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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上了你,大学-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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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冲着电话说:“老妹,什么事?有事快说?”晶晶在电话那边想了一下说:“我男朋友快过生日了,我本来说要自己打一条围巾送给他。但是我打了半个月了,越来越像袜子。你帮我在商场买一条送给他,记得买最简单的,并且把标签去了。就说我托你给他的,谢谢哥哥了。”

挂了电话,宿舍里的人还都躺在床上笑个没完,并且不时有人学我说话的口吻说:“奥,你也在这里买内裤吗?”我怒斥他们:“笑什么笑?”话没说完,我自己也笑了,一边笑一边发誓说:“今天晚上那妞一定会给我打电话。”

我抱着电话望眼欲穿,甚至顺着电话线三次出宿舍楼查询是不是闪电把电话线劈断了,不过事实却是我要等的电话再未响起。除了中间有一个男的打电话过来毫无礼貌地说:“饭馆吗?我定餐。”我也针锋相对地说:“打错了,我还他妈的饿呢。”把电话啪的一声挂了,此时我很郁闷,所以我一定要让他比我还郁闷。

徐阳一脸谄笑地跑到我身边,央求地说:“球球哥,电话借我打打吧,我刚买的201卡。”我一瞪眼睛说:“不给,要是这时美女忽然给我打电话了呢?我要是接不到电话,小心我寂寞难耐去追柳亚!”徐阳企图从我手里把电话夺走,嘴里还不停地打击着我:“你连人家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瞎想什么呢?既然人家那么漂亮,估计每天不晓得被人家扔多少袋瓜子呢?”

我一边捍卫着自己对电话的绝对拥有权,一边反驳道:“梁山伯刚开始还不晓得祝英台是女的呢,人家最后不还是双宿双飞了吗?”徐阳果然被我的气势压倒了,灰溜溜地拿着卡下楼打电话了。

只可惜一直到深夜,我都未能等来我想等的电话。早晨醒来,只感觉到腰酸背痛,掀开被窝一看,话筒和机身分离着躺在我的床上。刘巍大惊小怪地说:“难道这电话是母的?你连电话都不放过,真是没有人性。”

我没有理睬他,只是无比哀怨地想念那个拿了我一袋瓜子的人,不知道她在吃瓜子的时候会不会想起冥冥中还有一个人正在注视着她?

我又一次地旷课了,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不知自己准备去向何处,我忽然觉得自己真的爱上那个美女。但是说出去谁信呢?不知道她的姓名电话籍贯家庭住址,不知道她是不是有男朋友是不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此刻杨小婵的影子又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她仿佛在冷冰冰的看着我,那目光如冰柱,如冰块,如冰锥,如冰淇淋,反正够冷就是了。她仿佛在揶揄地说:“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吗?你是不是看见美女就走不动路?”

不知不觉,我居然又走到了上次遇到美女的那个商场,我萎靡的精神一振,也许我还能在这里遇到她,我们俩可能都记挂着对方,都来到这里等待着对方的出现。在我逛了三周之后,我不得不承认这样的镜头也就国产言情电视剧里可能出现,写这种情节写这种剧本的人明显是从小《童话大王》看多了的缘故。

失望中我完成了晶晶布置给我的任务。给妹夫买了一条围巾,只不过上面的花纹图案犹如波斯挂毯一样复杂。我原本是想买一条上面有蒙娜丽莎画像的围巾,但是售货员无可奈何地说国内暂时没有人能把蒙娜丽莎弄到围巾上去。当我把围巾拿给那个长着一脸青春痘的妹夫时,他惊呆了。他感动地抚摸着围巾说:“等晶晶毕业找不到工作了,我就让她在家织围巾,我拿到集市上卖。”晶晶,你如此一个聪明伶俐性感动人俏皮可爱的女子,怎么找了这么一个没出息的家伙呢?

缘分、爱情这些玩意总是会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现在生活中,我对此深有感触……

36

走到公交车站,我看着那些黑色的地板砖发呆,昨天,这里,就这块砖上曾经有个小美女站在上面,怪不得这块砖要比其他的漂亮几分。我伤感地吟起了一首诗,“昨天下午此站中,美女色狼相映红,美女不知何处去,色狼依旧笑春风。”过去了五辆二路车,任凭售票大妈如何用言语勾引和挑逗我,我站在那里死活不上车,像当年的革命先烈一样大喊一声:“你们先撤,别管我。”我再一次看着地面,地面上再也找不到小美女站过的痕迹。

当我低着头走进宿舍的时候,刘巍和徐阳正在一边看欧美色情片,一边手持《朗文英汉大辞典》专心查找着,查到之后两个人就开始学着片中那对男女开始英文口语练习。一时间宿舍里淫声不断,旁边宿舍兄弟们都以为我们房间里有一个绝世淫娃,所以借牙膏的、借洗衣粉的、借肥皂的络绎不绝来到了我们屋,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当说完借某某东西的借口后就站在电脑后死死盯住屏幕,不停地吞咽着口水。宿舍里人头攒动,我看着这群荷尔蒙发育过剩的家伙,突然冷笑两声,抱起足球走出门去。在门口正好遇到我们班中的一个只会埋头苦读老实巴交的好学生,他拉着我的衣袖问我们宿舍怎么这么多人,我带着甜美的微笑对他说:“他们正在一起讨论摄影摄像中的镜头如何体现细节的问题。”他一听,激动地说:“啊,这个我也不太明白,我回去拿个笔记本马上也过来讨论。”我看着他匆匆跑去的背影,不禁低诵一声佛号:“南无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

我跑到操场上独自踢球玩,看着场边来来往往的女孩子,忽然有些发呆。这些穿得花枝招展的女孩们中会不会有那个让我一见倾心的小美女呢?不少爱情小说里不是说把球踢到女孩子身上一般都能引出一段惊天地泣鬼神的恋爱吗?我不遗余力的一次又一次的把球踢向操场边的那条小路上。如果小美女在那些女孩子中间,一定会注意到操场中这个像疯狗一样踢球的我,就算小美女不在其中,有其他美女对我表示好感以身相许我也就勉强接受了。我不由的为自己的聪明才智而叫好。但是当我拣球的时候,总是遭尽了那些女生的白眼。为了上半辈子的幸福,我上了大学。为了下半辈子的幸福,我忍受了这些白眼。

刚弯腰从灌木丛中拣完球钻出来的我忽然撞到了一对洁白如藕的光滑小腿上,我的心如撞鹿。我鼓足勇气抬起头,忽然发现站在我面前的不是小美女,而是杨小婵,她的身后是两手提着两个暖水瓶,嘴里还叼着饭盒的刘巍。我不禁皱了皱眉头,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杨小婵嘴角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笑容,揶揄地说:“这是在干吗呢?找瓜子呢?不是都扔给那个美女了吗?”我没有说话,她又掉过头去,对刘巍说:“如果你是个女孩,在大街上忽然遇到一个长得像流氓的人,扔给你一袋瓜子,然后说上面有他的电话,让你给他打电话,你会不会打呢?”刘巍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杨小婵,摇了摇头。我没有理睬他们,抱起那个黑白相间的足球,扭头慢慢走了。我知道,在夕阳的照射下,我的影子一定会拉得很长很长,跟美国的西部牛仔一样落寞。背后传来刘巍小声翼翼的话语“你这样说是不是有些过分了?”然后就听到杨小婵声音忽然抬高地说:“怎么过分了?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只要是良家妇女,在大街上怎么会跟一个陌生人那么暧昧呢?”我轻轻地摇了摇头,在心里说:“杨小婵,你第一次见到我们三个人的第二天就跟我们一起去公园玩了,难道你全忘记了?”

回到宿舍,果然还没有找我的电话。无聊之中,我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头顶上刘巍的床板下贴的几年前的老报纸,一句话都没有说。其他兄弟都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我,徐阳居然还用那双打完篮球大完便都不洗的脏手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海滨关切地看着我,递过来一个烧饼,捅捅我说:“饿了吧?快点儿吃了吧,吃完才好发春。”我苦笑着坐了起来,这时王欣从外面跑了进来,扔给我一个饭盒,笑着说:“我和宋婷吃剩下的批萨,浪费了怪可惜的,赶快吃。我走了!”

我一手拿烧饼,一手捧披萨,感动在我的心底一点点儿蔓延。我的兄弟姐妹们,我仅仅是心情不好,不是被饿的。怎么转眼间你们都把我当非洲难民来喂养呢?只不过我还是把手里的东西都解决掉了,并且自作主张喝了刘巍一瓶酸奶,谁让他刚才帮杨小婵说话呢?并且我惊奇的发现,披萨跟烧饼吃起来挺像。。

时间其实过得挺快,当然,每天千篇一律的生活让我很快地忘记了曾经有个小美女调皮地对我伸着舌头说:“你女朋友好厉害”,我甚至总以为这个故事其实发生在梦里,只是柜子里总有两条内裤提醒着我那天我确实去过那个商场,去过内衣柜台,从一个女孩子手里抢过内裤。不过我明白,有些人可能一辈子只会见一次,我就像一个行刑的刽子手,因为紧张去抽了一根烟,回来后发现要砍头的犯人跑了,我只得不停地抽自己耳光。

其实当时事情完全可以按照另外的一个过程来发展,我可以不急着上公交车,然后邀请她随便走走,一走走到深夜,我提出送她回家,接下来的情节请大家按照港台言情剧的故事来设想。我坐公交是一块钱,如果打车送她回家的话,假设她家住在小城最远的一个小区里,那么也才十五块钱,也就是说我为了省十四块钱而和一个有可能和我碰撞出爱情火花的女孩擦肩而过。我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什么成不了比尔。盖茨。

有些事情不是说遗忘就可以遗忘掉的,例如如期而至的四级考试。在此我不想详细描述自己第一次参加四级考试的熊样,反正进场时战战兢兢,考试时迷迷糊糊,考试后意气丰发大叫:“大不了从头再来。”反倒是一向懦弱的刘巍居然和监考老师起了冲突,原因是在别的同学专心听录音的时候,他居然用收音机听起了当时最流行的羽泉的《最美》,并且情不自禁地哼唱起来。如果监考老师是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倒也罢了,说不定还能春心萌动让刘巍抄点儿答案吃点儿豆腐,但是当时的监考老师是个学校有名的老姑娘,教生物,长得也特生物的那种,所以听到刘巍的歌声不喜反怒,以为刘巍是在嘲讽自己,所以要把刘巍轰出教室。刘巍的行为让人热血沸腾,他坚决不出考场,挺拔地坐在座位上直到考试结束。老姑娘要收他的试卷,他一下子把试卷塞进了裤子,老姑娘气得脸都绿了,更像南美洲丛林中的低等生物。不过她还是没有勇气把手伸进刘巍的裤子里把试卷拽出来,以避免自己被迫保留二三十年的清白毁在这个听《最美》的男孩手上,但是她收走了刘巍的笔。

很幸运,当时我和刘巍一个考场,我目瞪口呆得目睹着这一切,我甚至认为刘巍一定是中了邪。关心兄弟的情感还是超过了借机作弊的卑鄙想法,我跑到他们身边,特谦恭的说:“老师,你别生气。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可能最近复习的太刻苦了,脑子学乱了。”老姑娘愤恨地说:“你把他给我弄走,他叫什么名字?这次考试没他成绩。”我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拉起刘巍就往外走,考场内的其他同学都用崇拜的目光看着我们二人。当走到门口的时候,另外一个一直没有说话的男老师忽然说:“你们到底叫什么名字?”刘巍居然扭过头来大喊:“我叫邱秋,我还怕你们不成。”我无话可说,死命把他拉跑了。

回到宿舍,其他几个兄弟都在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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