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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言爱,早已深情-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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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淡淡的男音略显无奈。

她的嗓音徒然转高,可我们难道要放弃吗?

简言沉默了一小会,深深叹出口气,算了,既然他不想和我们见面,我们再怎么找是徒劳,希望他能有一天自己想通回来。而且既然他有回国的打算,等我们走后他应该还是会回去。

她闻言,微皱了下眉头,道出一句,也许吧。赵一平虽然骗了他,但毕竟也有那么多年感情,如果到时候判下来,我感觉他一定会出现的。

乔菀的话倒是提醒了简言,赵一平似乎是在最后一刻醒悟了,也许是对当年的坏心作始存了份内疚,没有拖姓斬的下水,也没把陈年百古的经济案件翻出来。

这倒是让简言省心了不少,自己也不是真的想让他下半辈子在监狱里度过。

为了这件事,简言还找了江城的律师特意研究过,如果赵一平把事情都翻出来,怎么样才能将斬老头的罪行降到最低,只是这些乔菀通通都不知道。相信于柏徽也不会真的对赵一平没有半丝情感,一定会再回国的。

想到这,简言揽住了乔菀的肩膀,他慢条斯理道,你说的对,那明天我们就回去,公司那边也不能撒手太长时间。

乔菀点头,撒手之际,两人转身。夜色下唯剩角落里一双不再严苛的双眼散出几缕暗沉的光线,停留在他们先前站立的地方。

于柏徽暗暗对自己说了无数遍,不要再看那个女人,彻底把她忘了,可脚步还是不由牵引他小心翼翼跟着乔菀。

生怕她在晚上被坏人欺负,遇到什么事,或者发生什么事。

他担心的全部没有发生,唯有那拼命呼喊找寻他的样子深深印在了脑海深处,钻心的疼着

春天真正的来临了,半个多月的时间,简言想了很多,他去看了一次斬叔,想把所有恩怨都放下,和他好好谈一谈。

可出乎简言意料之外的是,斬老头自从看完日记之后一心坐牢,似乎根本不想在从那个阴暗的地方走出去。

斬叔被带走的时候,简言隐隐难受着。斬叔最后对他说的那句话,只有三个字,一声沉重的对不起。

微微佝偻的背影转身,被反手铐住的寒冽光芒让这个春天并不温暖。

至于赵一平,被判了死刑,一个月后执行枪决。可于柏徽却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半点消息。

直到那个微风徐徐的下午。

阳光从窗户里透进来,半开的窗户飘进几缕清淡的花香。

管家的儿媳妇今天有事不能带孩子,在乔菀的允许下,孩子就送来了简公馆。

乔菀的肚子几个月都没有动静,见着孩子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手指忍不住在孩子的小脸上拨弄几下。

管家斜睨了眼,笑了笑,问道,夫人,要不要抱抱?

乔菀摆摆手,不好意思地回了句,我粗手粗脚的,也没带孩子的经验,有点不敢。语落的时候已经羞红了脸。

大娘一边拍着孩子的后背轻晃,一边碎碎念道,呵呵,也是。话说我儿子很贴心,他是做机械工程的,上班时间没个准点,我儿媳怀孕的时候,还特意去租了一个好点的房子让她静养。你也知道,江城的房价不便宜,我儿子买不起房,这丫头也不嫌弃,是个好姑娘。

乔菀闻言,突然瞪大双眼,慌乱地冲出门去拦了辆车。

简言消失那段时间,于柏徽找的那处房子他们一起去过好几次,他没有回去,私家侦探也曾请过好几回,江城大小楼盘的租客里一点没有于柏徽这个人。

兴许他们都想错了,那个人会不会,在那间发现她的屋子里待着?那里地处偏僻,想当初,她离开简言就是藏在那一片,简言也没有找到。

不知怎么的,当她脑中有了这个想法过后,直觉就越来越强烈。车子行驶的时间一分一秒都变得漫长。

当车子停落,她几乎飞奔进那条巷子的。

在楼下望了一眼,她曾租过的那间房门口,拉着一条电线,上面还挂了好几件男人的衣服,从衣服的大小来看,和于柏徽的身材差不多。

乔菀拧了拧眉,冲上楼梯之后,不管不顾地敲响了房门。

☆、第177章无名之火

敲门声一波比一波急切,但无论乔菀怎么敲,怎么喊,里头都没有人回应。

房间里的男人缩在墙角,混沌地过了一天又一天,只有一丝半缕抓不住的温情能带给他点滴的安慰。

早弄不清自己是醉了的,还是醒着的,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地上一片狼藉,酒瓶七零八落地横着。

阴湿的房间,窗帘被拉好极好,一丝阳光、空气都透不进来,他听到了乔菀的声音,心里滚烫,眸底深幽。

手中酒瓶里最后一滴酒都沾染到了舌尖,他无力地放下,手一滑,酒瓶子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门外的女人一惊,觉得不对劲,房间里面明明有人却不开门,就更加证明这间屋子的新主人极有可能是于柏徽。

乔菀胸膛子直打鼓,心慌意乱的,自己也拿不定主意,琢磨着打电话给简言,往腰间一探,手机却没带!

正巧,房东来收隔壁那间屋的租子,从隔壁屋走出来,瞧见了靠在墙上的乔菀。

房东大婶挪动着大腰身,一打眼,指了指乔菀,咦,你不是上回租房我房子的大姑娘嘛?

乔菀猛得抬头,见着房东,宛如抓住了大海里的一根浮木,不管不顾地拽住她的手,急切地问道,这屋子里的人是谁?

房东闻言,倒是不由怔愣了下,里面那男的不是你朋友吗?上回和你一起过来收拾东西的那男人现在住里头呢,正好你搬走后又临近春节,房子难租,他二十天前来租的时候房子还空着,我就租给他了。怎么?你不知道吗?

乔菀闻言,缓缓将目光往门上移了移。眸底深处凝聚了太多复杂的情愫,真的是他,于柏徽就在里面,他果然来江城了!

房东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她似乎是想事情出了神,眼光分散,没有要搭话的意思,撇撇嘴,斜睨她一眼,道了句,姑娘,没事儿我就先走了,家人的晚饭还等着我伺候。语落,便提步。

乔菀这才回神,等等,能帮我开开门吗?一把拖住了房东的手,不知轻重地拽疼了她。

大婶甩了甩手,揉着痛处,口气也没先前客气,白她一眼道,这可不行,虽然你们是朋友,但要是少了东西,这可说不清,你还是等你朋友回来再进去吧。

她的眉越拧越紧,放柔了嗓音,死死盯着眼前的胖妇女,眸光里浮动着一丝祈求的意味,那,能不能借我打个电话,我没带手机。

什么电话?房东不由警觉起来,做房东有好多个年头,什么样的事没遇过?从刚才乔菀的话里,她后知后觉倒也听出了点不对劲。搞不好,里头的房客屋里还藏了个女人,又或者是,别的什么糟心的事。

她赶紧补了句,阿姨你放心,就是市里的电话,不是长途。我手机没带,想给我朋友打个电话,让他快点过来。

房东想了想,散出些不耐烦来,那好吧,你快点打,我还有事儿呢。

她一个劲鞠躬,扬起了笑,直呼,谢谢阿姨。

乔菀接过手机,快速地拨通了简言的电话,但却一直无人接听。昨晚听简言说起今天下午有会议要开,这会多半是开了静音。

纤细的手缓缓滑下,她按掉了通话键,心跳的频率因过度紧张更加剧烈。睫毛轻颤了一瞬,嗓音徒然转急,阿姨,要是这个电话回过来,能不能麻烦您把这里的地址告诉他。

房东一听,考量了一番。先前说是打电话里这屋子里的房客,这会又要说地址,房子都租了,也来来去去好几回,能不知道这里的地址吗?

将手机塞回兜里,用手做了个打住的动作,别,我借你打电话已经很好了,我可不想搞事。姑娘,你要是真有事,从这里出去,走一条小巷子有个公用电话亭。我就先走了。说完,又扭着腰迈动脚步。

阿姨,阿姨乔菀冲着她的背影叫了好几声,可她似乎不想自己给自己找麻烦,脚步就更匆忙了些。

削薄的身板一下子贴在墙上,她突然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从房东大婶的口述中可以断定,租这间房子的主人一定是于柏徽,再加上方才从屋子传来的声响,他在里面,却不愿意开门的原因可想而知。

她想通知简言过来,可要是真按照房东说的出去打电话,万一于柏徽趁机跑了,想要再找到,恐怕会难上加难。

左右为难之际,她只能想到最笨却最有效的办法,一个字,等!

他总要吃饭吧?总会出门吧?在这种情况下,守株待兔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想到这,她不想打草惊蛇,靠在墙上,没再催促他开门,只是静静地等。

她太清楚,当一切事情揭开之后,简言和于柏徽心里都有疙瘩,他们两人如果不能彼此原谅,生活只怕都要在遗憾和担忧里继续。

简言再没提结婚的事,乔菀知道原因,他知道那件事对于柏徽的打击太大,而于柏徽对她的心思,简言明着不多说,可心底却和明镜似的。

只要于柏徽一天不出现,兄弟两人无法冰释前嫌,简言就永远无法心安理得不管不顾地独自幸福。

倒不是多在乎名分,事实上,就算简言在这个节骨眼提出要和她恢复婚姻关系,她也不会同意,内心深处,她也不伤了于柏徽的自尊。欠门后面这个男人的已经够多了!

夕阳西下,落尽一切繁华。

她的身子一直在下移,从站到蹲再到干脆席地而坐。天空从蓝到黄再从红到黑,高挂的一轮月今儿个看起来特别圆。

她环抱着膝盖,承受着越来越凉薄的温度。

这片租住房的走廊里以前就没有灯,天色越来越黑,耳边还时不时有狗叫和虫子的羽翼扑腾时发出的声音。

早春的时候,昼夜温差极大,下午兴许可以穿件小西装,到了夜里棉袄都能上身。她搓动着双手,冷得直打颤。

她很害怕,心里装着两份担忧。担心简言回家后找不到她会发疯,又担心自己离开后,于柏徽会再一次消失得无影无踪。

自从认识这两个男人,她总要承受太多的纠结,可以前总还能打起精神来,这一次却只能和个傻子一样静静守在门口,一点办法都没有。

睡意最终还是袭来,她几次强制让自己清醒,却还是抵不过沉沉阖眼的频率,女人整个身子抱成一团,冷得差点把自己缩进墙里。

梦中,她坐在一只小船里,停在大海中央。手里的船桨自手心滑落,深沉入海。一眼望去,遥遥的地方正有一道龙卷风直径越来越大,扑面而来,窒息的恐惧将她吓醒。

睁眼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了,身上多了件男人的外套。

她惊厥,转脸的一瞬,发现门开着,往里头一看,于柏徽却不知所踪。

乔菀起身,深皱着眉,脚步沉重地走了进去。

从门外透进去的空气还依旧没散去屋子里的香烟和酒精气味,萦绕在鼻翼间的意味,彻底暴露了他这段时间以来的颓废。

角落里,堆积着上百个100ml的小空瓶,脏乱的一切让乔菀攥在手里的外套握得更紧。

如果这间屋子是他唯一能容身的地方,她的出现,是否将最后一块他能躲藏的地方都亲手摧毁?

乔菀深闭了下眼,堆积模糊的泪水滑了下来。漫长的一年多,她闯进了他们之间的恩怨,一步步的,有意无意间影响事情的走向。

于柏徽以前的话说得一点没错,她就是个自以为是的人。

自以为守在门口,能等到他出现,却又把他从这个能藏身的小小世界生生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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