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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鸾-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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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巧了,江千户这时已经在德庆安顿下来,可以腾出手烧他新官上任的三把火了,他的火烧得与新知州不同,并不是靠为难下属们确立自己的权威,而是首先为千户所的底层士兵们谋福利。

他认为军户当中有不少士兵,或因家贫,或因身有伤残,有相当多的人满了二十五岁还在打光棍,有些人甚至到了四十岁,还没娶上妻子。军户都是世袭的,而德庆本地的军户数量又有限,再这样下去,德庆一地的兵源迟早会出问题。而另一方面,则因为早年瑶乱等问题,有不少士兵战死,其妻守寡,带着幼小的子女,生活十分困苦,无力为卫所屯田,又荒废了土地。因此,他鼓励这些年纪老大却打光棍的男子,娶那些丧夫无依的军户寡妇为妻,作为奖励政策,两家的田地可以合为一家所有,但上交的钱粮却只算一户的,还可以给这种新结合的家庭提供一个正军名额,前提是那人需得是身体健康、家世清白的青壮。

这项政策瞬间在德庆一地引起轩然大波。对住在城镇一带的军户而已,这项政策并无甚要紧的,但对于驻扎在偏远乡间的军户以及那些家中有子弟迟迟未能选入正军的人家而言,这却等于提供了他们一个向上爬的好机会。特别是那些住在偏远地区又早年丧夫的妇人,心急想让儿子当上正军,也顾不得许多了,纷纷寻媒人打探,是否有合适的中年军汉需要娶妻。一时间,德庆州各地都多了人家办喜事。

看到这种情形,金花婶特地到钟氏面前说了些有的没的,后者生怕自己会被逼再嫁,便老实了许多,再也不到城里闹事了,倒是陆氏表现有些古怪,虽然没再寻崔柏泉的麻烦,却总是收拾得花枝招展地跑去城里,宣称是要探望卢姨娘和年少的侄儿,却每每在军营前徘徊,惹得不少人在暗地里说闲话。

有不少人非议江千户的新策有违礼教,但江千户却不为所动,没过两个月,千户所便添了许多身体条件合格的青壮士兵,他们没有一些老兵油子的坏毛病,个个都老实听话,勤奋练习,一心想要出人头地。原本还有些缺员的千户所顿时没了隐忧,新来的几家流放犯派不上用场了,便都被安排去了偏远的地方。

章家得知这个消息,还在暗地里庆幸,当年他们来到德庆时,主事的是粗心的万千户,而不是江达生,不然他们如今还不知在哪里呢。但等到他们听说那几家流放犯的姓名来历后,便打消了同情心。原来那几家都不是陌生人,基本都是当年拥护建文帝登基的功臣附庸,其中有一个,居然还是安庆大长公主驸马欧阳伦的得意门生。

第二十九章旧事

安庆大长公主,乃是太祖皇帝嫡出的公主,先帝亲妹,当今圣上的亲姑姑,身份尊贵,无论是在皇室还是朝廷,都备受尊崇。

她还有一位享负盛名的驸马,虽然早逝,却是国之重臣,深受先帝信重,难得还家私丰厚,又善理财。安庆大长公主出身尊贵,又得佳婿,还有钱有势,堪称皇家公主中最得意之人。

虽然在驸马急病而逝后,她的风光便打了个大折扣,但新皇登基后对她的封赏却又弥补了这一点。

但对章家等与悼仁太子关系亲近的人而言,安庆大长公主是一个背叛者。曾经,欧阳驸马是悼仁太子的老师与最坚定的支持者之一,可在他死后,安庆大长公主却投入了新皇的阵营,利用驸马留下的势力与财力帮助后者,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她曾参与了新皇谋朝篡位的行动,但若她什么功劳都没有,又怎会在新皇登基后获得那么多的封赏呢?

欧阳伦的弟子都是奉安庆大长公主之命行事的,本该是拥护新皇登基的功臣之一,可如今只是过了三年,居然就有人成为了流放犯,与昔日悼仁太子旧人享受同等待遇,叫章家人如何不好奇?

章放打听到那人被发配的地点,特地赶过去,在半路上截住了对方,问到了一些事,然后赶回来向章寂报告:“据他说,当年安庆大长公主下令支持越王夺嫡时,欧阳太傅门下也有人反对,只是听大长公主说。悼仁太子不满太傅多次指责他的缺点与错误,心生怨怼。因此暗中指使宫人向太傅下毒,以致太傅身亡。大长公主是要为夫报仇,连人证物证都拿出来了,他们都信以为真,才会参与进去的……”

章敞在旁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你是说……悼仁太子害死了欧阳太傅?这怎么可能?!”

章放叹道:“我自然不会相信,虽说当年太傅确实常常指出太子的错漏之处,但都是私底下为之,我曾听太子提过,说他十分感激太傅的指点。让他获益斐浅,又何来怨恨?这分明是骗人的。也不知大长公主是哪里来的所谓人证物证……”

章寂阴沉着脸道:“既然他说出‘信以为真’这四个字,可见他们已经知道那是假的了吧?”

“人证是先帝赐给大长公主与驸马的四名宫人之一,因擅长药膳,驸马就特地讨回府为大长公主调理身体,那年冬天驸马偶感风寒,病逾后身体有些虚弱,大长公主命那宫人为驸马做药膳进补,不想那宫人竟在药膳中下了毒。事后驸马府的人曾对这名宫人严加审问。她始终不肯招认是谁指使她这么做的。直到后来他们找到了她的家人,逼她开口,她才承认是东宫下的命令。她妹妹在东宫侍候,据说太子妃曾亲口向她许诺,只要她把这件事做好了,就抬举她妹妹,日后太子登基为皇,至少也会封妃。后来东宫大火,加上宫变,原本的东宫宫人都死绝了,她妹妹也不例外,死无对证,欧阳驸马的门生与驸马府的人也就信以为真,不想大长公主身边一个老嬷嬷从前入宫时曾经与那宫人的妹妹曾有过一面之缘,去年偶然出府办事,无意中遇见一个女子与那宫人的妹妹长相十分相似,心中起了疑,便跟随其后,发现她居然是冯家一个管事的老婆,平日一向是在福州打理产业,只因冯家老夫人五十大寿,夫妻俩方才上京贺寿,听说她还有个兄弟,不但捐了个官身,家中还有百顷良田……”

章寂冷笑:“原来如此,父母姐妹为死士,替儿子挣下一个富贵,却害了一国储君!”

章放继续道:“至于物证,则是两封信,是以悼仁太子的笔迹写的,没有署名也没有印鉴,只能做为辅证,无奈当年大长公主已经认定了太傅乃是悼仁太子所害,只看了上头的笔迹,便没再仔细查证。”

章寂看向他:“如今大长公主想必已经知道自己受骗了吧?怎么就没半点动静?”

章放嗤笑:“她能有什么动静?她所有的权势不过是空中楼阁罢了。建文元年的时候,欧阳太傅的数名得意门生还能在朝中得占高位,不到两年,便纷纷被皇帝以各种借口调了闲职,或是以莫须有的罪名被革职,欧阳家过去数十年间得来的产业,也有近半被人侵占瓜分,大长公主根本就无力阻止。她曾经找上宗人府宗正哭诉,结果不过是等来建文帝一纸旨意,训斥她不该干政,将她送到山上庵堂里清修去了。如今驸马府的人要见她一面,尚且艰难,更别说护住其他人了。她此刻正不知如何后悔呢!”

章寂沉默片刻,方才叹道:“便是后悔又如何?即便当年她是受人蒙骗,也有糊涂失察之过,况且为一己之私便颠覆朝廷,谋朝篡位,甚至有弑君嫌疑,她一点都不无辜,会有今日,也不过是她罪有应得罢了。有些事,他们既然做了,就得承担后果,苍天有眼哪!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罢了,如今时候既到,他们还能留得性命在,就是前世积德了!”

章敞问章放:“那人就这样干脆利落地把这些全都告诉你了?他倒是爽快。”

“能不爽快么?”章放掸了掸袖口上的灰,“他一瞧我身上的穿戴,立时就软了。我如今好歹也是个总旗,他一个新来的小兵,敢跟我斗?其实说白了,我们两家本是仇人,他若不把事情说明白了,表明自个儿也是受了有心人蒙骗,就得承受咱们的报复。他这不是爽快,反而是明智之举呢!”

章寂叹了口气:“罢了,报复了一两个人又能如何?都是叫人算计了,若是安庆在眼前,我还想骂她一顿。这几个太傅当年的门生弟子,不过是听命行事罢了。就算杀了他。也换不回悼仁太子了,再说这些又有何益处?”他站起身,背着双手慢慢地走回屋里,似乎有些落寞。

章放见了心酸,想要跟上去安慰几句,却被章敞拉住了:“怎么了?”章敞压低了声音:“上回我跟二哥你说的事儿……你到底替我办了没有?”

章放的脸色顿时严肃起来:“三弟,我早跟你说过了,一家就一个正军,我已经是了。你就只能做余丁,你再提这事儿有什么意思?”

章敞有些不悦地道:“从前一家是只许有一个正军。其余都是余丁,可如今江达生搞那什么新策,若是正军娶了有儿子的寡妇,那儿子也能做正军,那就是一家有两个正军了,别人都能,为什么我就不行?我还在百户所里有正经差使呢!”

章放有些头痛地道:“你又没娶有儿子的寡妇,压根儿就与这事儿不相干。若是上回马掌柜来时。你答应了那个差事。倒还罢了,你又不肯!”

章敞听了,脸色更加阴沉:“我就不明白了。如今你已经是总旗了,怎么连这点小事都办不了?我听说江达生是因为卫所里缺人,才想出这法子来的,可明明咱们百户所里就有不少余丁,谁都能转成正军,怎么就缺人了?非得让老鳏夫娶寡妇,败坏礼教!”

章放无奈地道:“你以为事情有这么简单呢?如今是太平年间,没什么仗打,各处卫所都人员不足,这不足还不是一般的不足,账上瞧着缺十个人,实际上缺的可能是二十个、三十个!不过是吃空饷罢了。等上头拨了新人下来,军饷又能添上一笔。若将辖下的余丁提上了正军,补足了空缺,谁还能吃空饷?因此咱们这些底下的卫所,想要从外头来新人容易,从余丁提拔却难。大家伙心里都是明白了,可又有谁会做犯众怒的事呢?”

章敞黑着脸不说话,章放便劝他:“你就安心在百户所里干吧,即便成不了正军,每月得的钱粮也不差什么,咱家又渐渐宽裕了,你何必钻这个牛角尖?况且你自幼就体弱,升上正军就得参加练兵,你哪里熬得住?我常常不在家,家里老的老,小的小,还有几个女人,有你在,家里人也能安心不是?”

章敞没有应声,闷头就走了,章放心中讷闷,正想追上去细问,却听得父亲在屋里叫自己,只得暂时放下弟弟进了屋。

章敞回到房间,见明鸾正坐在床边与陈氏说话,脸上带着笑,手里比划着一件枣红色的新棉袄,大概是陈氏给她做来过年的新衣,便板着脸说:“家里还有这么多活没干呢,你缠着你母亲做什么?整天想的不是穿衣就是打扮,谁家女儿象你这般虚荣?!”

明鸾无端端被他喷了一顿,只觉得莫名其妙,脸色也阴沉了下来,皮笑肉不笑地说:“母亲给父亲也做了一件新的,不过她腿脚不便,因此是我进城去扯的布料,您试一试看喜不喜欢好了,不喜欢我也没办法,谁叫母亲如今走不了路呢?”

章敞闻言便有些讪讪地,偷偷看了妻子一眼,见她面无表情地从床边拿过一件新衣递给他,他接过一瞧,果然是新做的冬衣,上头针脚细密,显然是用了心的,样式还是从前他喜欢的那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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