站稳，收回手指，眼的赤红也消失，“我猜老汉克是要带你们去监狱宣传格兰德的工作对么？”

　　　　埃刚才失去行动能力的身体活动恢复了，他略迷茫抬起自己的手臂，揉揉自己的脑袋，“我，我感觉有点头晕……”

　　　　“我不关心你感觉什么。”扎克，好冷漠。可以理解，谁想和自己食物深交啊，“我只知道你绝对不会在监狱里对你的狱友说任何格兰德的好话，哼，考虑到你认为你应该完成的工作，是奴役。”

　　　　“呃，不……我没有在开玩笑，我感觉我……”埃好像真的很难受，晃荡着湿漉的身体，似乎随时有倒地的趋势。也是够难的，这种情况下，他还能注意到罗根，“你，你手里是什么……”

　　　　砰。

　　　　埃趴地了，意识是没了，但放心，没死。

　　　　罗根脸色有些白的抱着血罐，“你的血。”居然有心回答了这个提问者已经听不到的问题，然后皱着眉看向扎克，“他会没事么？”也问了问题，问问题的同时掂量了一下手里的血罐。可以确认的是，这绝对不是人类身体允许的安全失血量。

　　　　扎克提回了血罐，没什么情绪，“当然。”如果这个世界有什么生物，最清楚维持生命的血量的话，必然是吸血鬼了，所以，需要解释什么呢，只用，“失血过多，和失血过多而亡，间还有很多距离。”足以。

　　　　扎克一手提着血罐，一手随意的在趴在自己面前的家伙前晃晃，“收拾一下。”转身离开。来这里的目的已经结束了不是么。

　　　　没走两步，罗根都还在艰难的试图扛起全身湿漉又滑腻的埃，扎克转头，“你不喜欢我今后经常这么来搞一次这种事情吧。”

　　　　还需要解释‘这种事情’是指什么吗？？

　　　　“不。”没有犹豫，但罗根也不太敢看扎克的眼睛。

　　　　“很好。”扎克侧了侧头，“所以你应该不会有意见，把你调去照顾我的常规食物吧。”羊。

　　　　罗根果然是个干脆的家伙，“不。”

　　　　“恩。”扎克一点头，这次，再不啰嗦的离开了生活区。

　　　　刚踏格兰德的后廊，久违了的彩色光点，零星的浮现在扎克眼前。幻人丹尼……不，幻人？大概不是了，让我们单纯的先确认，是丹尼回来了。

　　　　人形都还没有显现，声音已经出现，“为什么你对这些员工这么，恩……”优先级还真够明确的，先把一张担忧的脸展现在了扎克面前——不是扎克认识的丹尼的脸，但确实曾经见过的一张脸。记得被堕天使和扎克合作抹杀的基路伯么，那张困顿、落寞、让人同情圣主信仰如今在人们心目地位的基路伯脸。对，丹尼获得了这张由信仰的欲望限定的脸。

　　　　“不管你想说什么，反正不是正面的词对么。”扎克给了这张脸一个微笑，并不是转移话题，只是优先分明的“欢迎回来。”顺手把血罐递给了过来接的露易丝。扎克如此对待自己员工的原因，有的是机会解释，不急现在。

　　　　扎克看着身形开始完整的丹尼，“看起来，本杰明失败了？”不确定的语气，“现在我有种必须要尊敬你的感觉，你绝对不是任何吸血鬼都不屑的幻人了，是属于圣主信仰的某种高阶存在……”接下来，纯粹是扎克别有用心的恶意嘲讽了，“呵呵，谁让圣主信仰，任何存在都我，吸血鬼高阶呢~”

　　　　虽然是嘲讽，但很可惜，是实话。真心的，随便一个死灵都吸血鬼在圣主信仰的地位高。腐蚀的灵魂啊在此信仰被断绝一些前途和可能的生物啊都能理解吧

　　　　“呃，请不要这么说……”丹尼已经完整的站在扎克面前了，“我已经痛恨自己变成这种样子，我不想……”丹尼没有说完，低着头，在后廊的长椅坐下。

　　　　扎克看着丹尼，收掉了那些属于自己的恶意，做了拍肩的动作。但当然，曾经的幻人丹尼从未享受到扎克实打实的拍肩安慰，现在也不会，是表达安慰意思的动作而已。然后隔了点儿空间也在旁边坐下，以调节情绪为目的的，“呵呵，你也不用消极什么。积极一点，你现在会审判之火了吗？你现在或许是巴顿最强大的灵魂异族呢~”

　　　　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