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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面情郎俏娃儿-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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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地,外头传来浦扬海呼唤的声音——
  “还在这打屁!毕侍卫已请动皇上调军相援了!”
  “办得好!立帆这次可立丁大功,快出发吧!”诸葛玉明偕同展峰一起飞身而出。
  “周县令,你可知罪吗?”吏部尚书欧阳煜厉声询问伏跪在官案前的周世禄。
  “小民不知何罪之有?”周世禄声音颤抖,脸色以惨白却故作无事般回答。
  “周——世——禄!”欧阳煜大喝道,“老夫让你有机会自行认罪,你却不知好歹,来人啊!呈上证供!”
  在旁一名官差递上证供,欧阳煜朗声宜道:“周世禄庚申年初到任京城服充,即受贿于妍卉楼老板许自逢黄金五百两;庚未年,私自招兵买马,欺瞒圣上。”
  两年后,结党营私,勾结内宫殿前亲侍公公李定忠,又一年,谋害先王爱妃宁寒蝶于猎场行宫,五年来,更是受李定忠关照,偷取进贡圣物中饱私囊,于上你有何异议?“
  周世禄冷汗直冒,愈听愈是惊惶,直到最后一句,已是两眼翻白,不省人事的晕倒在地。
  欧阳煜轻视的一睨,随即有礼的向立在身旁衣着白袍,手持官笔的诸葛玉明询问道:“你瞧这如何是好?”
  “这班恶人不哧不认帐,待他们全部落网后,来上句戏码,既可破案亦可娱乐身心。”诸葛玉明老谋深算的回答道。
  “哈哈……老夫等着好戏上台,你放手去做便是!”欧阳煜满意的笑。
  诸葛玉明躬身回礼,一身尽是飘逸的潇洒。
  “不可能,绝不可能!”若丞紧捂双耳不愿再接受打击。
  “皇上,恕微臣斗胆,这是天大的事实,已故太后确实涉嫌杀害宁妃和如意公主,”右正言陆超再次说明。
  “陆聊,你教朕怎能相信自己的生母教唆杀人,而杀的正是对朕有恩情的人!?”
  要十四岁的若丞接受这残酷的实情,确实狠心,宁妃温柔善良,更是精通歧黄,他六岁那年,不慎坠马,两腿俱折,幸赖她细心照料、施术接骨,令御医也望之兴叹的双腿健朗如新。
  若丞对这段恩情没齿难忘,把宁妃当神般崇拜,怎知——怎知自己的亲生母亲正是杀害她的凶手!
  “皇上且莫伤心,庄妃或许并非主谋,而是歹人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所以,即使有过,也是无心的。”庄妃在若丞即位后当了两年的太后,但习惯上,众人仍称她为庄妃。
  “为了还母后清白,就有劳陆卿了!”若丞私心的想为仙逝的母亲做辩解。
  “不敢!陆超当为皇上鞠躬尽瘁!”
  “爹爹,你待在京城许久,可曾听说过圣家庄有一人和你同名同姓?”晔儿和圣绝凡对坐在氰蕴湖的立亭上,水晶石雕的桌上摆着几道可口的点心。
  “喔!有吗?”圣绝凡语气甚是不在意,但见晔儿对他的回答露出不悦的神色,随即又道:“若有机会爹爹会注意的,我定把他揪出来见你,好吧?”
  “这倒不必。”晔儿轻淡回道,心中却想着,好歹也是叫那人一声大哥,他若这么被揪着,面子挂不住,她也觉得羞耻。
  圣绝凡不明所以,只觉得她的心思难测,顺手举起象牙筷子夹起一块糕点放入她碗中,“吃块酥饼吧!这可是你喜欢吃的果子酱!”
  “老左又上险峰啦?”左纪是谷中的大厨,手艺极佳,每每为讨她欢喜,上山下海撷取珍味博她一餐。
  “他当你的口味为挑战,谷里的领事们食性稀松,他才不愿大材小用,这次他酱汁用罄,便到险峰上为你摘仙紫莓,你可得好好谢谢他。”
  “嗯!应该如此。”这仙紫莓果色紫澄,只在终年冰雪不化的险峰上生长,险峰如其名是天险绝壁,稍一不小心,便落个尸骨无存,但这果子滋颜养身,世间少见,再加上入口甘甜微酸,香气袭人,是她晔儿的最爱。
  连嚼了几块酥饼,啜了口冰糖莲子汤,晔儿心满意足的拭了拭嘴角,却听见身旁大狗儿福福的低鸣声。
  “爹爹。那盘鲜肉馅饼就给福福吧!它挺爱吃的!”晔儿祈求的望着她爹爹。
  “拿去吧!可别让老左给瞧见了!”
  “耶!爹爹英明。”晔儿捧起盘子,向福福道:“福福,咱们到那花丛里,我喂你吃!”语毕,一人一狗的身影没在幽径花草间,花丛内还不时传来晔儿逗弄的笑声,其乐融融。
  圣绝凡蓦地感到有些吃味儿,但随即为自己幼稚的念头感到可笑。
  “主人!”柳稷见晔儿离去,悄声的步入亭中。
  “怎么了?”圣绝凡语气颇为不悦,他不喜欢部下行动鬼鬼祟祟,怕引起晔儿的疑心。
  “诸葛玉明和展老前辈各嘱人带来书信一封!”柳稷呈上二个用红缎系着的卷轴。
  圣绝凡接过摊开,是诸葛玉明的字迹,细读后并无作声,再摊开展峰的信,只有寥寥几句:
  亲亲晔儿乖娃
  此必稀若展素
  言定世能老闻
  句双寒整相妆
  句手血治道之
  属奉玉诸一慧
  实上铃葛事点
  圣绝凡详加推敲,但这六句话,上下意思不相衔,只见字的排列罢了!
  “主人,展老这信是意谓啥事?小的怎么想也想不透。”在旁随侍的柳稷看得一头雾水,他心想这一定是事关重大,所以才故意写成这样使个人不解的。
  “甭说你,我也一样,这书信是给晔儿的,叫她来看一定明白。”圣绝凡头向花丛中唤道:“晔儿,过来一下好吗?”
  “好的!”她垂首走出来,纤手忙着编花圈,狗儿的颈脖子上巳完成一副,不过它可不爱,一到亭中便卧下使着一双前腿拉扯着那挂在它颈上的花圈。
  “别这样嘛!这可是我辛苦编织的呢!”晔儿蹲到它身边捉住它不安分的双腿,腰带再套上一副用鲜花做成的脚环,只见福福琥珀般的眼睛露出无辜的神色。
  “爹爹你瞧,福福是不是漂亮得很?”晔儿口气喜孜孜的。
  “就别虐待它了,看看这封展老写给你的信有何用意?”圣绝凡将信递到她手上。
  晔儿读完后,欢呼不已,急忙向福福说道,“你的寒血玉铃有着落了,本还以为那老头儿死不肯给,没想到现在他要自愿送我呢!往后你便可以陪我游走四方了!”
  寒血玉铃可祛寒暑,福福自小在山上成长,谷中虽然量暖,但毕竟比山下绿洲城乡冷冽许多,两年前福福曾和她相偕下山,但险些因热气无法排出面中暑身亡,晔儿为了让它能自由来去,便使出浑身解数,向展老要有调节周身温度的宝贝——寒血玉铃,投想到皇天不负苦心人,她终于要到手了!
  “晔儿,这信究竟写些什么?”圣绝凡还是希望晔凡能为他解惑。
  “是啊!小姐,你就快说明白吧!”
  “呵……”你们还不了解展老头吗?他写的字千万不能直着读,横看。侧看、倒看甚至乱看,这封信得由右往左读,由下往上排!“
  圣绝凡看明白后才道,“一个老顽童,一个女顽童,两人一起来求小顽童,就快天下大乱了!”
  “爹爹别打哑谜了,你到底在说谁呀?”晔儿摸不着头绪,因为她不知道女顽童指的是谁。
  “老顽童是展老,小顽童是你,至于女顽童嘛……你瞧这信便知道了!”圣绝凡将诸葛玉明的信交给她。
  晔儿看完信,贼兮兮的一笑,“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两个笨蛋要倒大楣了!”
  柳稷听完这话一脸茫然,而圣绝凡意味深长的微笑,因为眼前这天真的小家伙还搞不清楚渔翁究竟是谁呢!他耐心的等着。
  自祁连至关内,搭驿车站要近一个半月,快马加鞭至多八日,但要顾及一个半大不小的女孩儿和一只大狗,前两种法子都遭圣绝凡否决,所以,他决定自备一驾宽敞的马车,以护送他心爱的宝贝——晔儿到关内。
  颠簸的沙石路上,马夫驶着辆其貌不扬的马车,但拉车的两匹马是难得一见的千里宝马,一黑一白,通体无任何杂毛,神情甚是倨傲,而车子内部和外表遇异,布置得非常淡雅舒适,丝毫感觉不到振动,平稳得很。
  圣绝凡深情凝视着偎在他身旁熟睡的晔儿,扇形长睫覆在她的雪白的脸庞上,纯真得宛若初生的婴孩。
  这时,他心中顿时百感交集,无言的想道:“这些年来,无时无刻不挂念着你,不见心烦,见了却又心乱,亦兄亦父的我,已不知该如何处置这些纠缠的思维了,我总告诉自己,早些放手吧,免得害了自己又陷了你,但……情何以堪?”他修长的手指柔柔的抚着她的长发。
  呼了口气,圣绝凡起身向前头的马夫道:“张德,我先走一步,你驶着车子直向圣家庄去吧!”
  “遵命!”
  语声还未逝去,圣绝凡已自车顶的天窗飞身而出,随后窗子又自动合上,轻快悄静,但惊醒了敏感的狗儿。
  福福低鸣着,温泾的鼻子磨蹭着晔儿的手,但圣绝凡因怕出意外,而让晔儿喂服下足够分量昏睡的药方,所以晔儿早已睡得不省人事。
  福福叫不醒,灰心的叹了口气,窝回角落再度熟睡,阂眼前还不解的看了晔儿一眼。
  “晔儿,别再睡了,日上三竿日!”圣绝凡呼喊着她。
  “福福乖,到外头玩,别吵我!”晔儿翻身背对来者,根本不加理会。
  圣绝凡苦笑,曾几何时他圣某人成了条狗,怎都没人知会他呢?
  “晔儿,是大哥!”圣绝凡扳回她的身子,心想:药也该退了吧!再睡下去只怕醒采后她的脑袋会疼得难受。
  晔儿美目惺忪的徽睁,圣绝凡脸庞蓦地映入眼帘,她一惊,失声叫道:“哇啊!”
  圣绝凡愕然,怀疑自己是不是长得三头六臂,怎么这妮子连着两次醒来见着他都好像看到怪物似的。
  “大哥,你在这做什么?”晔儿揉揉发疼的前额。
  “请你醒来用膳的。”圣绝凡接下她双手的动作,很有技巧的按摩她的前额。
  “喔!我爹爹呢?”
  “他也来了吗?我可没见着,如果有,我也想拜会拜会他呢!”圣绝凡语气中透着遗憾。
  “你说什么?”晔儿猛然起身,眼前一昏,脑子晕眩得很,“别诓骗我,我爹他一定在附近,他和我一道来的。”
  圣绝凡的心漏跳了一拍,幸赖平日镇定的功夫得当,他笑道:“这儿是圣家庄,除非你爹爹翻墙入内,否则下人一定会通报我的!”
  “别拐个弯儿侮辱我爹爹,他才不会做这种事呢!”晔儿俏脸生怒的直瞪着他。
  “算大哥失言,晔儿的爹爹自是不会如此。”圣绝凡向她道着歉。
  晔儿愈想愈生疑窦,将回忆一幕幕的从脑海中搜出,再加上组合拼凑,忽然她了解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大哥!你说你没瞧见我爹爹是吗?其实你们早遇见过了!而且关系还挺深长的,甚至是密不可分,你说是不是?”
  “令尊是在庄里工作吗?”圣绝凡故意打马虎眼。
  晔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的脑袋突然变笨了,从祁连跑来这打杂工,光是车马费就够可观的,还谈什么收入,更别说养活谷里一大家子的人。大哥,一句话,信或不信?”
  “大哥姑且相信。乖,起来换衣裳,要青荷进来帮你吗?”
  “青荷手巧,头发的编梳她挺有一套的,就叫她进来吧!免得我懒性一发,披头散发照样出去见人,到时你的脸色可就不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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